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陆深,脑神经心理学界的显眼包,白天实验室卷数据,晚上吐槽大会卷段子。
2045年这年,我搞出个“心镜系统”,本来想当抑郁症克星,
结果被前同事厉昭垣这疯批偷了算法,整出个“情绪傀儡机”。
现在这破机器在黑市炒到八位数,富豪谈生意用它,政客拉选票也用它,
好好的科技硬是被玩成传销现场。不过我留了后手——心镜绑定心理学家脑频,
外人一碰就自动播放《大秧歌》洗脑循环。厉昭垣现在满世界追我,
说要把“心镜”改造成人类清洗器。我边啃辣条边修bug,
心想这波可得把科技树的刹车片焊死,省得哪个二愣子真把地球开成碰碰车。
1 心镜失控2045年3月12日,深夜十一点四十七分。
地点是城市东区心理科学研究院B栋三层,陆深的私人实验室。灯在闪,不是电压不稳,
是心镜系统的脑波共振仪过载了。嗡鸣声一阵接一阵,像老式冰箱启动时的声音。
空气里有辣条和速溶咖啡混在一起的味道,我蹲在主机前,把第三块方糖扔进咖啡杯里。
我是陆深,28岁,脑神经心理学家,也是这个破项目的负责人。白大褂常年不换,
脚上踩着荧光绿运动鞋,头发总翘几根,眼镜片边沿闪着数据流。右耳戴着共情力监测器,
它能告诉我别人心里在想什么,但治不了我妈的抑郁症。我现在正盯着屏幕上的情绪曲线。
一个刚接入系统的患者,原本处于深度抑郁状态,脑波平得像条死线。可三分钟前,
突然飙升到亢奋峰值,还对着摄像头喊“要给陆教授生猴子”。这不是治疗成功,
是系统出事了。心镜系统是我做的,能读取人的情绪波动,还能调节。
初衷是为了让我妈好起来,但现在这玩意儿像是被人动了手脚。情绪跳跃太猛,
说明有外部信号干扰,要么是程序漏洞,要么……有人在远程操控。我还没查清源头,
监控画面就跳了出来。走廊尽头,一个人影站在防爆门外,手里拿着激光切割器,正在烧锁。
我知道是谁。厉昭垣,32岁,前脑外科医生,我曾经的同门师兄。他被开除那年闹得很大,
说是因为一次手术失误导致患者自杀。但他自己坚持说是情绪失控不可控,
必须用技术强制干预。后来他就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在研究什么。
我对他的印象很清晰:话少,眼神冷,做事一丝不苟到变态。
他说过一句话我一直记得:“混乱的情绪必须被切除,就像坏死的组织。”现在他回来了,
带着激光刀,目标明确。我抓起对讲机:“唐棠,上线。”唐棠是我助理,22岁,双马尾,
机械发卡,工装裤里塞满了工具笔和U盘。她一边啃煎饼果子一边冲进控制台,
手指在平板上划得飞快。她是黑客少女,能在三十秒内破解三级防火墙,也总骂我袜子乱丢。
“哥,主控终端被锁了,”她说,“有人插了伪装协议,伪装成你的权限指令。”“来源?
”“东侧通风管附近有个无线节点,信号强度很高,应该是近距离接入。”我点点头,
打开工具箱,拿出电磁脉冲枪。这东西不会伤人,但能让电子设备瘫痪五秒。
同时我按下了口袋里的微型遥控器。这是我的后手。三秒后,顶灯全亮,广播炸响。
《大秧歌》的唢呐声冲出来,音量拉满。
“哎嗨哎嗨哟——扭出幸福新生活~”厉昭垣刚好破门而入,一脚踏进来,身体猛地一僵。
他的手臂开始摆动,腿自动抬起来,脚步跟着节奏走,嘴里竟然哼上了歌词。我没笑,
心里反而更紧。他知道危险,但身体不受控制。左眼的义眼芯片闪着蓝光,
脖颈上的神经接口微微发烫。他举着激光手术刀,却用来打拍子。我走过去,蹲在他面前,
晃了晃遥控器。“忘了告诉你,心镜系统绑定的是我的共情脑波。任何人强行接入,
都会触发反制程序。”他瞪着我,嘴唇发抖:“你……早就防着我?”“不止。”我说,
“我还把你最喜欢的童谣录进了洗脑循环包。”他没说话,只是继续跳舞,嘴里还在唱。
唐棠在一旁录视频,小声嘀咕:“陆哥,你这招太损了,比网络喷子还狠。”我没理她,
转头下令:“封锁所有数据端口,拔掉外网线路,启动离线模式。”她立刻动手,动作利落。
我看着厉昭垣,心里没轻松。他不会无缘无故来抢算法。他想要的不是代码,是控制权。
他相信人的情绪应该被彻底掌控,不能靠自我调节,只能靠外力压制。这种想法,
迟早会害死人。我站起来,走到窗边,喝了一口凉透的咖啡。外面是城市的夜,灯火一片。
研究院周围安静得不像话。唐棠走过来,递给我一块新辣条:“接下来怎么办?
”“重写底层代码。”我说,“不能再让系统被轻易入侵。”她点头,又问:“他怎么办?
”我看了一眼角落。厉昭垣被电磁束缚带绑在墙上,还在跳,音乐没停。他意识清醒,
但动不了,只能跟着旋律扭。他低声说:“你不懂……只有掌控,
才能避免伤害……”我没回答。我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但我不认同他的方式。科技是刀,
看谁握柄。可要是刀自己想杀人呢?我把最后一口咖啡喝完,转身走向主机。键盘亮起,
我开始敲代码。屏幕上跳出第一行字:心镜系统·伦理锁模块·初始化唐棠站在我身后,
咬着辣条说:“你要加个防师兄补丁?”“加个防疯子补丁。”我说。她笑了。我没笑。
实验室的灯还在闪,风从破掉的门缝吹进来,带着点铁皮锈味。我知道这事没完。
厉昭垣来了,说明有人盯上了心镜。下一次,可能就不只是跳舞这么简单了。我盯着屏幕,
手指没停。这一版系统,不能再让人变成傀儡。哪怕一秒也不行。
2 黑市追踪凌晨两点十七分,我蹲在酒馆后巷的垃圾桶边上啃冷掉的螺蛳粉。
汤早就凉透了,酸笋味冲得隔壁野猫都不敢靠近。这地方叫“老周私藏”,表面是深夜食堂,
实际地下三层连着黑市交易网。我耳朵上的共情力监测器一直在震,
像有人拿小锤子敲我太阳穴——心镜系统的非法信号源就在下面,强度比昨晚高了三倍。
唐棠的声音从耳机里钻出来:“陆哥,你再不吃热乎的,胃要提前退休了。
”“等我把这群拿情绪当期货炒的家伙送进局子,我请你吃火锅。”我抹了把嘴,
“现在先帮我确认一件事:厉昭垣有没有登录记录?”她敲了几下键盘:“没有明面数据,
但他昨晚被你绑着跳了半小时《大秧歌》,系统肯定留了后门痕迹。你要真想抓现行,
得亲自下去探一探。”我站起身,拍了拍荧光绿运动鞋上的灰。
外套兜里揣着改装过的脑波扫描仪,看起来像个充电宝,
其实是能反向捕捉神经频率的土法雷达。正门口站着两个穿西装的大汉,
脖子上挂着生物识别项圈。我刚走近,监测器就发出轻微蜂鸣——他们的情绪曲线完全同步,
笑的时候嘴角上扬角度都一样。这不是正常人。我转身溜到侧门,
正好撞见一个端着托盘的服务员往外倒厨余垃圾。热气腾腾的红油汤底泼在地上,
红外摄像头瞬间模糊了一秒。就是现在。我闪身进去,顺着楼梯往下走。越往下,空气越闷,
还飘着一股劣质香精味。走廊尽头是个包厢,门缝里漏出音乐声。不是普通音乐。
是《大秧歌》。前奏唢呐一响,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旋律昨晚刚用来治过厉昭垣,
现在居然出现在黑市现场,说明反制程序被人动过手脚,正在半启动状态。我推开门。
屋里五个人围坐一圈,头上戴着改装版心镜头环,脸上挂着统一的笑容。
中间桌上摆着一台黑色主机,线路杂乱,
外壳刻着“研究院B栋”的编号——那是我实验室早该报废的原型机。
他们一边拍手一边哼歌,动作整齐得像提线木偶。我没关灯,
直接往沙发一坐:“各位跳得挺投入啊,缺个领舞的不?”笑声戛然而止。
一人猛地转头看我,眼神空洞:“你是……未经授权人员。”“授权?
”我掏出扫描仪放在桌边,“你们用的是偷来的技术,还谈什么授权?
这玩意儿本来是用来治抑郁症的,不是给你们搞团建洗脑的。”没人回应。
他们的脑波高度同步,意识已经被压制到最低活跃度。突然,背后传来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
我回头,厉昭垣站在门口,左手插在防辐射服口袋里,右手指节扣着激光手术刀的开关。
他左眼的义眼泛着蓝光,像是刚完成一次远程调试。“你来得比我想象中快。”他说。
“你也比我想象中蠢。”我站起来,慢慢往后退半步,“拿《大秧歌》做触发音效,
等于告诉全世界你被我修理过。现在整个系统都知道你在场。
”他冷笑:“你以为我只是来卖设备的?我已经把我的脑频设为管理员权限。只要接入系统,
我就永远在线。”我眨了眨眼。等等。他说什么?“你把自己的情绪模式当成控制密钥?
”我忍不住笑了,“厉医生,您这是自爆卡车式操作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皱眉。
我不等他反应,迅速按下扫描仪上的隐藏按钮。设备嗡地一声启动,
自动捕获周围脑电波特征。
跳出一行字:检测到高匹配度管理员信号绑定对象:L.Y.是否反向同步追踪?
我点了确认。刹那间,镜片上的数据流开始滚动,
实时显示他的情绪波动——愤怒、焦躁、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身体一僵,
显然察觉到了异常。“你做了什么?”他低吼。“没做什么。”我晃了晃手腕上的电磁手环,
“就是把你送上门的后门,反锁死了。你现在不只是使用者,还是我的活体信标。
你走到哪儿,我的心镜就跟到哪儿。”他举起激光刀冲过来。我侧身一闪,
顺势抓住他手腕往墙上压。神经接口暴露在外,微微发烫。扫描仪自动完成最后一次校验,
提示音响起:反向绑定成功追踪模式已激活他挣扎了一下,发现无效,
声音忽然低下来:“你不明白……这些人需要控制。他们软弱、犹豫、总是做出错误决定。
只有统一情绪,才能达成最优结果。”“最优?”我松开他,揉了揉发酸的肩膀,
“你连自己都管不住,还好意思给别人定标准?刚才那一舞,跳得挺带感吧?”他咬牙不语。
我收起设备,转身走向门口。临走前看了他一眼:“下次见面,希望你能换个BGM。毕竟,
《最炫民族风》我都准备好了。”走出包厢,耳机里传来唐棠的声音:“陆哥,信号稳了!
厉昭垣的脑波一直在线,跟定位似的。”“嗯。”我说,“让他跑,跑得越远,
我们挖出来的坑就越深。”巷子里湿漉漉的,我踩着地砖往前走。螺蛳粉只剩最后一口,
我塞进嘴里,辣得直吸气。手机震动。新警报弹了出来。城南某写字楼,心镜信号再次亮起。
我抬头看了看天。云层很厚,看不见月亮。远处传来警笛声,但不是朝这边来的。
我把空盒扔进垃圾桶,拐进另一条小路。风有点大。我紧了紧白大褂的领子。
3 核电站惊魂手机震动的时候,我正踩在废弃核电站的铁皮围栏上。
警报显示信号源就在地下三层,强度还在上升。厉昭垣那家伙没跑,反而把脑波开得更猛了,
像是在直播自己的位置——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在等我上门。我跳下来,
落地时荧光绿的鞋底踩碎了一块玻璃。共情力监测器贴着耳骨发烫,
数据流在镜片上滚得飞快。三百米外有热源聚集,情绪曲线呈现高度同步波动,
和昨晚黑市那群人一模一样。这人真不怕出事。我贴着墙根往前摸,
电磁干扰让扫描仪屏幕闪了几下。常规设备在这儿废一半,但好在我还有点土办法。
摘下监测器,顺手插进通风管道的金属网上,轻轻敲了两下。共振响起来的时候,
门禁系统的生物识别灯由红转绿。成了。我钻进去,里面是一条倾斜向下的走廊,
空气里飘着消毒水混着铁锈的味道。墙上贴着褪色的安全守则,
什么“严禁携带零食进入实验室”这种老古董标语还挂着。笑死,
谁现在还往这种地方带辣条。拐过两个弯,核心区的大门出现在眼前。
透过观察窗能看到里面蓝光闪烁,中央摆着一台自动灌装机,
输送带上一支支注射器正被填入冷藏箱。每支都装着淡蓝色液体,
标签写着“E-7型情绪稳定剂”。我眯眼看了会儿,冷笑一声。
这名字起得跟能量饮料似的,还以为能解乏呢。甩手就把电磁手环扔出去,
啪地吸附在主控面板上。系统嗡鸣一声,电源切断,输送带停了。但警报也跟着响了,
头顶红灯开始转圈,防爆舱门从两侧缓缓闭合。来不及走正门。我翻身滚到培养架后面,
顺手抄起角落的灭火器,对着储存柜就是一砸。玻璃碎裂,溶剂泼了一地,
刺鼻气味瞬间弥漫开来。“厉医生!”我冲着监控摄像头喊,
“你这配方连我家楼下广场舞大妈都镇不住,还好意思批量生产?”话音刚落,
实验室另一头的门开了。厉昭垣走出来,防辐射服敞着,露出脖颈上的神经接口。
他手里拿着一支注射器,针尖对准自己脖子。“你不懂。”他说,“这不是控制,是拯救。
他们不需要选择,只需要平静。”我看着他把针扎下去的动作,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这人真敢来硬的。可下一秒他就歪了一下身子,注射器滑偏,药液注入皮下组织。
他瞪大眼睛,显然没料到这种情况。我从兜里掏出刚激活的脑波干扰贴片,
冲他晃了晃:“前额叶震荡三秒,动作精度下降百分之八十。您这自我献祭仪式,差评。
”他咬牙想拔针,但我已经冲上去,用电磁脉冲枪顶住他手腕。“你猜怎么着?
”我把脸凑近,“我早把心镜的伦理锁升级了。现在它只认心理学执照持有者的脑频。您啊,
连考试都没报名资格。”他愣住。然后猛地抬头看我,眼神像要吃人。
“不可能……系统底层代码是我写的!”“是你写没错。”我往后退半步,按下手枪开关,
“可密码换了。现在它是活体认证,不是谁都能刷脸登录的APP。”他不信,
转身扑向本地终端,手指在键盘上狂敲。屏幕跳出权限请求界面,他强行绕过验证,
输入一串指令。主机发出尖锐警报。我知道他要干嘛——直接写入核心协议,
哪怕烧毁芯片也要抢回控制权。但我比他快一步。按下预设按钮,
整个实验室广播突然切换频道。音乐炸出来的时候,连我自己都抖了一下。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最炫民族风》响彻全楼。厉昭垣身体猛地一僵,
四肢不受控地扭动起来。他嘴张着,似乎想骂人,
结果下一秒竟跟着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我摘下他的防毒面具,
看着这张因脑波过载而扭曲的脸,说:“谢谢配合。现在有两个选择:去警局跳完整首,
或者我帮你叫精神科医生。”他站在那儿,脚不由自主地踏着节拍,手抽搐着抬不起来,
嘴里还在哼副歌。我掏出一副特制约束带,把他绑在实验椅上。主机还在冒烟,
药剂全部报废,地上全是碎玻璃和漏出来的蓝色液体。任务完成。
耳机里传来提示音:“陆哥,信号断了。”“嗯。”我收起设备,“断就对了,
说明他已经没法联网了。”走出地下设施,夜风吹得白大褂呼啦作响。我摸出口袋里的辣条,
撕开包装咬了一口。远处城市灯火通明。我盯着天边看了一会儿,低声说:“科技是刀,
看谁握柄。”话没说完,耳机又震了。新信号亮了。我皱眉看向城市轮廓,脚步停下。
辣条掉在地上。4 天台危机辣条掉在泥地上的时候,我耳机里响起了新信号。不是警报音,
是心跳声。很乱,频率快得像要炸开。
我一眼认出这是林小满的心镜终端数据流——她脑波波动曲线和昨晚那些傀儡一模一样,
但更危险。她正在天台边缘。我没回实验室,直接打开城市监控系统,
三秒锁定位置:城东第三综合医院住院部楼顶。画面里她穿着宽大校服,右脚已经跨过护栏,
风吹得她刘海乱飞。镜头拉近,能看到她手腕上的识别带,
内侧那句“要活成光”被汗水浸得发白。我冲进电梯时嘴里还嚼着半根辣条,
顺手把包装纸塞进白大褂口袋。电梯上升过程中共情力监测器开始报警,
她的前额叶活动几乎停滞,情绪值跌到红色预警区。门一开我就撞见消防通道的铁链锁着。
这锁不该在这儿,是被人临时焊死的。我抄起墙边的消防斧,两下劈断链条。
木柄震得掌心发麻,但我没停,一脚踹开门冲上去。风很大。林小满背对我站着,
身体微微前倾。我甩手把便携式脑波共振贴片扔出去,贴中她太阳穴。
设备自动连接心镜唤醒界面,弹出提示:检测到非绑定脑频,是否启动强制唤醒程序?
下面两个选项:取消 / 确认。要是选取消,她下一秒可能就跳下去了。要是确认,
可能会伤到她的神经认知功能,轻则失忆,重则……变成植物人。我盯着那个“确认”按钮,
脑子里突然冒出她第一次来治疗时的样子。那天她坐在我对面,低着头抠校服袖口的线头,
声音小得像蚊子叫:“陆教授,我爸走之前说,要我活成光。”我说那你现在算不算在发光?
她摇头,说我现在连灯都不敢开。我咬牙点了确认。系统开始反向注入记忆锚点。
我调出母亲康复那天的画面——阳光照进客厅,她笑着给我煮面,锅盖被蒸汽顶得直跳。
我把这段温暖记忆作为引信,推入她的脑波共振通道。三秒后,她膝盖一软,整个人往下倒。
我扑过去抱住她,她在我怀里抖得像筛子,眼泪一下子全涌出来。
“他们骗我……”她抽着气,“有个穿貂的女人说,我妈手术费差八万,只要我吃一颗药,
直播解题就行……她说不会死人……”我拍她后背让她冷静,对讲机呼叫安保人员上来接人。
她被扶走前抓着我的袖子,
嘴唇还在抖:“陆哥……那首歌……又来了……”我没明白她说什么,直到广播突然响了。
厉昭垣的声音从楼顶喇叭里传出来,平静得像在念病历:“陆深,你救得了她一次,
救不了所有人。改良型E-7已经上线,它不靠头环,不联网,只靠一口呼吸就能生效。
你现在的心镜系统,识别不了它。”我抬头看天空,无人机群正从远处飞来,
像一群金属蜻蜓。“你当年加防疯子补丁,我很欣赏。”他说,“但现在,
疯子已经学会写代码了。”通讯切断。我蹲在地上检查林小满刚才站的位置,
发现护栏上有细微粉末残留。拿触控笔刮了一点放进检测仪,
结果跳出陌生频率代码:α-9.3赫兹,带有生物活性载体特征。这不是普通药物,
是能通过空气传播的情绪控制剂。我立刻在随身终端设置追踪协议,
标记所有匹配该频率的异常信号,并将心镜系统切换至高危响应模式。屏幕刚跳转完成,
一张折叠的便签从通风口飘下来,落在我脚边。展开一看,上面打印着一行字:猜猜我在哪?
我盯着这张纸,手指收紧。远处城市灯火通明,车流如线。我摸出口袋里的辣条,
发现已经被汗浸湿,黏成一团。撕开咬了一口,味道还是辣的。厉昭垣以为他改了药就能赢。
但他忘了,我这把刀从来就没换过。我站起身,把吃剩的辣条棍丢进垃圾桶。
转身前最后看了眼天台边缘。风把那张纸条吹起来,在空中打了两个旋,
贴在了“禁止攀爬”的警示牌上。5 记忆深渊辣条黏在口袋里的时候,
我正坐在实验室的转椅上发呆。手里的检测仪还在闪α-9.3赫兹的红光。
这频率不像是随便编的,倒像某种心跳节奏。我把它导入心镜底层协议,
系统直接弹窗警告:“未知神经编码模式,建议终止分析。”我点了忽略。唐棠不在,
没人唠叨我乱动核心代码。我把林小满的脑波残留数据拖进来做对比,两组波形图一叠,
居然对上了几个关键节点。她的前额叶抑制曲线和这个频率高度重合,
就像被人用同一把锁锁住了开关。“厉昭垣这人,做事总带点文艺病。
”我一边敲键盘一边自言自语,“控制情绪不用密码,非得搞点心理暗示。
”结果系统真给我挖出个加密层。解码器跑了三分钟,
跳出一行提示:密钥类型——长期压抑型创伤记忆。我愣了两秒。这家伙,
拿自己的痛苦当开机密码?我调出他早年在研究院的档案片段,结合孤儿院公开记录,
拼出一条时间线:七岁被收养,十三岁第一次主刀失败,患者术后自杀。
那天手术室监控最后拍到的画面,是他站在血泊里,手套都没脱,
一直重复一句话:“我说了要按我的方案来……”后来他被开除,导师陆明远没再收徒。
我摸了摸耳上的共情力监测器,镜片上流过一串蓝字:脑频匹配度67%,风险等级中高。
“行吧。”我打开柜子,拿出那顶特制头盔,“你要玩心理战,那我就进你脑子里走一圈。
”头盔接通瞬间,眼前黑了一下。然后我看到了铁门。生锈的铁门,
挂着“青山孤儿院”的牌子,门缝里塞着半张撕坏的儿童画。画上是个穿白大褂的男人,
被涂成了黑色,脸上打了个大叉。记忆碎片开始往我脑子里灌。一个小孩蹲在墙角背医书,
旁边的大孩子抢过去烧了;手术台上血喷出来,监护仪尖叫,主刀医生甩手走人,
留下他一个人按压心脏;还有个女人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看他,嘴唇动了动,没声音,
但他读出来了——“你救不了我”。共情力监测器疯狂震动,提示认知负荷超标。
我咬了下舌头,疼得清醒了些,赶紧调出母亲康复那天的画面:她笑着给我煮面,
锅盖被蒸汽顶得直跳。这段记忆像根锚,把我从别人的痛苦里拽回来一点。
可新的画面又来了。厉昭垣站在实验室,手里拿着注射器,对面是第一个试药的病人。
那人眼神呆滞,嘴里哼着《大秧歌》。他按下推杆,病人突然抽搐,瞳孔放大,
十秒后心跳停止。“不是我!”他在记忆里大喊,“是你自己放弃的!是你不听我的!
”我抓住这个节点,反向注入一段干扰信号——就用《最炫民族风》的副歌循环播放。
画面猛地抖了一下。他抱着头跪在地上,义眼闪着红光,
嘴里开始跟着节奏踩点:“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全息影像崩了一角,
我趁机启动记忆溯源协议,强行绑定他的脑频。
系统提示跳出来:已获取傀儡机临时控制权限,剩余时间12分34秒。我摘下头盔,
额头全是汗。刚喘两口气,实验室门就被撞开了。周百胜冲进来,手里举着平板,
假发片都歪了。“出事了!”他把屏幕怼到我面前,“码头那边炸了!财团的货船沉了,
E-7制剂全泡水!”我盯着画面,无人机群散了一半,剩下的在空中乱飞,像无头苍蝇。
“厉昭垣呢?”“死了?”周百胜摇头,“信号还在!而且……最新定位不是码头,是你家。
”我猛地站起来。“我家?”“对!你住的那个老小区,六栋三单元,
GPS显示他就在你家门口待着,不动了。”我立刻调出家里安防系统。门窗都没破,
水电正常,但心镜原型机有远程启动记录,时间是十分钟前。“他不去藏身,不去逃命,
跑我家干啥?”周百胜搓了搓佛珠,低声说:“兄弟我混这么多年,
知道一种人——打完架不跑,非要等对手回家,当面说清楚。”我盯着屏幕,忽然笑了。
“他是想谈。”“那你去吗?”“不去?”我站起身,抓起外套,“那他还以为我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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