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了邻居杀人的秘密。第二天清晨,我又在自家床上醒来,日历显示同一天日期。
收音机里传来新闻:昨夜暴雨,发现一具女尸。衣柜里藏着带血的凶器,
门外响起邻居的敲门声。这一次,我决定先下手为强。但当我用刀刺入他心脏时,
耳边响起一声轻笑:“恭喜你,加入循环。
”------第一章心脏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陈默猛地从床上弹起,
冷汗瞬间浸透了背心。窗外,天光微熹,灰白的光线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
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毫无温度的光带。又是这个梦。不,不是梦。
那触感太真实了——冰冷雨水砸在脸上的刺痛,泥泞裹住鞋底的粘滞,还有……黑暗中,
隔壁302那个男人,张伟,挥舞着铁锹,一下,又一下,砸向地上那个模糊人影的闷响。
以及,最后那双在阴影里骤然转向他的,泛着冷光的眼睛。他被发现了。陈默大口喘着气,
试图驱散胸腔里那股冰凉的恐惧。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床头柜,想要抓过手机看看时间,
指尖却碰到了一个冰凉的金属物体。是老旧的收音机。他昨晚失眠,听着午夜电台睡着的。
鬼使神差地,他按下了开关。刺啦的电流声后,
一个语调平稳得近乎冷漠的女声播报响起:“……本市新闻。昨夜凌晨至清晨,
我市普降暴雨。城东清河公园附近,一名晨练者发现一具无名女尸。警方已介入调查,
初步判断为他杀,死亡时间约在昨夜十一点至今日凌晨一点之间。
死者身份及案件详情正在进一步……”哐当收音机从陈默颤抖的手中滑落,砸在地板上,
电池盖崩飞,播报声戛然而止。
清河公园……无名女尸……死亡时间……每一个词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的耳膜上。
他猛地扭头,看向床头柜上的电子日历。清晰的红色数字,刺痛了他的双眼:10月26日,
星期三,上午7:0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清清楚楚地记得,昨天,10月26日,
他因为加班到深夜,
回家时正好撞见张伟鬼鬼祟祟地抱着一个巨大的、裹得严严实实的帆布包从楼道出来,
当时还觉得奇怪。然后,因为好奇,或者说是一种莫名的不安,他偷偷跟了上去,
一直跟到了清河公园的深处……然后,就看到了那足以让他做一辈子噩梦的一幕。
他确信自己看到了张伟行凶的全过程,也确信自己被张伟发现了。他连滚带爬地逃回家,
反锁了所有门窗,握着水果刀在沙发上瑟瑟发抖地坐到了天亮……不,
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坐到了天亮,记忆在极度的恐惧后变得有些模糊,
只记得最后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可现在……他是在自家床上醒来的。身上穿着干净的睡衣,
窗外是平静的、雨过天晴的早晨。日历显示,时间竟然倒流回了惨剧发生前的那个白天?
是恶作剧?是谁改了日历?还是……他昨天经历的一切,才是一场过于逼真的噩梦?
陈默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尖锐的痛感无比真实。他跌跌撞撞地爬下床,
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开始在房间里漫无目的地翻找,
试图找到任何能证明“昨天”确实存在过的证据。没有。一切都井然有序,
和他“记忆中”前天晚上入睡前的状态一模一样。加班带回来的文件还摊在书桌上,
喝了一半的咖啡杯也原封不动。直到他无意识地拉开衣柜,想找件外套披上。动作顿住了。
在一堆叠放整齐的衣物最上方,多了一件不属于这里的东西——一把常见的家用锤子。
锤头部分,沾染着已经变成暗褐色的、凝固的血迹,
甚至还有几根细小的、疑似纤维的东西黏在上面。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窜了上来,
瞬间冻结了他的血液。是它!昨天夜里,张伟用来行凶的工具!怎么会在这里?!
就在陈默大脑一片空白,盯着那把血锤几乎要窒息的时候——咚!咚!咚!
沉闷而有力的敲门声,突兀地响起,一下下,像是直接敲击在他的心脏上。陈默浑身一僵,
血液倒流。门外,传来了一个他此刻最恐惧听到的、带着几分刻意友好的声音:“陈先生?
陈默?在家吗?我是隔壁张伟啊。”是张伟!他来了!恐慌如同潮水般灭顶而来。
他发现了我!他知道我看到了!他是来灭口的!这把锤子……就是他故意放在这里栽赃我的!
只要警察一来,我百口莫辩!怎么办?报警?来不及了!呼救?这层楼好像就住了他们两户!
敲门声停歇了片刻,随即,变成了更持续、更用力的拍打。“陈先生?开开门啊,
我有点事想找你帮忙。”张伟的声音依旧平稳,甚至带着一丝笑意,但在这死寂的清晨,
听在陈默耳中却比任何威胁都更令人毛骨悚然。逃?能往哪里逃?窗户外面是防盗网。
绝望和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住他的脖颈,越收越紧。求生的本能压倒了理智,
一个疯狂而危险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先下手为强!
在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前,身体已经先动了。他冲进厨房,
一把抓起了那把最锋利的切肉刀。冰凉的刀柄握在手中,奇异地带来了一丝虚幻的安全感。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后,透过猫眼向外看去。张伟那张看似憨厚的脸孔占据了整个视野,
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极度不安的弧度。拍门声还在继续。陈默深吸一口气,
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拧开了门锁,然后将门向内拉开!门外的张伟显然没料到门会突然打开,
拍门的动作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就是现在!
陈默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他狂吼一声,不是为了壮胆,
更像是为了驱散那几乎将他吞噬的恐惧,握着尖刀,
用尽全力朝着张伟那略显肥胖的胸膛捅了过去!噗嗤!刀身毫无阻碍地没入体内,
传来一种切开血肉和组织的、令人牙酸的闷响。温热的液体喷溅了陈默一手一脸。
张伟脸上的错愕瞬间被极致的痛苦和难以置信所取代。他张大了嘴,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身体晃了晃,低头看向自己胸口只剩刀柄在外面的凶器,
然后又缓缓抬起头,看向面目扭曲、双眼血红的陈默。没有预想中的挣扎和反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张伟的脸上,痛苦和震惊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极其诡异的、近乎愉悦的表情。他的眼睛亮得吓人,死死地盯着陈默。然后,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扯动嘴角,
发出了一声清晰的、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满意和嘲弄的轻笑。“呵……”声音很轻,
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陈默耳边。“……恭喜你,加入循环。”话音落下,
张伟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沉重的身躯向后轰然倒地,发出一声闷响。走廊里死一般寂静。
陈默僵在原地,握着空荡荡的刀柄,脸上还沾着滚烫的鲜血,大脑因为过度冲击而一片空白。
加入……循环?什么意思?他杀了人。他杀了邻居张伟。可是张伟临死前的话……就在这时,
一阵强烈的、无法抗拒的眩晕感猛地袭来,眼前的一切开始扭曲、旋转,
仿佛整个世界被扔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光线迅速暗淡,
意识被拖入无边的黑暗……第二章心脏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陈默猛地从床上弹起,
冷汗瞬间浸透了背心。窗外,天光微熹,灰白的光线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
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毫无温度的光带。熟悉的窒息感,熟悉的恐惧。
他惊恐地环顾四周。熟悉的卧室,熟悉的家具,熟悉的……一切。他猛地扭头看向床头柜。
老旧的收音机安静地立在那里。电子日历上,红色的数字清晰地显示着:10月26日,
星期三,上午7:03。“不……不!!!”陈默发出一声压抑的嘶吼,
连滚带爬地扑到窗前,一把扯开窗帘。窗外,天色将明未明,小区里安静得出奇,
地面是干燥的,根本没有下过雨的痕迹。一切都和他“第一次”醒来时一模一样。
循环……张伟说的循环,是真的!他不是在做梦,也不是时间倒流。
他是陷入了一个恐怖的时间循环里!而打破循环的关键……似乎就是他杀了张伟?
可为什么杀了张伟之后,循环又开始了?张伟那句“恭喜加入”又是什么意思?
混乱的思绪如同乱麻,但强烈的求生欲迫使陈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深吸了几口气,
颤抖着手,再次按下了收音机的开关。刺啦的电流声后,
那个语调平稳得近乎冷漠的女声再次响起:“……本市新闻。昨夜凌晨至清晨,
我市普降暴雨。城东清河公园附近,一名晨练者发现一具无名女尸。警方已介入调查,
初步判断为他杀……”内容一字不差!陈默关闭收音机,心脏狂跳。他冲到衣柜前,
猛地拉开柜门。那把沾染着暗褐色血迹的锤子,依旧静静地躺在叠放整齐的衣物最上方。
一切都在重演!那么接下来……咚!咚!咚!沉闷而有力的敲门声,准时响起。“陈先生?
陈默?在家吗?我是隔壁张伟啊。”门外,传来了张伟那“友好”的声音。
陈默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一次,他没有冲动,而是死死地咬住嘴唇,强迫自己不出声,
也不开门。他屏住呼吸,贴在门板上,透过猫眼向外看。张伟站在门外,
脸上挂着和上次如出一辙的、看似憨厚却让人心底发毛的笑容。他耐心地等了一会儿,
见没有回应,又开始持续地拍门。“陈先生?开开门啊,我有点事想找你帮忙。
”陈默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他该怎么办?不开门?假装不在?
如果循环的触发条件不是杀死张伟,那是什么?如果他不采取行动,
会不会发生更可怕的事情?几分钟后,门外的拍打声停止了。脚步声渐渐远去。张伟走了?
陈默稍微松了口气,但紧绷的神经丝毫不敢放松。他悄悄移动到窗边,
透过窗帘缝隙向外窥视。过了一会儿,他看见张伟的身影出现在了楼下,
手里推着一辆小推车,上面放着一个巨大的、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色帆布包,
正不紧不慢地朝着小区门口的方向走去。和“第一次”他看到张伟出门的情景几乎一样!
只是这次时间似乎稍早了一点。难道关键不是张伟来找我,而是……他要去抛尸?
而循环的开始,就是这具女尸被发现的时候?一个念头闪过脑海:跟踪他!
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能找到打破循环的线索!想到这里,陈默不再犹豫。
他迅速换好衣服,看了一眼衣柜里的血锤,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动它。
他轻手轻脚地打开门,确认走廊空无一人后,像一道影子般溜了出去,
悄悄地尾随在张伟身后。清晨的小区几乎没有人。张伟推着车,步伐稳健,
似乎对这条路非常熟悉。陈默远远地跟着,利用树木和停放的车辆作为掩护,
心脏一直悬在嗓子眼。张伟果然径直走向了清河公园。公园里同样寂静,
只有早起的鸟儿在鸣叫。他推着车,深入公园的树林,来到了一个相对偏僻的角落。那里,
已经挖好了一个浅坑!陈默躲在一棵大树后,屏住呼吸,看着张伟停下推车,
警惕地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开始费力地将那个沉重的帆布包往坑里拖拽。
帆布包的一端没有系紧,在拖拽的过程中,滑落开来,
露出了一只毫无血色的、属于女性的脚踝!陈默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
他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张伟似乎没有察觉,他将尸体扔进坑里,
然后拿起放在一旁的铁锹,开始填土。就是现在!如果我现在冲出去阻止他,
或者报警……陈默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手机。然而,就在他刚掏出手机的瞬间,
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突然抵在了他的后腰上。同时,一个带着笑意的、他无比熟悉的声音,
在他耳边轻轻响起:“陈先生,好奇心太重,可是会害死猫的哦。”是张伟!
他是什么时候绕到我身后的?!他明明刚才还在坑边填土!陈默全身的血液都凉了。
他僵硬地转过头,看到张伟就站在他身后,脸上依旧是那副令人不寒而栗的“友好”笑容,
而抵在他腰间的,赫然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你……”陈默喉咙发干,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张伟凑近他,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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