我，一个顶级黑客，穿成了古代浣衣局里天天被人欺负的小宫女，姜月初。
本以为这辈子就是洗衣洗到死，结果我发现我的黑客技术跟着来了，还变异了。
我能“读取”人脑里的数据流。说白了，就是读心。从此，整个皇宫在我眼里再没有秘密。
欺负我的老宫女，心里想着怎么克扣我的月钱，顺便把她洗不完的衣服丢给我。
油头粉面的赵王殿下，表面上风度翩翩，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把我看上的烧鸡抢走。
还有那个权倾朝野，人人惧怕的掌印太监卫阶，他心里藏着的秘密，啧，
足够让整个大周王朝抖三抖。他们以为我只是个软弱可欺的小虾米。却不知道，
在我的世界里，他们每个人头顶都飘着一行代码。而我，最擅长的就是找到bug，然后，
一击致命。别跟我玩心眼，你们的心，对我来说就是个没设密码的公共WiFi。
1.这该死的，没加密的世界头好痛。像被人用锤子狠狠砸过。我睁开眼，
看见的是一张布满褶子的老脸。“还敢偷懒？今天的八十件衣服洗不完，你就别想吃饭！
”一个又干又瘦的老宫女，指着我的鼻子骂。她叫孙姑姑。我脑子里自动跳出这个名字。
紧接着，一行奇怪的“弹幕”在我眼前飘过。心里想：小蹄子还敢跟我装死，
看我今天不饿死你。哼，等会儿克扣下来的那半只烧鸡，得藏好了，不能让李太监发现。
我愣住了。什么东西？我叫姜月初，是个黑客，代号“创世纪”。
前一秒我还在攻破一个国际金融服务器的防火墙。下一秒，怎么就到了这个鬼地方？
古色古香的房子，身上穿着粗布麻衣，还有一盆高得像山一样的脏衣服。我这是……穿了？
“还愣着干什么！”孙姑姑一巴掌拍在我后脑勺上。心里想：手感真不错，
这小蹄子的头发还挺多。不像我，都快秃了。我捂着头，第二次看见了那行“弹幕”。
这不是幻觉。我能看到别人心里在想什么。或者说，我能“读取”他们的大脑。这该死的，
没设密码的世界。我低头，没说话，走到那堆衣服前。孙姑姑看我服软了，满意地哼了一声，
扭着腰走了。心里想：算你识相。烧鸡，我的烧鸡，我来了！我看着她的背影，
嘴角扯了一下。行吧。既来之，则安之。不就是换个服务器玩吗。这个服务器里的NPC，
好像还挺有意思的。我开始洗衣服。说是八十件，其实根本不止。孙姑姑把她自己的，
还有她巴结的李太监的脏衣服，全扔进了我的盆里。水很冷，泡得我手都僵了。到了中午，
一个小太监提着食盒过来。轮到我的时候，食盒里只剩下一个又冷又硬的馒头。
小太监轻蔑地看了我一眼，把馒头扔在地上。“就这个，爱吃不吃。
”心里想：孙姑姑交代了，得好好“照顾”这个新来的。看她那张脸就来气，
比宫里的娘娘还好看，活该受罪。我看着地上的馒头。肚子饿得咕咕叫。但我没捡。
我抬起头，看着那个小太监。“李公公，最近晚上是不是总睡不好，腰眼那块还又酸又胀？
”小太监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心里想：她怎么知道的？这事我谁都没告诉过！
难道她会看相？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知道？
”我面无表情地说：“我家里祖上是赤脚郎中，懂一点。你这是肾水亏虚，夜里贪凉，
又吃了太多油腻的东西导致的。”这些当然不是我“看”出来的。是我“读”出来的。
他的脑子里，除了怎么欺负我，剩下的全是对自己身体的担忧。
小太监的表情从轻蔑变成了敬畏。心里想：神了！真是神了！
连我昨晚偷吃了一整只扒鸡都知道！这姑娘是高人啊！他赶紧把地上的馒头捡起来，
拍了拍灰，又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还热乎的肉包子，一起塞给我。“小姑奶奶，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给支个招？”我接过包子，咬了一口。真香。我慢悠悠地咽下去，
才开口：“简单。去太医院要点菟丝子和枸杞，每天泡水喝。晚上睡觉，肚子上盖条毯子。
三天就好。”这些都是他自己心里想过的法子，只是他不确定而已。
我不过是帮他确认了一下。小太监对我千恩万谢地走了。我啃着包子，
看着院子里那群还在埋头洗衣服的宫女。她们每个人的头上，都飘着各种各样的“弹幕”。
那个新来的，居然有肉包子吃？孙姑姑今天心情不好，千万别惹她。我的手好痛，
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啊。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像也没那么难。至少，
对我这个“黑客”来说，到处都是漏洞。2.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喇叭孙姑姑回来了。
她没看到预想中我饿得眼冒金星的样子，反而看见我悠闲地坐在台阶上，啃着一个肉包子。
她的脸瞬间就黑了。心里想：小蹄子哪来的肉包子？肯定是偷的！不对，是小李子给她的？
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她气冲冲地走到我面前，一把抢过我手里剩下的半个包子。
“哪来的？偷的？”我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李公公给的。”“他凭什么给你？
”孙姑姑的声音又尖又利。心里想：肯定是这小蹄子使了什么狐媚法子勾引他！不要脸！
我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平静地说：“孙姑姑，你右边最里面的那颗牙，
是不是已经疼了三天了？”孙姑姑的叫骂声卡在了喉咙里。她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心里想：她……她她她怎么知道的？我这牙疼得连饭都吃不下，晚上觉都睡不好，
就怕被人知道，显得我老了不中用了！我继续说：“你以为是上火，
其实是里面已经蛀空了。再不去太医院看看，不出十天，这颗牙就得掉。
”孙姑姑的嘴唇开始哆嗦。心里想：天哪！她到底是谁？难道是派来监视我的？不行，
不能得罪她！恐惧战胜了愤怒。她脸上的横肉抖了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月……月初啊，姑姑跟你开玩笑呢。这包子你吃，你吃。”她把那个被她捏变形的包子，
又小心翼翼地递了回来。我没接。“姑姑，衣服我洗完了。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
我回去休息了。”说完，我转身就走。留下孙姑姑一个人，拿着那个肉包子，在风中凌乱。
心里想：这丫头不简单，太不简单了！以后得供着，得当祖宗一样供着！从那天起，
我在浣衣局的日子好过多了。孙姑姑再也不敢把脏衣服丢给我。每天的饭菜，
都是她亲自送到我面前，有肉有蛋。其他人看在眼里，虽然不明白为什么，
但也没人敢再来找我的麻烦。我乐得清闲。每天干完自己分内最轻松的活，
就找个角落晒太阳，顺便“听”着整个皇宫的八卦。这个世界，在我耳朵里，不，
在我脑子里，实在太热闹了。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大喇叭，二十四小时不停地广播。
丽妃宫里的猫丢了，她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想的却是怎么借这个由头去皇上那里哭一鼻子。御膳房的王大厨，
往给皇上炖的汤里多放了两勺盐，因为他心里惦记着他老家的相好，走神了。
禁军统领陈将军，看着威风八面，心里却在发愁，他藏在盔甲夹层里的那点私房钱，
会不会被他老婆发现。这些心声，五花八门，鸡毛蒜皮。但有时候，
也能听到一些不得了的东西。这天下午，我照例在墙根下打盹。
两个负责给各宫送木炭的小太监，推着车从我身边走过。其中一个瘦高个，
心里正在骂骂咧咧。心里想：晦气！今天又要去那个鬼地方。赵王那个狗东西，
每次都要双倍的银骨炭，还不给钱，就知道白拿！上次还踹了我一脚，等哪天小爷我发达了，
第一个就弄死他！赵王？我来了兴趣。这个赵王我听说过，是当今女帝的亲弟弟，
出了名的嚣张跋扈，不学无术。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在宫里横行霸道。
另一个矮胖的小太监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心里想：卫总管最近好像在查什么东西，
总让人盯着各个宫的用度。赵王这么搞，迟早要出事。我得离远点，别溅我一身血。
卫总管？应该就是那个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卫阶。听说，他才是这宫里，除了女帝之外，
最有权势的人。连女帝都要让他三分。一个嚣张的王爷，一个阴沉的权监。有意思。
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感觉像是发现了一个新的，还没被人发现的服务器。里面的代码，
一定很精彩。3.这位总管，心里是座冰山机会很快就来了。第二天，浣衣局的管事太监，
捏着嗓子宣布了一件事。“陛下要选一批手脚麻利的，去御书房伺候。
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谁要是被选中了，那可是天大的福分！”宫女们立刻就骚动起来。
这可是个好机会，能见到天颜！要是我被选中，说不定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只有我，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去御书房？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离权力中心越近，死得越快。这个道理，我这个黑客比谁都懂。可惜，怕什么来什么。
管事太监尖着嗓子，念出了最后一个人选。“……还有，姜月初。”我的心咯噔一下。
抬头一看，管事太监正对着我挤眉弄眼，他身边站着的孙姑姑，
一脸的“我为你争取到了天大好处”的邀功表情。
孙姑姑心里想：月初这丫头是个有本事的，让她去御书房，以后肯定能罩着我。我这步棋，
走得妙啊！我真是谢谢你啊。我就想当个小透明，你非要把我往聚光灯下推。没办法，
我只能跟着其他被选中的宫女，一起去了御书房。御书房里很安静，
只听得见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一个穿着明黄色龙袍的年轻女子，正坐在案前批阅奏折。
她就是大周的女帝，萧元嘉。很漂亮，但眉眼之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威严。
心里想：户部这群废物，一份钱粮的账目都算不清楚。看来，是时候再杀几个人了。
我眼皮跳了一下。这位女帝，心里可不像她的外表那么温和。我们这些新来的宫女，
被领着跪在殿下，听一个老太监训话。“……在御前当差，最要紧的就是守规矩。
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明白了吗？
”“明白了。”我们战战兢兢地回答。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暗红色蟒袍的男人，
从殿外走了进来。他长得很俊美，甚至有些阴柔，但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刮得人脸生疼。
他一进来，整个御书房的温度，好像都降了好几度。我不用猜也知道，他就是卫阶。
那个权倾朝野的司礼监掌印。他走到女帝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我好奇地，
试着去“读取”他的大脑。然后，我“看”到了一片冰冷的，坚固的城墙。什么都读不到。
不，也不是完全读不到。我集中精神，像是在攻击一道最严密的防火墙。终于，
在冰冷的墙壁上，我找到了一丝裂缝。一丝极其微弱，但又极其可怕的念头，
从裂缝里泄露出来。心里想：……这张龙椅，似乎也不难坐。我的后背，
瞬间就被冷汗浸湿了。这个人……他想造反！我猛地低下头，心脏狂跳。我好像，
发现了一个最最顶级的，能让整个服务器崩溃的超级大BUG。卫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目光朝我们这边扫了过来。那眼神，冰冷，锐利，像鹰一样。我把头埋得更低了。
绝对不能让他发现。绝对不能。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一个想篡位的权监。
一个杀伐果断的女帝。我一个只想摸鱼的小宫女，被夹在了中间。这下，麻烦大了。
卫阶的目光在我身上停顿了一下，然后移开了。卫阶心里想：这批宫女里，
好像有个气息不太一样的。错觉吗？我松了口气。好险。看来，他的防火墙虽然厉害，
但也不是无懈可击。只是，以后得更加小心了。女帝萧元嘉放下了手里的笔，揉了揉眉心。
“卫阶，赵王那边，还是老样子？”卫阶躬身道：“是。还是日日笙歌，胡作非为。昨日，
又无故克扣了西山炭窑送进宫的银骨炭，中饱私囊。”女帝的脸色沉了下来。
心里想：我这个弟弟，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留着他，迟早是个祸害。卫阶低着头，
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的精光。心里想：陛下，您不动手，就别怪臣，帮您一把了。
我跪在地上，听着这对君臣的对话，还有他们各自的心声。我忽然明白，我的机会来了。
一个能让我摆脱浣衣局，甚至能在这吃人的皇宫里，站稳脚跟的机会。赵王，卫阶。
你们两个，谁会成为我的第一个“漏洞”呢？4.那个王爷，脑子不太好使在御书房的日子，
比我想象的要平淡。我的工作就是站在角落里，当一个安静的背景板。需要的时候，
就去磨墨，或者递一本奏折。女帝萧元嘉大部分时间都在处理政务，很少说话。
卫阶则神出鬼没，有时候一天都见不到人影。但我知道，平静只是表象。这片海面下，
全是暗流。我利用当差的便利，把我能接触到的所有人的“心”，都“扫描”了一遍。
御书房的太监，侍卫，其他宫女……每个人的信息，都被我存进了脑子里的“数据库”。
谁和谁有仇，谁是谁的眼线，谁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张复杂的人际关系网络，
在我脑中逐渐清晰。而这张网的中心，有两个关键节点。一个是卫阶。另一个，
就是那个没脑子的赵王，萧元启。这天，萧元启又来御书房了。他长得人模狗样，
穿着一身华贵的锦袍，走路都带着风。一进门，就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皇姐，
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再批点银子给我呗。”心里想：上个月给的五千两，
这么快就花完了？全都拿去买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了。败家子！女帝萧元嘉头也没抬。
“没钱。”萧元启不乐意了。“怎么会没钱？你可是皇帝！整个天下的钱都是你的！
”心里想：我这个皇帝，当得还没一个藩王滋润。国库空虚，边关告急，哪一样不要钱？
你除了会伸手要钱，还会干什么？女帝的耐心显然已经到了极限。她放下笔，
冷冷地看着他。“萧元启，你若是真的缺钱，不妨把你府里收的那些‘孝敬’，拿出来充公。
”萧元启的脸色一僵。心里想：她怎么知道的？户部侍郎给我送礼的事，做得很隐秘啊！
难道有人告密？他眼珠子转了转，看向站在一旁的卫阶。
心里想：肯定是卫阶这个阉狗告的状！他一直看我不顺眼！卫阶面无表情，
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但我读到了他的心声。心里想：蠢货。你那点事，还需要我告状？
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萧元启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悻悻地说：“皇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好歹也是个王爷，不能太寒酸了吧？”说着，他的眼光在殿里四处乱瞟。最后，
落在了我身上。我正端着一盘刚洗好的葡萄，准备送到女帝案前。那葡萄颗颗饱满，
紫得发亮，是西域进贡的极品。萧元启的眼睛亮了。心里想：这葡萄看着不错。
还有这个小宫女，长得也挺水灵。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伸手就要来拿盘子里的葡萄。
“这个，本王要了。”我下意识地把盘子一撤。这是给陛下的。萧元启的手落了个空，
脸上挂不住了。“放肆！一个小小的宫女，敢跟本王抢东西？”心里想：给脸不要脸！
看我不弄死你！他扬起手，就要一巴掌扇过来。我站在原地，没动。因为我知道，
他这一巴掌，打不下来。果然，女帝的声音冷冷地响起。“够了。”萧元启的手僵在半空。
他不甘心地回头。“皇姐，她……”“她是我的人。”女帝的声音不大，
但每个字都像冰块一样。“你动她，就是打我的脸。”萧元启的气焰，一下子就灭了。
他可以跟女帝耍无赖要钱。但他不敢真的挑战她的皇权。他悻悻地收回手，
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心里想：小贱人，你给我等着。有你落到我手里的一天！
然后灰溜溜地走了。我把葡萄端到女帝面前，低着头，一言不发。女帝捏起一颗葡萄，
放进嘴里。“你叫什么名字？”“奴婢，姜月初。”“刚才，为什么不躲？
”我说：“奴婢相信，陛下会为奴婢做主。”这当然是屁话。我不躲，
是因为我读到了女帝的心声。在萧元启伸手的那一刻，她心里想的是：废物东西，
在我的御书房里都敢动手了。正愁没借口敲打你。所以，我赌她一定会出手。我赌赢了。
女帝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一丝赞许。心里想：倒是个聪明又有胆色的。
她又说：“抬起头来。”我抬起头。她端详了我一会儿，忽然说：“从今天起，
你就做朕的掌灯宫女吧。”我心里一惊。掌灯宫女，那是御前最贴身的职位了。这意味着，
我能听到更多的秘密。也意味着，我离危险，更近了一步。我看向站在一旁的卫阶。
他正看着我，眼神幽深，像一口古井。心里想：这个宫女，有点意思。
她是怎么知道陛下一定会保她的？巧合？还是……我心里一紧。糟了。好像，
玩得有点过火了。引起了这条毒蛇的注意。5.毒蛇的试探，不止一次成了掌灯宫女，
我的地位，水涨船高。至少，不用再干那些粗活了。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女帝看书时，
帮她把灯掌得亮一些。有时候，女帝会和我聊几句。问我家乡在哪，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都用早就编好的一套说辞应付过去。一个父母双亡，被亲戚卖进宫的可怜孤女。这套人设，
最安全。女帝对我，似乎越来越信任。但，我知道，有一个人的眼睛，始终在暗中盯着我。
那就是卫阶。他看我的眼神，总让我觉得后背发凉。像是在评估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他开始有意无意地试探我。一次，女帝正在批阅奏折，卫阶在一旁伺候。我站在灯下，
手里捧着灯罩，一动不动。卫阶突然开口：“月初姑娘，进宫多久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面上却不动声色。“回总管，奴婢进宫，已有三月。”“哦？三月。”卫阶笑了笑，那笑容，
却一点温度都没有。“三月时间，就能从浣衣局的杂役，做到陛下的掌灯宫女。月初姑娘，
真是好手段啊。”我低着头：“是陛下恩典，奴婢不敢居功。
”卫阶心里想：嘴巴倒是挺严。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秘密。他话锋一转，
突然说：“听闻姑娘懂些岐黄之术？前日，赵王殿下不慎落水，染了风寒，至今卧床不起。
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不知姑娘可有良方？”我的心猛地一沉。这是一个陷阱。
赵王落水的事，我知道。但我知道的，比别人多。那天，我“听”到一个小太监的心声。
赵王那个蠢货，自己脚滑掉进太液池，居然赖到我头上，罚我三天不准吃饭。
要不是卫总管吩咐，我才懒得去推他那一下。是卫阶安排的。他这是在借赵王的事，
来试探我的底细。如果我说我能治，就得解释我怎么知道赵王的病因不只是风寒那么简单。
如果我说我不能治，又会显得我之前的“本事”都是装出来的，引人怀疑。
真是个两难的境地。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几秒钟后，我有了答案。我抬起头，
直视着卫阶的眼睛。“回总管，奴婢只是略懂皮毛，不敢在太医面前班门弄斧。
”我先把自己摘干净。然后，我接着说：“不过，奴婢听乡下的老人说过一个土方子。
说是对于落水后的寒症，用晒干的紫苏叶和生姜片，一起煮水，趁热喝下去，
再捂着被子发一身大汗，或许会有些用处。”这个方子，
是我刚刚从旁边一个正在打瞌睡的老太监脑子里“偷”出来的。
他心里正在想：赵王殿下那病，不就是受了寒气吗？用点紫苏生姜发发汗就好了，
太医院那帮人，就是小题大做。我把这个“土方子”抛出来，既没有说死，
又给出了一个看似合理的解决方案。最重要的是，这个方案的来源，是“乡下的老人”。
死无对证。卫阶听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心里想：紫苏叶，生姜片？倒是对症。这丫头，
是真懂，还是瞎蒙的？他没再多问，只是淡淡地说：“有劳姑娘费心了。”然后，
他就退下了。我知道，这次的试探，我算是勉强过关了。但事情还没完。当天晚上，
卫阶就派人，把一碗热气腾腾的紫苏生姜水，送到了赵王府。并且，他还“不经意”地透露，
这个方子，是御前的掌灯宫女姜月初提供的。第二天，赵王殿下的病，就好了。
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皇宫。所有人都知道，新来的掌灯宫女姜月初，不仅人长得漂亮，
还懂医术，治好了连太医院都头疼的赵王。我一下子，成了宫里的红人。走在路上，
都有小宫女小太监对我行礼问好。但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卫阶这一手，太毒了。
他这是捧杀。他把我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一个宫女，懂得太多，太出风头，绝对不是好事。
这会引起很多人的嫉妒，也会引起女帝的猜忌。我站在御书房的角落里，
感觉自己像被一张无形的网给罩住了。而织网的那只蜘蛛，正躲在暗处，冷冷地看着我。
我必须想办法，破开这张网。6.借你的人头，踩一脚卫阶把我架在火上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