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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文大咖“二胡王”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穿书后,我靠画符成了鬼见愁》,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女频衍生,二胡王陆沉舟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主角陆沉舟在女频衍生小说《穿书后,我靠画符成了鬼见愁》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事,由实力作家“二胡王”创作,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08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4 23:06:22。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穿书后,我靠画符成了鬼见愁
都说命格是天定的,墨色是前世的。可我偏不信。我叫江寻,一个画画的。一睁眼,
笔下的山水还在,人却进了另一本书里,成了个活不过三章的倒霉蛋。这地方,鬼是真的,
怨是真的,连墙皮上渗出来的寒气都格挣挣的。他们都说,进了这《怨骨录》,
就只剩一条路,被鬼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可他们不知道,我手里这支笔,蘸的不是墨,
是朱砂。我画的不是画,是规矩。鬼有鬼的道,我有我的道。我的道,就是用这支笔,
给它们画一条新的道。一条,能安安稳稳走下去的道。第 1 章我睁开眼。头顶是吊扇,
叶片静止,落着一层薄薄的灰。空气里有铁锈和尘土的味道,
还混着点说不清的、像是旧纸放久了的霉味。我坐在一张木椅上,手里握着一支毛笔。
笔杆是竹子的,摸上去有点凉。面前是一张黄纸,旁边一个碟子,里面是红色的朱砂。
颜色很正,像凝固的血。一个女人在房间角落哭,没有声音,只有身体在抖动,
肩膀一耸一耸的。我的脑子嗡嗡的,像塞进了一团乱麻。记忆告诉我,
这是小说《怨骨录》的开头。我是第一个死去的路人甲,一个来这里做文物修复的实习生。
名字,也叫江寻。死法?被从画里爬出来的女鬼撕碎。我扭头看向墙。墙上的油画里,
一个穿红裙子的女孩正从画框里走出来。她的动作很慢,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脚先出来,
踩在了画框的边缘。然后是身子,最后是头。她没有脸。五官的位置,是一片平滑的皮肤。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奇怪的是,并不怎么害怕。可能是脑子还没转过来,也可能是美院四年,
天天对着石膏像和人体结构,对这种怪异画面有点免疫了。红衣女孩停住了,头转向我这边。
虽然没脸,但我知道,她在看我。角落里那个哭的女人抖得更厉害了,几乎要缩成一团。
完了。我心里冒出这两个字。跑肯定是跑不掉的。这房间不大,门在那女人身后,她堵着呢。
喊?喊谁?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笔,又看了看碟子里的朱砂。我是画画的。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画画的,手里有笔,有颜料,总比赤手空拳强。朱砂,
好像对这些东西有克制作用。书里是这么写的。那女孩动了。她从画框里完全走了出来,
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没发出一点声音。她朝我飘过来,红裙子在空中荡开,
像一朵盛开的血花。我脑子一片空白。但手没空。几乎是出于本能,我把笔尖放进朱砂里,
再提起来。红色的液体滴在黄纸上,形成一个圆点。然后,我开始画线。第一笔,横。
第二笔,竖。第三笔,撇。第四笔,捺。一个歪歪扭扭的“镇”字成形。这字写得很难看,
结构不稳,笔力也虚浮。比我大学时写的最差的字还要差。但就在最后一笔落下的瞬间,
我感觉手里的黄纸微微一热。红衣女孩已经扑到了我的面前,一股阴冷的风扑面而来,
带着腐朽的气味。我甚至能“看”到她那片平滑的皮肤下,翻涌着的恶意。来不及多想,
我把手里的黄纸迎了上去。第 2 章“哗——许!
”一声像是烧红的铁块淬进冰水里的尖啸,猛地炸开。
我手里的黄纸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定在了半空中。那张歪歪扭扭的“镇”字,
红光大盛,亮得刺眼。红衣女孩撞上了那片红光,像是撞上了结结实实的玻璃。
她的身体被猛地弹了回去,摔在地上,姿势扭曲。那张没有脸的脸正对着我,我能感觉到,
她“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愤怒。我愣住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就是凭肌肉记忆画下的一个字,竟然真的有用?这感觉,太奇怪了。
就好像我画了半辈子的画,今天才突然知道,原来颜料还能这么用。
我脑子里的记忆还在翻腾。关于《怨骨录》的情节,关于这个“深夜美术馆”副本。原著里,
这个副本是主角团遇到的第一个大难关。美术馆的馆长是个疯子,用一百个孩子的灵魂,
滋养了一幅画,画里的恶鬼因此而生。主角团进来之后,死了好几个人,
最后才由主角拿着祖传的法器,勉强将恶鬼封印。而我,这个炮灰NPC,就是第一个死的。
现在,我这个炮灰,居然把恶鬼给弹回去了?红衣女孩从地上爬起来,她没有再立刻扑上来。
她在原地打转,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那股阴冷的气息,充满了整个房间。
角落里的女人不哭了,她抬起头,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黄纸。
我这才注意到,她不是活人。她的身体是半透明的,脚离地半寸,飘着。也是个鬼。不过,
她好像没什么恶意,只是害怕。我看着手里的黄纸,红光已经暗淡下去,
那个“镇”字也变得灰扑扑的,好像用尽了力气。这东西,是一次性的。红衣女孩还在嘶吼,
没有声音,但那种刺耳的意念,刮得我耳膜疼。她不能被消灭,只能被暂时阻挡。
我需要更厉害的东西。我的目光扫过这个房间。这是个修复室,到处都是工具。
修复古画用的东西。朱砂,狼毫笔,熟宣纸,还有……我看到了架子上的一个木盒。
盒子上贴着标签,写着:“松烟墨,百年陈墨。”旁边还有一个小瓷瓶,标签是:“金粉,
鱼胶胶。”我心里一动。画符,书里好像提过,讲究的是“精气神”。朱砂是血气,
笔意是神,那墨,就是骨架。普通的墨水不行,但这种百年陈墨呢?还有金粉。金,
至阳至刚。我走过去,打开盒子。一股淡淡的墨香飘了出来。墨块的颜色黑得深沉,
像是能把光都吸进去。我又拿起那个小瓷瓶,打开盖子,里面是亮晶晶的金色粉末。
我有了主意。我需要一张更大的纸,也需要更稳定的结构。单纯的“镇”字,太单薄了。
它就像一根木棍,只能挡一下,挡不住第二次。我需要一张网。一张能把怨气困住的网。
我想起了工笔画里的线条。一根线不够,那就用无数根线,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面。一个,
用朱砂为经,陈墨为纬,金粉为点的,符文之网。第 3 章我没有犹豫。时间不等人,
那女鬼随时可能再次暴起。我走到一张空着的大画案前,上面铺着一张巨大的宣纸。
这是用来修复一幅长卷的,纸很好,韧性强。我把那块百年陈墨放到砚台上,倒了点清水,
开始研墨。我的动作很稳,很慢。这是我十几年来重复了成千上万次的动作。每一次下笔前,
都要研墨。这个过程,能让心静下来。墨锭在砚台上缓缓转动,沙沙作响。那股阴冷的气息,
似乎被这声音隔绝开了。角落里的女鬼看着我,红衣女孩也停止了嘶吼,
她们好像都在好奇我在干什么。墨研好了,浓稠,黑亮。我换了一支大号的羊毫笔,
饱蘸墨汁。我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不是符箓的图谱,而是一幅我临摹过的宋人山水。
山石的皴法,层层叠叠,疏密有致,构成了稳定的结构。我要画的,就是这种结构。
一个由线条构成的,牢不可破的结构。我睁开眼,落笔。第一笔,如刀刻。一条黑色的线,
出现在洁白的宣纸上。紧接着,是第二条,第三条。线条纵横交错,没有固定的走向,
却遵循着某种奇妙的规律。它们时而平行,时而交织,时而盘旋,像一张正在编织的巨网。
我的手很稳,心也很静。我仿佛不是在画符,而是在进行一次最平常的创作。
红衣女孩好像感觉到了威胁,她再次扑了过来。但这一次,她还没靠近画案,
就被无形的力量弹开了。那些交织的墨线,已经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气场。我没有理会她,
继续我的创作。墨线画完,我换回那支狼毫小笔,蘸上朱砂。朱砂的颜色,
在墨线构成的网络上,显得格外醒目。我用朱砂,在每一个墨线的交汇点,
画上一个极小的圆点。一个点,就是一个节点。无数个节点,将这张墨线之网彻底激活。
房间里开始响起细微的“噼啪”声,像是电流穿过空气。
红衣女孩发出了比之前更凄厉的尖啸,她疯狂地冲撞着,但都被那张无形的网挡了回来。
最后,我拿起了那个装金粉的小瓷瓶。我用指尖沾了一点鱼胶,再沾上金粉,
轻轻地点在朱砂圆点的正中心。金光一闪。“轰——”一声巨响,不是从耳边,
而是从心里响起。整张宣纸“腾”地一下,飞了起来,悬在半空中。黑色的线条,
红色的节点,金色的光点,构成了一幅流光溢彩的立体画卷。画卷的中心,是一个巨大的,
由所有线条共同构成的“困”字。这不是我刻意画的,而是所有线条交织之后,
自然而然形成的。红衣女孩被这股力量完全压制了,她被困在画卷的正下方,动弹不得,
只能发出不甘的呜咽。我松了口气,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修复室的门,“砰”的一声,被从外面撞开了。第 4 章门口站着几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作战服,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很锐利。
他一进门,目光就扫过整个房间,最后,定格在半空中那张发光的“符画”上,
还有被压在下面的红衣女孩。他身后的几个人也都愣住了,显然没见过这种阵仗。
“处理局的人?”我心里想。书里的男主角,陆沉舟,就是特殊事务处理局的精英。
他应该就是。陆沉舟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看了一眼那个被困的女鬼,
又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我,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警惕。“你是什么人?”他开口了,
声音很低,很冷。“江寻。”我喘着气说,“文物修复的实习生。”他没说话,
只是打量着我。他身后的一个队员走上前,拿出一个仪器对着那红衣女孩扫了扫,
回头报告:“队长,怨念强度极高,但……好像被什么东西完全压制住了。
能量结构……前所未见。”陆沉舟的目光落在我面前的画案上。那里有砚台,有朱砂,
有金粉。他走过来,蹲下身,捻起一点散落的金粉,放在鼻尖闻了闻。“松烟墨,百年陈墨。
朱砂,上品的辰砂。金粉,用鱼胶调和。”他一样一样地说出来,像是在报菜名,
“你用这些东西,画了那个?”他指了指空中。我点点头。“你怎么会画符?”他问,
语气里带着一丝压迫感。“我不会画符。”我实话实说,“我只是个画画的。”“画画的?
”他显然不信,“一个画画的,能画出这种东西?这符文的结构,
比我们局里档案库里记录的任何一种都要复杂,稳定得多。”我沉默了。我总不能告诉他,
我是穿书的,我把符文当成了山水画来画吧?这话说出来,他八成会把我当疯子。
角落里那个半透明的女鬼,看到处理局的人,好像更害怕了,身体缩得更小了。
陆沉舟也注意到了她。他只是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一个队员就立刻上前,
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贴了上去。那女鬼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就化作一缕青烟,
被吸进了符纸里。动作干净利落。我看着这一幕,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那个女鬼,
好像只是个可怜人。“她没有恶意。”我忍不住说。陆沉舟回头看我,眼神更冷了。
“在处理局,没有‘好像’。只有‘是’和‘不是’。任何滞留人间的灵体,都是异常。
”他站起身,走到那张悬空的符画下面。“准备收容。”他下令。
两个队员抬着一个像是个金属箱子一样的东西走过来,打开箱子,一道光束射向符画。
符画剧烈地波动起来,下面的红衣女孩也发出了痛苦的嘶吼。
我看到那些金色的光点开始变得暗淡。“等等!”我喊了一声。陆沉舟回头看我。
“这样收容,会毁掉它的结构。”我说。我能感觉到,那张符画正在被强行分解。它的力量,
正在流失。“结构?”陆沉舟的嘴角似乎撇了一下,带着一丝嘲讽,“我只需要把怨灵收容,
不需要关心它的‘结构’。”话音刚落,“滋啦”一声,符画上的一根墨线断了。
红衣女孩像是挣脱了束缚,猛地朝陆沉舟扑了过去!第 5 章一切都发生得太快。
红衣女孩的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带着破风的尖啸。陆沉舟的反应也极快,
他几乎是瞬间就向后退去,同时一只手已经摸向了腰间。但那女鬼离他太近了。
就在那尖利的鬼爪快要碰到陆沉舟的瞬间,异变陡生。那根断裂的墨线,并没有消失,
而是像一条有生命的黑蛇,猛地缠上了红衣女孩的脚踝。紧接着,周围所有墨线都活了过来,
它们不再是静止的,而是像无数条黑色的锁链,将红衣女孩捆了个结结实实。同时,
那些朱砂的节点,红光大盛,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女鬼的身上。女鬼发出凄厉的惨叫,
身上的怨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灼烧、消融。“这是……”陆沉舟的队员们都看呆了。
陆沉舟自己也停住了脚步,他死死地盯着那些墨线,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震惊。
“这是自我修复。”我喃喃自语。我懂了。我画的不是一张平面的符,
而是一个立体的、有生命的系统。它就像一个生态系统,有自我调节和修复的能力。
攻击性的收容,破坏了它的平衡,反而激发了它更强的防御机制。这就像工笔画里的色彩,
一层叠一层,相互衬托,相互依存。破坏了任何一层,整个画面的气韵都会被破坏,
但有时候,这种破坏,也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更具冲击力的效果。“想办法让它停下来!
”陆沉舟突然对我喊道。“停不下来。”我摇头,“它被激怒了。
除非……除非它的核心被摧毁。”“核心在哪?”我看着那张符画,
目光落在那个由所有线条构成的“困”字上。“那里。”我说。陆沉舟没有丝毫犹豫,
他从腰间拔出了一把手枪。但那不是普通的手枪,枪身刻满了银色的纹路。
他对准了那个“困”字。“等等!”我又喊了一声,“不能毁掉它!”“不毁掉它,
它就会把她彻底炼化!”陆沉舟沉声说。我知道他说的是对的。符画的系统已经被激活,
它正在执行“清除”指令。红衣女孩的怨气太重,在它看来,就是必须清除的病毒。
但我不想这样。这个女孩,也是受害者。我的脑子飞快地转动。攻击,防御,
压制……这些都不是唯一的办法。我是个画画的。画画,有时候不是创造,而是引导。
比如画一条河,你要画的是它的流向,而不是堵住它。疏导……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猛地站起来,冲到窗边。这间修复室的窗户,正对着美术馆的消防通道。窗外一片漆黑,
但我知道,消防通道的尽头,有一扇铁门,门外,就是天井。再过几个小时,
太阳就会从那里升起。阳光,是最净化的东西。“陆沉舟!”我回头喊他,
“把你的枪收起来!帮我个忙!”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你要干什么?
”“我要给它,找一条出路。”我指着窗外,“消防通道,尽头那扇门,把它打开。
”陆沉舟愣了一下,但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看着在墨线中痛苦挣扎的女鬼,又看了看我。
他做出了决定。“小张,去把消防通道的门打开。”他下令。“队长,这太危险了!
万一怨灵逃出去……”“执行命令!”那个叫小张的队员立刻转身跑了出去。我回到画案前,
重新拿起一支笔。但这一次,我没有蘸墨,也没有蘸朱砂。我用的是清水。
我在那张已经残破的符画旁边,铺开一张新的宣纸。我用清水,在上面画了起来。
我画的不是符,也不是字。我画的是一条路。一条弯弯曲曲的,从房间,到门外,
再到消防通道,最后通向那扇铁门的路。清水落在纸上,几乎看不见痕迹。
但随着我笔尖的移动,房间里那股阴冷的气息,开始流动了。第 6 章半空中的符画,
那些狂暴的墨线和朱砂节点,竟然真的开始平息下来。红衣女孩的惨叫声也变小了。
她似乎被那股流动的气息吸引了。我画的,是一条“引路符”。但它引的不是人,也不是鬼,
而是“气”。是这间屋子里,所有混乱、阴冷、充满怨念的气息。我将这些气息,
引导向一个出口。“门开了!”小张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陆沉舟走到门口,
看着外面漆黑的消防通道,又回头看我。我手上的动作没停。清水画的线,
在某种特殊的视角下,正散发着微弱的白光。“现在,把那张符画,挪到门口。”我说。
陆沉舟看着那张依旧悬在空中的符画,有些犹豫。这张符画的力量太诡异了,
他不敢轻易触碰。“相信我。”我看着他,眼神很坚定。他沉默了几秒钟,最终点了点头。
他对着那符画,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那张巨大的符画,
竟然真的缓缓地、平稳地飘向了门口,正好悬立在修复室和消防通道的交界处。
就像一道屏风。我画下了最后一笔。路,通了。“让开。”我说。陆沉舟和队员们退到两边。
我走到那张符画后面,对着被捆住的红衣女孩,轻声说:“走吧。有人,在等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话是脱口而出的。红衣女孩停止了挣扎。她那片平滑的脸上,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然后,一张模糊的、稚嫩的面孔,慢慢浮现出来。
那是一个小女孩的脸,大概七八岁的样子,满脸泪痕。她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门外那条漆黑的通道。她似乎在犹豫。“别怕。”我说,“前面,有光。
”她好像听懂了。她身上的怨气,开始化作一丝丝黑色的烟气,从那些墨线的缝隙中溢出。
这些黑烟没有消散,而是汇聚成一条细细的黑线,顺着那条我用水画出的、看不见的路,
蜿蜒着,向消防通道的尽头飘去。捆住她的墨线,随着怨气的流失,也一根根地松开、消散。
最后,只剩下那个模糊的小女孩的虚影。她对我鞠了一躬。然后,她也化作一道黑烟,
追着前面的黑烟,飘进了黑暗里。整个过程,安静得可怕。房间里,
只剩下我们几个人的呼吸声。半空中的符画,在送走女鬼之后,也失去了所有光彩,
像一张普通的、被墨水和朱砂弄脏了的纸,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我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陆沉舟伸手扶了我一下。他的手很稳,很有力。“你到底,是谁?”他再次问我。这一次,
他的语气里,没有了之前的冰冷和怀疑,而是充满了探究和……一丝敬畏。我看着他,
摇了摇头。“我只是个画画的。”我说的是实话。但我知道,从今天起,
我不再只是一个画画的了。陆沉舟没有再追问。他看着地上的那张“符画”,又看了看我,
眼神复杂。“跟我们走一趟吧。”他说,“我们需要一份详细的笔录。关于你,
和……你的‘画’。”我点点头。我没有别的选择。而且,我也想知道,
这个我穿进来的世界,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我跟着他们,走出了这间修复室。
走廊的灯光很亮,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大梦。一场,
用朱砂和墨水画出来的梦。梦醒了,但我的手里,还残留着笔的触感。我知道,这个梦,
才刚刚开始。第 7 章处理局的车很普通,就是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但车窗是特制的,
从里面能看到外面,从外面看,却是一片漆黑。车里很安静。陆沉舟坐在我旁边,他没说话,
只是闭着眼睛,像是在休息。但我能感觉到,他的注意力,一直有一半在我身上。
另外两个队员坐在前排,也一言不发。这种沉默,比审问还让人难受。我靠在椅子上,
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这个城市,和我原来的世界没什么两样。高楼大厦,车水马龙,
霓虹闪烁。但我知道,在这光鲜的表面之下,隐藏着另一个世界。
一个由怨灵、鬼怪和符箓构成的世界。而我,已经成了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车子开进了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办公园区。最后停在一栋没有任何标识的大楼前。
我们下了车,走进大楼。大厅里也是普普通通的办公环境,前台坐着个小姑娘,看到陆沉舟,
还甜甜地喊了声“陆队好”。要不是知道这里是处理局,我肯定会以为误入了哪个正经公司。
陆沉舟带我坐电梯直达地下。电梯门一开,气氛就完全变了。空气变得稀薄而冰冷,
墙壁是那种特殊的合金材料,泛着金属的光泽。走廊里每隔一段距离,
就有一扇厚重的金属门,上面有复杂的电子锁。这里,才是处理局的真正核心。
陆沉舟带我进了一间 interrogation 室。房间不大,中间一张桌子,
两把椅子。“坐吧。”他说。我坐下。他坐在我的对面。“喝点什么吗?水,还是茶?
”“水就好。”他按了一下桌上的按钮,很快,一个机器人送进来两杯水。
他推了一杯到我面前。“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他说,“从你叫什么,
哪里来,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美术馆,一个字都不要漏。”我深吸一口气,决定编一个故事。
我不能说我是穿书的。“我叫江寻,23岁,美院国画系毕业。最近在找工作,
看到美术馆在招文物修复实习生,就去了。”我的说辞很简单,也很合理。
陆沉舟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我。等我说完,他才开口:“你的专业是国画?”“对,
主修复,辅创作。”“那你画的那些东西,是谁教你的?”“没人教。”我摇头,
“我……我只是把它们当成画来画。把符文的结构,当成画面的构图。把墨线和朱砂,
当成不同的颜料。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效果,我只是凭感觉。”我说的,半真半假。
那种把符文当成画作来解析的感觉,是真的。但我不能告诉他这背后更深层次的原因。
陆沉舟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凭感觉?”他重复了一遍,
“你的‘感觉’,可真了不起。我们局里最资深的符文专家,也画不出你那种‘结构’。
你那不是符,那是一件……艺术品。”我沉默不语。“你连续画了两次符,
又用神念引导了怨气。现在感觉怎么样?头晕吗?恶心吗?”他突然转换了话题。
我愣了一下,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不问还好,一问,那种感觉就涌了上来。头很晕,
像戴着个紧箍咒。眼睛也干涩得厉害,看东西都有点模糊。全身的骨头缝里,
都透着一股酸软无力。“有点。”我老实回答。“精神力透支了。”他说,“画符,
消耗的是精神力。你这种画法,消耗是普通符师的十倍以上。你还能坐在这里,
已经算你意志力强了。”他说着,按了另一个按钮。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陆队。”“老陈,给她看看。
精神力透支,有点严重。”那个叫老陈的医生拿出一个仪器,在我头上扫了扫,
又翻了翻我的眼皮。“嗯,是透支了。还伴有短暂的神经性衰弱。”他看着我,说,
“小姑娘,你玩得有点大啊。再晚点送来,你可能就瞎了。”瞎了?我心里一惊。
第 8 章“瞎了?”我的声音有点抖。老陈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说:“暂时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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