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晚秋,我们……假离婚吧。”陆振华坐在我对面,军装笔挺,眉头紧锁,
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疲惫和挣扎。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深棕色的木桌上轻轻敲击着,每一下,
都像是敲在我上一世那颗愚蠢又破碎的心上。窗外,是七六年盛夏的蝉鸣,
聒噪得让人心烦意乱。我看着他,看着这张我爱了一辈子,也恨了一辈子的脸,
心中一片冰冷的平静。上一世,就是在这个闷热的午后,他用同样的语气,同样的说辞,
将我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他说,部队里有人在查他,他的对家手段阴狠,为了不连累我,
我们必须先“假离婚”避避风头。我信了。我爱他,爱到愿意为他付出一切。我哭着点头,
签下那份离婚协议,天真地以为这只是我们爱情路上的一点小小考验。可我等来的,
不是他接我回家的军车,而是他和我的表妹白月莲并肩走进军区大院,
接受所有人祝福的消息。原来,所谓的“政治对手”不过是白月莲那个当了小领导的爹。
所谓的“避风头”,是为她这个“真爱”腾位置。我成了整个军区大院的笑话。
一个被丈夫抛弃,还傻乎乎净身出户的黄脸婆。我闹过,哭过,最后被他们联手送进了乡下,
美其名曰“冷静冷静”。最终,我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病死在那间四面漏风的破屋里,
年仅二十八岁。而陆振华和白月莲,却踩着我的尸骨,步步高升,恩爱一生。重活一世,
回到命运的转折点。我看着陆振华眼中那恰到好处的“不舍”与“痛苦”,只觉得无比讽刺。
“为了你好。”他见我久久不语,又补充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感。
这是他惯用的伎俩。永远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做着最伤害我的事。上一世的我,
会被这三个字感动得一塌糊涂。但现在,我只想笑。我抬起眼,迎上他的目光,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可以。”陆振华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
瞬间卡在了喉咙里。他愣住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第一次流露出真真切切的愕然。
他预想过我的哭闹,我的不解,我的质问,却唯独没有想过,我会答应得如此干脆利落。
“你……你说什么?”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我说,可以,离婚。”我重复了一遍,
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
”陆振华立刻接话,仿佛生怕我反悔。他眼底深处,一丝如释重负的光芒一闪而过,
快得几乎让人无法捕捉。可惜,我捕捉到了。“不是假离婚,”我一字一顿,声音不大,
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心上,“陆振华,我们,要就真刀真枪地离,办得彻彻底底,
干干净净。”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凝固了。窗外的蝉鸣似乎也停歇了。
陆振华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迫人的压力,
俯视着我,声音里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林晚秋,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比任何时候都清楚。”我仰头看着他,没有丝毫畏惧,“你不是说有危险吗?假离婚,
怎么能保证我的安全?万一别人查到我们只是做戏,我岂不是更危险?要断,就断个干净。
这样,对你,对我,都好。”我将他曾经用来搪塞我的理由,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看着他那张铁青的脸,我心里涌起一股病态的快意。“你……”陆振华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他大概从未想过,一向对他言听计从,温顺得像只猫一样的我,会说出如此决绝的话。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哪怕一丝赌气的痕迹。然而,
他失望了。我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没有爱,亦没有恨。“明天一早,
我们就去街道办把手续办了。”我站起身,不再看他,径直走向卧室,“我累了,想休息了。
离婚协议你来写,财产我什么都不要,明天早上我签字就行。”说完,我“砰”的一声,
关上了卧室的门,将他震惊、愤怒、困惑的目光,彻底隔绝在外。靠在冰冷的门板上,
我才敢大口大口地喘息。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陆振华,白月莲,这一世,游戏规则,由我来定。2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透,
我就起来了。我没有像往常一样,轻手轻脚地去厨房为他准备早餐。而是打开衣柜,
将属于我的那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一件件叠好,放进一个土黄色的布包里。这个家里,
真正属于我的东西,少得可怜。结婚三年,我像个陀螺一样围着他转,他的一切是我的全部,
而我自己,却被遗忘在了角落。当我收拾好东西,拎着布包走出卧室时,
陆振华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眼布满血丝,显然一夜未眠。他面前的桌子上,
放着一张写好的离婚协议。看到我拎着包,他深邃的眸子猛地一缩,
声音沙哑得厉害:“你这是做什么?”“你不是说离婚吗?我总要搬出去。”我语气平淡,
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我没说让你现在就搬!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压抑的怒火,“晚秋,我们只是……”“只是假离婚,我知道。
”我打断他,走到桌边,拿起那份协议,看也不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拿起笔,
在“女方”后面签上了“林晚秋”三个字。我的字迹,和他那笔走龙蛇的签名放在一起,
显得格外清秀,也格外刺眼。“好了,走吧。”我把笔放下,平静地看着他。
陆振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将我整个人看穿。他想不通,
仅仅一夜之间,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会因为他一句重话就红了眼眶的林晚秋,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冷漠,疏离,甚至……迫不及不及。“林晚秋,你到底在闹什么?
”他终于忍不住,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我疼得蹙了蹙眉,
却没有挣扎,只是抬眼看着他,轻声说:“陆振华,是你提出离婚的。现在,
我只是同意了你的提议,并且想让它更彻底一点,好让你和我都更安全。
你为什么反而生气了?”“还是说……你提离婚,根本不是为了我好,而是别有目的?
”我的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他那点不可告人的心思。他的脸色瞬间一白,
攥着我的手也不自觉地松了几分。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紧接着,
一个娇柔的女声传了进来:“表姐,姐夫,你们在家吗?”是白月莲。她来得可真是时候。
陆振华的身体明显一僵,下意识地松开了我的手。我心中冷笑,走过去拉开了门。门外,
白月莲穿着一件崭新的碎花连衣裙,梳着两条油光水滑的大辫子,手里还拎着一个网兜,
里面装着几个苹果。看到我,她立刻露出一个关切的笑容:“表姐,
我听我爸说姐夫最近在单位遇到点麻烦,我担心你,就过来看看。你……你这是要出远门吗?
”她的目光落在我脚边的布包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ară的窃喜。上一世,她也是这样,
在我最痛苦无助的时候出现,扮演着善解人意的“好妹妹”,一步步夺走我的一切。
“不是出远门,”我淡淡地开口,侧身让她看到屋里的陆振华,和桌上那份刺眼的离婚协议,
“我和你姐夫,准备去离婚。”白月莲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她张大了嘴巴,
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震惊”和“不敢相信”,随即,眼眶迅速泛红,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怎么会这样?姐夫,表姐,你们不是好好的吗?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们千万不要冲动啊!”她冲进屋里,一把抓住陆振华的胳膊,
哭得梨花带雨,“姐夫,你快跟表姐解释一下啊!
是不是因为我爸……是不是因为我们家给你添麻烦了?如果是这样,
我……我这就回去求我爸!”这演技,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陆振华被她哭得心烦意乱,
脸色更加难看,只能僵硬地安抚道:“月莲,这事不关你的事。”“怎么能不关我的事!
”白月莲哭得更凶了,“表姐,你是不是怪我?你别怪姐夫,都是我的错!我……”“够了。
”我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表演。我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下来。白月莲含着泪,
委屈地看着我。陆振华也皱着眉,眼中带着一丝不赞同。我没理会他们,
只是走到白月莲面前,看着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白月莲,
我和陆振华离婚,确实跟你有点关系。”白月莲的身体一颤,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陆振华立刻沉声喝道:“晚秋!别胡说!”我笑了,笑得无比讽刺:“我胡说?陆振华,
你敢说你提离婚,不是因为白月莲的父亲在给你施压?你敢说,你不是想用和我离婚,
来换取他的支持?”“我……”陆振华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至于你,白月莲,
”我转头看向她,目光如刀,“你别在这里假惺惺了。你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
你不就是盼着我赶紧滚蛋,好给你腾位置吗?现在,我成全你。从今往后,陆振华是你的了,
这个家也是你的了,你满意了吗?”我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地扇在白月莲和陆振华的脸上。白月莲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连哭都忘了。
陆振华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疯了,你真是疯了!
”他最后只憋出这么一句。“对,我是疯了。”我看着他,眼神冰冷,
“被你们这对狗男女逼疯的。陆振华,我们现在就去办手续,一分钟都不要再耽搁!”说完,
我不再看他们,拎起我的布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了三年的家。3街道办里,
负责办理离婚手续的大姐看着我们,满脸的惋惜。“小陆团长,林丫头,
你们俩可是咱们军区大院的模范夫妻,怎么说离就离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再好好想想,
这日子啊,床头吵架床尾和嘛。”陆振华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我则是平静地将介绍信和申请递了过去:“大姐,我们想好了,麻烦您了。
”大姐见我态度坚决,又看了看陆振华那张黑脸,叹了口气,不再多劝,利索地盖上了章。
两本墨绿色的离婚证,很快就递到了我们面前。我接过其中一本,小心地放进贴身的口袋里。
这薄薄的一张纸,是我上一世到死都没能得到的解脱。走出街道办,灼热的阳光照在身上,
我却觉得浑身轻松。“林晚秋。”陆振华在我身后叫住了我,声音里带着一种陌生的沙哑,
“你……要去哪儿?”“这就不劳陆团长费心了。”我转过身,看着他,
脸上带着客气而疏离的微笑,“我们已经离婚了,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你非要这样吗?”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眼中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我知道你在生气,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一切,
然后……”“然后接我回去?”我替他说完了后半句,然后轻笑出声,“陆振华,
你是不是觉得,我林晚秋离了你,就活不下去了?”他没有说话,
但那紧皱的眉头已经说明了一切。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依附他而生的菟丝花。没有工作,
没有背景,除了他,一无所有。“你放心,”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没有你,
我会活得更好。倒是你,陆团长,希望你和白月莲,能百年好合,千万别后悔。”说完,
我不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转身汇入了街上的人流。我没有回头,但我能感觉到,
他那道灼热的目光,一直死死地钉在我的背上,直到我拐过街角,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我没有回娘家。上一世,我离婚后走投无路,只能回娘家。结果,父母嫌我丢人,
哥嫂把我当累赘,每天对我冷嘲热讽。最后,为了给哥哥换工作,他们把我赶了出去。
这一世,我谁也不靠。我在一个不起眼的招待所住了下来,然后去了趟黑市。
凭着上一世零星的记忆,我用当年出嫁时母亲塞给我防身的几块大洋,
换了一笔钱和一些全国粮票。这只是第一步。我真正的底牌,是外婆留给我的东西。
外婆家是解放前的富商,后来家道中落。但在我出嫁前,她曾偷偷拉着我的手,
塞给我一把小小的铜钥匙,告诉我,她在城南的老槐树下,给我埋了一个小箱子,
是给我傍身用的。上一世,我把这件事告诉了陆振华,想把东西取出来贴补家用。结果,
他前脚刚答应我,后脚白月莲就拿着那箱东西,出现在了军区大院里,
说是她“无意中”发现的。里面的几根金条和一些珠宝,成了她收买人心,往上攀爬的资本。
而我,到死都不知道,那把钥匙,是什么时候到了他们手里的。这一世,这个秘密,
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夜深人静时,我换上一身不起眼的灰布衣,悄悄来到了城南。
老槐树还是记忆中的样子,枝繁叶茂,在月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我凭着记忆,
在树下的一块松动的青石板旁挖了起来。没挖多久,指尖就触碰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
是一个小小的铁皮箱子。我心中一喜,连忙将箱子抱出来,用带来的布裹好,
迅速离开了现场。回到招待所,我反锁上门,才敢打开箱子。箱子里,铺着一层厚厚的棉布。
棉布上,静静地躺着五根黄澄澄的小黄鱼,还有几件成色极好的翡翠首饰,
以及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房契。是城西一处小四合院的房契。看到那张房契,
我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外婆……上一世的我,真是太蠢了。
竟然将外婆用生命守护的东西,拱手让给了那对豺狼。我死死地攥着那张房契,
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有了这些,我就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陆振华,白月莲,
你们以为把我赶出家门,我就走投无路了吗?你们错了。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4第二天,我拿着房契,找到了城西那座小院。院子不大,一进的格局,但收拾得很干净,
看得出原先的主人很爱惜。院里还有一架葡萄藤,上面挂着一串串青涩的果实。
我很快就安顿了下来。用一根小黄鱼,我从一个要举家搬迁的老干部手里,
买下了一整套半新的家具,还添置了锅碗瓢盆和一些生活用品。
看着这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小家,我心中前所未有的踏实。安顿好之后,
我开始考虑接下来的路。现在是七六年,距离恢复高考还有一年多,
距离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大地,也还有几年时间。我不能坐吃山空。
我需要一个稳定的收入来源,一个能让我挺直腰杆活下去的身份。思来想去,
我把目光投向了写作。上一世,我在乡下那些年,唯一的消遣就是看书。
为了换取一点微薄的口粮,我曾偷偷帮公社的宣传干事写稿子。虽然署名都不是我,
但也锻炼出了一点笔杆子功夫。更重要的是,我知道未来几十年,哪些故事会受欢迎,
哪些题材会成为爆款。我决定,从给报社投稿开始。这个年代,稿费虽然不高,
但一旦被录用,就是一份体面的收入,而且还能积累名气。我买来了纸笔,坐在书桌前,
开始构思我的第一个故事。我没有选择那些情情爱爱的内容,
而是写了一个关于退伍军人回乡创业,带领乡亲们搞养殖,发家致富的故事。这个故事,
既符合时代的主旋律,又带着后世爽文的内核。主角坚韧不拔,配角各有特色,
情节一波三折,充满了正能量。我花了两天时间,一气呵成,写出了一万多字。
检查修改了几遍后,我将稿子投给了省里最大的报社《前进日报》。做完这一切,
我心里并没有底。这个年代的投稿,犹如石沉大海,我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在等待消息的日子里,我也没有闲着。我去了趟邮局,给我记忆中的一个地址,
寄去了一封信。收信人,叫沈言。他是我的初恋。在我们那个小县城里,沈家是书香门第,
沈言更是远近闻名的才子。我们青梅竹马,早已私下定了终身。后来,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
沈家被打倒,沈言的父亲被关进了牛棚。我们家为了撇清关系,逼着我和他分了手。
没过多久,我就在父母的安排下,嫁给了前途无量的军官陆振华。上一世,
我再听到沈言的消息时,已经是十几年后。他平反了,下海经商,
成了国内第一批富起来的人。我曾在一份财经杂志上,看到过他的照片。他穿着笔挺的西装,
眉眼依旧温润,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岁月的沉淀和沧桑。据说,他终身未娶。每当午夜梦回,
我都会想,如果当初我勇敢一点,没有和他分手,我们的人生,会不会是另一番光景?现在,
我重生了。我不想再留下任何遗憾。我不知道这封信他能不能收到,
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我只是想告诉他,我回来了。如果他还在等我,这一次,
换我来走向他。信寄出去后,我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日子一天天过去,
报社那边迟迟没有消息。就在我以为稿子石沉大海,准备另谋出路的时候,
邮递员敲响了我的院门。他递给我一封信,信封上印着《前进日报》的红色字样。我的心,
瞬间提到了嗓子眼。5我颤抖着手拆开信封。信是报社的编辑寄来的,信里说,
我的那篇稿子,主编非常喜欢,决定在副刊上进行连载。信的末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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