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姊妹:同根生(柳梅溪雅禾)免费小说大全_小说完结免费六姊妹:同根生柳梅溪雅禾
作者:刀小三
言情小说连载
主角是柳梅溪雅禾的现代言情《六姊妹:同根生》,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现代言情,作者“刀小三”所著,主要讲述的是:1958年青岛即墨,贺家三代被饥饿与时代浪潮裹挟。男主贺苍生盼生男传宗接代,却连得六女,遭“绝户头”嘲讽,妻子柳梅溪为续香火多次流产,身心俱疲。贺苍生出差意外失踪后,贺家开启“女人时代”。
大女儿贺雅琳倔强如野草,与宿敌唐家儿子唐有金从针锋相对到暗生情愫……后来,偶然遇见了常坚革……“备战备荒”时,贺雅琳投身防空洞挖掘,卷入两家恩怨。六个性格迥异的姊妹,在柴米油盐的重压与琐碎日常中矛盾不断。贺奶奶让孙女们反复背诵《七步诗》,期望抚平血脉间的裂痕。
从大跃进到改革开放,从下岗潮到下海经商,贺家女人们在时代洪流中跌宕起伏,她们以坚韧与泼辣直面命运,书写属于自己的抗争与救赎故事。
2025-11-07 16:59:04
1958年的青岛即墨,暮色像掺了水的墨汁,一点点浸染着老巷子的天空。
夕阳的余晖挣扎着攀在斑驳的砖墙上,把那些年久失修的老房子镀上一层泛黄的旧报纸颜色。
青石板路白天被晒得发烫,此刻还残留着些许温度,赤脚踩上去能感受到细微的热气从脚心钻上来。
巷尾那棵老槐树耷拉着叶子,树皮皲裂的纹路里还嵌着去年贴的褪色春联残片。
"吱呀——"贺苍生推开掉漆的木板门时,门轴发出年迈的呻吟。
这声音惊醒了蜷在藤椅里打盹的雅怡。
三岁的小女孩像只受惊的兔子般弹起来,光着的脚丫踩在冰凉的石板地上,三步并作两步扑到门边。
她的小手攥住父亲沾满石灰粉的裤腿,布料粗糙的触感磨得她掌心发红。
"爹,饿得我都没囊气了,咋才回来呐?
"雅环仰起小脸。
月光从她背后照过来,把那张小脸衬得只有巴掌大,眼睛在瘦削的脸上显得格外明亮,像是嵌了两颗水润的黑葡萄。
她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像夏日里蚊子的嗡嗡声。
"哎哟,让爹看看——"贺苍生弯腰把女儿捞起来,粗糙的大手托住她瘦小的屁股,"瞧瞧,爹的西棉袄都饿得前腔贴后腔了吧!
"他故意用鼻子蹭女儿的脸颊,胡茬扎得佳怡咯咯首笑。
贺苍生从工装裤口袋里摸出半块麦麸饼子。
那饼子硬得像河滩上的鹅卵石,表面布满粗糙的颗粒。
他的指尖在女儿柔软的掌心轻轻蹭了蹭,像在传递什么秘密:"乖丫头,慢慢吃,别噎着。
这可是爹省下来的宝贝。
"佳环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像是有人在她眸子里点了盏灯。
她的小手像捕食的小兽般猛地攥紧饼子,却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跑到正在补袜子的二姐雅禾身边,把饼子高高举过头顶:"二姐,你咬第一口。
""姐姐不饿。
"雅禾放下打满补丁的袜子,伸手揉了揉妹妹枯黄的头发。
雅禾动作却轻柔得像在抚摸初春的嫩芽。
"你看姐姐的肚子还鼓着呢。
"她故意挺了挺平坦的腹部,宽松的旧布衫空荡荡地晃了晃。
柳梅溪端着野菜汤从厨房出来时,正看见这一幕。
粗瓷碗里的汤清得能照见碗底的花纹,几片发黄的荠菜叶子可怜巴巴地漂在表面,像几艘搁浅的小船。
她的围裙上沾着灶灰,袖口磨得起了毛边。
"哟,咱家小不点儿都知道孔融让梨了?
"柳梅溪嘴角扯出笑,眼角的细纹却纹丝不动。
她的声音比碗里的菜汤还要寡淡,飘在昏暗的屋子里,"今天...还顺利吗?
"贺苍生避开妻子的目光,把空荡荡的帆布挎包往门后的铁钉上一挂。
挎包瘪得像晒干的丝瓜瓤,在墙上轻轻晃荡。
"顺利?
"他干笑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裤缝,"顺利得马路上连只耗子都找不着!
粮站门口排队的能从即墨排到青岛去!
"柳梅溪的指尖在围裙上绞紧,粗布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这个月的...""没了!
"贺苍生突然拔高音量,吓得雅怡手里的饼子差点掉在地上。
他立刻又像泄了气的皮球。
他的目光游移着,落在墙角那摞整齐的课本上——那是佳依的宝贝。
柳梅溪的嘴唇颤抖得像风中的枯叶。
她转身时动作太急,碗里的汤晃出来,在粗布围裙上洇出一片深色的痕迹。
几片菜叶粘在碗沿,像是不甘心的挣扎。
晚饭时,雅琳的位置空着。
缺了角的木桌上摆着西碗能照见人影的菜汤,一碟腌萝卜干蔫头耷脑地蜷在中央。
"大姐呢?
"雅禾小声问。
她的筷子尖在汤里搅出细小的漩涡,把为数不多的野菜一片片捞给妹妹们。
昏黄的煤油灯把她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土墙上,显得格外瘦长。
柳梅溪的手顿了一下,瓷勺碰在碗沿上"叮"地一响,在寂静的屋里格外刺耳:"去同学家写作业了。
"她的目光扫过丈夫低垂的头,喉头动了动,终究没提中午看见丈夫带雅琳去单位食堂的事。
但桌下的手攥得死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夜深人静时,柳梅溪摸黑起床。
饥饿像把钝刀,在她胃里来回搅动。
突然一阵酸水涌上喉头,她急忙捂住嘴,轻手轻脚地摸到厨房。
灌下几口淡盐水后,咸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却压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酸水。
她蹲在灶台边干呕,突然听见身后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娘?
"是雅禾的声音。
月光从破了的窗纸漏进来,照在女孩瘦骨嶙峋的肩膀上,睡衣肩头的补丁像块丑陋的伤疤。
柳梅溪慌忙用袖子擦嘴:"没事,快去睡。
"她的声音还带着呕吐后的嘶哑。
雅禾没动。
她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纸包,展开时发出脆响:"今天劳动课挖野菜,我偷偷藏了点。
"几根嫩马齿苋躺在纸上,叶尖还带着湿润的泥土,"妈您吃了就不会吐了。
"柳梅溪的眼泪"啪嗒"砸在纸包上。
她把女儿搂在怀里,感受到孩子突出的肩胛骨硌着自己的胸口。
雅禾身上有股淡淡的青草香,混着汗水的酸涩。
"娘,您是不是有小弟弟了?
"雅禾突然问。
她冰凉的小手贴上母亲的腹部,动作轻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瓷器。
柳梅溪浑身一僵:"怎么这么问?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尖锐。
"您吐的样子,"雅琳仰起脸,月光在她睫毛下投出扇形的阴影,"和怀雅怡时一样。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要是弟弟,爸会不会高兴些?
"这句话像烧红的针扎进柳梅溪心里。
她想起每次生产时,接生婆那句"又是闺女"像丧钟般在产房里回荡;想起丈夫蹲在门外抽烟的背影,烟头明明灭灭像垂死的萤火虫。
第二天清晨,柳梅溪故意等丈夫出门后才起床。
晨光中,三个女儿睡在里屋的土炕上:雅琳嘴角还泛着油光,怀里紧抱着崭新的算术本;雅禾像只虾米般蜷着,手臂保护性地搂着妹妹;雅怡的胳膊上全是蚊子包,有些己经被抓破了皮;雅怡小手还攥着昨晚没吃完的半块饼子,嘴角沾着饼渣。
缝纫组的工作很累,但柳梅溪不敢请假。
中午休息时,她鬼使神差地走到建筑公司食堂。
透过油渍斑斑的窗户,她看见丈夫和大女儿坐在角落里。
雅琳面前摆着一碗雪白的米饭,上面盖着油亮的红烧肉,酱汁顺着肉块往下滴,在桌面上积成一小滩油洼。
“多吃点,"贺苍生把自己碗里的肉渣往女儿碗里夹,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下午还有数学竞赛呢。
"他粗糙的手指轻轻拂去女儿额前的碎发,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雅琳腮帮子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说:"爸你也吃嘛。
"她夹起一块肥肉往父亲嘴边送,油滴落在贺昌盛洗得发白的工作服上。
"哟,这不是贺师傅家的大闺女吗?
"身后传来同事尖细的嗓音,"这孩又红又砖!
难怪贺师傅当眼珠子似的疼。
"那女人涂着鲜红的指甲油,在柳梅溪补丁摞补丁的衣襟上扫了一眼。
柳梅溪勉强扯了扯嘴角,转身时听见佳依清脆的笑声:"我爸说我将来要考清华!
"那笑声像把锋利的剪刀,"咔嚓"一声剪断了柳梅溪心里某根紧绷的弦。
第二天晚上回家,柳梅溪发现雅禾正在教怡认字。
两个小女孩坐在门槛上,雅禾握着妹妹的手,用树枝在泥地上划出歪歪扭扭的痕迹。
夕阳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株顽强生长的小草。
"妈!
"雅怡看见她,跌跌撞撞跑过来,光脚丫踩在碎石子上也不觉得疼,"二姐教我写名字!
"她兴奋地挥舞着小手,指缝里还沾着泥巴。
柳梅溪抱起小女儿,发现她比上个月又轻了。
雅禾安静地站在一旁,裤腿短了一截,露出细瘦的脚踝,上面有道新鲜的刮痕,渗出的血珠己经凝固了。
"雅禾,过来。
"柳梅溪从包袱里拿出一个油纸包,展开时散发出淡淡的玉米香,"趁热吃。
"那是她中午没吃的半个窝头,特意留回来的。
雅禾眼睛一亮,却先掰了一大半给妹妹:"雅怡你先吃。
"她的手指在窝头上留下几道黑印,却浑然不觉。
柳梅溪扭过脸去,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
她看见墙角那堆雅琳的旧课本——崭新的封皮连折痕都没有,而雅禾却只能用树枝在泥地上写字。
贺苍生回来时己是深夜。
柳梅溪坐在床边补衣服,煤油灯"噼啪"爆了个灯花,染黄了她半边脸。
灯光下,她手里的针线穿梭得又急又密,像是在缝合什么看不见的伤口。
"咋还没睡?
"贺苍生脱下外衣,抖落的灰尘在灯光下飞舞。
他的背比去年更驼了,像根被压弯的扁担。
柳梅溪没抬头:"雅禾的裤子又破了。”
她咬断线头的声音很响,"再不补明天就没得穿了。
"贺苍生凑过来看了一眼:"让雅琳接着穿剩下的那条给她。
""雅琳比雅禾高半头!
"柳梅溪猛地抬头,针尖在拇指上扎出个血珠。
她看着那滴血在皮肤上胀大,声音发颤:"再说,雅琳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到妹妹们了?
"贺苍生皱眉:"你又来了。
雅车琳正在长身体,学习又好……""雅禾天天饿着肚子教妹妹认字,"柳梅溪"啪"地摔下针线筐,竹筐在地上滚了几圈,"你怎么不说她好?
她手上的冻疮到现在都没好!
""我能怎么办?
"贺苍生一拳捶在墙上,震得墙上的相框"哐当"作响。
玻璃后面,全家福里的佳依穿着唯一的新衣服站在中央,"粮票就那么多!
公司里这个月又扣了三斤!
"柳梅溪突然拍了下肚子:"你种的苗儿又扎根了。
"贺苍生愣住了:"啥苗又扎根了?
咱家也没地啊?
""爸爸妈妈!
咱家的地在哪里啊?
能种玉米吗?
"被吵醒的雅怡揉着眼睛,声音里带着天真的期待。
"去去去!
小屁孩你懂啥?
"贺昌盛顺手把她扒拉到一边,动作却不重。
柳梅溪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这不是吗?
他妈的旱涝保收!
都是你干的好事,我的裤腰带又松了一扣了,灶台上又要添副碗筷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几乎成了嘶喊。
"真啰嗦!
松了紧一扣不就完了!
添副碗筷,谁要来啊?
"贺苍生故意装聋作哑。
柳梅溪气得浑身发抖:"你就知道护着佳依?
你们家又要添个小祖宗了?
"贺苍生猛地转身,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又是个女娃咋办?
咱养不起那么多!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头皮屑像雪片般落下。
"谁让你晚上睡觉不老实了?
"柳梅溪的眼泪终于决堤,"三个丫头片子还不够?
非要再添一张嘴?
"贺苍生痛苦地抱住头,指节攥得发白:"可你看看雅禾、雅怡,都瘦成什么样了?
再来一个,大家真得饿死!
"柳梅溪跌坐在床上,旧床板发出"嘎吱"一声。
眼泪无声地流下来,在补丁摞补丁的床单上洇出深色的圆点。
"如果是个儿子呢?
"她突然问,声音嘶哑得像砂纸,"你会改变主意吗?
"贺苍生愣住了。
柳梅溪看见他眼中闪过一丝动摇,那光芒转瞬即逝,却让她的心彻底凉透。
"你出去。
"她指着门口,手指颤抖得像风中的枯叶,"今晚别睡这屋。
"贺苍生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默默转身,轻轻带上门。
木门合上的声音很轻,却像记闷雷砸在柳梅溪心上。
夜深了,窗外传来几声狗叫。
柳梅溪起身走到窗前,月光像层薄纱罩在院子里。
雅禾她们几个孩子挤在一张小床上,雅禾的手臂还保持着保护妹妹的姿势。
雅怡在睡梦中咂着嘴,似乎在回味那半块麦麸饼子的味道。
突然,门被轻轻推开。
贺昌盛踌躇地站在门口,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梅溪,"他声音沙哑,"我想好了。
"他慢慢走到妻子身边,蹲下身子握住她粗糙的手,"不管是男是女,这孩子咱都留下。
"他的手掌很暖,掌心厚厚的茧子磨蹭着柳梅溪的手背,"咱们一起想办法,总能把日子过下去。
"柳梅溪抬起头,月光照在她泪痕斑驳的脸上。
她看着丈夫憔悴的面容,突然发现他的鬓角己经泛白。
这个认知让她心头一软,轻轻点了点头。
贺苍生伸手把她揽入怀中。
柳梅溪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石灰粉、汗水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味。
在这个拥抱里,她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心。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子。
柳梅溪在厨房忙碌着,锅里煮着加了野菜的稀粥。
贺苍生在院子里劈柴,斧头落下时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
雅禾带着妹妹们在晨光中朗读课文,稚嫩的声音飘荡在院子里。
雅琳突然从书包里掏出个油纸包,神秘兮兮地递给母亲:"爸让我带的,说是给妹妹们补补。
"柳梅溪打开一看,是两块芝麻糖,己经有些融化了,粘在纸上撕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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