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了,但接生婆跑了。因为我生下的不是人类婴儿,
而是一窝毛茸茸、嗷嗷待哺的……小狗崽。我那富可敌国的总裁老公冲进产房,看到这一幕,
英俊的脸瞬间扭曲。他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苏晚!我自问待你不薄,
你竟然背着我偷人!还生下一窝杂种!”我抱着我的“狗崽子”们,百口莫辩,欲哭无泪。
天知道,我连别的男人的手都没碰过!我被赶出豪门,净身出户,
抱着一窝“狗崽”流落街头。老公以为我偷人,全世界都笑话我生了狗。就在我走投无路时,
我妈开着一辆拖拉机从乡下赶来,一巴掌呼在我前夫脸上:“你个不识货的蠢狼!
这是上古天狼血脉!你老婆才是隐藏的真神!”原来,我老公是狼人族的后裔,而我,
则是拥有更古老、更强大血脉的神族后人,只是血脉一直未觉醒。我们的结合,
意外激活了彼此的血脉,才生下这一窝返祖的“狼崽宝宝”。前夫哥当场石化,
跪在搓衣板上求我原谅。而我的狼崽宝宝们,虽然还是奶娃娃,但已经展现出惊人的战斗力,
对着前夫龇牙咧嘴,不让他靠近我半步。最终,我选择带着我的狼崽们自立门户,
看着前夫每天在我家门口上演追妻三十六计。1产房里,血腥味和奶香味混在一起。
我虚脱地靠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纸箱。箱子里,五只毛茸茸的小东西挤作一团,
发出细细的“嗷呜”声。它们不像婴儿,更像是……狗。接生婆看了一眼,吓得尖叫一声,
连滚带爬地跑了。“造孽啊!生了一窝狗!”她凄厉的喊声穿透了门板。下一秒,
门被一脚踹开。陆景深,我结婚三年的丈夫,带着一身寒气冲了进来。
他掌控着半个城市的经济命脉,此刻,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布满了阴云。
他先是看到了我苍白的脸,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随即,
他的视线落在我怀里的纸箱上。当他看清里面的东西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这是什么?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嘴唇动了动,发不出声音。我该怎么解释?
我说我也不知道,他会信吗?他一步步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脏上。
他一把夺过纸箱,低头看着那几只还在嗷嗷待哺的小东西。然后,他笑了。那笑声里,
全是淬了毒的冰。“苏晚。”他叫我的名字,一字一顿。“我陆家是缺你吃了,
还是缺你穿了?”“你就这么寂寞,这么不知廉耻?”“背着我找野男人,
还生下这么一窝杂种来恶心我?”“杂种”两个字,像两把尖刀,直直插进我的胸口。
我浑身一颤,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不是的,景深,我没有……”“你闭嘴!
”他暴怒地打断我,将手里的纸箱狠狠摔在地上。“嗷呜——”幼崽们发出一阵凄惨的叫声。
我的心被揪成了一团。“别伤害它们!”我挣扎着想下床,身体却像散了架一样无力。
陆景深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全是鄙夷和厌恶。“苏晚,你真让我恶心。
”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份文件,甩在我的脸上。纸张锋利的边缘划过我的脸颊,
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疼。“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净身出户。”“带着你的这些杂种,
立刻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他说的每个字,都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三年的夫妻情分,
在他眼里,竟比不上这荒唐的误会。我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脏一寸寸冷下去。原来,
他从未信过我。2.我被赶出了陆家。身上还穿着那件沾着血污的病号服。怀里,
是那个装着我刚出生的“孩子们”的纸箱。管家陈叔看着我,叹了口气,终究没说什么。
其他的佣人,则远远地站着,对我指指点点。“看,就是她,给先生戴了绿帽子,
生了一窝狗。”“真不要脸,亏先生以前对她那么好。”“活该被赶出来。
”那些话像针一样,一句句扎进我的耳朵。我抱着纸箱,麻木地走出了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
大门外,不知从哪得到消息的记者,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蜂拥而上。闪光灯疯狂地闪烁,
几乎要刺瞎我的眼睛。“陆太太,请问您怀里的真的是您刚生下的孩子吗?
”“听说您生下的是动物,这是真的吗?您是和谁生下的?”“陆先生将您赶出家门,
是因为您出轨了吗?”一个个尖锐的问题砸向我。我紧紧抱着纸箱,用身体护住我的孩子们,
低着头,一言不发。我像一个被公开处刑的罪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狼狈不堪。
冰冷的雨点砸了下来,很快将我浑身淋透。雨水打湿了纸箱,里面的幼崽们不安地蠕动着,
发出可怜的呜咽。我咬着牙,一步一步往前走。我不知道该去哪里。这个城市这么大,
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我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雍容华贵却刻薄冷漠的脸。是陆景深的母亲,我的婆婆,张岚。
她甚至没有下车,只是用嫌恶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苏晚,
你真是把我们陆家的脸都丢尽了。”她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高高在上的轻蔑。
“我早就说过,你这种乡下来的野丫头,配不上我们景深。”“现在好了,连人都不是了,
开始跟畜生为伍了。”我抱着纸箱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我没有。”我看着她,
一字一句地说。张岚冷笑一声,从手包里拿出一张支票,轻飘飘地扔出窗外。
支票落在泥水里,迅速被浸湿。“这里是一百万,拿着它,带着你的野种滚得越远越好。
”“从此以后,别再出现在景深面前。”雨越下越大,我的视线被雨水模糊。
我看着泥水里的那张支票,忽然就笑了。在他们眼里,我苏晚,连同我的孩子,就值一百万。
我没有去捡那张支票。我只是抱着我的孩子们,挺直了背脊,一步一步,
走进了那片无尽的雨幕里。身后,是张岚不屑的嗤笑。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的了。
3.我在一个公园的长椅上坐了下来。雨已经停了,但晚风吹在湿透的衣服上,
冷得我直哆嗦。我顾不上自己,连忙打开纸箱,查看里面的情况。五只小家伙挤在一起,
浑身湿漉漉的,冷得瑟瑟发抖。其中最瘦小的一只,呼吸已经变得很微弱,
小小的身体一动不动。我的心猛地揪紧。它们才刚出生,连眼睛都还没睁开。再这样下去,
它们会死的。我脱下自己身上唯一还算干爽的内衬,小心翼翼地把它们一只只擦干,
然后用衣服把它们紧紧裹住。小家伙们似乎感受到了温暖,渐渐安静下来,往我怀里钻。
我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被赶出来的时候,我身无分文,连手机都没带。我抬起头,
茫然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城市。霓虹灯闪烁,映出我苍白狼狈的脸。我该怎么办?我需要钱,
给它们买奶粉,带生病的那只去看医生。我低头,看到了手腕上戴着的一根红绳手链。
上面串着一颗小小的银珠子,已经有些发黑了。这是我和陆景深刚在一起时,
他送我的第一个礼物。那时候他还是个一穷二白的创业青年,他说,等他有钱了,
就给我买世界上最大的钻石。后来,他真的有钱了,送了我无数珠宝。可我最喜欢的,
还是这根不值钱的手链。我看着它,心口一阵钝痛。我用力扯下手链,走进附近的一家当铺。
“老板,这个能当多少钱?”老板是个中年胖子,接过手链,用放大镜看了看,撇了撇嘴。
“破银珠子,不值钱。看你可怜,给你五十块。”五十块。我曾经一顿下午茶都不止这个价。
现在,却是我和孩子们的救命钱。我攥紧了那张皱巴巴的五十块钱,走出了当铺。
我先去便利店,用热水冲了一瓶最便宜的奶粉。回到公园,我撕开自己的衣角,捻成细条,
沾上奶水,一点一点地喂给它们。小家伙们饿坏了,争先恐后地吮吸着。只有那只最瘦小的,
依旧没什么反应。我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抱着它,跑向最近的一家宠物医院。“医生,
求求你,救救它!”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了一眼我怀里的小东西,又看了看我一身的狼狈,
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土狗?”“抱歉,我们这里很忙,没时间治这种不值钱的串串。
”他挥了挥手,像是在赶一只苍蝇。“可是它快死了!”我哀求着。“死了就扔了呗,
反正也就是只土狗。”医生不耐烦地说完,转身去接待另一位抱着名贵布偶猫的贵妇。
我抱着渐渐冰冷的幼崽,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绝望,像一张巨大的网,
将我牢牢困住。天大地大,竟没有我们的活路。我抱着我的孩子们,蜷缩在公园的角落里,
感觉意识渐渐模糊。就在我以为自己会就这么死掉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声音。
一个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听到的声音。“喂?是小晚吗?”是我妈。我用最后的力气,
在路边一个公共电话亭,给她拨了电话。电话那头,是我妈焦急的声音。我张了张嘴,
却只发出一声哽咽。“妈……”“小晚,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我该怎么说?
说我被老公赶出家门了?说我生了一窝狗,快要饿死在街头了?电话那头的信号很差,
传来一阵刺耳的杂音。“小晚?你还在吗?说话啊!”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电话就断了。
我无力地放下话筒,彻底失去了所有希望。连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断了。4.夜色,
深得像一潭化不开的浓墨。我抱着纸箱,靠在冰冷的墙角,几乎要失去知觉。
那只生病的幼崽,身体已经开始变得僵硬。我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它小小的身体上。
对不起。是我没用。是我没能保护好你们。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偶尔有车辆驶过,
灯光一晃而过,更显得我形单影只。我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
曾经的陆太太,风光无限,如今却像一条流浪狗,在街边等死。我想起了陆景深。
想起他求婚时,单膝跪地,眼里的星光。他说:“苏晚,嫁给我,
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幸福?这就是他给我的幸福。原来,所有的爱,
在现实面前,都如此不堪一击。我闭上眼睛,放弃了所有挣扎。也许,就这么死了,
也是一种解脱。就在我意识快要消散的时候,一阵巨大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轰隆隆——轰隆隆——”那声音,霸道又熟悉。我费力地睁开眼。
只见一辆巨大的、红色的拖拉机,以一种与这个繁华都市格格不入的姿态,
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它无视了红绿灯,甚至逆行了一小段,最后在我面前一个漂亮的甩尾,
稳稳停下。车灯亮的晃眼。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花布衫、裤脚还沾着泥点的身影,
从驾驶座上跳了下来。她身手矫健,完全不像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是我妈。她真的来了。
开着她那辆宝贝拖拉机,从三百公里外的乡下,一路开了过来。我愣住了,以为自己在做梦。
我妈却没看我。她径直走到我面前,一把抢过我怀里的纸箱。她的动作很急,
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小心。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露出惊恐或厌恶的表情。相反,她的眼睛里,
闪烁着一种我看不懂的、炽热的光芒。她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只已经僵硬的幼崽,放在手心。
然后,她做了一个让我目瞪口呆的动作。她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将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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