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连载
架空《琅琊王我只想扛扁担,却扛起了天下》,由网络作家“韭菜割了一茬接一茬”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扛山琅琊王,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男女重点人物分别是王扛山的架空,豪门总裁,年代,逆袭小说《琅琊王:我只想扛扁担,却扛起了天下》,由实力作家“韭菜割了一茬接一茬”创作,故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151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9 02:22:32。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琅琊王:我只想扛扁担,却扛起了天下
说实话,在工地扛包那会儿,我从没想过“穿越”这种事儿会落在我头上。你肯定懂,
每天琢磨的是怎么省力、怎么躲开工头的臭脸,还有月底那点工资能不能准时发。历史?
那太远了。琅琊王?听起来就像博物馆玻璃柜里的名字,跟我王扛山能有半毛钱关系?
可命运有时候,就爱开这种离谱的玩笑。前一秒我还在为救工友,
被几吨重的建材压得喘不过气;后一秒醒来,就成了个也叫王朗的王爷。听起来是走了大运,
对吧?但从天堂到地狱,往往就隔着一层纱。别人穿越是开金手指、预知历史,爽就完了。
我呢?空有一身傻力气。在这个一句话能藏三个坑、走路都得防着被人推下井的地方,
力气顶什么用?你能一拳打穿宫墙,能打得过那些笑眯眯递给你毒酒的人心吗?
刚开始那阵子,我真是憋屈坏了。就像让你去参加高考,结果发的不是笔,
是让你去扛大包——劲儿没处使,还显得你特别蠢。但后来我慢慢咂摸出点味儿来了。
我发现,历史书上的王侯将相,他们的人生是被总结好的。可真正活在历史里,
每一天都是未知数。有数据说,南北朝时期皇帝的平均寿命还不到30岁,
王爷们也好不到哪儿去,简直就是个“高危职业”。那我该怎么办?继续用我这副身板,
去跟他们玩“权力的游戏”吗?得了吧。我试过,结果就是被人用“有辱斯文”的罪名,
一脚踹到了边关等死。那是我经历的第一次大跟头,也让我明白了:在这个世界,
我的出身和做事方式,本身就是一种“原罪”。但也是在那儿,在边关的风沙里,
我找到了自己的路。他们玩权谋,我玩地理。当上万敌军兵临城下,朝廷指望不上时,
我没带兵去硬拼——那太蠢了。我干了件所有搬运工都会优先考虑的事:改变环境,
让货敌人过不来。我带着兄弟们,凭着一股子狠劲和对力道的掌控,直接把山给推了,
堵死了敌人的路。就这么“简单”。你看,有时候解决问题的方法,
并不在你熟读的《孙子兵法》里,可能就在你过去扛过的每一个包裹、走过的每一段路里。
所以,这个故事,不是一个关于如何成为完美王爷的教程。恰恰相反,
它是一个关于“错位”的故事。一个只会出力气的人,被扔进了最需要心机的斗兽场。
他迷茫,他犯错,他用自己的方式头铁地撞上去,头破血流,但最终,
他把别人眼中的“缺陷”,活成了自己最硬的底气。如果你也曾觉得,自己手里的牌不够好,
或者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那么,也许王扛山——哦不,
是琅琊王王朗——这段有点拧巴、但又异常痛快的旅程,能让你会心一笑。
他最终没有选择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因为他找到了更重要的东西: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去扛起真正值得扛的东西。好了,
话不多说,他的故事,这就开始。第一章 千斤重担王扛山最后的意识,
是钢筋砸在安全帽上的巨响,和骨头不堪重负的、令人牙酸的嘎吱声。重量。
无边无际的重量。像整栋崩塌的楼都压在了他背上,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从喉咙里挤出来。
黑暗黏稠得如同凝固的水泥,裹着他不断下沉。
“……山……王扛山……”工头尖锐的咒骂声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水,隐约传来。
“……废物……赔不死你……”废物么?也许吧。他迷迷糊糊地想。
连那桶劣质防水涂料是他贪便宜买的,结果把客户家豪宅的墙全泡烂了,老板要开除他,
工钱也扣了个精光。他憋着一肚子火去扛最后那趟钢架,然后……然后就是现在这样了。
痛楚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悬浮感。那要命的重量消失了,
身下是某种……奇异的柔软?他费力地掀开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模糊的光线渗入,
雕梁画栋,锦帐流苏。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陌生的、甜腻的熏香,呛得他想咳嗽。
“殿……殿下?您……您醒了?!”一个尖细、带着哭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刺得他耳膜生疼。
地扭过头——颈椎发出僵硬的“咔哒”声——看见一个穿着古怪深色袍子、面白无须的男人,
正扑跪在床边,一张脸激动得皱成一团,眼泪鼻涕都快下来了。殿下?什么殿下?
他试图撑起身体,手掌下意识地往下一按——“咔嚓!”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他低头,
看见自己手掌下,一个原本放在床榻边沿、玉质莹润的枕头,被他这么随手一按,
竟生生按碎了一角!碎玉硌在手心,冰凉。王扛山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
这力气……不对劲。那跪着的内侍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殿、殿下息怒!
奴婢该死!奴婢这就给您换……”就在这时,一股完全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
狠狠扎进脑海——宫宴……酒杯……一个华服身影的冷笑……争执……推搡……他或者说,
身体的原主试图强闯什么地方……被侍卫死死按住……帝王震怒的咆哮……“琅琊王王朗,
御前失仪,给朕滚回府去闭门思过!”琅琊王……王朗……王扛山,现在成了王朗。穿越?
这种只存在于工友们偷闲看的手机小说里的桥段,真的砸他头上了?
还他妈是个刚犯了事、被关了禁闭的王爷?!他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这寝殿奢华得晃眼,
金器玉器随处可见,却透着一股囚笼般的压抑。门口隐约可见持戟卫士肃立的身影。
“现在……是什么情形?”他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发出,带着一种陌生的清朗腔调。
内侍伏在地上,颤声回答:“回殿下,您已昏睡一日了。陛下旨意,
让您在府中静养……无诏,不得出。”无诏不得出。软禁。王扛山的心沉了下去。
他一个扛包的,哪懂什么宫廷斗争?这开局,简直是地狱难度。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块碎玉,
棱角割得指腹生疼。这陌生的身体里,涌动着一股远超从前的、近乎野蛮的力量,
刚才按碎玉枕就是证明。这是这趟诡异穿越唯一带给他的……“馈赠”?可在这地方,
空有一身力气,顶什么用?他想起记忆碎片里那个华服身影的冷笑,
想起工头骂他“废物”时那张扭曲的脸。重量仿佛又一次从四面八方涌来,不再是钢筋水泥,
而是无形的、却更加沉重的宫廷枷锁与恶意。这琅琊王的担子,
比他扛过的任何一包水泥都要重上千百倍。他攥紧了那块碎玉,碎片边缘深深陷入掌心。
妈的,这都什么事儿。第二章 杀机四伏寝殿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王扛山——或者说,
琅琊王王朗——盯着掌心被碎玉硌出的红痕,脑子乱成一团麻。
“废物……”工头的咒骂和记忆里那华服青年的冷笑诡异地重叠在一起,让他胸口发闷。
他深吸一口气,那甜腻的熏香呛得他直皱眉。“把这香给老子撤了!
”他粗声对还跪在地上的内侍说。声音里的不耐烦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但那内侍却像得了圣旨,连滚爬爬地去处理香炉了。行吧,王爷的身份,
好像也不是完全没用。他掀开身上滑腻的锦被,赤脚踩在冰凉的白玉地板上。
这身体确实不一样了,不仅力气大得邪门,五感也敏锐了许多。
他能听见殿外侍卫换岗时甲胄轻微的摩擦声,能看清梁柱上蟠龙雕刻的每一片鳞甲。
他走到一面巨大的铜镜前。镜子里是张完全陌生的脸,二十出头,眉眼原本应该有些俊朗,
但此刻面色苍白,
眼神里带着一种惊弓之鸟般的惶惑和一丝他自己带来的、属于王扛山的粗粝。
“王朗……”他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镜中人也露出一个僵硬的笑。真他妈别扭。就在这时,
殿外传来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伴随着几声恭敬的“陈令公”。
刚才那内侍连滚带爬地进来,脸色比刚才还白:“殿、殿下,尚书令陈显陈大人前来探视。
”王扛山心里一咯噔。尚书令?听着就是大官。他来干什么?
记忆碎片里没有关于这个人的清晰信息,只有一种模糊的、带着忌惮的感觉。
一个身着紫色官袍、面容清癯的中年男人缓步走了进来。他大约四十多岁,蓄着短须,
眉眼温和,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但王扛山在工地混了这么多年,最会看人。
这陈显的眼神,像工地上检查钢筋标号的老监理,看似平静,实则寸寸量过,
不放过任何瑕疵。“殿下终于醒了,真是祖宗庇佑。”陈显微微拱手,语气温和得体,
“陛下听闻殿下醒来,甚是欣慰。特意嘱咐老臣前来看看,殿下还需什么,尽管开口。
”他说话慢条斯理,每个字都像是斟酌过的。王扛山绷紧了神经,学着记忆里模糊的礼仪,
生硬地回了句:“有劳陈令公,本王……无碍。
”陈显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床榻边沿那缺了一角的玉枕,眼神微微一动,
笑意更深了些:“殿下醒来便好。只是……”他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了几分恰到好处的关切,
“经此一事,殿下还需静心养性才是。有些地方,不该去的,便不要去;有些心思,
不该动的,便不要动。安分守己,方能……福寿绵长。”王扛山的心沉了下去。
这话听着是关心,但字字都像是警告。是在说他之前“强闯宫闱”的事?
还是在暗示他以后要老老实实当个囚徒?他捏紧了拳头,
那股不受控制的力气又在四肢百骸窜动。他真想揪住这老小子的领子问问,到底什么意思!
但他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干。他只能憋出一句:“本王……知道了。
”陈显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又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场面话,便告辞离去。他走后,
殿内那股无形的压力才稍稍减轻。王扛山一屁股坐回床上,感觉比扛了一天水泥还累。
这地方,比他妈跟工头吵架累多了!每句话都得琢磨,每个眼神都得警惕。傍晚时分,
殿外又传来一阵轻微的、带着点鬼鬼祟祟的响动。一个小太监探头探脑地溜进来,
手里捧着个食盒。“王爷,是……是陛下身边的小公公。”内侍低声禀报。小太监跪下来,
打开食盒,里面是几样精致的点心。“王爷,陛下……陛下让奴婢偷偷送来的。陛下说,
您受了委屈,他……他都记着呢。”王扛山看着那还冒着热气的点心,愣了一下。小皇帝?
那个在记忆碎片里,被他“父亲”老琅琊王形象笼罩着的、怯生生的小侄子?
他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带着桂花香。在这冰冷压抑的王府里,
这点暖意和甜味,显得那么不真实,又那么……珍贵。他挥挥手让小太监退下,心里更乱了。
一边是笑里藏刀的权臣,一边是偷偷示好的小皇帝。这潭水,太深了。夜色渐深。
王扛山躺在坚硬的床板上他让人把那些柔软的锦褥都撤了,睡不惯,翻来覆去睡不着。
白天陈显那张假笑的脸和小皇帝送来的点心在他脑子里交替出现。突然,他耳朵一动,
听到殿外瓦片上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异响!不是猫,猫没这么重!几乎是本能,
他猛地从床上一滚,落到地上。“嗤!嗤!嗤!”几支闪着幽蓝寒光的弩箭,
精准地钉在了他刚才躺的位置!箭簇深深没入床板,显然是淬了剧毒!“有刺客!保护王爷!
”殿外传来侍卫的惊呼和兵刃碰撞声。王扛山心脏狂跳,血液里某种东西被点燃了。恐惧?
有。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的愤怒!白天还在假惺惺地让你“安分守己”,
晚上就他妈下死手?!一个黑衣身影如同鬼魅般突破了门外侍卫的阻拦,窜入殿内,
手中短剑直刺王扛山心口!太快了!快到王扛山根本来不及思考格斗技巧。他全靠本能,
猛地向旁边一闪,那刺客的短剑擦着他的肋骨划过,带起一道火辣辣的疼痛。同时,
他左手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抓——抓住了那个白天被他按碎一角的玉石枕头!“我去你妈的!
”他吼出了一句完全不符合王爷身份的脏话,全身那股蛮力轰然爆发,抡起沉重的玉枕,
像抡工地上砸墙的大锤一样,对着那刺客的脑袋狠狠砸了过去!“嘭!”一声闷响,
伴随着头骨碎裂的可怕声音。那刺客甚至没来得及发出惨叫,整个人就像被狂奔的卡车撞上,
倒飞出去,重重撞在殿内的蟠龙金柱上,软软滑落,没了声息。红的白的,溅了一地。
玉枕也彻底碎裂,玉屑纷飞。殿内外,瞬间死寂。冲进来的侍卫们看着眼前的一幕,
目瞪口呆。王爷……徒手……用玉枕……把刺客砸飞了?!王扛山喘着粗气,赤着上身,
肋骨处的伤口还在渗血,手里紧紧攥着半块残破的玉枕。他看着柱下的尸体,
看着自己沾上血迹和脑浆的双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他强行压了下去,抬起头,
目光扫过那些惊骇的侍卫,最后望向殿外沉沉的夜色,
声音沙哑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厉:“收拾干净。”他知道,从这一刻起,
他不能再是那个只想着怎么回去的王扛山了。他得是王朗。一个能活下去的琅琊王。
第三章 流放之路那一夜之后,琅琊王府安静得吓人。下人们走路都踮着脚尖,
看王扛山的眼神里混着恐惧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敬畏。
他能听见下值侍卫偷偷议论那晚的事,说他“神力天授”、“煞星附体”。
王扛山没空理会这些。他肋骨上的伤好得奇快,第三天就能活动自如。
他开始有意识地控制身体里那股蛮力,至少别再随手捏碎茶盏。白天,
他就在王府那四方的院子里转悠,看着高高的宫墙,心里琢磨着出路。
他试过跟府里一个看着老实的老文书打听朝中局势,结果对方吓得面如土色,磕头如捣蒜,
什么也不敢说。他也想过能不能凭“王爷”这名头弄点钱,找个机会溜出建康城,远走高飞。
可陈显的人像影子一样盯着王府,连只陌生的苍蝇飞过都得被盘查三代。力气大,
在这深宫高墙里,好像真的没什么用。你还能把皇宫的墙拆了不成?这种有力无处使的憋闷,
比他扛不动包时被工头骂还难受。直到那天早上,宫里的旨意到了。
来的不是之前那个小太监,而是一队面无表情的禁卫和一个捧着圣旨的宦官。
那宦官展开黄绢,用特有的尖细嗓音,一板一眼地念:“咨尔琅琊王王朗,身受国恩,
不思报效,反恃宠而骄,御前失仪在前,府邸喧哗、惊扰圣听在后……更兼行止粗鄙,
有亏德行,实负朕望,亦辱及宗室清名……”王扛山跪在下面听着,心里一片冰凉。
御前失仪是原主的锅,他认了。可“府邸喧哗”、“行止粗鄙”?
这他妈不就是说他砸死刺客那事吗?保护自己倒成了罪过?“……着,削其亲王双俸,
褫夺一切职司,即日启程,前往北境砥石城,非诏不得返!钦此——”北境,砥石城。
王扛山脑子里嗡的一声。就算他对这个时代的地理再不熟悉,也听过“砥石”这两个字。
那是帝国最北边的要塞之一,直面彪悍的狄戎,一年里大半时间刮着能把人耳朵冻掉的风,
战事频繁,说是九死一生之地也不为过。这哪里是流放,这是借刀杀人!那宦官合上圣旨,
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王爷,接旨吧。陈令公让杂家带句话,北地苦寒,
望王爷……善自珍重,体会陛下保全宗室体面之苦心。”保全体面?王扛山猛地抬起头,
死死盯着那宦官。他全明白了。陈显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真的粗鄙,
甚至可能那刺客就是他派的!他只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把他这个碍眼的、还有点不受控制的“王爷”清理出权力中心,扔到一个随时会死的地方!
他拳头攥得咯咯作响,那股邪火又往上冒,恨不得当场把这阉人的脑袋也拧下来。
但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不远处宫墙拐角,一个偷偷探出来的小脑袋。
是小皇帝王臻。那小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小手紧紧扒着墙砖,眼巴巴地望着他。
像一盆冷水浇下,王扛山心头的火气瞬间熄了大半。他不能动手。在这里动手,
就是坐实了“狂悖无礼”的罪名,可能立刻就会被格杀。而且,
肯定会连累这个偷偷来送行的小家伙。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垂下眼,
伸出双手,接过了那卷沉重的圣旨。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臣……领旨谢恩。”起身时,
他再看向宫墙拐角,那小脑袋已经不见了。出发时,场面冷清得可怜。
除了几个被指派跟随的、哭丧着脸的仆役,就只有一队负责“护送”或者说押解的士兵。
带队的是个黑脸膛的年轻将领,叫李大力,虎贲中郎将,据说是寒门出身,靠军功爬上来的。
他看着王扛山,眼神里没有太多恭敬,更多的是公事公办的审视,
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对一个被皇帝厌弃的、徒有虚名的王爷的轻视。
车队驶出王府,驶过建康城繁华的街道。王扛山坐在简陋的马车里,撩开车帘,
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流,贩夫走卒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这才是活生生的世界,
比他那个华丽的囚笼真实得多。他忽然觉得,离开那座吃人的宫殿,或许……也不是坏事。
至少,天高地广。车队行至城郊长亭,意外地停了下来。李大力策马来到车旁,
语气有些古怪:“王爷,有人……送行。”王扛山疑惑地下车,
看见长亭里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依旧是便服,身边只跟着一个老宦官。是小皇帝王臻。
他快步走过去。王臻看到他,眼睛一亮,又迅速低下头,小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
飞快地塞到王扛山手里。那是一只触手温润的玉佩,上面雕着蟠龙。
“皇叔……”小家伙的声音带着哭腔,努力忍着,“这个……给你。北边冷,
危险……你、你拿着,或许有用。”他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眼圈红红的,
“朕……我等着皇叔回来。”王扛山握着那块还带着孩子体温的玉佩,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他蹲下身,看着小皇帝,想说什么安慰的话,
却发现自己笨嘴拙舌。最后,他只是伸出粗糙的大手,揉了揉小皇帝的脑袋,
像以前在工地揉那些小工友的头一样。“放心。”他咧开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你皇叔我,
力气大,命也硬。扛得动。”他站起身,对那老宦官点了点头,转身大步走向车队,
没有再回头。他翻身上了一匹分配给他的战马他嫌马车憋屈,
对旁边眼神已经从不屑变成惊疑不定的李大力粗声道:“李将军,走吧!磨蹭什么?
”李大力看着这个传闻中“粗鄙不堪”、刚刚却被皇帝私下相送的王爷,
又想起宫里关于他徒手毙刺客的流言,心里第一次犯了嘀咕。他闷声应了一句,
挥手示意车队启程。尘土扬起,建康城高大的轮廓在身后渐渐模糊。
王扛山摸了摸怀里那块玉佩,又掂量了一下手里那卷冰冷的圣旨。流放?
他望向北方隐约可见的、连绵起伏的山峦影子,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是龙潭,还是虎穴,
得闯过了才知道。第四章 边城砥石越往北走,天地越开阔,风也越硬。
王扛山很快就扔掉了那辆破马车。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地缩在个小盒子里过,
更何况这具身体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骑马反而更自在。
这举动让负责押送——或者说“护送”——的虎贲中郎将李大力又侧目了几次。这位王爷,
跟传闻里那个骄奢淫逸的琅琊王,没有半分相似。他不挑剔食宿,
甚至主动跟士兵们一起吃那种能硌掉牙的干粮,晚上就裹着皮裘睡在篝火边,鼾声如雷。
路上遇到过两拨不长眼的毛贼,李大力刚拔出刀,就看见那位王爷随手捡起几块石头,
手腕一抖,石头带着骇人的破空声飞出去,精准地砸在几十步外贼寇的脑门上,
当场就倒了一片。那手法,不像王爷,倒像山里打猎多年的老手。李大力心里那点轻视,
渐渐被一种混杂着好奇和警惕的情绪取代。将近一个月的跋涉,
当那座灰黑色的、如同巨兽骸骨般匍匐在荒原上的城池出现在地平线上时,
连王扛山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砥石城。城墙是用巨大的、未经仔细打磨的岩石垒起来的,
许多地方能看到明显的修补痕迹,新旧不一,像一件打满补丁的破旧衣服。城楼低矮,
几面破败的旗帜在干燥冷冽的风里有气无力地飘着。城门外是大片荒芜的土地,
只有几条被踩出来的土路,看不到什么行人,
只有一队队穿着破烂皮甲、面带菜色的士兵在巡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着牲口粪便、尘土和某种隐约血腥气的味道。“王爷,砥石城到了。
”李大力声音沉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末将护送职责已尽,交割了文书,
便要返回京中复命了。”王扛山没说话,只是眯着眼打量着这座即将成为他囚笼,
或者……坟墓的边城。交接过程简单得近乎敷衍。
前来接收的是一名头发花白、缺了只耳朵的老校尉,叫韩冲。他验看了文书和印信,
对王扛山这个“王爷”只是随意拱了拱手,眼神浑浊,没什么敬畏,也没什么热情,
仿佛来的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流放犯。“王爷,城里条件简陋,给您安排的住处在前边,
跟我来吧。”韩冲的声音沙哑,像破风箱。所谓的王府,就是城内靠近城墙根的一处小院,
比王扛山在建康城的马厩好不了多少。土坯墙,茅草顶,
里面除了一张硬板床、一张破桌子和几个歪歪扭扭的凳子,几乎空无一物。院子里一口井,
井绳都快磨断了。“城里有规矩,戌时闭门,任何人不得在街上行走。王爷……您好自为之。
”韩冲说完,又拱了拱手,转身走了,
把王扛山和那几个从建康带来的、面如死灰的仆役扔在了院子里。
王扛山把唯一的破包袱扔在硬板床上,走到院子里,深吸了一口带着土腥味的冷空气。
憋屈吗?真他妈憋屈。但他反而笑了。比起建康那个华丽的鸟笼,这里至少真实。
真实的贫穷,真实的危险,也意味着……可能有真实的机会。他没在院子里待多久,
决定出去转转。街道是土路,坑洼不平,两旁的房屋低矮破败。偶尔有面黄肌瘦的百姓走过,
都用一种麻木又带着点好奇的眼神看着他这个衣着明显不同的陌生人。
士兵们三三两两靠在墙根下晒太阳,眼神和他建康王府那些精锐侍卫完全不同,没有精气神,
只有一种被边关风沙和死亡磨砺出的漠然。他走到城墙根下,
看到一群士兵正懒洋洋地用黄土和草茎修补一段坍塌的墙体。工具简陋,效率低下。“喂!
你们这夯的什么玩意儿?”王扛山忍不住开口,职业病犯了,“底下不夯实,
上面堆再多也是白搭!一下雨就得冲垮!”那些士兵停下动作,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一个脸上带疤的小军官斜着眼打量他:“你谁啊?新来的流犯?懂个屁!有本事你来?
”王扛山没说话,走过去,
弯腰抓住地上一个估计有四五百斤重的石碾子——那是用来夯土的,
平时需要四五个人才能抬动。他腰腹发力,低喝一声,竟单手将那石碾子提了起来!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士兵都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王扛山没理会他们的目光,单手抡起石碾子,对着刚才他们修补的那段松软墙基,
狠狠砸了下去!“咚!咚!咚!”一声声沉闷有力的巨响,像战鼓一样敲在每个人心头。
那石碾子在他手里轻巧得像个小锤子,每一次落下,
都让那片土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坚实、平整。砸了十几下,他才把石碾子随手扔到一边,
拍了拍手上的灰,对着那已经看傻了的疤脸军官说:“看见没?得这么干。力气得用对地方。
”那疤脸军官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眼神里的轻蔑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神色。王扛山没再多说,转身继续往别处溜达。
他知道,在这地方,空口白话屁用没有。但实实在在的力气,或许能砸开一条路。
他得先让人知道,他这个琅琊王,跟别的不太一样。第五章 立威那石碾子砸下去的动静,
比王扛山预想的还要大。不到半天功夫,整个砥石城都在传,新来的那个被流放的王爷,
是个能单手抡石碾子的怪物。韩冲那老校尉再见到王扛山时,混浊的老眼里多了点别的东西,
不再是完全的漠然,拱手的动作也稍微像样了点。至少,
这位王爷不是那种只会躲在屋里唉声叹息的软蛋。但光靠砸一次石碾子,还远远不够。
边城有边城的规矩,这里只认实力和血性。王扛山能感觉到,暗地里打量他的目光更多了,
带着审视和不服,尤其是军营里那些刺头。果然,麻烦很快就来了。那天下午,
王扛山在城里唯一一家看起来能吃点热食的破旧铺子前,端着个豁口的陶碗喝粟米粥。
几个穿着半旧皮甲、身材魁梧的军汉晃晃悠悠地走过来,
领头的是个满脸横肉、绰号“黑熊”的队正,据说手上有点功夫,是军营里一霸。“哟,
这不是咱们京城来的王爷吗?”黑熊抱着胳膊,斜睨着王扛山,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怎么,京城的山珍海味吃腻了,跑来跟我们这群糙汉子抢这猪食?
”他身后的军汉发出一阵哄笑。王扛山没抬头,继续呼噜噜地喝粥,
仿佛碗里是什么绝世美味。黑熊见他没反应,觉得被拂了面子,脸上横肉一抖,上前一步,
几乎要贴到王扛山脸上,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他碗里:“喂!王爷,跟你说话呢!聋了?
还是吓尿裤子了?”王扛山这才慢悠悠地放下碗,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平静,
却让黑熊没来由地心里一毛。“有事?”王扛山问,声音不大。“没事!”黑熊梗着脖子,
“就是听说王爷力气大,哥几个想跟你玩玩!”他指了指旁边空地上几个练力气用的石锁,
“就玩这个,敢不敢?”那石锁最大的一个有近两百斤,是军营里衡量勇力的标准。
周围已经聚拢了不少看热闹的士兵和百姓,都伸长了脖子。李大力抱着胳膊站在不远处,
眉头微皱,但没有插手的意思。韩冲也闻讯赶来,躲在人群后面,眯着眼看着。
王扛山看了看那几个石锁,又看了看黑熊和他身后那几个跃跃欲试的军汉,突然咧嘴笑了,
露出一口白牙。“玩这个?没意思。”他摇摇头,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站起身,
走到铺子旁边堆放杂物的地方。那里有几袋刚运进城、还没来得及入库的军粮,
是那种压得极其瓷实、每袋足有三百斤重的麻包。他弯腰,单手抓住一袋军粮的捆扎处,
腰背一挺,嘿然发力!在所有人倒吸冷气的声音中,那袋三百斤的军粮,
被他单手稳稳地举过了头顶!手臂肌肉贲张,青筋毕露,但他站得极稳,
仿佛举着的不是重物,而是一团棉花。人群瞬间鸦雀无声。
黑熊和他那几个同伴脸上的嘲弄僵住了,眼睛瞪得溜圆。王扛山举着麻包,
目光扫过黑熊那几人,声音依旧平淡:“不是要玩吗?来,你们几个,一起上。
谁能把这袋子从我手上弄下来,或者,谁能像我这样再举起一袋,就算我输。
”黑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单手举三百斤?他们双手能抱起来都费劲!还弄下来?
看对方那稳如泰山的架势,谁敢上去?“你……你……”黑熊嘴唇哆嗦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王扛山不再看他,举着那袋军粮,迈开步子,稳稳地朝着军营粮仓的方向走去。
他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单手举着重物,穿过了大半个营地,所过之处,一片死寂,
只有他沉稳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呼吸声。走到粮仓门口,他手臂一沉,将麻包轻轻放下,
拍了拍手上的灰,面不红,气不喘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他转过身,
看着身后那群已经彻底傻掉的军汉和围观的士兵,目光最后落在面如土色的黑熊脸上。
“还有谁想玩?”他问。没人吭声。之前那些不服、审视的目光,
此刻大多变成了震撼和一丝畏惧。王扛山走到黑熊面前,黑熊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力气,
不是用来欺负自己人的。”王扛山盯着他的眼睛,声音沉了下来,“是用来对付城外狄戎的。
明白吗?”黑熊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地点了点头。王扛山没再理会他,目光扫过全场,
提高了音量:“我,王朗,来了砥石城,就不是来享福的!别的没有,就是有把子力气!
以后,守城、修墙、运粮,但凡出力的活儿,算我一个!”说完,他不再看众人的反应,
转身朝着自己那个破败的小院走去。身后,是长久的沉默,然后渐渐响起压抑的议论声。
李大力看着王扛山离去的背影,眼神复杂。他现在可以肯定,建康城里关于这位王爷的传闻,
错得离谱。韩冲摸了摸自己缺了的那只耳朵,
低声嘟囔了一句:“有点意思……”王扛山回到小院,关上门,
才靠着门板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感觉手臂肌肉微微发颤。三百斤,单手举着走那么远,
对这身体也是个不小的负担。但他知道,这威,算是初步立住了。在这鬼地方,想活下去,
光靠王爷的名头屁用没有。你得让人怕你,或者……服你。
第六章 民心所向立威的效果立竿见影。王扛山再出门时,那些军汉看他的眼神彻底变了。
嘲弄和轻视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敬畏,甚至还有几分好奇。黑熊那伙人见了他,
远远就低下头,快步走开,不敢再有丝毫冒犯。但王扛山清楚,光让人怕还不够。
在这朝不保夕的边城,你得让人心服,让人觉得你跟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他没真把自己当王爷供起来。第二天一早,他就出现在了城墙上,跟着那些士兵一起,
扛石头,修补破损的垛口。他干活极其卖力,一个人能顶五六个人,
而且他用的法子往往更省力、更有效。比如搬运巨石时,
他会教士兵们用粗木棍做杠杆;夯土时,他强调重心和节奏,效率比之前瞎忙活高出一大截。
起初士兵们还有些拘谨,但看他满身尘土汗流浃背的样子,跟他们也没什么不同,
渐渐就放开了。偶尔还能跟他开几句粗俗的玩笑,王扛山也不以为意,
反而用更糙的话怼回去,引得众人一阵哄笑。他仿佛又回到了工地,
跟工友们插科打诨的日子。李大力还没走,交割文书似乎出了点问题,
需要在砥石城再待几天。他看着王扛山和那些底层军士打成一片,眉头越皱越紧。
这完全打败了他对皇室宗亲的认知。这天,王扛山正光着膀子,
和几个士兵一起加固一段被雨水泡软的地基,韩冲老校尉拄着根棍子,一瘸一拐地找了过来,
脸上带着罕见的急色。“王爷,”韩冲喘着气,“北边……狄戎的游骑又摸过来了,
把城外十里坡那处水源给占了!还往里扔了死牲畜!”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士兵们的脸色都变得难看。十里坡的水源是砥石城附近最干净的一处,尤其在这个季节,
至关重要。狄戎这招断水,极其毒辣。“他娘的!狗日的狄戎!”黑熊气得一拳砸在城墙上。
“韩老,以前遇到这种事怎么办?”王扛山抹了把汗,问道。“还能怎么办?”韩冲苦笑,
“要么派兵去打,死伤惨重还不一定能夺回来;要么就忍着,等他们自己退走,或者等下雨。
可这鬼天气,谁知道什么时候下雨?”派人硬拼,正中狄戎下怀。干等着,
城里军民就得渴死。王扛山沉默了片刻,走到城墙边,眯着眼望向十里坡的方向。
那里地势略低,有一条不大的溪流。“那条溪,水流急吗?”他问。“不算急,但也不浅,
人马能过,但不好走。”韩冲回答。王扛山脑子里飞快地转着。他在工地干过河道清淤,
也参与过架设临时桥梁。一个念头冒了出来。“不夺了。”他转过身,
对韩冲和周围眼巴巴看着他的士兵们说,“咱们自己弄个新的。”“自己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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