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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我甩了京圈最显赫的沈家继承人沈聿言。他本是清冷禁欲的佛子，却为我破了戒，

爱我如命。我却在他最爱我时，偷走他公司机密卷款跑路。再见时，他已是科技新贵，

冷眼看我跌落云端。我认命接受羞辱，他却红着眼把我按在墙上：教你那么多招，

怎么就学不会来求我？1手机震动第三遍的时候，

我正把最后一箱泡面搬进地下室六平米的出租屋。房东发来最后通牒：林晚，

明天再交不上租金，直接滚蛋，你东西我全扔出去。我抹了把汗，

手指颤抖地敲字：再宽限两天，找到工作立刻打钱。宽限？我宽限你谁宽限我？

房东发来语音，唾沫星子几乎穿透屏幕，看你长得人模人样，干点什么不能挣钱？

非赖我这破地方！电话又响，是催债的。我深吸一口气，挂断，关机。世界清净了。

也绝望了。地下室的霉味钻进鼻腔，我靠着掉皮的墙壁滑坐在地上。曾几何时，

我也是住豪宅、背限量包包的林大小姐。虽然那个大小姐身份，是我爸精心伪造的，

目的是让我接近沈聿言。沈聿言。光是想到这个名字，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窒息般地疼。六年前，我是他捧在手心的女朋友。他是京圈里最出名的人物，

不是因为他挥金如土，而是因为他完全相反——清心寡欲，不近女色，

像一尊没有感情的玉佛。圈里人私下都叫他佛子。可这尊佛子，偏偏被我拉下了神坛。

他会因为我一句肚子疼，深夜穿过半座城去买红糖。会因为我被刁难，

不动声色地让对家公司一夜破产。他身边所有人都说，林晚是沈聿言的命。

直到我亲手把他的命摔碎了。我卷走了他公司一份至关重要的技术机密，

卖给了他当时的死对头，换了一大笔钱，然后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

我记得跑路那天雨很大，他冒着雨追到机场，脸色苍白得像纸。雨水打湿了他的睫毛，

他抓着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声音却是抖的：林晚，为什么？你要什么我不能给你？

我甩开他的手，笑得没心没肺：你给不起。沈聿言，你太无趣了，我玩腻了。

他眼圈瞬间红了，死死盯着我，像一头受伤的困兽：你会后悔的。我没有回头。

我以为我赢了，用我爸教我的方式，搞垮了沈家，拿到了巨款。可我没料到，沈家没垮，

沈聿言也没倒。六年，他东山再起，成了科技圈炙手可热的新贵。而我爸，因为贪得无厌，

投资失败，欠下巨债跳了楼。留给我一屁股烂账和无穷无尽的追杀。看，报应这东西，

虽迟但到。2第二天，我被一阵粗暴的敲门声吵醒。林晚！开门！知道你在里面！

是房东带人来了。我慌忙起身，想从后窗爬出去，却发现外面也站了人。完了。

门被踹得砰砰响，灰尘簌簌落下。我握紧口袋里仅剩的几百块钱，

盘算着能不能买通房东宽限几个小时。就在门快要被踹开时，外面突然安静了。一个冷淡的，

带着几分威严的男声响起：干什么的？你谁啊？少管闲事！房东语气不善。

我是房东！这女的欠钱不还！她欠你多少？三个月！加水电小一万！

我听到一声轻微的嗤笑，然后是皮夹开合的声音。这是一万五，剩下的，买你闭嘴。滚。

外面顿时鸦雀无声，只剩下慌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我僵在原地，浑身血液都凉了。

这个声音……就算过去六年，化成灰我也认得。沈聿言。门锁传来轻微的咔哒声，

老旧的木门被推开。逆着光，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门口，几乎堵死了整个门框。

他穿着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一丝褶皱也无，

与这间破败、拥挤、散发着霉味的地下室格格不入。他的视线像手术刀，

冰冷地、缓慢地扫过屋内，最后落在我身上。我穿着洗得发白的旧T恤和牛仔裤，

头发乱糟糟地扎着，脸上还有睡觉压出的红痕。狼狈得像阴沟里的老鼠。而他，

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佛子。不，甚至比六年前更甚。岁月洗去了他最后一丝青涩，

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冷漠和矜贵。好久不见，林晚。他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他迈步走进来，锃亮的皮鞋踩在水泥地上，

发出清晰的回响。他环视四周，目光掠过角落堆放的泡面箱，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你就住这种地方？他问，语气里听不出是嘲讽还是别的。……不关你的事。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难听。沈聿言轻笑一声，走到我面前。他很高，

我要微微仰头才能看清他的脸。这张脸，比以前更英俊，也更冷了。怎么不关我的事？

他垂下眼，目光像冰冷的蛛网，缠住我，我花钱买了你的债主清静，现在，

我是你的新债主。3……钱我会还你。我下意识地后退，小腿却撞到坚硬的床沿，

跌坐在吱呀作响的旧床上。还？沈聿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俯身逼近，

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将我困在他的阴影里，拿什么还？你那些泡面？他靠得太近，

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气混杂着一丝危险的烟草味，强势地侵占了我的呼吸。

这是我曾经最迷恋的味道，如今却让我恐惧得浑身发抖。或者，他顿了顿，

指尖轻轻拂过我耳际的乱发，动作看似温柔，眼神却冷得结冰，你可以考虑，

用别的方式抵债。我猛地偏头躲开他的触碰：沈聿言，你想怎么样？报复我吗？

报复？他直起身，拉开一点距离，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你配吗？那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不行吗？他答得理所当然，

听说你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细密的疼蔓延开。

我强迫自己挺直脊背，迎上他的目光：现在看到了？沈总可以走了吗？沈聿言没动，

视线落在我因为紧张而攥紧的手上。那双手，早已不复当年的细腻白皙，粗糙，

还有做零工留下的薄茧。他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时间都停滞了。跟我走。他突然说。

什么？我不喜欢这地方的味道。他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换个地方，

我们慢慢……算账。我不去！我立刻拒绝。跟他走？谁知道等着我的是什么。

由不得你。沈聿言失了耐心，直接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放开我！沈聿言！你这是绑架！绑架？他回头，眼神阴鸷，林晚，你是不是忘了，

你当年是怎么骗我、怎么偷我东西的？比起你做的，我这算什么？他猛地一拽，

我踉跄着跌进他怀里。冰冷的西装面料贴上我的脸颊，激起一阵战栗。听话点，

他在我耳边低语，气息灼热，带着警告，别逼我用更难看的方式带你走。

4我被沈聿言强行塞进了楼下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司机目不斜视，隔板缓缓升起，

将后座隔绝成一个密闭的、令人窒息的空间。我缩在角落，尽可能离他远点。

沈聿言靠在另一侧，闭目养神，侧脸线条冷硬。他似乎很累，眼下有淡淡的青黑。

车里放着舒缓的古典乐，却丝毫无法缓解我的紧张。我死死盯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手心全是冷汗。他会带我去哪儿？会怎么对付我？沈聿言从来不是善茬，

六年前他只是对我心软。现在，那点软肋早就被我亲手斩断了。

车最终停在一栋隐蔽的别墅前。不是沈家老宅，也不是我记忆中他任何一处住所。下车。

他先一步下车，语气不容置疑。我跟着他走进别墅。内部是极简的装修风格，

黑白灰为主色调，冷清得没有人气，像间昂贵的样品房。以后你住这里。

沈聿言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松了松领带。我愣住：什么意思？字面意思。

他走到吧台，倒了杯水，仰头喝下，喉结滚动，从今天起，你是我的私人助理，

二十四小时待命。……你疯了？我凭什么给你当助理？凭你欠我的。他放下水杯，

看向我，林晚，你以为一万五就能打发你那个房东？你爸留下的债，主债方早就换成了我。

你现在欠我的，把你拆零卖了也还不起。我如坠冰窟：……是你？那些逼债的人……

是我。他承认得干脆，不然，你怎么会乖乖回到我身边？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声音发颤。沈聿言一步步走近，直到把我逼到墙边，无路可退。他伸手，

冰凉的指尖抚上我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缱绻。我想干什么？

他低声重复，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黑色浪潮，我想把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连本带利，

讨回来。林晚，游戏才刚刚开始。5沈聿言把我丢在别墅就走了，

留下两个面无表情的保姆照顾我。说是照顾，其实是监视。我试过离开，

但大门需要指纹，窗户都装了防盗系统。手机被收走了，我彻底与外界失联。

像个被软禁的金丝雀，虽然我这个雀早已羽毛凋零。晚上，保姆叫我吃饭。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很多都是我六年前爱吃的。可现在看着，只觉得反胃。

沈聿言呢？我问。先生有应酬，让您先吃。保姆一板一眼地回答。我没动筷子，

转身上了楼。客房很大，衣帽间里挂满了当季新款的女装，尺码全是我的。

梳妆台上摆着昂贵的护肤品和化妆品。沈聿言像是在精心装扮一个玩偶。我冲进浴室，

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脸，抬头看着镜子里苍白憔悴的女人。二十岁的林晚，明媚张扬，

以为全世界都围着自己转。二十六岁的林晚，只剩下一具被债务和悔恨掏空的躯壳。爸，

你看见了吗？这就是你要的结局……我对着镜子，喃喃自语。如果当初，

我没有听我爸的话去接近沈聿言，没有偷那份文件，一切会不会不一样？可惜，没有如果。

深夜，我被楼下的汽车引擎声惊醒。过了一会儿，沉重的脚步声停在卧室门外。门把手转动，

沈聿言带着一身酒气走了进来。我没开灯，在黑暗中屏住呼吸。他走到床边，静静地站着。

即使闭着眼，我也能感受到他那道沉甸甸的视线。……别装了。他声音沙哑，

带着浓重的醉意，我知道你醒着。我睁开眼，黑暗中勉强能看清他模糊的轮廓。

他俯下身，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我脸上：今天……有人送了个女人给我。我没说话。

长得……有点像你。他低笑，手指划过我的眉毛，眼睛，特别是这双眼睛……看人时，

总像含着钩子。他的触碰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我把她轰走了。他语气骤然变冷，

赝品终究是赝品，看着就恶心。林晚，他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你说，

你这个正品，我该怎么处理才好？6你喝多了，沈聿言。我偏头想躲开他的手，

却被他捏得更紧。我是喝多了……他承认，滚烫的额头抵上我的额头，呼吸粗重，

不然，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再出现在我眼前……他的嘴唇几乎要碰到我的，

酒气混杂着他身上固有的冷香，形成一种诡异又暧昧的氛围。我紧张得指甲陷进掌心。

就在我以为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却突然松开了我，踉跄着直起身。……真没意思。

他语气里的情绪褪得干干净净，又变回了那个冰冷的沈聿言，明天早上九点，跟我去公司。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我瘫软在床上，心脏狂跳，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第二天早上九点，我穿着衣帽间里最不起眼的一套职业装下楼时，

沈聿言已经坐在餐桌前看报纸了。他换上了熨帖的白衬衫和西裤，头发一丝不苟，

完全看不出昨晚的醉态和失态。吃饭。他眼皮都没抬一下。我默默坐下，小口喝着牛奶。

以后你就是我的生活助理，他放下报纸，目光平静地扫过我，负责我的日常行程，

端茶送水，随叫随到。……我不会。不会就学。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

你以前不是最会演戏了吗？装个乖巧听话的助理，难不倒你。我攥紧了手里的杯子。

去公司的路上，我们一路无话。车停在市中心最高的写字楼下，沈聿言率先下车，

我低着头跟在他身后。一路遇到的公司员工都恭敬地喊着沈总，

然后好奇又克制地打量着我这个生面孔。沈聿言的办公室在顶层，视野开阔，

装修依旧是他喜欢的冷色调。他把我交给一个看起来精明干练的女秘书：Lisa，

带带她，告诉她该做什么。Lisa上下扫了我一眼，

眼神里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好的沈总。沈聿言进了办公室，

Lisa立刻换了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递给我一叠资料：这是沈总的行程表和习惯禁忌，

背熟。你的工位在外面角落那个，沈总有事会内线叫你。记住，不该问的别问，

不该看的别看。一整天，我就像个透明人，坐在角落里熟悉那些枯燥的资料。沈聿言很忙，

不断有人进进出出他的办公室，他开电话会议的声音隔着门隐隐传来，冷静，果决。

快到中午时，内线电话响了，是沈聿言低沉的声音：咖啡。我手忙脚乱地跑去茶水间，

按照资料上写的，他的咖啡要现磨，不加糖，只加一点点奶。我端着咖啡，

小心翼翼地敲开他办公室的门。他正在看文件，头也没抬：放桌上。我放下杯子，

准备离开。等等。他突然叫住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随即皱眉，温度不对，重泡。

我只好回去重泡。第二杯，他尝了一口，直接放下：奶多了。第三杯，

他只看了一眼颜色：浓度不够。当我端着第四杯咖啡走进他办公室时，

他正站在落地窗前讲电话。午后的阳光给他周身镀上一层金边，却融化不了他半分冷硬。

他挂了电话，转身看我，眼神淡漠：林晚，连杯咖啡都泡不好，你还有什么用？

7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他在用这种方式磨掉我的自尊，提醒我现在的身份。对不起，沈总，

我再去泡。我垂下眼，准备转身。不必了。他走回办公桌后坐下，

下午跟我去个地方。去哪里？去了就知道。他顿了顿，补充道，换身衣服，

别穿得这么寒酸，丢我的人。下午，沈聿言带我去了一个高端私人画廊。

今天这里有一场小型的艺术沙龙，来的都是些名流富太和千金。沈聿言一出现，

立刻成了焦点。不少人迎上来寒暄，目光却都不约而同地落在我身上，带着探究。沈总，

这位是？一个珠光宝气的太太笑着问。新助理。沈聿言言简意赅。哦——

众人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显然不信。我如芒在背，只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聿言哥！

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我抬头，看到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年轻女孩笑着走过来，

很自然地挽住了沈聿言的手臂。是苏家的大小姐苏晚，家里是做珠宝生意的，

和沈家门当户对。六年前我就知道她喜欢沈聿言。晚晚，你也来了。

沈聿言对她态度明显温和许多。是呀，听说你最近得了一幅莫奈的睡莲，我来开开眼界。

苏晚笑着说，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我，这位是？助理。沈聿言再次重复。

苏晚上下打量我，眼神里带着优越感和一丝警惕：新助理？以前没见过呢。叫什么名字？

林晚。我低声回答。也叫晚？真巧。苏晚笑容淡了些，挽紧沈聿言，聿言哥，

李伯伯他们都在那边，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吧。沈聿言嗯了一声，被她拉着走了，

甚至没看我一眼。我被独自留在原地，周围若有若无的视线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她们在窃窃私语，虽然听不清，但猜也知道在议论我这个助理的身份。

我走到角落的休息区，想等沙龙结束。哟，这不是林大小姐吗？

一个略显尖锐的女声响起。我回头，看到两个打扮时髦的女人，有点眼熟，

好像是六年前那个圈子里的，没少巴结过我。还真是你！刚听人说我还不信呢。

其中一个捂着嘴笑，怎么，林家倒了，千金小姐沦落到给人当助理了？给沈总当助理，

也不容易吧？另一个意有所指地瞟了眼不远处的沈聿言和苏晚，正主儿回来了，

某些冒牌货也该认清自己位置了。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这些捧高踩低的嘴脸，

我早已习惯。可当著沈聿言的面，被他曾经的爱慕者这样羞辱，

难堪还是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冒牌货说谁呢？一个冷冽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8我浑身一僵，抬起头。沈聿言不知何时走了回来，站在我身边，

脸色阴沉地看着那两个女人。那两个女人顿时慌了：沈总，

我们……我们就是开个玩笑……玩笑？沈聿言眼神像淬了冰，我的助理，

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评头论足了？对不起，沈总，我们不是故意的……

两人吓得花容失色，连连道歉。滚。沈聿言只吐出一个字。那两个女人如蒙大赦，

赶紧溜了。周围瞬间安静下来，看热闹的人都移开了视线。沈聿言这尊佛子发火，

没人敢触霉头。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心里五味杂陈。他这是在……替我出头？不，

他只是在维护他自己的面子。助理被羞辱，等于打他的脸。愣着干什么？沈聿言冷声说，

走了。回去的路上，车里的气压更低。沈聿言闭着眼，看不出情绪。快到别墅时，

他突然开口：以后这种场合还很多，受不了，可以滚。我咬紧嘴唇，没说话。不过，

他睁开眼，侧头看我，眼神带着一丝嘲弄，你好像也没地方可滚了，对吧？是啊，

我没地方可去了。天下之大，早已没有我的容身之处。第二天到公司，

Lisa看我的眼神更加复杂，似乎听说了画廊的事。她给了我一大堆杂活，整理文件，

录入数据，跑腿送东西，一刻也不让我闲著。我明白，这是沈聿言的授意。

他在用这种琐碎又劳累的工作消磨我。下午，Lisa让我去销售部送一份文件。

销售部在楼下，我把文件交给部门主管，准备离开时，却被一个声音叫住。林晚？

我回头，看到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有些面熟。真的是你！

我还以为认错了。男人笑着走过来，我是陈浩，比你高两届，学生会那个，还记得吗？

我隐约想起来了，大学学生会的副会长，当时好像还追过我。学长，好久不见。

我勉强笑了笑。是啊，毕业就没见过了。你……在沈总公司工作？

陈浩看着我手里的文件，有些惊讶。……嗯，助理。挺好，挺好。陈浩点点头，

压低声音，听说沈总要求挺严的，你还适应吗？还行。那就好，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陈浩语气真诚。谢谢学长。我感激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