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叫陈阳,一个有轻微社恐和洁癖的普通上班族。就因为一个德国进口的限量版饭盒,
我被新搬来的邻居李舒,当成了上门催债的黑老大。面对她“以身抵债”的荒唐提议,
我百口莫辩。更离谱的是,我还阴差阳错地,真的快要变成这个老小区的“地下皇帝”了。
1我那个德国进口、三层分格、密封性堪比潜水艇舱门的限量版饭盒,不见了。
那是我用三个月的全勤奖换来的,是它,捍卫了我带饭到公司最后的尊严,
让我的午餐不会和同事的韭菜盒子串味。我在冰箱里找了三遍,那种感觉,
就像是发现自己的肾丢了一个。冷静,陈阳,冷静。我闭上眼,
脑海里开始回放过去二十四小时的行动轨迹。昨天下午,新搬来对门的邻居,
那个叫李舒的单亲妈妈,端着一盘红烧肉来敲门,说是乔迁新居,跟邻居打个招呼。
她那个小小的搪瓷盘,装不下那么热情的红烧肉。于是,我,
一个有轻微洁癖和社交恐惧症的男人,在一句“您太客气了”之后,
做出了一个让我悔恨终生的决定。我把我的宝贝饭盒,借给了她。“用这个装吧,不串味。
”我说。她当时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感激。现在,我看着空空如也的冰箱隔层,
只想穿越回去,给当时的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不行,我得去要回来。那不是一个普通的饭盒,
那是我的战友,是我的铠甲,是我在冰冷的职场里唯一的温暖。
我换上唯一一件看起来比较严肃的黑色外套,对着镜子练习了一下表情。不能太和善,
显得我好欺负,万一她说饭盒丢了怎么办?也不能太凶,万一吓到她女儿怎么办?最后,
我决定面无表情。这是我作为社恐人士,在面对非必要社交时,最常用的保护色。
我深吸一口气,敲响了对门的房门。“咚,咚,咚。”门内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开了一道缝。李舒的脸露了出来,脸色有些苍白,
眼圈下面有淡淡的青色。她看到我,眼神明显瑟缩了一下。“有事吗?”她的声音有些发紧。
“嗯。”我点点头,维持着我的面无表情,“我来拿我的东西。”我说的是饭盒。
但在她听来,好像是别的什么东西。她的脸“唰”一下白了,嘴唇哆嗦着,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一丝……决绝?“宽限几天,行吗?就几天,我女儿下周的学费交了,
我就……”我愣住了。学费?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来要饭盒的啊。
“我不是……”“我知道你们的规矩!”她忽然打断我,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猛地把门完全打开,身子却堵在门口,像一只护崽的母鸡。“钱,我暂时真的没有。
但是……”她咬着下唇,脸颊上泛起一种混杂着屈辱和羞愤的红晕,眼睛里水汽弥漫。
“陈阳哥!我真没钱,要不,我把我自己抵给你算了,你看可不可以?”我,陈阳,三十岁,
母胎单身,职业是程序员,此刻,我的大脑宕机了。我的CPU过载,内存溢出,
风扇发出刺耳的尖啸。她……她说什么?她要把自己抵给我?因为我那个价值八百块的饭盒?
这通货膨胀什么时候严重到这个地步了?2我呆立在原地,
感觉整个楼道的声控灯都在我头顶闪烁,像是在嘲笑我的不知所措。李舒见我“沉默”,
似乎是误会了我的意思。她以为我在考虑这个提议的可行性。她的脸色更白了,
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发白了。那是一种上了刑场,等待最终宣判的绝望。
“我……我会做饭,会做家务,什么都会……”她声音低得像蚊子叫,带着哭腔,
“只要你别……别动我女儿。”女儿?我更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从一个饭盒,
怎么就快进到人口买卖和威胁儿童了?我张了张嘴,
想解释我只是个想要回自己饭盒的普通邻居。“那个……李舒女士……”“我叫李舒就行。
”她飞快地接话,仿佛生怕我不满意。“好,李舒。”我清了清嗓子,
感觉自己的社交技能正在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你可能误会了,
我就是来拿……”“我知道!我知道是来拿钱的!”她又一次打断我,情绪激动,
“可我现在一分钱都拿不出来!那些人把我的积蓄都掏空了,我还要养妮妮,
我真的……”她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一颗一颗,砸在陈旧的水泥地上。
我最怕女人哭。尤其是漂亮女人。我顿时手足无措,想递张纸巾,
但口袋里只有地铁卡和钥匙。就在这时,房间里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妈妈,
是坏人又来了吗?”一个小脑袋从李舒身后探了出来,大概五六岁的样子,扎着两个羊角辫,
眼睛又大又圆,像两颗黑葡萄。她警惕地看着我,小小的身体紧紧贴着李舒的腿。
这孩子叫妮妮。我见过一次,很乖巧。被一个孩子当成“坏人”,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我下意识地想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但可能因为脸部肌肉太久没这么运动,笑得比哭还难看。
妮妮被我的“狞笑”吓得一哆嗦,立刻把头缩了回去。李舒的身体也跟着一僵,
护犊子的本能让她把我当成了更可怕的洪水猛兽。“陈阳哥,有事冲我来。
”她声音都在发抖,却依旧把我拦在门外,“妮妮还小,她什么都不懂。
”我看着她那副“我跟你拼了”的架势,
再看看自己这身被误会成“讨债专用皮肤”的黑外套,一个头两个大。这误会,
好像一碗打翻的拉面,黏黏糊糊,根本理不清了。
“我……”我刚想说“我就是想要个饭盒”,但看着李舒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和她身后那个惊恐的小脑袋,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现在这个气氛,我要是再提饭盒,
会不会显得特别冷血无情?像是在人家伤口上撒胡椒面?算了。大丈夫,何患无饭盒。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战略性撤退。“今天……算了。”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转身就走。
身后,李舒似乎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又传来她带着不确定的、颤抖的声音。
“那……明天呢?”我脚步一顿,没回头,只是摆了摆手。这个动作,在我看来,
意思是“明天再说吧,别烦我了”。但在李舒眼里,或许被解读成了“明天我再来,
你好自为之”的黑道手势。我没敢回头看她的表情。我像个逃兵一样,冲回自己家,
把门重重关上。靠在门后,我长长吐出一口气。太可怕了。社交,太可怕了。我决定,
明天就上购物网站,重新买一个一模一样的饭盒。不,买两个。一个用,一个备用。
至于那个被“征用”的饭盒,就当是我为和谐邻里关系做出的贡献吧。我这么安慰自己。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才刚刚拉开一个荒诞大戏的序幕。第二天,我没敢出门。
我叫了外卖,在家工作,假装302室根本不存在。但麻烦,
有时候就像是装了GPS的快递,总能精准地找到你。傍晚时分,我的门铃响了。
我从猫眼里一看,心脏差点停跳。是李舒。她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盖着碗,热气腾腾的。
她想干什么?给我送断头饭?还是想用美食腐化我,让我放弃“讨债”?我不敢开门。
门铃锲而不舍地响着。“陈阳哥,你在家吗?我给你做了晚饭。”她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
带着一丝讨好和紧张。我继续装死。过了一会儿,门外安静了。我以为她走了,刚松了口气,
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了。“喂?”“陈阳哥,是我,李舒。
”我:“……”她怎么会有我手机号的?“我问了楼下王大爷。”她好像猜到了我的疑问,
“我给你做了晚-饭,就放在你门口了,你趁热吃。我……我手艺还行。”我捏着手机,
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个……饭盒……”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切入点。“饭盒我洗干净了!
就在盘子下面!”她立刻说,语气急切,“我明天就去找工作,一定尽快把钱还上!”说完,
她就挂了电话,好像生怕我多说一个字。我听着手机里的忙音,
感觉自己像个被强塞了剧本的演员,演的还是个反派。我打开门,
门口地上果然放着一个托盘。一盘番茄炒蛋,一碗米饭,还有一个……我日思夜想的,
光洁如新的饭盒。我的战友,它回来了!我激动地拿起饭盒,左看右看,确认它毫发无损,
连一丝划痕都没有。太好了。危机解除了。误会可以慢慢解释。我端着饭菜回屋,
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番茄炒蛋的味道很香,是那种家常的,温暖的味道。我突然觉得,
这个邻居,人还挺不错的。吃完饭,我把她的盘子和碗洗干净,想着明天找个机会还给她,
顺便把事情说清楚。我必须让她知道,我不是什么“陈阳哥”,
我只是个想要回饭盒的普通程序员陈阳。然而,命运的剧本,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第二天一早,我刚打开门准备去上班,就撞见了惊人的一幕。李舒的门口,站着三个男人。
为首的是个光头,脖子上有条狰狞的蝎子文身,一脸横肉,正使劲拍着李舒的门。“李舒!
开门!别给老子装死!”“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再不还钱,老子把你家门给卸了!
”另一个黄毛跟班,甚至抬脚去踹门。“砰!”门板发出一声闷响。我看到李舒的门在震动。
我能想象到,门后,她和妮妮该有多害怕。这是……真的讨债的?所以,
她昨天那些反常的举动,不是因为我的饭盒,而是因为这些人?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我把她当成戏精,她却活在现实的恐怖片里。而我,昨天还因为一个饭盒,
摆出一副冷酷的嘴脸,给了她那么大的压力。一股愧疚感涌上心头。光头还在叫骂,
言语越来越难听。我攥紧了拳头。我该怎么办?报警?他们现在只是拍门,警察来了,
最多也就是调解一下,人一走,他们肯定还会再来。冲出去跟他们理论?我这小身板,
不够人家一拳打的。我急得在门口团团转。就在这时,光头似乎是累了,靠在墙上喘气,
掏出一根烟点上,眼神阴狠地盯着李-舒的门。“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等会儿进去,
把值钱的东西都搬走!那小丫头片子,长得还挺水灵……”他话没说完,我脑子里的一根弦,
“啪”地断了。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猛地拉开门,走了出去。“你们,干什么的?
”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干,但在安静的楼道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三个男人一起回头看我。光头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来。“你谁啊?滚一边去!
别他妈多管闲事!”我站在那里,双腿有点发软,但我没有退。我的身后,就是我的家。
我的对门,是李舒和妮妮的家。我不能退。我盯着光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点。
我说:“她欠你们多少钱?”光头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是一种充满恶意的嘲讽。“哟,
想替她出头啊?小子,你知道我们是谁吗?豹哥的人!”豹哥?没听过。
菜市场卖猪肉的王大哥倒是叫王豹。我没理会他的威胁,只是重复了一遍:“她欠多少?
”也许是我过于“淡定”的态度,让光头有些捉摸不透。他上下打量着我,
我穿着上班的白衬衫和西裤,外面套着那件该死的黑外套。也许是这身不伦不类的打扮,
让他产生了某种联想。他眯起眼睛:“小子,你混哪条道的?报上名来。
”我:“……”我混“中关村软件园”那条道的。我当然不能这么说。我只能继续沉默,
用我面无表情的脸,和他们对峙。社恐在此刻,居然成了我的武器。我不说话,
他们反而心里发毛。那个黄毛凑到光头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我听到几个词:“新来的”、“不认识”、“别是……”光头的脸色变了变。
他吐掉嘴里的烟,用脚碾灭。“行,小子,你有种。”他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李舒的门,
“这事儿没完,我们走!”说完,他带着两个跟班,居然真的走了。楼道里恢复了安静。
我靠在墙上,感觉腿都软了。后背,已经湿透了。这时,对面的门“吱呀”一声,
开了一条缝。李舒的脸露了出来,她看着我,眼神复杂得像一道高等数学题。有震惊,
有感激,有疑惑,还有……一丝敬畏。她肯定看到了刚才那一幕。完了。这下,
我“黑老大”的身份,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陈阳哥……谢谢你。
”李舒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我摆摆手,想说“没事”,但喉咙发干,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只想赶紧回家,喝口水压压惊。“他们……没为难你吧?
”她小心翼翼地问。我摇摇头。为难?他们差点把我吓尿了。“你……你真厉害。
”她由衷地赞叹道,看我的眼神里,已经带上了崇拜的滤镜。在她眼里,
我刚才肯定不是双腿发软,而是渊渟岳峙,气场强大。我不是词穷,而是言简意赅,
不怒自威。我那句“她欠多少钱”,肯定被她理解成了“这个女人我保了,
你们开个价吧”的霸气宣言。我感觉自己的形象,在她心里已经从一个普通的黑道讨债人,
晋升成了有头有脸、说一不二的“大哥”。我放弃了解释。因为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
她都会用她那套“黑道逻辑”给我翻译一遍。我说:“我只是个程序员。”她会脑补:“哦,
‘程序员’是他们道上的黑话,意思是‘规则制定者’,好厉害!”我说:“我害怕。
”她会脑…补:“哦,他在敲打我,让我知道害怕,以后要乖乖听话。”我心累。
“以后有事,就……”我想说“就报警”,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报警要是有用,
她也不会被逼到这个地步。我叹了口气,改口道:“就……大声喊。”喊我?我能干什么?
我只会写代码啊!难道用键盘敲死他们吗?但李舒显然又理解错了。她重重地点头,
眼眶红了:“嗯!我知道了,陈阳哥!我不会再给您添麻烦了!”她以为我的意思是,
让我来处理,别让她这个“累赘”影响了我的“江湖声誉”。
我看着她那张写满“我懂的”的脸,彻底放弃了沟通。我转身回屋,关上了门。世界清静了。
但我的麻烦,才刚刚开始。从那天起,我在这个小区的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是楼下看门的王大爷。以前他见我,最多点个头。现在,离着老远就站起来,满脸堆笑。
“陈先生出去啊?”“陈先生回来啦?”那热情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儿子。有一次我拿了个快递,他非要帮我送上楼。
一个价值29块9包邮的手机支架,他愣是护送得像是运送核弹头。然后是小区里的阿姨们。
以前她们聚在一起说东家长西家短,看到我都是一副审视的目光。现在看到我,立刻噤声,
然后齐刷刷地露出讨好的笑容。“小陈这孩子,真是一表人才。”“可不是嘛,看着就稳重,
有担当。”有一次,一个阿姨拦住我,神秘兮兮地塞给我两个大苹果。“小陈啊,
我们家那口子在单位受了欺负,你看……能不能……”我:“……”阿姨,
我真的只是个程序员!我不会“社会性”地解决问题啊!我落荒而逃。最离谱的,是李舒。
她好像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我的“所有物”。每天早上,我的门口都会准时出现一份爱心早餐。
有时候是小米粥配咸菜,有时候是豆浆配油条。晚上我加班回来,不管多晚,
她都会端一碗热汤过来。“陈阳哥,辛苦了,喝点汤暖暖胃。”我拒绝了无数次,没用。
我说:“李舒,你别这样,我真的不是……”她就红着眼圈,一副“我知道我身份卑微,
配不上你,但请让我做点什么”的表情。“陈阳哥,我……我不会给你丢人的。
”我感觉我跟她活在两个不同的次元。更让我头疼的是妮妮。
那个曾经被我“狞笑”吓到的小丫头,现在成了我的小跟屁虫。她好像从妈妈那里得知,
我不是“坏人”,而是“保护神”。她看我的眼神,亮晶晶的,充满了孺慕之情。
“陈阳叔叔。”她改口了,不再叫我“坏人”。每次我出门,她要是看见了,
就会迈着小短腿跟在我后面。“叔叔,你去打坏人吗?”“叔叔,你今天穿黑色,
是要去开会吗?”“叔叔,这个给你吃。”她会把她最喜欢的草莓味棒棒糖塞到我手里。
我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走在小区里,身后跟着一个五岁的小尾巴,
手里还捏着一根粉色的棒棒糖。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我试图跟她解释:“妮妮,
叔叔是去上班,写代码,不是去打架。”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写代码’,
就是你们的暗号,对不对?”我……我选择闭嘴。就这样,在全小区的误会和脑补之下,我,
陈阳,一个社恐程序员,过上了“大哥”的生活。每天吃着“抵债”的饭,
被“小弟”王大爷敬礼,被“粉丝团”阿姨们围观,身后还跟着一个“崇拜者”妮妮。
我觉得我的人生,变成了一部荒诞喜剧。而我,就是那个被命运推上舞台,
连台词都没背熟的小丑。平静或者说,荒诞的日子过了没几天,新的麻烦又找上门了。
这次不是豹哥,而是我的房东。一个五十多岁,精明得像个猴儿的本地老太太。
她给我打电话,语气不善:“小陈啊,下个月的房租,要涨五百。”我一愣:“张阿姨,
我们合同不是签了两年吗?这才刚过半年啊。”“哎呀,此一时彼一刻嘛。
”她在电话那头理直气壮,“现在我们这片儿多安全啊,治安好了,环境好了,
涨点房租不是应该的吗?”我听明白了。她这是把“治安变好”的功劳,算在了我的头上,
然后转手就想从我这个“功臣”身上薅羊毛。这叫什么?这叫“大哥税”吗?“张阿姨,
这不合规矩。”“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不管!你要是不愿意,下个月就搬走!
有的是人想租我的房子!”说完,她“啪”地挂了电话。我捏着手机,气得手抖。五百块,
不多,但咽不下这口气。这算什么?被自己营造出的“安全感”背刺了吗?我正郁闷,
门铃响了。是李舒,她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她看我脸色不好,关切地问:“陈阳哥,
怎么了?遇到麻烦了?”我本来不想说,但心里实在憋屈,
就随口抱怨了一句:“房东要涨房租。”李舒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哪个房东?
是这房子的主人?”“嗯,一个姓张的阿姨。”“她凭什么涨房租?合同不是还没到期吗?
”李舒比我还生气。我苦笑:“她说我们这儿治安好了,所以要涨价。
”李舒的表情瞬间变得很微妙。她看看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愧疚,然后是愤怒。
“她这是欺负人!陈阳哥,你为这个小区做了这么多,她不感恩就算了,还倒过来占你便宜!
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她那义愤填膺的样子,好像被涨房租的是她自己。
“你别管了,陈阳哥,这事交给我。”她放下汤,转身就走,步履生风,
像个要去讨伐昏君的女侠。“哎,你干什么去?”我喊道。她回头,
对我露出一个“你放心”的眼神:“我去跟她‘讲讲道理’。”我心里咯噔一下。
她所谓的“讲道理”,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她该不会是要去跟房东说:“你知道我男人是谁吗?我们陈阳哥一声令下,
你这房子都得姓陈!”完了完了。我赶紧追了出去。我跟着李舒,
一直跟到小区门口的奇牌室。我的房东张阿姨,正和几个老头老太太“哗啦啦”地搓着麻将。
李舒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我躲在门外,紧张地偷听。“张阿姨。”李舒的声音很平静。
“哟,是小李啊,有事?”张阿姨头也没抬。“我听说,您要给陈阳哥涨房租?
”“哗啦啦”的麻将声停了。奇牌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
都集中在了李舒和张阿姨身上。张阿姨的脸色有点挂不住:“这是我跟小陈的事,
跟你有什么关系?”“怎么没关系?”李舒的声音不大,但很有力,“陈阳哥是我的男人,
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躲在门外,差点一头栽倒。大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
我什么时候成你男人了?奇牌室里响起一片抽气声。张阿姨的表情也变了,
从不耐烦变成了震惊,然后是忌惮。她当然知道“陈阳哥”最近在小区的“赫赫威名”。
李舒继续说:“张阿姨,我们敬您是长辈,才客客气气地跟您租房子。
陈阳哥为了这小区的安宁,得罪了什么人,费了多少心,您是知道的。我们没找您收保护费,
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您现在倒好,反过来要涨我们房租?”“保护费”三个字一出来,
奇牌室里的温度好像都降了几度。张阿姨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我……我那不是……”“您那是什么,您自己心里清楚。”李舒不给她辩解的机会,
“今天我把话放这儿,房租,一分钱都不会涨。如果您觉得不乐意,那我们就换个地方住。
不过,我们走了,豹哥那些人再回来,可就没人管了。到时候,您这房子是涨价还是降价,
可就不好说了。”赤裸裸的威胁。虽然她说的是事实,但这语气,这措辞,
活脱脱一个黑道大嫂的范儿。我躲在外面,听得心惊肉跳。这女人,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
怎么“黑化”起来这么有气场?她是不是在家偷偷看了几百集《古惑仔》?
张阿姨彻底没声了。她看着李舒,眼神里全是惧怕。半晌,她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小李啊,你看你,说什么呢……阿姨就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嘛!涨什么房租啊,不涨,
不涨!”李舒冷哼一声:“希望您记住今天说的话。”说完,她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地上,
发出“哒哒”的声响,像得胜归来的女王。奇牌室里的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
我看着她从我面前走过,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回了楼上。我赶紧溜走,
心脏还在“砰砰”狂跳。回到家,我坐在沙发上,半天没缓过神来。这都叫什么事啊!
我一个社恐,居然被动拥有了一个“黑道大嫂”替我出头。房租是不用涨了,但我的名声,
恐怕是彻底“黑”了。我仿佛已经能听到明天小区的传言了:“听说了吗?302的陈阳哥,
他女人可厉害了!当着一屋子人的面,把张老太给收拾得服服帖帖!”“是啊是啊,那气场,
啧啧,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我捂住脸,发出一声绝望的呻吟。老天爷,
你玩死我算了。房租风波之后,我在小区的地位,又一次得到了“巩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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