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礼是化债手段吗

我，陈悦，满心期待婚礼。

周末回家，却在茶几笔记本上看到父母要用我彩礼还债，幸福憧憬瞬间崩塌，陷入两难抉择......1 惊变钥匙转动门锁的声响在午后寂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

我哼着最近常听的婚礼进行曲，指尖还残留着上午试纱时婚纱蕾丝的柔软触感。

玄关处摆着爸爸穿了三年的旧凉鞋，鞋跟用铁丝勉强捆着，妈妈总说该扔了，可他总说 “还能对付”。

“爸妈，我买了你们爱吃的砂糖橘！”

我扬了扬手里的塑料袋，抬眼却看见客厅茶几上摊着本泛黄的笔记本 —— 那是妈妈用来记菜价的账本，此刻正被穿堂风掀起边角，露出最后一页密密麻麻的数字。

凉鞋修补的沙沙声从阳台传来，爸爸正低头对付那根松脱的铁丝，老花镜滑到鼻尖上。

妈妈在厨房择菜，芹菜叶子掉在油渍斑驳的围裙上，刀刃剁在案板上的节奏比平时急促许多。

我弯腰捡橘子时，瞥见笔记本上用红笔圈住的一行字：“小悦彩礼 18 万，还哥哥房贷 15 万，余下 3 万还二舅……” 指尖触到纸面时，那串数字突然变得刺目。

塑料袋 “啪” 地坠地，橘子骨碌碌滚向爸爸脚边，他慌忙伸手去够，铁丝却在凉鞋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这是什么？”

我的声音像被掐住的琴弦，带着连自己都陌生的尖锐。

妈妈手中的菜刀 “当啷” 落在水槽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袖口。

爸爸的铁丝缠错了方向，猛地扯断，金属断裂声混着风扇的 “咯吱” 响，在闷热的客厅里炸开。

妈妈擦着手冲过来，围裙上的芹菜叶抖落在账本上：“丫头你听我说……”“说什么？

说你们早就算好把我嫁出去换钱？”

我抓起笔记本，纸页边缘的毛边划破指腹，“这是我的婚礼，不是菜市场卖白菜！”

爸爸终于站起来，凉鞋在地板上拖出两道浅痕：“小悦，你哥的房贷已经断了三个月……”“所以就要用我的彩礼填坑？”

我后退半步，后腰抵在冰凉的冰箱上，“你们知道林天放昨天怎么说的吗？

他说‘只要你爸妈点头，彩礼多少我都凑’，可你们呢？

你们在算怎么把这些钱掰成八瓣花！”

妈妈的眼眶突然红了，手指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