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时,姜南衫正低头在病历本上书写,
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安静的诊室里格外清晰。白色大褂的袖口被她捋到小臂,
露出的手腕纤细,握着笔的手指骨节分明,带着常年握手术刀的稳定感。“姜医生,
贺先生带病人来复诊了。”护士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姜南衫“嗯”了一声,头也没抬,指尖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字,保存了电子病历。
她习惯性地整理了一下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
这是她工作八年练出的本事——无论前一秒心里翻涌着什么,
面对病人时总能拿出最专业的姿态。诊室门被推开,脚步声由远及近。姜南衫抬起头,
准备扬起职业性的微笑,可那笑容在触及来人的瞬间,像被冻住的湖面,骤然凝固。
男人站在门口,身形挺拔如松,一身黑色西装剪裁利落,衬得肩宽腰窄。
阳光从他身后的窗户斜射进来,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淡淡的阴影,鼻梁高挺,
下颌线绷紧,比记忆里成熟了太多,却又该死的熟悉。是贺北征。这个名字像一根生锈的针,
猝不及防地刺进心脏最柔软的地方,疼得她呼吸一滞。八年了,
她以为自己早已将这个名字连同那些滚烫的记忆一起,埋进了时光的废墟里,
可此刻他就站在眼前,连眼神都和当年一样,锐利得像寒潭,直直地锁着她,
仿佛要在她身上凿出两个洞来。他身边站着个年轻女孩,戴着蓝色口罩,
只露出一双怯生生的眼睛,正不安地绞着手指。姜南衫的目光在女孩身上停顿了半秒,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骤然缩紧。那女孩的年纪,看贺北征的眼神里带着的依赖,
无一不在暗示着某种可能。是他的女朋友吗?这个念头刚冒出来,
一股尖锐的疼就顺着血管蔓延开来,让她指尖微微发颤。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深吸一口气,
将那些翻涌的情绪死死压下去,再抬眼时,脸上已经恢复了公式化的平静。“请坐。
”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却还算平稳。贺北征没动,目光依旧胶着在她脸上,
像是要透过她现在的模样,看穿那些被时光掩埋的过去。
他身边的女孩小声说了句“谢谢医生”,拉了拉他的袖子,他这才迈开长腿,
在诊疗椅旁的椅子上坐下,距离姜南衫不过一米远。咫尺之间,
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不是当年少年时常用的那款廉价洗衣粉味道,
而是某种沉稳的木质香,像他现在的人一样,带着生人勿近的疏离感,却又该死的勾人。
姜南衫拿起病历夹,翻开,指尖划过纸张时,能感觉到自己的指腹在微微发烫。“姓名?
”她问,视线落在病历本上,刻意避开他的目光。“贺玥。”女孩的声音细细软软的。
“年龄?”“十七。”“上次是做的正畸复诊?”“嗯。”姜南衫点头,
拿起工具盘里的口镜和探针,“张嘴,我看看恢复情况。”女孩依言张开嘴,口罩滑到下巴,
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只是右边的虎牙有些突出,嘴角还带着点没消下去的红肿。
姜南衫专注地检查着,动作轻柔而专业,可只有她自己知道,
贺北征的目光像实质一样落在她的侧脸上,让她后背的皮肤都绷紧了。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能听到他翻动纸张的轻微声响,甚至能猜到他此刻微微蹙眉的表情。
这些细微的感知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勒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检查结束,她放下工具,
抽出纸巾递给女孩,“恢复得不错,托槽没松动,下次复诊时间我写在单子上了,
记得按时来。”女孩接过单子,小声道谢,又看了看贺北征,像是在等他示意。
诊室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空调的冷气丝丝缕缕地吹着。姜南衫低头整理着工具,
试图用忙碌掩饰自己的慌乱,可那道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她。“姜医生。
”低沉的嗓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沉默,像石子投入深潭,激起圈圈涟漪。
姜南衫握着镊子的手顿了顿,指尖的力道让金属边缘硌得指腹生疼。她缓缓抬起头,
迎上贺北征的目光。他的眼神很深,像藏着一片海,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有探究,
有隐忍,还有一丝……她不敢深究的痛楚。“有事吗,贺先生?
”她刻意加重了“贺先生”三个字,语气平淡得像在对待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贺北征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那笑容带着点自嘲,又有点冷意,“八年不见,
姜医生倒是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姜南衫的心猛地一沉。她怎么会忘?
那些在大学校园里的日日夜夜,他穿着白T恤在林荫道上对她笑的样子,
在图书馆里偷偷给她塞巧克力的样子,
在湖边捧着白玫瑰向她告白的样子……早就刻进了骨子里,怎么可能忘?可她不能承认。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标准的职业微笑,那笑容恰到好处,不远不近,带着礼貌的疏离,
“贺先生说笑了,我每天见的病人和家属太多,记性不太好,实在记不清在哪里见过您。
”这话一说出口,她清楚地看到贺北征眼底的光暗了下去,像被风吹灭的烛火。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久到姜南衫以为自己的脸颊都要被他看出洞来,他才移开视线,站起身,
对身边的女孩说:“月月,走吧。”女孩“哦”了一声,跟在他身后。走到门口时,
贺北征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像羽毛落在心尖,
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重量。“没关系,姜医生,我们有的是时间,让你慢慢想起来。
”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的光线。诊室里只剩下姜南衫一个人,
她紧绷的身体瞬间垮了下来,撑着桌子才勉强站稳。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
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她走到窗边,
看着贺北征的车驶出医院大门,黑色的宾利,低调奢华,和他现在的身份相得益彰。
八年时间,他真的变得不一样了。手机在白大褂口袋里震动起来,是母亲打来的电话。
姜南衫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呼吸,接起电话,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温和。“妈,
怎么了?”“南衫啊,晚上回家吃饭吗?你张阿姨给你介绍了个对象,人挺好的,
是大学老师,晚上一起吃个饭认识认识?”姜南衫揉了揉发紧的太阳穴,“妈,
我今晚要加班,改天吧。”“又加班?你这孩子,工作再忙也得考虑个人问题啊,
你都**十了……”母亲的唠叨在耳边响起,姜南衫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目光却始终追随着那辆黑色宾利消失的方向。挂了电话,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眼睛。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八年前的那个夜晚。也是这样一个夏天,
空气里弥漫着栀子花的香味。她和贺北征挤在出租屋的小沙发上,他拿着户型图,
兴奋地规划着他们的未来。“这里放个书架,摆满你的医学书,”他的手指在图纸上点了点,
“那边留个空间,给你放绿植,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多肉拼盘吗?”她靠在他的肩膀上,
听着他的声音,心里像灌满了蜜糖。那时候的他们,以为只要相爱,就能抵挡一切,
以为毕业、工作、结婚,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可现实给了她狠狠一击。那张薄薄的诊断书,
像一道天堑,横亘在他们之间。遗传性心脏病,随时可能发病,
医生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情况不太乐观,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怀孕生子更是高风险……”她怎么能拖累他?他那么优秀,本该有光明的未来,
有一个健康的妻子,可爱的孩子,而不是守着一个随时可能倒下的她,担惊受怕,
被拖累一生。所以她只能选择放手,用最伤人的方式。“我厌倦你了。
”她还记得自己说出这句话时,贺北征脸上瞬间褪去的血色,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睛里,
盛满了震惊和受伤。他问她为什么,她咬紧牙关,说不出理由,只能重复着那句冰冷的话。
他走了,摔门而去,背影决绝。她蜷缩在沙发上,哭到浑身颤抖,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从那以后,他们就成了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他离开了这座城市,她则一头扎进了医院,
用无休止的工作来麻痹自己。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可命运偏偏喜欢开玩笑。
姜南衫睁开眼,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阳光刺眼。她知道,贺北征的出现,
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她原本以为早已沉寂的生活,恐怕要再起波澜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医院楼下,那辆黑色宾利并没有立刻离开。贺北征坐在驾驶座上,
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指节泛白。副驾驶座上的贺玥看着他紧绷的侧脸,
小心翼翼地开口:“哥,
那个医生姐姐……是不是就是你以前经常提到的那个……”贺北征没说话,
只是眼底的情绪更加复杂。他拿出手机,翻出一张被珍藏在相册深处的照片。照片上,
女孩扎着马尾,穿着白衬衫,抱着一摞书,在阳光下笑得一脸灿烂,而他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那是他们初遇的那天,他偷偷拍下的。八年了,她变了,
又好像没变。褪去了青涩,多了几分清冷和疏离,可那双眼睛,在不设防的瞬间,
依旧能让他心跳失控。“哥,你还喜欢她啊?”贺玥小声问。贺北征收回目光,发动了车子,
声音低沉而坚定:“从来没放下过。”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当年的分手疑点重重,
他找了她八年,等了她八年,这一次重逢,无论如何,他都要弄清楚真相。而此时的姜南衫,
还在诊室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不知道,一场关于过去与现在的拉扯,
已经悄然拉开了序幕。她更不知道,那个她以为是贺北征女友的女孩,
其实是他最疼爱的表妹,而贺北征这些年的生活里,也从未有过其他人的身影。傍晚时分,
姜南衫结束了最后一台手术,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手术室。护士长笑着递过来一杯热咖啡,
“姜医生,今天辛苦了,刚下手术台就被人堵着,是遇到熟人了?”姜南衫接过咖啡,
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算是吧,很久没见的老同学。”“哦?看着挺帅的,
是以前的男朋友?”护士长是个热心肠的大姐,打趣道。姜南衫的脸颊微微发烫,
含糊地应了一声,“都过去的事了。”她换了衣服,走出医院大门,晚风吹拂着脸颊,
带着夏夜的凉爽。刚走到公交站台,一辆黑色的宾利就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她面前。车窗降下,
露出贺北征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车。”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姜南衫愣了一下,
往后退了一步,“不用了,我等公交就好。”“这么晚了,公交不好等。”贺北征看着她,
“我送你。”“真的不用,贺先生,我们好像没熟到需要你送的地步。
”姜南衫刻意拉开距离。贺北征的眼神暗了暗,“就当是……老同学之间的互相帮助。
”就在这时,公交车缓缓驶来,姜南衫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对他说了句“再见”,
就匆匆跑向公交车。贺北征看着她上了车,车子缓缓驶离,他坐在车里,
目光追随着公交车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帮我查一下姜南衫的住处,还有……她这八年来的所有情况,越详细越好。”挂了电话,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八年的空白,他要一点一点,全部填满。他有的是耐心,
也有的是手段,无论她心里藏着什么,他都要一点一点挖出来。公交车上,
姜南衫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心里乱成一团麻。贺北征的出现,
打乱了她所有的平静。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是不甘心,还是仅仅是出于老同学的好奇?
她不敢深想,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不能再重蹈覆辙。
可心脏却在隐隐作痛,提醒着她,有些感情,不是想忘就能忘的。回到家,
是一个简单的一居室,布置得简洁而温馨,阳台上摆满了她养的多肉植物,
那是她当年和贺北征一起憧憬过的。她换了鞋,走到阳台,看着那些胖乎乎的多肉,
眼眶微微发热。手机又响了,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姜南衫,
我不会放弃的。”发件人是谁,不言而喻。姜南衫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她删掉了短信,
将手机扔到一边,却怎么也无法平息心里的波澜。她知道,这个盛夏,注定不会平静了。
而贺北征的步步紧逼,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几天,贺北征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没有再出现在医院,也没有再发来任何信息。姜南衫渐渐松了口气,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
过了那股劲儿就会放弃。她努力将精力投入到工作中,一台接一台的手术,
一个接一个的病人,让她几乎没有时间去想其他事情。直到周五晚上,
她被同事拉去参加一个朋友的聚会。聚会在一家格调不错的清吧举行,灯光昏暗,音乐舒缓。
姜南衫不太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安静地喝着果汁。“南衫,
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同事走过来,笑着说,“给你介绍个朋友,我表哥,林哲,
大学老师。”姜南衫抬起头,看到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男人,正对着她温和地笑。
她礼貌地站起身,“你好,我是姜南衫。”“你好,我是林哲,经常听我表妹提起你,
说你是很厉害的医生。”林哲的语气很随和,没有让人不舒服的侵略感。
两人坐下来聊了几句,林哲谈吐风趣,知识面也广,聊起医学和文学的交叉话题时,
总能找到共同语言。姜南衫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轻松笑容。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让她瞬间感觉如芒在背。她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只见贺北征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吧台边,手里拿着一杯威士忌,
正眼神沉沉地看着她和林哲的方向。他的脸色很难看,周身散发着低气压,
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冷了几分。姜南衫的心猛地一沉,刚放松下来的神经瞬间又绷紧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林哲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疑惑地问:“怎么了?
认识那位先生?”姜南衫勉强笑了笑,“不熟,一个……以前的朋友。”贺北征端着酒杯,
径直朝他们走了过来。他的目光掠过林哲,最终落在姜南衫脸上,那眼神里的寒意,
让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杯子。“介意我坐在这里吗?”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林哲看了看姜南衫,见她没说话,便笑着点了点头,“请坐。
”贺北征在姜南衫身边的空位坐下,一股淡淡的酒气混合着雪松味扑面而来。他没有看林哲,
视线一直胶着在姜南衫脸上,“这么巧,姜医生也在这里。”“嗯,朋友聚会。
”姜南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这位是?”贺北征终于将目光转向林哲,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我是林哲,南衫的朋友。”林哲伸出手,保持着礼貌。
贺北征看了一眼他伸出的手,没有握,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然后转过头,
继续对姜南衫说:“刚才看你们聊得很开心。”那语气,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让姜南衫很不舒服。她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间。”她刚走到洗手间门口,
手腕就被一股力道抓住了。贺北征不知何时跟了出来,将她拉到了僻静的角落。“他是谁?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压抑的怒火。“贺北征,你放手!”姜南衫挣扎着,
“这跟你没关系!”“没关系?”贺北征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
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姜南衫,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开始新的生活?
找了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大学老师,就把过去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的话像针一样刺进姜南衫的心里,让她又气又急,,姜南衫猛地甩开他的手,
力道之大让自己踉跄了两步,后背撞在冰冷的墙面上。酒吧走廊的光线昏暗,
贺北征的脸隐在阴影里,只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蓄着风暴的海。“我过什么样的生活,
和谁在一起,轮得到你管吗?”她的声音发颤,一半是气,一半是被他眼底的汹涌惊到。
八年了,他凭什么还能用这种语气质问她?凭什么还觉得能左右她的人生?贺北征逼近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近得能闻到他呼吸里的威士忌味。那味道辛辣,像他此刻的眼神,
“轮得到吗?”他低笑一声,笑声里裹着冰碴,“姜南衫,
你忘了是谁当年在湖边说‘要一辈子在一起’?忘了是谁抱着你说‘以后你的病我陪你治’?
现在转身就想和别人岁月静好,你问过我的意见吗?”“我没忘!”姜南衫猛地抬头,
眼眶瞬间红了,“可我更没忘,我说分手时你头也不回地走了!贺北征,是你先放手的!
”这句话像重锤砸在贺北征心上,他的动作猛地顿住,眼底的怒火褪去,
涌上一层复杂的痛楚。“我走?”他喉结滚动,声音哑得厉害,“如果不是你说‘厌倦了’,
如果不是你把我送的所有东西都扔出来,我会走吗?”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有人影晃过。
姜南衫猛地别过脸,擦掉眼角的湿意,压低声音:“过去的事别再提了,我们早就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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