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叶凡。归家的第一日。我那位名义上的父亲。叶家族长叶战。指着我的鼻子,让我跪下。
他身后。是他那温良恭顺的养子叶季博。叶战的声音如同万载寒冰。“孽障,
今日我便让管家打断你的双腿,以儆效尤!”我笑了。回家,真好。01昆吾城,叶家府邸。
朱漆大门上悬挂的叶府二字。我站在门前。一袭洗得发白的青衫。与这泼天的富贵格格不入。
十八年。我被遗弃在外整整十八年。若非母亲苏青瑶耗尽心血。以秘法感应血脉。
恐怕我至死也是个不知身世的野小子。两名守门修士见我衣着寒酸。却又在府门前驻足不前。
早已面露不耐。其中一人厉声喝道。“哪里来的乞儿,此处也是你能窥探的?快滚!
”我没有理会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块牌匾。叶家,我回来了。“让他进来。
”一个带着威严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大门缓缓洞开。一名身着锦衣华服。
面容与我有几分相似。却更显阴沉的中年男人。负手立于庭院中央。他便是我的父亲,叶战。
在他身侧,站着一个年纪与我相仿的少年。少年眉清目秀,气质温润。
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正用一种好奇又带着一丝怜悯的目光打量着我。
他就是叶季博。父亲十八年前从外面抱回来的养子。一个完美的替代品。
叶战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像是在审视一件货物。那眼神里没有半分久别重逢的喜悦。
只有审视与漠然。“既然回来了,就守叶家的规矩。”他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欲走。
仿佛多看我一眼都是浪费。“父亲。”我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叶战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我娘呢?”“你娘在闭关静养,莫去扰她。”他的声音里透出一丝不耐。“哥哥刚回来,
一路风尘,想必是累了。”叶季博适时地走上前来,笑容温和。“我已让下人备好了院落,
哥哥随我来吧。”他姿态亲昵。仿佛我们是感情深厚的亲兄弟。我看着他,也笑了。
演得真好。叶季博将我领到一处偏僻的小院。院内杂草丛生,屋舍也略显破旧。
与叶家主宅的辉煌气派判若云泥。“哥哥,你先将就住下。”叶季博面带歉意,
“府里暂时没有更合适的院子了,等过些时日,我再向父亲禀明,为你换一处好的。
”“有劳了。”我淡淡道。他嘘寒问暖了几句。又留下两名侍女。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我走进屋子,里面陈设简单。甚至带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这就是叶家为我这个失散多年的嫡子准备的家。我不在意。我此番回来,
本就不是为了享受荣华富贵。夜幕降临,我盘膝坐在床上,运转心法。
一道道精纯的灵气被吸入体内。在经脉中奔流不息。冲刷着我的四肢百骸。我的修为。
早已不是叶家这种世俗修真家族能够想象的。若非心系那素未谋面,为我耗尽心血的母亲。
这小小的叶家,我一眼都不会看。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是叶季博。
他端着一碗热气腾騰的参汤。笑意盈盈地走进来。“哥哥,看你晚膳没用多少,
我特意让厨房给你炖了安神的参汤。”“放下吧。”我眼皮都未抬。
“哥哥还在生父亲的气吗?”他将参汤放在桌上,坐到我床边,柔声劝道,
“父亲就是那样的人,外冷内热,其实心里是很关心你的。你刚回来,他对你严厉些,
也是为你好。”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处处都在彰显他的大度与善良。我心中冷笑。
“关心我?”我睁开眼,看着他,“关心我,就是让我住这种下人都不住的院子?关心我,
就是十八年来不闻不问?”叶季博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但很快又被愧疚所掩盖。
“都是我的错。”他低下头,声音哽咽,“若不是父亲收养了我,或许他会更期盼你回来。
哥哥,你放心,往后我会把你当成亲哥哥一样,叶家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要,
只要我们兄弟和睦,父亲开心……”他一边说,一边悄悄从袖中滑出一枚玉佩。趁我不备,
塞进了我的枕下。那动作极其隐蔽,快如鬼魅。可惜。在我的神识之下,一切都无所遁形。
我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好戏,要开场了。他似乎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
勉强笑了笑,起身道:“哥哥,你早些休息,我……我先回去了。”他前脚刚走。
院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给我搜!”一声怒喝,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管家带着一群家丁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叶战。“叶凡!”叶战双目赤红,
指着我,声色俱厉,“你好大的胆子!刚回叶家,就敢行此等偷鸡摸狗之事!
”我缓缓从床上坐起,一脸无辜。“父亲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还敢狡辩!
”叶战怒不可遏,“季博说,你心生怨怼,偷了你娘亲的凤血玉佩!
那玉佩是你娘亲的本命法宝,与她心神相连,如今她正在闭关紧要关头,你偷走玉佩,
是想害死她吗!”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足以让我万劫不复。叶季博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
“父亲,您别生气,或许……或许是误会,哥哥他不是故意的……”“误会?
”叶战冷哼一声,“搜!给我把玉佩搜出来!”管家狞笑着一挥手。
几名家丁立刻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开始翻箱倒柜。我静静地看着他们,一动不动。很快,
一名家丁从我的枕头底下。搜出了那枚鲜红如血的凤血玉佩。“家主!找到了!
”管家接过玉佩,高高举起。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叶战的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
“人赃并获,你还有何话可说!”叶季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抱着叶战的大腿哭喊道:“父亲,不要啊!哥哥他只是一时糊涂,求您饶他一次吧!
所有的错都由我来承担!”他这副兄友弟恭的模样。更是将我衬托成了一个卑劣无耻的窃贼。
叶战看着跪在地上的叶季博。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与欣慰。再转向我时,已是彻骨的冰寒。
“孽障!不知悔改,还需季博为你求情!”他一字一顿。“管家,打断这孽障的双腿!
”02命令一下。那名满脸横肉的管家立刻狞笑着走向我。
他从腰间抽出一根乌金打造的短棍。棍身上灵光流转。显然是一件专门用来惩戒修士的法器。
“大少爷,得罪了。”管家皮笑肉不笑,“家主有令,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
”叶季博还在地上苦苦哀求:“父亲,不要啊!哥哥的腿断了,这辈子就毁了!
”叶战一脚将他踢开,怒喝道。“你给我闭嘴!就是因为你这般心软,才让他如此无法无天!
今天我若不严惩他,叶家的家规何在!”他嘴上骂着叶季博。可那眼神里的偏爱,
瞎子都看得出来。我看着朝我走来的管家,笑了。“你要打断我的腿?
”管家被我笑得心里发毛。但仗着有家主撑腰。依旧色厉内荏地喝道。“再敢废话,
连你的舌头一起拔了!”他高高举起乌金棍,携着破风之声。狠狠地朝我的膝盖砸来。
这一棍下去,别说是一个普通人。就算是个炼气期的修士。双腿也得当场化为齑粉。
我坐在床沿,动也未动。就在那乌金棍即将落下的瞬间。我抬起了脚,将乌金棍踩在脚下。
管家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把棍子抽回来。
却发现那根棍子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山岳钳住。纹丝不动。“你……”他惊骇欲绝地看着我。
“我说。”我看着他,笑容温和,“你要打断我的腿?”下一秒。“咔嚓!
”那根坚硬无比的乌金棍。被我一脚,硬生生折成了两段。管家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
一屁股跌坐在地。“你……你敢反抗!”“反抗?”我一步步向他走去,“不,
我只是在教你一个道理。”“什么……什么道理……”他抖得像筛糠。“我的腿,是我的。
”“你的腿,不是你的。”我抬起脚。轻轻落下。“啊——!”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
划破了叶家府邸的夜空。管家的双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森白的骨茬刺破皮肉,
暴露在空气中。我打断了他的腿。整个院子,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叶战的脸色,从阴沉变成了铁青。
再从铁青变成了暴怒。他没想到。我这个在他看来任人宰割的孽障。竟然敢当着他的面,
废了他的人。“好……好……好!”叶战怒极反笑,“真是我的好儿子!十八年不见,
长本事了!”他周身灵力爆涌。一股元婴后期的强大威压。如同山洪海啸般向我压来。
“既然管家教不了你,那今日,为父便亲手教训你!”叶战一步踏出,身形化作一道残影。
一只凝聚了雄浑灵力的大手。带着毁灭性的气息,直取我帅气的脸庞。我站在原地,
依旧没有动。区区元婴后期,在我眼里,与蝼蚁无异。然而。
就在叶战的攻击即将落到我帅脸的刹那。“叶战!你敢!”一声清越的凤鸣,
伴随着一道璀璨的青色剑光,从天而降。剑光精准无比地斩在叶战和我之间。
将他狂暴的攻势瞬间击溃。大地龟裂,烟尘弥漫。一道雍容华贵的身影。踏着月色,
飘然而至。她身着一袭青色宫装,风华绝代。眉宇间却带着一股凌厉的煞气。正是我的母亲,
苏青瑶。她出关了。“娘!”我喊了一声。苏青瑶一双凤目死死地盯着叶战。
眼中是化不开的失望与冰冷。“叶战,他也是你的儿子!”叶战被她一剑逼退,
脸色极为难看:“青瑶,你来得正好!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偷盗你的本命法宝,
还敢打断管家的腿!如此孽障,留他何用!”“偷盗?”苏青瑶冷笑一声,“我的凤血玉佩,
一直在我身上,何来偷盗一说?”她摊开手掌。一枚与之前那枚一模一样的凤血玉佩。
正静静地躺在她掌心,散发着温润的光泽。此言一出,全场皆惊。叶战的瞳孔骤然一缩。
怎么会有两枚?“那……那这是什么?”他指着地上的那枚玉佩,厉声问道。“弟弟!
”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我的姐姐叶清璇提着裙摆。快步从人群后走了出来。
她先是担忧地看了我一眼。见我无事,才松了口气。随即转向叶战,手中托着一个锦盒。
“父亲,女儿前些日子见母亲的玉佩颇为喜爱,便请了昆吾城最好的玉匠,仿制了一枚,
本想今日送给母亲做礼物,谁知竟惹出这般误会。”她打开锦盒,里面空空如也。
“这枚仿品,我一直放在房中,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弟弟的房间里。”叶清璇的目光,
看似无意地扫过一旁脸色煞白的叶季博,“不过,我记得傍晚时分,
似乎看到叶季博在我的院子外徘徊了许久呢。”真相,大白。03所有人的目光。
都齐刷刷地聚焦在了叶季博身上。他那张原本温润如玉的脸。此刻血色尽失,惨白如纸。
“不……不是我……”他慌乱地摆着手,语无伦次,“我没有……姐姐,
你……你一定是看错了……”“是吗?”叶清璇微微一笑,笑容里却带着一丝冷意,
“我的院外布有留影阵,虽然只是最低阶的,但记录几个时辰的影像还是没问题的。叶季博,
需要我把留影石拿出来,让大家好好欣赏一下吗?”“我……”叶季博瞬间如坠冰窟,
浑身冰凉。他怎么也没想到。叶清璇竟有如此后手。这下,他再也无法狡辩。噗通一声,
他再次跪倒在地。这次却是对着苏青瑶和叶清璇,痛哭流涕。“母亲,姐姐,我错了!
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我只是太想得到哥哥的认可,所以才……才想了这么个笨办法,
想让父亲教训一下哥哥,然后再由我出面求情,这样……这样哥哥就会感激我,
父亲也能消气……”这番说辞。当真是漏洞百出,可笑至极。想让别人感激你。
就是先污蔑他偷东西。再让他被打断腿?这是什么扭曲的脑回路?然而,
叶战却像是找到了台阶下。立刻顺着他的话说道。“原来如此!我就说季博这孩子一向善良,
怎会做出此等恶事!”他走上前,亲手将叶季博扶了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
语气竟是说不出的温和。“你这孩子,就是心思太单纯了!以后不许再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了,
知道吗?”我看着眼前这父慈子孝的一幕。只觉得无比讽刺。
苏青瑶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叶战!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费尽心机,栽赃嫁祸你的亲生儿子,
险些让他双腿被废,到你这里,就只是一句心思单纯?”“那你想怎样?
”叶战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语气不善,“事情已经清楚了,就是个误会!季博也是一番好意,
只是方法不对!凡儿不是也没事吗?反倒是管家,双腿被他废了,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他竟然开始倒打一耙。“好一个误会!”苏青瑶气得浑身发抖,“叶战,我今天才看清你!
你的心,早就偏到咯吱窝里去了!”“娘,别生气。”我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
苏青瑶回过头,看着我。眼中的愤怒瞬间化为心疼和愧疚。“凡儿,是娘对不起你,
让你受委屈了。”“我没事。”我冲她笑了笑,然后转向叶战,“父亲说得对,管家的腿,
确实是我打断的。”“你还敢承认!”叶战怒道。“为何不敢?”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顿,“他想断我的腿,我便断他的腿。修仙界弱肉强食的道理,父亲不懂吗?
”“你……”叶战被我这番强硬的态度气得说不出话来。“至于他。
”我瞥了一眼躲在叶战身后的叶季博,“既然父亲说他是心思单纯,一番好意,
那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也不能小气。”我看着叶季博,笑容越发灿烂。“季博弟弟,
你过来。”叶季博吓得一个哆嗦。死死抓住叶战的衣袖,不敢上前。“孽障,你又想做什么!
”叶战将叶季博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我。“父亲别紧张。”我摊了摊手,一脸无辜,
“弟弟一番好意,我这个做哥哥的,总得有所表示吧?”我从储物戒里摸索了半天。
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掏出了一面……锦旗。金灿灿的锦旗,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上面用针线歪歪扭扭地绣着九个大字。“感动叶家,年度好弟弟”。我双手捧着锦旗,
一脸诚恳地走向叶季博。“弟弟,这是哥哥的一点心意,请你务必收下。”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操作整懵了。叶清璇最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苏青瑶也是又好气又好笑。瞪了我一眼。叶季博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看着那面锦旗。
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尴尬得能用脚趾抠出一座叶家府邸。叶战的嘴角疯狂抽搐,
额头上青筋暴起。这哪里是送锦旗?这分明是把叶季博的脸,按在地上反复摩擦!“胡闹!
”叶战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将我手中的锦旗拍飞,“你给我滚回房间去!禁足三月,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房门半步!”他最终的惩罚,落在了我的头上。
而对于始作俑者叶季博。他只是不痛不痒地说道:“季博,你也回去吧,抄写一百遍家规,
明日交给我。”罚抄家规。这就是对我险些被废去双腿的补偿。何其可笑。“凡儿,我们走。
”苏青瑶拉起我的手,看也不看叶战一眼,转身就走。叶清璇也快步跟了上来。
挽住了我的另一只胳膊。“弟弟,别理他,以后姐姐罩着你!”我回头。
看了一眼那对父慈子孝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这面被拍飞的锦旗。我弯腰,将它捡了起来。
掸了掸上面的灰尘。转身对着叶战和叶季博的背影,大声喊道。“你们别走啊!
锦旗还没颁呢!这可是荣誉啊!”叶战的背影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叶季博更是加快了脚步,
落荒而逃。我看着他们狼狈的模样,笑得前仰后合。爽。04那晚之后。我在叶家的日子,
过得异常精彩。母亲直接搬到了我的院子里。美其名曰照顾我。实则是怕叶战再对我下黑手。
她将我那破旧的小院,用法术重新修葺了一番。亭台楼阁,灵气氤氲。
比叶战的主院还要奢华几分。姐姐叶清璇则是一天三趟地往我这里跑。今天送来千年灵药,
明天送来高阶功法。把我当成了稀世珍宝一样供着。叶家的下人们也都是见风使舵的主。
见我这个失宠的大少爷如今有主母和大小姐撑腰。态度也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一个个点头哈腰,恭敬备至。而我,则彻底贯彻了沙雕废柴的人设。
每日不是在院子里晒太阳。就是在花园里追蝴蝶。偶尔还会抱着我的那面好弟弟锦旗。
去叶季博的院子门口晃悠一圈。深情地呼唤他出来领奖。每当这时,
叶季博的院子里都会传来一阵器物破碎的声音。叶战对我这种行为,气得三尸神暴跳。
好几次想冲过来揍我,都被我娘拦了下来。“他还是个孩子,爱玩是天性。
”我娘每次都用这句话来堵他。叶战气得说不出话,只能怒甩袖子走人。久而久之,
整个叶家都知道了。大少爷叶凡,是个被主母和大小姐宠坏了的,脑子不太正常的沙雕。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做什么。在他们眼中,我是个游手好闲的废物。但我的神识,
却早已覆盖了整个叶家府邸。叶战和叶季博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
叶季博的阴谋诡计。也一次次在我的沙雕行为下。胎死腹中。有一次。
他想在我每日喝的灵茶里下一种名为化灵散的慢性毒药。这种毒药无色无味。
能不知不觉地化掉修士的灵根。那天,姐姐照常给我送来灵茶。我端起茶杯,刚要喝。
突然哎呀一声,手一滑。整杯茶都泼在了地上。“哎呀,好烫好烫!”我夸张地甩着手,
上蹿下跳,像个被烫了爪子的猴子。姐姐被我逗得哭笑不得。“你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
”躲在暗处观察的叶季博。脸都绿了。又有一次,叶战为了培养叶季博。
花重金为他求来一炉极品筑基丹,助他突破。叶季博假意孝顺,分了一颗给我,
说要助我修炼。那丹药里,被他动了手脚。掺杂了狂暴的火属性杂质。我若是服下,
轻则经脉尽断,重则爆体而亡。我接过丹药,感动得热泪盈眶。“弟弟,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然后,我当着他的面。将那颗珍贵的筑死丹。喂给了我娘养的宠物灵鸟。一只七彩琉璃雀。
“小七啊小七,你看弟弟对我多好,这么好的东西,哥哥分你一半。”叶季博的笑容,
僵在了脸上。下一秒,那只可怜的七彩琉璃雀。浑身冒火,
屁股后面拖着一道绚烂的七彩烟花。尖叫着冲天而起,直奔叶季博的院子而去。那天下午,
叶季博的院子里,下了一场鸟屎雨。据说,味道十分上头。从那以后。
叶季博再也不敢在我面前耍这些小手段了。他看我的眼神,也从最初的轻蔑和嫉妒。
变成了深深的忌惮……而叶战,则将所有的希望和资源。都倾注在了叶季博身上。
顶级功法、极品丹药、名师指导……只要是能提升修为的东西。他都毫不吝啬地给了叶季博。
在他的全力培养下。叶季博的修为一日千里。很快就从炼气七层。一路高歌猛进,
突破到了筑基初期。一时间,叶季博成了整个昆吾城都赫赫有名的修炼天才。人人都说,
叶家养子叶季博。天资卓绝,未来不可限量。而叶家那个亲生的嫡子叶凡。却是个不学无术,
只知玩乐的废物。对此,我只是一笑置之。废物?也好。
我就喜欢看你们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转眼,便是年终的家族大比。
这是叶家一年一度的盛事。也是检验家族子弟修炼成果。分配来年修炼资源的重要场合。
按照规定。所有三十岁以下的叶家子弟,都必须参加。大比前夜。
叶战将所有年轻子弟召集到议事厅。他站在主位上,意气风发。“今年的大比,规矩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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