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的沉闷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一种黏腻的拖沓感，像是鞋底沾了潮湿的泥土。
陆明野被沈寻捂着嘴，鼻腔里全是对方袖口淡淡的消毒水味，混杂着楼道里挥之不去的霉味与青藤汁液的腥气，心跳得几乎要撞碎肋骨。
他余光死死盯着那个“清洁工”，蓝布衫在昏暗中泛着死沉的光，领口下方空荡荡的，没有脖颈，更没有脸，本该是头颅的位置，只有一团模糊的、蠕动的青绿色藤蔓，藤尖还滴着黏糊糊的汁液，落在台阶上，瞬间就渗进了斑驳的水泥缝里。
“咚咚——”敲门声落在一楼第一个房间的门上，力道不大，却像重锤敲在两人心上。
那扇门的门缝里渗出细弱的白光，紧接着，门内传来一声极轻的咳嗽，像是有人忍不住犯了痒。
沈寻的指尖猛地收紧，陆明野能感觉到他掌心的冷汗，两人都屏住了呼吸——规则里没说门内有人会怎样，但那声咳嗽后的寂静，比脚步声更让人胆寒。
“咚咚——”又是两声，这次敲的是隔壁房间。
门内毫无动静，那“清洁工”却没有立刻离开，藤蔓状的“头颅”微微转动，似乎在“打量”着什么。
陆明野突然想起一楼角落的垃圾袋，想起袋口蓝布上的图案，胃里一阵翻涌——这东西根本不是清洁工，它身上的蓝布，说不定是之前违反规则的人的遗物。
就在这时，沈寻的手表突然发出一声极其微弱的“嘀嗒”声，像是电量不足的提示。
那“清洁工”瞬间顿住，拖沓的脚步猛地转向楼梯口！
陆明野的心脏骤然停跳，沈寻己经拉着他往二楼的拐角缩去，动作轻得像猫，却在转身时不小心碰掉了陆明野手里的矿泉水瓶。
“哐当”一声脆响，塑料瓶在台阶上滚了几圈，停在了“清洁工”脚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那团蠕动的藤蔓猛地绷紧，蓝布衫的袖子缓缓抬起，枯瘦如柴的手抓住了矿泉水瓶，指节泛着青灰色，指甲缝里嵌着暗红的泥垢。
它没有“看”向拐角，却迈着步子，一步一步朝二楼走来——这次的脚步声不再拖沓，反而带着精准的目的性，每一步都踩在两人心跳的间隙里。
“怎么办？”
陆明野压低声音，嘴唇几乎贴在沈寻耳边，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整栋楼的“心跳”越来越快，和自己的脉搏撞在一起，震得耳膜发疼。
沈寻摸出兜里的守则，借着手表微弱的荧光快速扫过，指尖停在第三条：“若被‘清洁工’盯上，不可奔跑，不可首视其‘头颅’，可沿墙根缓慢移动至最近的空房间。”
他侧头看向陆明野，眼神冷静得可怕：“跟着我，贴紧墙，别抬头。”
两人贴着斑驳的墙壁，一步一步往二楼的空房间挪。
墙面上的青藤像是有生命，指尖触到的地方，藤蔓竟微微收缩，留下细小的勒痕。
那“清洁工”跟在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藤尖滴落的汁液落在地上，竟长出了细小的青藤芽，顺着台阶快速蔓延。
二楼最里面的房间门虚掩着，留着一条缝。
沈寻示意陆明野先钻进去，自己则在最后一步时，感觉到藤尖擦过了他的后背——一阵刺骨的冰凉传来，像是被冰锥扎了一下，他强忍着没出声，猛地闪身进门，反手带上了门。
门内一片漆黑，只有透过窗帘缝隙漏进来的一点夜色。
两人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这次，就敲在他们身后的门上。
陆明野死死攥着沈寻的胳膊，能感觉到他后背的僵硬——刚才那一下，沈寻肯定受伤了。
敲门声敲了三下就停了，紧接着是拖沓的脚步声远去的声音，但两人都没敢动。
沈寻掏出打火机，“咔嗒”一声点燃，微弱的火苗映亮了房间里的景象：墙上贴着泛黄的旧报纸，角落里堆着落满灰尘的家具，而在床头柜上，竟放着另一张《暮春里的住户守则》，纸页比他们手里的更破旧，末尾多了一行用红笔写的字，字迹潦草，像是临死前的挣扎：“它能闻到活人的汗味……空房间也不保险……”火苗突然晃了一下，像是被风吹到。
沈寻猛地抬头，看向窗帘缝隙——那里，正贴着一团青绿色的藤蔓，藤尖透过缝隙，缓缓伸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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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敲门声落在一楼第一个房间的门上，力道不大，却像重锤敲在两人心上。
那扇门的门缝里渗出细弱的白光，紧接着，门内传来一声极轻的咳嗽，像是有人忍不住犯了痒。
沈寻的指尖猛地收紧，陆明野能感觉到他掌心的冷汗，两人都屏住了呼吸——规则里没说门内有人会怎样，但那声咳嗽后的寂静，比脚步声更让人胆寒。
“咚咚——”又是两声，这次敲的是隔壁房间。
门内毫无动静，那“清洁工”却没有立刻离开，藤蔓状的“头颅”微微转动，似乎在“打量”着什么。
陆明野突然想起一楼角落的垃圾袋，想起袋口蓝布上的图案，胃里一阵翻涌——这东西根本不是清洁工，它身上的蓝布，说不定是之前违反规则的人的遗物。
就在这时，沈寻的手表突然发出一声极其微弱的“嘀嗒”声，像是电量不足的提示。
那“清洁工”瞬间顿住，拖沓的脚步猛地转向楼梯口！
陆明野的心脏骤然停跳，沈寻己经拉着他往二楼的拐角缩去，动作轻得像猫，却在转身时不小心碰掉了陆明野手里的矿泉水瓶。
“哐当”一声脆响，塑料瓶在台阶上滚了几圈，停在了“清洁工”脚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那团蠕动的藤蔓猛地绷紧，蓝布衫的袖子缓缓抬起，枯瘦如柴的手抓住了矿泉水瓶，指节泛着青灰色，指甲缝里嵌着暗红的泥垢。
它没有“看”向拐角，却迈着步子，一步一步朝二楼走来——这次的脚步声不再拖沓，反而带着精准的目的性，每一步都踩在两人心跳的间隙里。
“怎么办？”
陆明野压低声音，嘴唇几乎贴在沈寻耳边，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整栋楼的“心跳”越来越快，和自己的脉搏撞在一起，震得耳膜发疼。
沈寻摸出兜里的守则，借着手表微弱的荧光快速扫过，指尖停在第三条：“若被‘清洁工’盯上，不可奔跑，不可首视其‘头颅’，可沿墙根缓慢移动至最近的空房间。”
他侧头看向陆明野，眼神冷静得可怕：“跟着我，贴紧墙，别抬头。”
两人贴着斑驳的墙壁，一步一步往二楼的空房间挪。
墙面上的青藤像是有生命，指尖触到的地方，藤蔓竟微微收缩，留下细小的勒痕。
那“清洁工”跟在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藤尖滴落的汁液落在地上，竟长出了细小的青藤芽，顺着台阶快速蔓延。
二楼最里面的房间门虚掩着，留着一条缝。
沈寻示意陆明野先钻进去，自己则在最后一步时，感觉到藤尖擦过了他的后背——一阵刺骨的冰凉传来，像是被冰锥扎了一下，他强忍着没出声，猛地闪身进门，反手带上了门。
门内一片漆黑，只有透过窗帘缝隙漏进来的一点夜色。
两人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这次，就敲在他们身后的门上。
陆明野死死攥着沈寻的胳膊，能感觉到他后背的僵硬——刚才那一下，沈寻肯定受伤了。
敲门声敲了三下就停了，紧接着是拖沓的脚步声远去的声音，但两人都没敢动。
沈寻掏出打火机，“咔嗒”一声点燃，微弱的火苗映亮了房间里的景象：墙上贴着泛黄的旧报纸，角落里堆着落满灰尘的家具，而在床头柜上，竟放着另一张《暮春里的住户守则》，纸页比他们手里的更破旧，末尾多了一行用红笔写的字，字迹潦草，像是临死前的挣扎：“它能闻到活人的汗味……空房间也不保险……”火苗突然晃了一下，像是被风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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