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赵小样,是个送外卖的。
今天这单有点邪乎,送到一个叫“夜色”的会所。这地方,门口停的车轱辘都比我人贵。我提着保温箱,心里头直打鼓,硬着头皮往里走。
一个穿黑西服的拦住我,“干嘛的?”
“送外卖。”我把单子递过去。
他看了一眼,眼神怪怪的,“跟我来。”
我跟着他七拐八拐,进了一个包厢。门一推开,里头乌烟瘴气,音乐声震得我耳朵嗡嗡的。沙发上坐了一圈人,男男女女的,中间那个,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陈沥。
五年了,他一点没变。还是那副样子,靠在沙发里,两条大长腿交叠着,手里夹着根烟,烟雾后面那张脸,跟刀刻出来似的。他旁边腻着一个女的,正往他嘴里喂葡萄。
我心里头“咯噔”一下。真他妈是冤家路窄。
五年前,是我甩的他。那时候他还是个穷学生,每天骑个破自行车,后座上带着我,风里来雨里去。他说,小样,等我以后有钱了,给你买大房子,买跑车。
我说,我等不了。
然后我就跟了一个有钱的胖子。胖子没几天就腻了,把我踹了。我就开始送外卖,一送就是五年。
陈沥看见我了。
他眼睛眯了一下,那眼神,跟刀子似的,直往我心窝子里扎。他没说话,只是冲我招了招手。
旁边的人都看着我,眼神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
我走过去,把外卖放桌上,“您好,您的外卖。”
陈沥没看那外卖,他看着我,慢悠悠地开口,声音跟淬了冰似的,“抬起头来。”
我抬起头。
他笑了,笑得挺好看,就是那笑不往眼睛里走。“认识我吗?”
我能说不认识吗?我点点头,“认识。”
“哦?”他拖长了音,“说说,我是谁啊?”
我咬着嘴唇,不吭声。
旁边那个喂他葡萄的女的说话了,声音腻得发齁,“沥哥,跟一个送外卖的废什么话呀,快让她滚蛋,一股子穷酸味儿。”
陈沥没理她,还是盯着我。
“说啊。”
我豁出去了,看着他的眼睛,“陈沥。”
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他很高,我得仰着头才能看见他的脸。他身上有股烟草和酒混合的味道,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香水味,挺好闻,就是闻着让人心里发慌。
他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力气挺大,捏得我生疼。
“五年不见,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他的声音很轻,贴在我耳边,“怎么,送外卖比跟着我好?”
我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嘴里全是血腥味。“陈沥,你放开我。”
“放开你?”他笑了一声,“赵小样,你当初甩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包厢里的人都在起哄。
“沥哥,这妞谁啊?看着挺带劲儿的。”
“是不是老相好啊?”
陈沥的手指在我脸上轻轻滑过,那感觉,跟被蛇信子舔过一样,又冷又麻。
“想让我放过你?”他问。
我点头。
“行啊。”他松开我,从桌上拿起一瓶酒,倒了满满一杯,递到我面前,“喝了它。”
那是一杯洋酒,满满的一大杯,看着就瘆人。
“沥哥,她一个女的,喝这么多……”旁边有人想打圆场。
陈沥一个眼神扫过去,那人立刻闭嘴了。
所有人都看着我。
我能怎么办?我没得选。我端起酒杯,闭上眼,一口气灌了下去。
酒跟刀子一样,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我呛得直咳嗽,眼泪鼻涕一块儿流。
“咳……咳咳……”
陈沥就那么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
“好,现在,”他指着地上,“跪下,把这儿舔干净。”
地上不知道谁洒了酒,黏糊糊的一片。
我愣住了。
包厢里一片死寂,然后是爆发出的大笑。
“我操,沥哥牛逼!”
“玩儿这么大啊?”
我看着陈沥,他的脸在灯光下明明暗暗的,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只知道,他恨我。他要折磨我,要看我出丑。
我心里头那点仅剩的骨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我站直了身子,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陈沥,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他脸上的表情终于变了。他眼神一冷,像是结了冰的湖面。
他没说话,只是解开了自己衬衫的袖扣,一颗,一颗,慢条斯理的。
我看着他的动作,心里莫名其妙地开始害怕。这个动作我见过,五年前,他每次真的生气了,要动手打人的时候,就是这个动作。
他朝我走过来。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
“想跑?”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铁钳。
“你……你想干什么?”我慌了。
他把我拽到沙发边上,一把将我按了下去。
“干什么?”他俯下身,嘴唇几乎贴着我的耳朵,热气喷在我脖子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赵小样,游戏才刚开始。”
我被陈沥拽出了“夜色”。
外头的冷风一吹,我脑子清醒了点。酒劲儿混着屈辱,一股脑地往上涌。
“陈沥,你放开我!我要回家!”我挣扎着。
他根本不理我,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把我塞进一辆黑色的跑车里。车门“砰”的一声关上,断了我所有逃跑的念头。
车子开得飞快,窗外的夜景糊成一片光影。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儿。
奈何,奈何。我心里头翻来覆去就这两个字。早知道有今天,五年前我说什么也不会招惹他。可那时候他多好啊,虽然穷,但是眼睛里有光,看我的时候,那光就全落在我身上。
车子最后停在一栋别墅前。这地儿我知道,本市最贵的富人区。
他把我从车里拖出来,推开大门。
“这是哪儿?”我问。
“我家。”他回答得干脆利落。
一进门,他就把我抵在墙上。屋里没开灯,只有月光从落地窗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他的吻落下来,带着酒气和怒火,粗暴又野蛮。不像吻,更像是在啃咬,在惩罚。
我拼命地推他,捶他,可我的力气在他面前,跟挠痒痒似的。
“陈沥,你疯了!”
“是,我疯了。”他声音嘶哑,“五年前,你走的那天,我就疯了。”
他的手开始不老实,在我身上游走。我身上这件送外卖穿的破旧外套,被他三两下就扯开了。扣子崩掉,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别……别这样……”我声音里带了哭腔。
害怕,是真的害怕。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陈沥了。那个会因为我一句话就脸红的少年,已经死了。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被仇恨填满的魔鬼。
他好像听到了我的哭声,动作停了一下。
他抬起头,在黑暗里看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感觉到他粗重的呼吸。
“怕了?”他问。
我点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突然笑了,是那种很轻很轻的笑声,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赵小样,你也会怕?”他用手指抹掉我的眼泪,动作算不上温柔,“你当年把我一个人扔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我会不会怕?”
我哑口无言。
当年是我不对,我承认。可他不能这么对我。
“那都过去了……”我小声说。
“过去?”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在你那儿是过去了,在我这儿,才刚刚开始。”
他低下头,嘴唇贴着我的脖子,轻轻地吹了口气。我浑身一僵。
“这五年,我每天都在想你。”他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说情话,可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想你现在在干什么,跟哪个男人在一起。想得我心都疼了。”
他的手顺着我的腰线往下滑。
“我发过誓,只要再让我碰到你,我一定……”他顿住了。
我紧张地屏住呼吸。
“一定让你,也尝尝我这五年的滋味。”
他突然把我打横抱起,往楼上走。我吓得尖叫起来,手脚并用地挣扎。
“放我下来!陈沥!你个王八蛋!”
他一言不发,一脚踹开一间卧室的门,把我扔在了一张大床上。
床很软,我陷了进去。
他跟着压了上来,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把我牢牢地困在他的身下。
“赵小样,”他看着我,眼睛里像是有两簇火苗在烧,“告诉我,你后悔了吗?”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张我曾经无比迷恋的脸,现在却让我感到恐惧。
我闭上眼,不想看他。
“不说是吗?”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行,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他开始脱我的衣服。不是温柔地解开,而是粗暴地撕扯。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我的心也跟着一点点被撕碎。
“陈沥……”我终于哭了出声,“求求你,别这样……”
他停了下来。
我以为我的哀求起了作用。
可他接下来说的话,让我彻底坠入了冰窖。
“求我?”他笑了,笑声里全是嘲讽,“可以啊。你不是喜欢钱吗?我给你钱。”
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沓现金,甩在我脸上。
红色的钞票像雪花一样散落下来,落在我身上,落在我脸上,每一张都像一个耳光,火辣辣的疼。
“够不够?”他问,“不够还有。”
他又拿出一沓。
“一次一万,怎么样?”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你不是很会卖吗?今天,我买你一夜。”
我浑身都在抖,说不出一个字。
屈辱,愤怒,悲哀,所有的情绪混在一起,几乎要把我淹没。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曾经说过要爱我一辈子的男人,现在却用最残忍的方式来羞辱我。
我忽然就不怕了。
哀莫大于心死。
我看着他,慢慢地笑了。
“陈沥,”我说,“你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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