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要我吧

老爷要我吧

作者: 在贪婪和恐惧之间揺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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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贪婪和恐惧之间揺摆的《老爷要我吧》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腊月的寒风裹着细打在脸上像刀割一我缩着脖把破棉袄又裹紧了快步穿过回老爷房里的灯还亮昏黄的光从窗纸里透出在雪地上投下一片模糊的影阿进老爷的声音从屋里传沙哑中带着一丝疲我推开一股暖意扑面而老爷披着狐皮大坐在太师椅手里握着一只青花瓷茶他的脸色比往日更加苍眼窝深颧骨突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精气老我垂手站在门不敢...

2025-03-05 21:29:38
腊月的寒风裹着细雪,打在脸上像刀割一般。

我缩着脖子,把破棉袄又裹紧了些,快步穿过回廊。

老爷房里的灯还亮着,昏黄的光从窗纸里透出来,在雪地上投下一片模糊的影子。

"阿福,进来。

"老爷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沙哑中带着一丝疲惫。

我推开门,一股暖意扑面而来。

老爷披着狐皮大氅,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握着一只青花瓷茶盏。

他的脸色比往日更加苍白,眼窝深陷,颧骨突出,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

"老爷。

"我垂手站在门边,不敢抬头。

"把门关上。

"老爷放下茶盏,发出一声轻响。

我转身关上门,心跳突然加快。

老爷很少在夜里叫我,更不会让我进他的卧房。

我的手心开始冒汗,喉咙发紧。

"阿福啊,"老爷叹了口气,"你来咱们家几年了?""回老爷,整整十年了。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破布鞋。

鞋尖已经磨出了洞,露出冻得发紫的脚趾。

"十年......"老爷的声音忽然变得飘忽,"你是个老实人,这些年,我没看错你。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把腰弯得更低。

屋里的炭火噼啪作响,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味,是从老爷身上传来的。

自从去年冬天老爷得了那场大病,他就一直在吃药。

"阿福,"老爷突然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我......我不行了。

"我猛地抬头,正对上老爷浑浊的眼睛。

他的眼神里有一种我说不清的东西,像是绝望,又像是疯狂。

"老爷......"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爷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冰凉刺骨,"我找大夫看过了,我这身子......"他顿了顿,"怕是没法给李家留后了。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仿佛被人当头打了一棒。

老爷的手越攥越紧,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

"但是李家不能绝后!"老爷的声音突然拔高,"阿福,你......你得帮我这个忙。

"我浑身发抖,膝盖一软就要跪下,却被老爷死死拽住。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拼命摇头,"老爷,这......这使不得......""啪!"一记耳光重重地甩在我脸上。

我被打得踉跄后退,撞在门板上。

老爷的眼睛布满血丝,像一头垂死的野兽。

"你以为我愿意吗?"他嘶吼着,"但是李家不能绝后!你......你是最合适的人选......"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耳朵里嗡嗡作响。

老爷的话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着我的神经。

我想逃,可是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老爷......太太和姨娘......"我艰难地开口。

"她们?"老爷冷笑一声,"她们敢说什么?"他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布包,扔在我脚边,"这里有一百块大洋,事成之后,再给你一百。

"布包散开,银元滚落一地,在烛光下泛着冰冷的光。

我看着那些银元,突然觉得恶心。

"老爷......"我还想说什么,却被一阵脚步声打断。

门被推开,一股冷风灌了进来。

我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粉色缎面棉袄的女子站在门口。

是老爷去年新纳的小妾,叫翠莲。

她今年才十八岁,比我还小两岁。

翠莲的脸色比外面的雪还要白,她死死咬着嘴唇,眼睛里噙着泪。

老爷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进来,把门关上。

"翠莲颤抖着关上门,慢慢走到老爷身边。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和屋里的药味混在一起,让我更加头晕目眩。

"阿福,"老爷的声音忽然变得柔和,"翠莲是个好姑娘,你......你们......"我再也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爷,求您饶了我吧!这......这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啊!"老爷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领,"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商量吗?"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要么按我说的做,要么......"他松开手,从怀里掏出一把乌黑的手枪,"你就永远别想走出这个院子。

"我看着那把手枪,浑身发抖。

翠莲突然捂住脸,发出一声压抑的啜泣。

老爷把枪顶在我的太阳穴上,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打了个寒战。

"选吧。

"老爷的声音轻得像一片雪花。

我跪在地上,额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砸在地板上。

老爷的枪口依然顶在我的太阳穴上,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我......我答应。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老爷的手抖了一下,枪口稍稍移开。

他长出一口气,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坐在太师椅上。

"好......好......"老爷的声音突然变得虚弱,"翠莲,带他去东厢房。

"翠莲的身子抖得像风中的树叶,她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膝盖还在发软。

翠莲转身往外走,我机械地跟在后面。

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寒风呼啸着刮过庭院。

翠莲的粉色棉袄在雪地里格外显眼,她的脚步很轻,几乎听不见声音。

我低着头,看着她的绣花鞋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

东厢房是老爷专门收拾出来的,里面点着红烛,床上铺着崭新的锦被。

翠莲站在门口,迟迟不肯进去。

我站在她身后,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桂花香,心里一阵发紧。

"进去。

"老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回头看去,只见他站在廊下,手里还握着那把手枪。

翠莲的肩膀抖了一下,慢慢走进房间。

我深吸一口气,也跟着走了进去。

老爷在外面把门关上,我听见落锁的声音。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见红烛燃烧的噼啪声。

翠莲站在床边,背对着我。

她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是在哭。

我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过了很久,翠莲才转过身来。

她的眼睛红红的,脸上还带着泪痕。

"你......你别过来。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决绝。

我连忙后退两步,"我......我不会碰你的。

"翠莲咬着嘴唇,眼泪又掉了下来。

她慢慢蹲下身,抱住自己的膝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站在原地。

屋里的炭火烧得很旺,我却觉得浑身发冷。

我想起十年前,我爹娘死在饥荒里,是老爷收留了我。

那时候,我还以为遇到了好人。

"你知道吗?"翠莲突然开口,"我是被卖到李家的。

"我愣了一下,"什么?""我爹欠了赌债,"翠莲的声音很轻,"就把我卖给了老爷。

"她抬起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我才十八岁......"我心里一阵刺痛。

翠莲的遭遇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如果她还活着,大概也和翠莲差不多大。

可惜,她在饥荒里饿死了。

"我不会碰你的,"我重复了一遍,"我们......我们就这么待着吧。

"翠莲看着我,眼神里有一丝惊讶。

她慢慢站起身,走到窗边。

外面的雪还在下,院子里一片寂静。

"老爷他......"翠莲突然压低声音,"他活不了多久了。

"我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我听见大夫说的,"翠莲的声音更低了,"说他最多还能活半年。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难怪老爷这么着急,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看向翠莲,发现她也在看我。

她的眼神很复杂,有恐惧,有绝望,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们......"翠莲刚要说什么,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们俩都吓了一跳,连忙分开。

门锁被打开,老爷站在门口。

他的脸色比刚才更差了,手里还握着那把手枪。

"怎么样?"老爷的声音沙哑。

我低下头,不敢说话。

翠莲也转过身去,肩膀又开始发抖。

老爷冷笑一声,"看来是我太心急了。

"他走到桌前,拿起茶壶倒了杯茶,"你们有的是时间。

"说完,他转身离开,又把门锁上了。

我听见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翠莲走到我身边,蹲下身。

她的眼睛还是红红的,但眼神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恐惧了。

"你叫什么名字?"她突然问。

"阿福。

"我低声回答。

"阿福,"翠莲轻轻叹了口气,"我们......我们该怎么办?"我抬起头,正对上她的眼睛。

在烛光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含着泪,又像是闪着光。

我突然意识到,我们都被困在这个荒唐的局里,谁也逃不掉。

东厢房的窗棂结着冰花,炭盆里火星噼啪炸开。

翠莲缩在雕花拔步床最里侧,锦被上的鸳鸯绣纹被她揪得起了毛边。

我蹲在墙角数地砖缝里的蚂蚁,这已是老爷把我们锁在这里的第七个夜晚。

"阿福哥,"翠莲突然开口,声音像浸了水的棉线,"你说老爷会不会......"话音未落,外头传来踉跄的脚步声。

门闩哗啦作响,浓烈的酒气裹着风雪灌进来。

老爷歪戴着瓜皮帽,狐皮大氅斜披在肩上,手里攥着的酒葫芦还在往下滴黄汤。

"好一对贞洁烈女!"老爷一脚踢翻炭盆,通红的火星溅上我的裤脚。

他掏出那把乌黑的手枪,枪管在翠莲惨白的脸上游走,"老子花了二十块现大洋买的雏儿,倒让你这贱骨头糟蹋了!"翠莲浑身筛糠似的抖,眼泪扑簌簌砸在锦被上。

我扑过去护在她身前,枪管顺势顶住我的眉心。

老爷眼里泛着癫狂的血丝,我这才看清他嘴角挂着白沫——他喝的不是酒,是大夫开的安神汤药。

"当家的!"外头突然响起三姨太尖利的嗓音,"大太太带着族老往这边来了!"老爷浑身一震,枪口歪了半寸。

我趁机攥住他手腕往床柱上撞,手枪当啷落地。

翠莲忽然从被褥里抽出一把剪刀,是我这些天磨尖了藏在枕下的。

"别过来!"她将剪刀抵住喉咙,血珠顺着雪白的颈子往下滚,"再逼我们,我就带着李家的种死在这儿!"老爷踉跄着后退,踩到酒葫芦摔了个仰面朝天。

外头喧哗声渐近,灯笼火把将窗纸映得通红。

我抓起手枪塞进怀里,拽着翠莲翻出后窗。

积雪没到膝盖,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往后山跑,身后传来家丁们杂沓的脚步声。

"去祠堂!"翠莲突然拽住我袖口,"我知道地窖的暗道。

"破败的祠堂里,祖宗牌位在供桌上东倒西歪。

翠莲挪开香案下的青砖,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

我们刚钻进去,就听见头顶木板被踩得咯吱响。

"等他们搜完山......"我在黑暗中摸索到翠莲冰凉的手,却摸到满手黏腻。

血腥味在狭小的地窖里弥漫开来——她方才那剪刀划得比我想象的深。

"阿福哥,"她气若游丝地靠在我肩上,"其实我月事迟了半月......"地窖顶突然传来重物拖拽声。

我摸出手枪上膛,却在黑暗中触到一块硬物。

借着砖缝透进的微光,我看清那是半块刻着"李"字的玉佩——十年前我爹饿死在李府门前时,手里攥着的正是另外半块。

祠堂地窖的霉味被血腥气搅得更浑浊了。

翠莲的指尖在我掌心划着圈,声音轻得像蛛丝飘在夜风里:"那日你跪在雪地里擦回廊,后颈的胎记...和我玉佩纹路一模一样..."我浑身一震,怀里的半块玉佩突然烫得灼人。

十年前那个雪夜,爹咽气前塞给我的半块残玉,此刻竟在黑暗中发出幽绿的荧光。

两块残玉拼合的瞬间,地窖砖缝里突然渗进缕缕猩红——是家丁们在往地道灌狗血。

"开祠堂门!"大太太的梆子嗓震得梁上灰簌簌直落,"狐媚子怀了野种,还敢玷污祖宗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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