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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卷心菜不是小趴菜”的优质好文,《重生之祥瑞要罢工》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北狄萧烬,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小说《重生之祥瑞要罢工》的主角是萧烬,北狄,含珠,这是一本古代,大女主,甜宠小说,由才华横溢的“卷心菜不是小趴菜”创作,故事情节生动有趣。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0729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7 19:28:32。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重生之祥瑞要罢工
前世我被指婚给温润太子,助他夺位后反被做成“人彘”沉塘,
只因他说:“你父亲挡了我的路。”重生回和亲抽签日,五国质子列席。我放弃太子,
选中那个唇红齿白、人畜无害的北狄质子。他三年后将屠尽皇城,
却在今夜对我低语:“你若选我,我许你母仪天下,或共赴黄泉。“1好想死。
四肢被斩断的剧痛,淤泥灌进喉咙的窒息感。我猛地睁眼。金碧辉煌的宫殿。歌舞升平。
所有人都在笑。“蓁儿,怎么了?”太子的声音。温润如玉。和前世把我做成人彘的语气,
一模一样。我抬头。他正对我微笑。那双曾看着我被剜眼断肢时仍含情脉脉的眼睛,
此刻盛满了虚假的关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没事。”我挤出两个字,指甲狠狠掐进掌心。
刺痛让我清醒。不能慌。林元蓁,你不能慌。今天是你十六岁生辰。也是五国使团朝贡,
父皇让你当众“抽签”择婿的日子。签筒就在眼前。檀木描金,里面五支玉签,
分别对应五位质子。内定的是太子萧景渊。我知道。前世我就是抽中了他,
倾尽林家之力助他登基,换来的却是全族屠戮,和我那具被削成人彘、沉入荷塘的残躯。
“蓁儿,来。”皇帝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太监捧着签筒,
弯腰递到我面前。满殿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或羡慕,或嫉妒,或算计。像无数根针,
扎得我遍体生寒。选太子。三个月后,父亲会被诬陷谋逆,凌迟处死。我会被做成人彘。
林家满门,鸡犬不留。不选太子。当场抗旨,我会被斥为“不祥”,废黜封号,
甚至……赐死。冷汗浸湿了后背。时间不多了。我必须立刻做出选择。目光快速扫过殿内。
西夏质子肥胖臃肿,南诏质子怯懦低头,东夷质子眼神淫邪,都是废物。等等,那是谁?
少年唇红齿白,看着稚嫩无辜,正是北狄质子,萧烬。传闻中杀兄弑父、凶残暴戾的野兽。
前世,他被囚南靖十年,归国后三年便率铁骑踏破皇城,亲手将太子斩于马下。
他是殿内唯一的不稳定因素。唯一的……凶器。就是他了。赌一把。
要么和他一起毁灭这个世界。要么和他一起,被这个世界毁灭。总好过重复前世的命运。
我深吸一口气,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起身。绕过太监。
绕过那支代表着太子、雕刻着蟠龙的金签。径直走向那个角落。他抬起头,
一双狼一般的眼睛死死盯住我。我转身,迎着父皇骤变的脸色和太子瞬间阴鸷的目光,
扬起一个天真又残忍的笑容。“父皇,国师说儿臣是祥瑞。”“祥瑞选夫乃受天地指引,
儿臣昨日梦见北方有灾殃,将危及南靖,”“儿臣受到指引,应选北狄质子,萧烬。
”“唯有我的祥瑞之气,方能镇住北狄气运,佑我南靖,国泰民安。”声音清亮,掷地有声。
皇帝赐婚后,宴席在诡异的氛围中散席。2月光惨白,像前世沉塘那晚,照在荷塘上的霜,
我坐在窗前,手里捏着朵白茶花,干枯,脆弱,一碰就碎,像极了我前世的命。
含珠被我支走了,所有宫人都退到了殿外。我在等,等一头野兽,赌他会来,
赌他不会一见面就拧断我的脖子。更衣时,我故意选了最薄的寝衣。风一吹,凉意透骨。
我在发抖,但不是因为冷。殿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像雪地里踱步的狼,悄无声息,
却带着致命的压迫感。“吱呀——”窗子被推开一道缝,一道黑影利落地翻了进来。
落地无声,他站在阴影里,比我高出太多,几乎挡住了所有月光,
带着一身挥之不去的血腥气和大漠的凌冽,还有……属于野兽的,侵略感。“公主深夜相邀,
有何指教?”他的声音低哑,磨得人耳根发痒。我抬眼,对上他黑暗中发亮的眸子。
“想见见我的‘未婚夫’,”我扯了扯嘴角,“不行?”他向前一步,踏入月光里。
乱发依旧遮着半张脸,但那双眼睛,锐利得惊人。他上下打量我,目光像带着钩子。
“穿着寝衣看?”“不行?”我反问,指尖掐进花瓣里。他低笑一声,突然逼近。
带着那股浓烈的男性气息和血腥味,瞬间将我笼罩。我几乎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热意。
“公主,”他俯身,气息喷在我耳畔,激起一阵战栗,“你选我,
是想要母仪天下……”他的手指,轻轻划过我寝衣的领口,带着粗粝的茧子。
“……还是想与我,共赴黄泉?”很痒。带着致命的危险。我的心跳得飞快,
几乎要撞出胸腔。但我知道,不能退。我迎着他迫人的目光,抬起了手。
将那朵干枯破碎的白茶花,举到他眼前。“看到它了吗?”他挑眉。“萧烬,我是重生之人,
我死的那天,”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头上戴的,就是它。”“被做成人彘,
沉塘的时候,它泡在我的血里,泡在冰冷的淤泥里。”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可怕。
“萧烬,我不要母仪天下。”“我也不要共赴黄泉。
”“我要所有害过我的人……”我将白茶花递到他鼻尖,几乎要戳进他皮肤里。
“……都尝尝这花泡在血里,是什么味道。”他沉默了。幽深的目光落在那朵残花上,
又移回我的脸。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嗤笑,会质问,会拒绝,会一把掐死我。
但他没有。他忽然张嘴,极其缓慢地,用牙齿轻轻咬住了那朵花的茎秆。
冰冷的唇瓣有意无意擦过我的指尖。带来一阵细微的麻。然后,他退开一步。
将那朵花合在齿间,对着月光,眯着眼打量。像野兽在审视它的猎物,
又像是在确认某种盟约。“味道……”他含糊地开口,声音透过花瓣,更显喑哑,
“确实不怎么样。”他抬手,取下那朵花,攥在掌心。“这买卖,我接了。”他转身,
走向窗口,背影挺拔如孤狼。“等着。”“我会让你亲眼看到……”他侧过头,余光扫过我,
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血海滔天。”3太子的人来得比预料中还快。晌午刚过,
他身边那个叫锦书的贴身宫女就来了,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
“公主殿下,太子殿下惦记您,特意让奴婢送来这支金钗。”她打开盒子,
里面躺着一支嵌满红宝的金钗,流光溢彩,是我前世最爱的那支。他曾亲手为我簪上,
在我耳边许诺江山为聘。后来,也是他亲手把它从我发间扯落,踩在脚下。
他说:“这等俗物,也配戴在你头上?”那时我已被做成人彘,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锦书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太子殿下说,望公主……莫忘往日情分。”往日情分。
好一个往日情分。我指尖微微发凉,但脸上却绽开一个惊喜的笑容。
“太子哥哥竟还记得我喜欢这个!”我拿起金钗,爱不释手地摩挲着。宝石冰凉。
但我仿佛能感受到钗尖那点不同寻常的、细微的涩感。“真好看。”我对着镜子,
小心翼翼地将金钗簪入发髻。转头问锦书:“好看吗?”锦书垂眸:“公主姿容绝世,
戴什么都好看。”“太子哥哥有心了。”我抚摸着钗身,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怀念,
“往日在东宫,太子哥哥就常送我这些……”我顿了顿,像是陷入回忆,眼底适时泛起水光。
“你回去替我谢谢太子哥哥,就说……他的心意,蓁儿记下了。”锦书恭敬应下,
又说了几句场面话,这才退下。殿门关上的瞬间。我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抬手,
猛地将金钗从发间拔下。“含珠。”一直守在旁边的含珠立刻上前。我递过金钗,
和她随身携带的银簪。“验。”含珠接过,神色凝重。她用银簪的尖端,
极其小心地刮过金钗的钗尖。然后,将刮下来的少许粉末,抖在一张准备好的油纸上。
我们屏息看着。片刻之后。银簪接触过粉末的地方,
开始浮现出一种不正常的、诡异的灰黑色。“哑骨散。”含珠声音发紧,
“接触液体便会慢慢渗入,先是嗓音嘶哑,不出三月,便会彻底失声。”我看着那点灰黑,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果然。和前世一样。他连下毒的方式都懒得换。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让我变成哑巴?怕我说出什么吗?我拿起那张油纸,小心折好。
又拿起那支金钗。阳光下,它依旧璀璨夺目。“收起来。”我把金钗扔回给含珠,
声音冷得像冰,“和之前的东西,放在一起。”“公主,这毒……”“留着。”我打断她,
看着指尖,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金钗冰冷的触感。“总有一天,
我会让他自己……尝尝这‘往日情分’的滋味。”4太子的人还在外面盯着。
像阴沟里的老鼠,窥伺着任何一点异常。那支金钗放在妆台上,像个烫手山芋。不能戴。
也不能扔。含珠看着我,眼神担忧。我拿起金钗,冰凉的金属硌着掌心。“含珠。
”“奴婢在。”“你去一趟柳良娣那里。”含珠抬头,有些不解。“把这金钗,
”我把东西递到她面前,“‘赠’给柳良娣。”含珠瞳孔微缩:“公主,这……”“去。
”我打断她,声音不容置疑,“就现在。挑宫人往来最多的时候去。”“到了那边,怎么说,
需要我教你吗?”含珠立刻低头:“奴婢明白。”她接过金钗,小心收好。我看着她,
补充道:“记住,姿态放低点。就说,太子殿下所赠之物过于华贵,我是未来北狄王妃,
身份尴尬,不宜佩戴如此扎眼的东西。”“转赠给柳良娣,正合宫中规矩,
也免得……惹人闲话。”含珠点头:“奴婢晓得轻重。”她转身退下。我走到窗边,
掀开一条细缝。看着含珠端着那个锦盒,低着头,快步穿过庭院。果然,
暗处立刻有人影闪动,跟了上去。很好。要的就是你们去报信。柳良娣住的流华宫不远。
这个时候,正是各宫主子们走动、太监宫女们忙碌的时辰。含珠捧着那么扎眼的锦盒,
一路走过去,足够引人注目了。我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冷茶。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含珠就回来了。“公主,办妥了。”“说细节。”“奴婢按您的吩咐,在宫道上走得慢,
不少人看见了。到了流华阁,柳良娣起初不肯见,奴婢就在宫门外站着,声音不大不小,
把您教的话说了一遍。”“她让人把奴婢叫进去了,脸色很不好看。”“奴婢把锦盒捧上去,
又说:‘太子殿下说此钗乃是念想,望良娣娘娘……也好生珍惜。
’”我挑眉:“她什么反应?”含珠压低声音:“当时就摔了茶盏。盯着那金钗,
眼神像淬了毒。指甲掐进掌心都快出血了。“她收了?”“收了。咬着牙收的。
还‘赏’了奴婢一耳光,说奴婢不会办事。”我看向含珠的脸,果然,
左颊还有个淡淡的红印。“委屈你了。”含珠摇头:“奴婢不委屈。只是公主,
柳良娣她……会不会直接去找太子闹?”“闹?”我扯了扯嘴角,“她不敢明着闹。
”“但她会记恨。”“记恨太子,更记恨我。”“把这根刺扎进她心里,就够了。
”太子不是想用“往日情分”拿捏我吗?现在,
这“情分”我转手送给了他最宠爱的“心肝”。还是以这种打脸的方式。柳良娣那个蠢货,
仗着几分宠爱,一向善妒。这金钗到了她手里,就是一根扎在她心头的刺。
5消息是半夜传来的。含珠匆匆进来,压低声音,带着压不住的兴奋。“公主,
流华宫那边有动静了。”我放下手里的书。“说。”“柳良娣晚膳都没用,
一个人在宫里砸了不少东西。戌时三刻,她带着食盒去了东宫,说是给太子送参汤。
”“太子见了?”“见了。但据咱们在东宫的眼线说,太子当时书房里好像有客人,
神色不太耐烦。柳昭仪进去没多久,里面就传来了争吵声。”“吵什么?”“听不真切。
但柳昭仪声音尖利,好像反复在问‘念想’、‘替身’之类的词。”我端起茶杯,
吹了吹浮沫。“然后呢?”“然后,里面就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还有太子的怒喝。紧接着,
柳良娣就哭着跑出来了,头发都散乱了。”“再然后,没过多久,
太子书房的方向就隐约传来喧哗,像是走水了。虽然很快扑灭,但太子发了好大的火,
当场杖毙了两个当值的小太监。”走水?我指尖微微一顿。“知道烧了什么吗?
”含珠凑得更近,声音更低了。“咱们的人悄悄打探到,像是烧了一些文书。
太子当时气得脸都青了,连夜召了国师宫。”文书……“让人盯着流华宫,有任何异动,
立刻来报。”“是。”含珠退下后,我走到窗边。东宫的方向,
似乎还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烟味。柳良娣这把刀,果然好用。太子现在,
怕是恨不得生撕了柳良娣。而柳良娣,经此一事,对太子那点情分,也该消磨得差不多了。
一根刺,扎得足够深后,接下来,就该是化脓,溃烂。直到……彻底废掉这把刀,或者,
让这把刀,反噬其主。6天刚蒙蒙亮。含珠带着一身寒气进来,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小布包。
“公主,东西拿到了。”她摊开手,布包里是几片焦黑的纸屑,边缘还带着灰烬。
我拈起一片。纸张脆弱,一碰就要碎掉。上面残留着半个朱红的太子私印。
还有几个模糊的字——“林……兵……亟需……削”虽然残缺,但意思再明白不过。
削林相兵权,他们很着急。“怎么拿到的?”我问。含珠压低声音:“按您的吩咐,
买通了柳昭仪身边那个叫小菊的洒扫宫女。她胆子小,但家里弟弟病重,急需银子。
”“昨夜书房走水,混乱中,她趁人不注意,从灰堆里扒拉出这些,藏在了袖子里。
”“没人发现?”“没有。当时乱糟糟的,都在救火,没人注意一个洒扫宫女。
”我仔细将那些碎片收好,用干净的油纸包起来。“小菊那边,打点好了?
”“给了双倍银子,敲打过了,她不敢说出去。”“很好。
”我将油纸包放进妆匣最底层的暗格。有了这个,太子和玄玑密谋的证据,就算不全,
也足够在关键时刻,给他们致命一击。“东宫那边有什么动静?”“太子发了好大的火。
听说昨夜国师走后,他又砸了一套茶具。今早天没亮,就派人加强了书房守卫,
还换掉了一批近侍。”“柳良娣呢?”“还在禁足。太子下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送去的饭食,据说原样退了回来。”我冷笑。太子这是迁怒。计划受阻,他不敢明着怪国师,
只能把气撒在柳良娣身上。也好。让他们狗咬狗。“让我们的人最近都谨慎点,
太子正在气头上,别被他抓到把柄。”“是。”7妆匣最底层的暗格里。右边,
是刚放进去的焦黑的信件残片。左边,是那包着“哑骨散”的油纸。我打开油纸。
拈起一点灰黑色粉末,在指尖捻开。滑腻腻的,含珠站在旁边,大气不敢出。“公主,
这东西太危险,还是让奴婢处理掉吧。”我摇头。“处理掉?”“那多浪费。
”“太子哥哥千挑万选,送来这份‘大礼’,我怎么能辜负他的好意。
”我小心地将粉末重新包好。目光落在那些信件残片上。“他怕我说话。
”“怕我揭穿他的秘密。”“所以想让我永远闭嘴。”我拿起一片带着“林”字的残片,
又看了看那包毒药。一个念头,慢慢成形。“含珠,你说……”我抬起眼,看向她。
“如果这哑药,不是用在我身上。”“而是用在某个……即将在朝堂上,为他冲锋陷阵,
弹劾我父亲的御史嘴里。”“会怎么样?”含珠猛地睁大眼睛。“公主,
您的意思是……”“太子门下,不是有个姓王的御史吗?”“最是伶牙俐齿,
构陷忠良的一把好手。”我拿起那包毒药,轻轻晃了晃。“如果他突然哑了。
”“在最重要的时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太子会怎么想?”含珠倒吸一口冷气。
“这……太冒险了。万一被查到……”“查?”我冷笑。“哑骨散,无色无味,
中毒后症状与突发喉疾无异。”“谁能查到?”“就算查,这毒的来源,可是东宫。
”“太子自己送出来的东西,最后用在了他自己人身上。”“这才叫……完美。
”我将毒药和残片并排放在一起。“太子想让我哑。”“我就让他的人,先哑给他看。
”“这才公平,不是吗?”含珠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决然。
“奴婢明白了。奴婢会想办法,摸清王御史的饮食起居。”我合上暗格。“不急。
”“等一个最好的时机。”“我要让太子亲眼看着,他精心布置的棋,是怎么一颗一颗,
废掉的。”8圣旨到的时候,我刚用完早膳。宣旨太监的声音又尖又细,像刀子刮过耳膜。
“……公主元蓁,择婿不慎,引动煞气,致天象有异……着即日前往太庙,斋戒祈福,
以安天听……”我跪在地上,听着。心里一片冰冷。玄玑动手了。比前世更快,更狠。
直接动用天象定罪。把我关进太庙,切断我和外界的联系。然后,就可以慢慢收拾父亲,
收拾林家。含珠扶我起来时,手在抖。“公主……”我推开她的手。“慌什么。
”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去准备笔墨。”“公主?”“快点!
”含珠不敢再多问,立刻备好纸墨。我提笔,飞快地写了两封信。一封给父亲。爹,
玄玑以天象构陷,儿将入太庙。勿忧,勿争,静待。三日内,必有转机。稳住朝中我方势力,
切莫轻举妄动。另一封,给萧烬。玄玑动手,送我入太庙。我需要你帮忙,在太庙后院,
枯柏之下,埋一件东西。具体,含珠会告知。此事关乎你我能否破局。我将信折好,
交给含珠。“这封,立刻送去丞相府,亲手交给我爹。”“这一封,”我盯着她的眼睛,
“你想办法,亲自交给北狄质子。必须亲手交到他手里,明白吗?
”含珠重重点头:“奴婢明白!”“告诉他,我要埋的,
是一块刻着与我玉佩凤纹一致图案的血色龟甲。让他务必在今日日落前,将东西埋好,
不能留下任何痕迹。”“是!”殿外传来脚步声。是来“护送”我去太庙的侍卫。
领头的太监皮笑肉不笑。“公主殿下,时辰不早了,请吧。”我转身,
拿起早已准备好的一個小包袱。“走吧。”我挺直脊背,走出殿门。太庙。那个冰冷,孤寂,
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前世,父亲死后,我曾被囚在那里整整三年。每一天,
都像是在地狱里煎熬。9太庙比记忆中更冷。青灰色的高墙,隔绝了所有声音。
只有风吹过殿角的铜铃,发出单调的脆响。我被安置在最偏僻的一间净室。门外有脚步声,
来回巡逻。是玄玑的人。看得真紧。我坐在冰冷的蒲团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心里计算着时间。含珠应该已经把信送到了。萧烬……他会帮忙吗?那个男人,心思难测。
他未必愿意为了我,冒险在太庙动手。但,这是我目前唯一的希望。时间一点点过去。
外面除了风声和巡逻声,什么也没有。心一点点沉下去。难道萧烬拒绝了?
还是出了什么意外?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个穿着粗布杂役衣服的身影,低着头,
推着一辆运送香灰的小车,不紧不慢地走向那株枯柏。他走得很自然,
和平时来收香灰的杂役没什么两样。甚至和巡逻的守卫擦肩而过时,还点头哈腰了一下。
守卫瞥了他一眼,没在意。他走到枯柏下,放下车,拿起铲子,
开始清理树根下的浮土和落叶。动作熟练,像是做了无数遍。清理了一会儿,他蹲下身,
背对着巡逻的方向,用身体挡住手上的动作。我只能看到他的肩膀微微耸动。很快,
他站起身,重新将浮土和落叶覆盖回去,还用脚轻轻踩实。然后,他推起小车,沿着来路,
慢悠悠地离开了。月光照在刚刚被翻动过的地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但我知道。
东西埋下去了。萧烬的人……成功了。接下来,就等明天了。等一个,
把这场戏唱下去的机会。10天刚亮。净室的门被推开。送早饭的老太监放下食盒,
低声道:“公主,丞相大人让老奴传句话。”我抬眼。“公主安心。”我心里一动。
“可是陈大人?”“是。陈大人听闻太庙或有‘异动’,关乎国本,
已决定今日亲自前来‘观察风土’,记录天象。”老太监说完,便低着头退了出去。
门重新关上。我慢慢拿起一个冰冷的馒头。父亲动作很快。陈史官……那个古板、固执,
把“直笔”看得比命还重的老头。只要他亲眼看到,亲手记下。玄玑事后想篡改,想掩盖,
就没那么容易了。“直笔”……我嚼着干硬的馒头,味同嚼蜡。这世上,
哪有什么绝对的“直笔”。不过是利益权衡下的选择。父亲让人递过去的话,很巧妙。
“国师借天象干预皇嗣”。这触动了史官最敏感的神经。史官独立,为的就是记录真实,
防止权臣一手遮天。玄玑这次,把手伸得太长了。再加上“太庙异动,关乎国本”的暗示。
足够勾起陈史官的好奇心和责任感。他一定会来。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依旧灰沉的天。
陈史官,希望你这支“直笔”,不会让我失望。11接近午时。
几个人影出现在太庙前院的石阶上。为首的老者,穿着史官特有的深青色官袍,面容清癯,
不苟言笑。正是史官陈望。他身后跟着两名捧着纸笔的年轻史官。再后面,
是几个太庙的管事太监,陪着笑脸,神色有些紧张。陈望站在那里,目光扫过肃穆的庙宇,
眉头微皱。“陈大人今日怎么有空亲临太庙?”管事太监躬身问道。“近日天象有异,
京中流言纷扰。”陈望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老夫奉旨观察记录,以正视听。
”他特意加重了“奉旨”和“以正视听”几个字。管事太监额头见汗,连连称是。
“陈大人请,您请。”门外传来脚步声和谈话声。陈望似乎在询问太庙的近况,
询问近日可有什么“异常”。管事太监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我推开净室的门,走了出去。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我身上。陈望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
随即恢复了古井无波。他对我微微颔首。“公主殿下。”我屈膝还礼。“陈大人。
”“殿下在此清修,可还习惯?”他例行公事般问道。我垂下眼睫,
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与茫然。“劳大人挂心。只是……心中不安。”我抬眼,
望向那株枯柏的方向,眼神飘忽。“昨夜,似乎总听到那枯树之下,有异响……像是,
有什么东西在呼唤。”陈望的眉头几不可见地动了一下。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枯树?
”“是。”我轻声说,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不由自主地朝那株枯柏走去。
12皇帝来得比预想的快。圣驾抵达太庙时,
陈史官刚将那龟甲上的纹路与我玉佩的纹路仔细比对完毕,正命身后的史官奋笔疾书。
“纹路一致,确系凤纹无疑……于枯木之下得之,实乃异数……”玄玑跟在父皇身后,
依旧是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只是眼神扫过我手中的龟甲时,闪过一丝阴鸷。“蓁儿,
这是怎么回事?”父皇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龟甲上,带着惊疑。我捧着那犹带泥土的龟甲,
上前几步,直直跪在皇帝面前。未语泪先流。“陛下……”我抬起头,
让眼泪恰到好处地滑落,声音带着哽咽,却又足够让在场每个人都听清,
“国师言儿臣择婿不慎,引动煞气,需禁足太庙赎罪。”我举起手中的龟甲,
让那血色的凤纹暴露在所有人视线下。“可儿臣在此枯木之下,竟得此物!其上凤纹,
与您亲赐的玉佩,一般无二!”我解下腰间玉佩,与龟甲并排举起。阳光照在上面,
纹路清晰,别无二致。满场寂静。只有史官笔下记录的沙沙声。我转向脸色微沉的玄玑,
泪眼婆娑,语气却带着锥心的质问。“国师大人,您通晓天机。”“请您告诉父皇,
告诉诸位大人,告诉天下人!”“这枯木逢春,先祖显灵所示之物,究竟是昭示‘凤与虎合,
国泰民安’的祥瑞?”我死死盯着他,一字一顿。“还是如您所言,
是儿臣引来的……灾厄之兆?!”话音落下,如同巨石投入死水。国师站在那里,
面色变幻不定。咬定是灾厄?那就是诽谤先祖,诅咒国运,欺君之罪!承认是祥瑞?
那就是他自己当众抽自己的脸,承认自己妄断天机,构陷公主!进退两难。“国师。
”父皇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你,有何解释?”玄玑袖中的手微微握紧,
深吸一口气,终究是低下了他那颗从不轻易俯就的头。“臣……臣或许……测算有误。
此物……确系祥瑞之兆。”我心中冷笑。测算有误?轻描淡写就想揭过?“父皇,
”我再次叩首,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儿臣……儿臣是否可以回宫了?
这太庙……儿臣害怕……”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我,又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玄玑,
最终挥了挥手。“起来吧。今日之事,既已明了,你便随朕回宫。”“谢父皇!”我抬起头,
脸上泪痕未干,起身时,我与玄玑的目光有一瞬的交错。他眼里带着刻骨的冷意。
我微微勾起唇角。13北狄使团到底还是来了。就在我回宫后的第三天。名义上是拜见,
实则来者不善。正使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叫兀朮。他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随从,站在殿中,
像几座铁塔。目光扫过我,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轻蔑。“公主殿下。
”兀朮操着生硬的南靖话,声音洪亮,“按我们北狄的规矩,未来的王妃,
需饮下一碗‘血酒’,以示胆魄。”他身后一个随从立刻捧上一个陶碗。里面是浑浊的液体,
暗红色,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和酒气。“此乃烈马血混入我北狄最烈的酒。”兀朮盯着我,
“公主若连这个都不敢喝,恐怕……不配做我北狄的王妃。”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和那碗酒上。皇帝微微皱眉,但没说话。
太子嘴角噙着一丝看好戏的冷笑。我知道那里面加了什么。强力泻药。喝下去,不出半炷香,
就会当众出丑。他们就是想用这种方式逼我退婚,羞辱南靖。我看着那碗酒,没动。
兀朮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怎么?公主怕了?”我抬眼,目光平静地扫过他和他的随从。
伸手,稳稳地接过了那只陶碗。粘稠恶心的液体在碗里微微晃动。我没喝。我捧着碗,转身。
在所有北狄人愕然的目光中,缓步走向大殿角落。走向萧烬。我停在他面前。距离很近。
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冷香。也能感受到他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戾气。他微微抬起头,
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我举起手中的陶碗,递到他眼前。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响彻大殿。“殿下。”“你们北狄的‘规矩’……”“你要不要,先替我尝尝?
”14满殿寂静。所有人都看着我,看着萧烬,他没有躲,也没有问。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仿佛在等着看,我到底想做什么。“殿下,”我迎着他的目光,声音放得更柔,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怜惜,“你受苦了。”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手腕猛地一倾。
整碗浑浊腥臊的血酒,精准地、一滴不剩地,泼洒在他那只匀称漂亮手腕上!
“滋——”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的异响。像是烧红的烙铁烫进了皮肉。紧接着。
那翻卷的、鲜红的伤口,在接触到酒液的刹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迅速变成了诡异的紫黑色!伤口周围的皮肉猛地肿胀起来,鼓起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水泡。
水泡破裂,流出黄浊的脓水。
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一股混合着血腥、酒气和……腐烂的怪异气味。整个过程,不过眨眼之间。
萧烬闷哼一声。额角青筋瞬间暴起。但他硬是咬着牙,没有发出更大的声音。
只有那双看向我的眼睛,瞳孔骤然收缩,里面翻涌着震惊、剧痛,
以及一丝……被点燃的、危险的火焰。他死死盯着我,仿佛要将我剥皮拆骨。
我迎着他几乎要杀人的目光,面无表情地松开手。陶碗落地,“啪”地一声,摔得粉碎。
碎片四溅。像此刻殿内所有人破碎的神经。死一样的寂静。然后,
是北狄正使兀朮惊恐的尖叫。“不!不可能!那只是……只是……”他说不下去了。
眼前这恐怖的景象,绝不是区区泻药能造成的。我缓缓转身,看向面如土色的兀朮,
以及他身后那些同样惊慌失措的北狄使臣。“只是什么?”我的声音很轻,
却像淬了冰的刀子,刮过每个人的耳膜。“只是你们北狄,
用来‘验看’未来王妃的……入门礼?”15陶碗碎兀朮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
“不……不是毒!是……是药性猛了些!对,是药性猛了!”他试图辩解,声音却虚得发飘。
我看着他,扯了扯嘴角。“药性猛了?”我抬手指向萧烬那只触目惊心的手腕。紫黑肿胀,
脓水横流。“北狄正使,你管这个……叫药性猛了?”我一步步走向他,
目光扫过他身后那些眼神闪躲的使臣。“你们北狄的规矩,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用这等能腐蚀血肉、近乎剧毒的东西,来验看未来王妃的胆魄?”我在他面前站定,
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厉色。“还是说”我猛地转身,
伸手指向龙椅上面沉如水的皇帝,又指向脸色难看的太子,最后指向满殿的南靖文武。
“你们真正想验看的,是借我之手,毒杀了你们北狄王子之后!”“我南靖皇帝,
我南靖储君,我南靖满朝文武,会不会保我?!”“你们想看看,你们北狄,
能不能承受得起,同时谋害一位皇子和一位公主,所引发的后果!”“你们想看看,
这两国邦交,会不会因为你们这碗‘血酒’,就此破裂!”每一句,都像重锤,
砸在兀朮和所有北狄使臣的心上。也砸在殿内每一个南靖人的心上。兀朮彻底慌了。“没有!
我们绝无此意!公主休要血口喷人!”“血口喷人?”我冷笑。“这碗酒,是你们端上来的。
”“这毒,是你们下的。”“这伤,是你们北狄王子亲自受的!”“证据确凿,众目睽睽!
”我转向父皇,重重跪下。“陛下!北狄使团其心可诛!他们今日敢当着您的面,
用毒酒谋害儿臣与北狄质子,他日就敢做出更猖狂之事!请陛下为儿臣,为萧殿下,
主持公道!”殿内一片哗然。南靖的官员们交头接耳,
看向北狄使团的目光充满了愤怒和警惕。皇帝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死死盯着兀朮。“北狄正使,你,还有何话说?”兀朮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汗如雨下。
“陛下!误会!天大的误会!我们……我们绝无谋害之心啊!”“殿下,殿下!这是误会,
你救救我我,帮我说句话啊!”16所有人的目光,都从跪地的兀朮身上,
移到了角落那个清隽的少年身上。他抬起头。乱发被汗水黏在额角,露出一双充血的眼睛。
那里面是被触怒后的、赤裸裸的暴戾和杀意。他的目光先是落在我身上。极快的一瞥。
复杂难辨。有未散的痛楚,有被利用的受伤,但深处,似乎真的有一丝……极其微弱的,
类似于欣赏的东西。一闪而过。快得像是错觉。然后,他猛地转过头,
盯住了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兀朮。“听见了吗?”萧烬开口了。
声音因为强忍疼痛而异常沙哑,像沙砾磨过喉咙。却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穿透力。每一个字,
都砸在兀朮的神经上。“我的王妃……”他刻意加重了这四个字,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和宣告。“……在教你们,北狄的规矩。”兀朮猛地一颤,
头垂得更低。萧烬扯动嘴角,那不是一个笑,而是一个充满血腥气的狰狞表情。
他忍痛向前迈了一小步。仅仅是这一步,那浑身散发出的压迫感,
就让整个大殿的气氛为之一窒。“回去。”他盯着兀朮,一字一顿,声音不高,
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告诉王叔。”“他的这份‘厚礼’……”他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
指了指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腕。“我萧烬,记下了。”兀朮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萧烬微微俯身,缓缓地,吐出最后一句。“再敢把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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