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她不装了。(庄曼沈知微)火爆小说_《假千金她不装了。》庄曼沈知微小说免费在线阅读

假千金她不装了。(庄曼沈知微)火爆小说_《假千金她不装了。》庄曼沈知微小说免费在线阅读

作者:夏竹听雨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假千金她不装了。》“夏竹听雨”的作品之一,庄曼沈知微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沈知微,庄曼,温雅是作者夏竹听雨小说《假千金她不装了。》里面的主人公,这部作品共计18696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8 01:48:00。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内容主要讲述:假千金她不装了。..

2025-10-18 09:37:27

他们说,我是一件赝品。一件摆在沈家客厅里,蒙尘了十八年的赝品。现在,真品回来了。

赝品,就该被砸得粉碎,然后扫进垃圾堆。这是他们告诉我的。可他们忘了,

赝品被精心打磨了十八年,沾染了太多不该有的东西。比如,淬了毒的恨意。

和不死不休的决心。第一节水晶吊灯的光,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扎进我的视网膜。

周围的空气里,漂浮着香槟的甜腻、名贵香水的脂粉气,

还有……一种高级动物审视猎物的腥味。沈知微就站在那片光晕的中央。

她穿着一身洁白的高定纱裙,像一朵不胜风力的栀子花。眼圈微红,恰到好处的脆弱。

我名义上的母亲,庄曼,正挽着她的手。庄曼保养得宜的脸上,是完美的愧疚与慈爱。

她看向我,那眼神,像在看一件弄脏了地毯的垃圾。“晏清。”她的声音很轻,

却像鞭子一样抽在每个人的心上。“过来,给微微道歉。”“为她被偷走的十八年人生,

道歉。”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像潮湿的苔藓,瞬间爬满了整个宴会厅。怜悯,鄙夷,

幸灾乐祸。我看见沈崇山——我叫了他十八年爸爸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端着酒杯,

用一种审视货物的冷漠目光,看着这场闹剧。他需要这场道歉。

来洗刷沈家“抱错女儿”的丑闻,来展现他们对“真千金”的重视与补偿。而我,

就是那个祭品。庄曼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很轻。指甲上昂贵的钻石,

却硌得我骨头生疼。“跪下。”她在我耳边说。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我没动。我只是抬起眼,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描画精致的眼角,

看着她唇边那抹伪善的弧度。我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十八年。她教我礼仪,教我插花,

教我弹琴,教我品鉴红酒。她把我打造成一个完美的、符合豪门审美的艺术品。

却唯独忘了教我——当你们不要我的时候,我该如何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

“妈……”我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庄曼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她以为我要屈服了。

我笑了。“您脖子上这条‘星海之泪’,是假的吧?

”庄-曼-的-脸-色-瞬-间-僵-住。我继续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角落。

“真正的‘星海之泪’,主钻有17.8克拉,但您这条,目测最多15克拉。

而且切工……啧,太粗糙了,火彩都散了。”“用假货来撑门面,沈家的资金链,

已经紧张到这个地步了吗?”周围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从我身上,

转移到了庄曼那条价值千万的项链上。庄曼的手,猛地收紧,几乎要捏碎我的肩胛骨。

她的眼中,不再是温柔的伪装,而是淬了毒的怨恨。“你这张嘴,真该撕烂。”她压低声音,

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依旧在笑。“撕烂了,也比您这身虚假的行头,

要来得真实。”我没跪。我只是挺直了脊梁,站在那里。像一根钉子,

死死-地钉在沈家华丽又虚伪的地毯上。我知道,从这一刻起。

我不再是沈家的那个“赝品”。我是晏清。是来砸碎他们这个可笑舞台的,唯一的疯子。

第二节记忆像被砸碎的镜子,每一片都闪着锋利的光。三天前,书房。

沈崇山将一份DNA报告摔在我面前。白纸,黑字。冰冷得像一份死亡通知。

“你不是我的女儿。”他的语气,没有愤怒,没有震惊,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平淡。

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早就该处理掉的麻烦。庄曼坐在旁边,不停地用手帕擦拭着眼角。

她没有眼泪。只是在扮演一个悲伤的母亲。“清清,我们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微微……我们的亲生女儿,她回来了。”“她在外面,吃了好多苦。”句句不提我,

字字都在诛我的心。我看着他们。这对扮演了我十八年父母的男女。我试图从他们脸上,

找到一丝一毫的留恋或不舍。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急于摆脱一个错误的迫切。我的存在,

是一个错误。是沈家十八年来,最不光彩的一个污点。现在,他们要擦掉这个污点。用最快,

最彻底的方式。“所以呢?”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空洞得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沈崇山抬起眼,那双精明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情绪。是厌烦。“所以,你该离开了。

”“沈家不欠你什么。十八年的养育之恩,足够抵消一切。”“你的东西,

我会让佣人收拾好,送到门口。”“从此以后,你和沈家,再无关系。”再无关系。多干脆。

我十八年的记忆,十八年的依赖,十八年的孺慕之情。就被这四个字,轻飘飘地抹去了。

我走出书房的时候,看见了沈知微。她就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怯生生的、讨好的笑。看见我,

她像是受惊的兔子,往后缩了缩。“姐姐……”她小声地叫我。我看着她。

看着这张和庄曼有七分相似的脸。我突然明白了。这不是一场意外。这是一场,

蓄谋已久的驱逐。我才是那个,闯入别人完美家庭的,不速之客。第三节我的银行卡,

在我走出沈家大门的同一时间,被冻结了。里面有我十八年来,所有的零花钱和压岁钱。

沈崇山说,不欠我什么。他说得对。他只是收回了,所有他曾“恩赐”给我的东西。

包括尊严。我的行李,两个巨大的行李箱,被佣人像扔垃圾一样,扔在了别墅门口的喷泉旁。

大雨倾盆而下。我看着那些昂贵的、我曾经珍爱的衣服和包,在雨水里浸泡,狼狈不堪。

就像我一样。我没有去捡。我只是转身,离开了那个我生活了十八年的,金碧辉煌的牢笼。

我甚至没有回头。因为我知道,从我被告知真相的那一刻起。那个地方,

就已经不是我的家了。第四节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雨水打湿了我的头发,我的衣服,

我的皮肤。冷。刺骨的冷。我看见路边的奢侈品店橱窗里,倒映出我的样子。浑身湿透,

脸色惨白,像一个落魄的幽灵。我曾经是这些店铺的常客。

我能毫不费力地叫出每一款限量版的名字。而现在……我口袋里,

连买一个热包子的钱都没有。真是讽刺。我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我再也走不动了。

我发烧了。意识开始模糊,天旋地转。我蜷缩在一个桥洞下,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

胃里火烧火燎地疼。我从口袋里,摸出了唯一剩下的东西。一枚胸针。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

是我十六岁那年,参加一个设计比赛,自己亲手做的。得了第一名。当时,

沈崇山和庄曼都很高兴,在家里为我办了庆祝派对。现在想来,他们高兴的,

或许不是我得了奖。而是“沈家的女儿”得了奖。我,晏清,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沈家千金”这个身份。我握着那枚冰冷的胸针,金属的棱角硌着我的掌心。疼。

这种清晰的痛感,让我在昏沉中,保持着一丝清醒。我不能死。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们了。

我要活着。我要看着,他们是如何把我踩进泥里。然后,再亲手,把他们一个个,

全都拖下来。陪我。第五节手机屏幕亮起,是社交软件的推送。沈知微更新了动态。

一张照片。她坐在沈家别墅的钢琴前,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她笑得恬静又美好。配文是:“回到属于我的地方,真好。感恩一切。”下面,

是庄曼的秒赞和评论:“我的宝贝,欢迎回家。”再下面,是无数网友的留言。

“呜呜呜微微太美了,像个小仙-女!”“终于回家了,以后要好好的,我们都在!

”“那个假千金呢?滚出沈家了吗?真是鸠占鹊巢的毒妇!”“听说她赖着不走,还要钱,

真是不要脸!”“这种人就该被全网封杀!”我看着那些恶毒的字眼,一个一个,

像蛆虫一样,往我眼睛里钻。我的手在发抖。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冷。还有饿。

我关掉手机。屏幕暗下去,倒映出我此刻的脸。没有血色,嘴唇干裂。眼睛里,却亮得吓人。

像一头濒死的、被逼到绝境的狼。舆论。这就是他们的第二步棋。先是身份上的剥夺,

然后是名誉上的绞杀。他们要的,不是我离开。他们要的,是我的毁灭。是让我,

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仿佛从未存在过。沈知微。真是个好演员。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骗过了所有人。可惜,她骗不了我。我见过她,在没人的时候,看着我房间的眼神。

那不是一个找回自己人生的女孩该有的眼神。那是贪婪,是嫉妒,

是恨不得将我取而代之的、赤裸裸的欲望。她恨我。恨我拥有了她本该拥有的十八年。所以,

她要加倍地,从我身上夺回来。好。很好。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我慢慢地,

从地上站起来。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我扶着湿冷的墙壁,一步一步,走出桥洞。

雨停了。天边,泛起了一丝鱼肚白。新的一天。是啊。新的一天,开始了。

第六节我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个剧组里,当手替。弹古筝。日薪,三百块。包一顿午饭。

对我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我需要钱,买吃的,买药,租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地下室。

我需要活下去。剧组正在拍一部仙侠剧,叫《九天神谕录》。名字挺唬人。布景和道具,

却透着一股廉价的塑料感。我负责替的,是剧里的女二号,一个叫温雅的演员。据说,

是投资人塞进来的。她弹古筝的戏份,只需要我露一双手。我的手,

是庄曼花了大价钱保养出来的。十指纤长,骨节分明,皮肤白皙得像上好的羊脂玉。庄曼说,

这双手,天生就该弹奏世界上最高雅的乐器。现在,这双手,为了一顿盒饭,

在这里弹着最简单的调子。“卡!”一个清冷的声音,从监视器后面传来。是导演。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看向他。他很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岁。

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鸭舌帽压得很低,看不清长相。但他坐在那里,

就自成一个气场。一种,对所有事情都尽在掌握的,绝对权威。我听剧组的人说,他叫席聿。

寰亚传媒的太子爷,却是业内外号“疯子”的传奇导演。出了名的,挑剔,毒舌,不近人情。

他从不看演员的背景,只看镜头里的表现。再大的咖,在他这里,也可能被骂得狗血淋头。

温雅显然有些怕他,紧张地站了起来。“席导,是……是我哪里弹得不对吗?

”席聿没有看她。他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了我身上。准确来说,是落在我的手上。“手。

”他说,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你的手,情绪不对。”我愣住了。

周围的人也愣住了。一个手替,需要什么情绪?温雅的脸上,闪过一丝嫉妒和不忿。

席聿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他的个子很高,我需要仰起头,才能看到他帽檐下的下颌线。

轮廓分明,像刀刻的一样。“你在弹一首思念故人的曲子。”他低头看着我的手,继续说。

“你的指法,技巧,都无可挑剔。”“但是,你的手,没有思念。”“只有恨。”他说。

“像要生生掐断这琴弦一样。”我的心脏,猛地一缩。我下意识地,想把手藏起来。

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他的手心,很烫。像烙铁一样,烫得我一哆嗦。“别紧张。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僵硬,松开了手。“我没有要骂你的意思。”他顿了顿,声音里,

似乎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味。“我只是觉得,很有趣。”“一双弹着靡靡之音的手,

却长了一副,不甘赴死的反骨。”第七节那场戏,最终还是过了。席聿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让我收敛一点手上的“杀气”。午饭的时候,我领到了一份盒饭。一荤两素。米饭很硬,

菜很油。我却吃得很快,很香。这是我三天来,吃到的第一口热饭。温雅和几个小演员,

端着饭盒,在我旁边坐下。她们的对话,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我听见。“喂,你们听说了吗?

那个沈家的假千金,晏清。”“听说了啊,网上都传疯了。真是不要脸,

占了人家真千金十八年的人生,还赖着不走。”“可不是嘛,听说还打骂人家真千金呢。

沈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养了这么个白眼狼。”温雅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我一眼。嘴角,

勾起一抹恶意的笑。“有些人啊,就是命贱。就算穿上龙袍,也成不了太子。

”“脱了那身皮,还不是得出来抛头露面,干些下九流的活儿。”我吃饭的动作,顿了一下。

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嘴里扒拉米饭。我不能生气。生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只会浪费我为数不多的体力。见我没反应,温雅似乎觉得无趣。她话锋一转,

开始炫耀自己手上的镯子。“看,这是我男朋友送我的,卡地亚的新款呢!”“哇,真好看!

雅雅姐,你男朋友对你真好!”“那当然了。他可是……”温雅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因为,

我放下了饭盒,站了起来。我走到她面前,拿起她的手,仔细端详着那个镯子。

温雅一脸警惕。“你干什么?”我没理她。只是淡淡地开口。“成色不错。”“可惜,

是假的。”温雅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胡说八道什么!这可是我男朋友从专柜买的!

”“专柜?”我轻笑一声,松开她的手。“哪个专柜,会把logo刻歪?

”“还有这颗碎钻的镶嵌工艺,连高仿都算不上,最多是个A货。”“你男朋友,

是不是在义乌上的班?”周围,传来几声压抑不住的噗嗤声。温雅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算什么东西?”我看着她,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我至少,

算个能分得清真假的东西。”“不像某些人,从里到外,都假得可怜。”说完,我没再看她。

转身,拿上我的空饭盒,扔进了垃圾桶。背后,是温雅气急败坏的尖叫。我没有回头。

我知道,梁子,结下了。但那又如何?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光脚的,还怕穿鞋的吗?

第八节下午的拍摄,果然出了问题。一场弹琴的戏,温雅不知道是故意的,

还是真的气昏了头。一个用力过猛,直接崩断了一根琴弦。琴弦反弹回来,

在古筝名贵的面板上,划出了一道刺眼的伤痕。道具组的老师傅,脸都白了。“哎哟!

我的姑奶奶!这可是我托朋友从苏州好不容易借来的宝贝啊!这下可怎么交代!

”温雅也慌了。她知道这把琴的价值。但她很快镇定下来,把矛头指向了我。“都怪她!

”她指着我。“是她!她肯定是在琴上动了手脚!她嫉妒我!想害我!”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集在了我身上。有怀疑,有审视,有看好戏的。我站在那里,没有辩解。因为我知道,

这种时候,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温雅见我沉默,更加得意。“席导!你看到了吧!这种人,

心术不正!就不该留在剧组里!”席聿从监视器后走了过来。他没有看温雅,也没有看我。

只是蹲下身,仔细地检查着那道划痕。“琴弦是正常老化绷断的。”他站起身,语气平淡,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结论。“跟你没关系,也跟她没关系。”他指了指我。“是道具组的失误,

没有提前检查。”道具组的老师傅,一脸愧色,连连道歉。温雅的脸,憋得通红。一场风波,

就这么被席聿轻描淡写地化解了。他处理完,转身就要走。我却叫住了他。“席导。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我走到那把受伤的古筝前。“虽然不是我的责任。”我说。

“但这把琴,我可以修。”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席聿。他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

除了“有趣”之外的,一丝真正的惊讶。“你会修琴?”“略懂。”我说。这当然不是略懂。

是庄曼,为了培养我的“高雅情趣”,专门请了国宝级的制琴大师,教了我整整三年。

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她用来装点门面的技能,有一天,会成为我,赖以生存的工具。

我让道具组找来备用的琴弦和工具。调音,上弦,打磨,抛光。我的动作,不快,但每一步,

都精准得像经过千百次的计算。周围很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我。看着我这双,

本该戴着鸽子蛋,出入上流宴会的手。此刻,却沾满了木屑和抛光蜡,像一个最普通的匠人。

一个小时后。那道刺眼的划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光洁如新的面板。

我拨动了一下琴弦。音色清亮,宛如新生。我抬起头,看向席聿。他的目光,

深邃得像一口古井。里面,映着我此刻的身影。渺小,狼狈,却又带着一种,无法被摧毁的,

顽强的生命力。“好了。”我说。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了我很久。久到我以为,

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只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今天,收工。”他丢下这么一句话,

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一整个剧组,震惊又复杂的目光。和温雅那张,

嫉妒得快要扭曲的脸。第九节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

第二天我到剧组的时候,却被场务拦在了门外。“你不能进去了。”场务是个中年男人,

一脸为难地看着我。“制片人那边打来电话,说你被辞退了。”我的心,沉了下去。

“为什么?”“我……我也不知道啊。”场务躲闪着我的目光。“好像是……是温雅那边,

跟制片人说了什么。”我明白了。温雅。她昨天丢了那么大的脸,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我修好了琴,打了她的脸。她就要,砸了我的饭碗。真是,公平。我没有为难场务,

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我转身,准备离开。三百块的日薪,没了。

今天晚上的饭,和下个月的房租,又没了着落。我的人生,好像就是这样。总是在我以为,

看到一丝光的时候。又被毫不情地,推进更深的黑暗里。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保姆车,

在我身边停下。车窗降下,露出席聿那张轮廓分明的侧脸。“上车。”他说,言简意赅。

我犹豫了一下。“我已经被辞退了。”“我知道。”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让你上车。”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此刻的我,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我拉开车门,

坐了进去。车里的空间很大,冷气开得很足。和他的人一样,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清冷。

第十节“温雅是沈知微的表妹。”他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平淡地开口。像是在说一件,

跟我毫无关系的事情。我握紧了拳头。原来如此。沈家的关系网,真是无处不在。她们这是,

铁了心,要让我走投无路。“所以,席导是专程来告诉我这个消息的吗?”我的声音里,

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一丝尖锐的讽刺。他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我是来给你一份合同的。”他说着,从副驾驶座上,拿起一个文件夹,扔给了我。

我接过来,打开。是一份……艺人经纪合约。甲方,是寰亚传媒。乙方,是晏清。我愣住了。

“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席聿把车开上主路,语气依旧平淡。“寰亚传媒,要签你。

”“为什么?”我不解地看着他。我只是一个声名狼藉的假千金,

一个连手替工作都保不住的落魄户。他为什么要签我?“因为你的手。”他说。

“也因为你的脸。”“更因为……”他顿了顿,车子在一个红灯前停下。他转过头,

目光第一次,正视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像是藏着一片,不见底的海。“因为,

你修好那把琴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把一个国宝级的匠人,只当个手替来用。

”“太浪费了。”“而且……”他勾了勾唇角,那抹笑意,转瞬即逝。“我这人,

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喜欢看,那些自以为是的蠢货,被人狠狠打脸的样子。

”“我觉得,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第十一节我看着他。红灯的光,

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让他那张本就冷峻的脸,显得更加难以捉摸。天赋?

打脸的天赋?这算是什么签约理由。荒唐得像个笑话。但我笑不出来。我只是捏着那份合同,

纸张的边缘有些硌手。“席导。”我开口,声音很平静。“你是在……同情我吗?”他闻言,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了一声。“同情?”“晏小姐,你是不是对你自己,

或者对我,有什么误解?”“我席聿的世界里,没有‘同情’这两个字。”“只有‘价值’。

”绿灯亮了。他重新发动车子,目视前方。“你有价值。能为寰亚传媒创造价值。

就这么简单。”“至于你的那些麻烦……沈家,沈知微,还有全网的黑料。”他语气顿了顿,

像是在思考用词。“那些不是我需要考虑的问题。

”“那是你需要向我证明你‘价值’的一部分。”“我提供舞台,你负责唱戏。唱得好,

有赏。唱砸了,后果自负。”“听懂了吗?”好一个后果自负。我低头,

看着合同上“晏清”两个字。我还有什么可输的呢?我已经站在深渊里了。再坏,

又能坏到哪里去?而他,席聿,是深渊上方,垂下的唯一一根绳索。哪怕这根绳索,

可能淬了毒,可能通向另一个地狱。我也要抓住。“合同,我签。”我说。“但是,

我有一个条件。”“说。”“我不要经纪人。”我抬起头,迎上他从后视镜里投来的,

探究的目光。“我的路,我自己走。”“我的仇,我自己报。

”“公司只需要给我提供资源和平台。”“至于怎么用这些资源,怎么走这条路,

我自己决定。”“我不需要任何人,对我的事业,指手画脚。”车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只有引擎发出的,平稳的嗡鸣。半晌,他才重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可以。

”“寰亚不养废物,也不养提线木偶。”“既然你有这个自信,我拭目以待。

”他把车停在了寰亚传媒的总部大楼前。一座,在市中心,高耸入云的玻璃建筑。“下车。

”他说。“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新战场。”“别让我失望。”我没有回答他。

我只是拿起笔,在合同的末尾,签下了我的名字。一笔一划,力透纸背。晏清。从今往后,

我只是晏清。第十二节席聿没有给我配经纪人,但给我配了一个助理。叫许昭。

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有点呆,但做事很利落。

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晏姐,席导让我以后跟您混,您放心,我嘴严,能打,还跑得快!

”我看着他那副小身板,很难把他和“能打”两个字联系起来。席聿给我安排的,

是一间高级公寓。就在公司附近。装修是极简的冷淡风,和我以前在沈家住的那个,

堆满了蕾丝和粉色玩偶的公主房,截然不同。我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没有一丝一毫,

属于“沈家千金”的痕迹。只有属于晏清的,冷硬和空白。许昭给我拿来了厚厚一沓资料。

是公司目前正在接触的,所有影视项目。“晏姐,席导说了,让您自己挑。”我翻看着。

大部分,都是些小成本的网剧,或者大制作里的镶边女配。以我现在的“名声”,能有这些,

已经算是寰亚力保的结果。我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一个项目上。《风华录》。

一部S+级别的历史正剧。讲述的是前朝一位传奇皇后,从罪臣之女,到母仪天下的故事。

导演,是业内最顶级的历史剧大导,张颂年。出了名的,严苛,清高,

最看不起流量明星和资本塞人。这部剧,从筹备开始,就备受瞩目。所有一线女星,

挤破了头,都想拿到女主角。“这个?”许昭看到我指的项目,脸都白了。“姐!我的亲姐!

这个咱可别想了!”“张导的戏,选角比选妃还严!别说我们现在这个情况,

就算是公司的一姐来了,也得脱层皮!”“我听说,光是女主角的备选,就有好几个影后了!

”“我们……我们还是看看别的吧?”我没说话。只是指着资料上的一个角色。“我要试的,

不是女主角。”我说。“是她。”许昭凑过来看了一眼。然后,他的表情,变得更加迷惑了。

“……乐阳公主?”“姐,这个角色,连女四号都算不上啊!”“一共就三场戏,

一句台-词-都-没-有!”“就是个背景板!图啥啊?”我笑了笑。图啥?我图的,

就是这三场戏。因为这三场戏,每一场,都是在打沈知微的脸。第一场,公主初登场,

在宫宴上,以一支《霓裳羽衣舞》,艳压群芳。沈知微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她的舞蹈。

她拿过全国舞蹈大赛的金奖。第二场,公主在围猎时,驯服了一匹西域进贡的烈马。

沈家有马场,我从小学习马术,骑术远在沈崇山之上。第三场,也是这个角色的最后一场戏。

公主的国家被敌国攻破,她在城楼之上,用一把传世名琴,弹奏了一曲《广陵散》,而后,

一跃而下,以身殉国。琴。又是琴。我看着资料上,对这个角色的描述。骄傲,热烈,

才华横溢,却又命运多舛。像极了,曾经的那个我。“就她了。”我对许昭说,

语气不容置疑。“帮我报名。”“我要去,会会那位张导。

”第十三节《风华录》的试镜地点,设在一个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我到的时候,

外面已经挤满了人。大部分,都是些叫得上名字的二三线小花。每个人都打扮得花枝招展,

光鲜亮丽。我穿着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素面朝天,在一群人里,显得格格不入。

我的出现,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那不是……晏清吗?”“她怎么也来了?

她不是被全网黑了吗?”“脸皮真厚啊,还有脸出来。”“估计是寰亚硬塞进来的吧,

席导的面子,张导多少也得给点。”我无视那些窃窃私语,径直走到签到处。

负责登记的工作人员,看到我的名字,愣了一下。然后,

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带着一丝轻蔑的语气说:“晏清是吧?试乐阳公主?”“嗯。”“行,

等着吧。”他指了指角落的一个位置。“轮到你,会叫你的。”那语气,

仿佛是在打发一个要饭的。我没说什么,走到角落坐下。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

我看着一个个女演员,满怀期待地进去,又垂头丧气地出来。张颂年导演的名声,

果然不是盖的。据说,他对演员的要求,苛刻到了变态的程度。不仅要看演技,还要看仪态,

看谈吐,甚至看你对历史的了解。有一个小花,因为把“作揖”的手势弄反了,

直接被他骂了出来。“连老祖宗的礼节都搞不清楚,还想演古人?滚回去多读两年书!

”张导的咆哮,隔着厚厚的门板,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外面等候的女演员们,一个个,

脸色都更白了。许昭在我旁边,紧张得手心冒汗。“姐……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这张导,也太吓人了……”“我怕你……”“怕我什么?”我回头看他,笑了笑。

“怕我被骂哭吗?”我摇了摇头。“放心。”“比这难听一百倍的话,我都听过。”“早就,

哭不出来了。”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宴会厅门口。是温雅。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身边,还跟着一个,我最不想见到的人。沈知微。

第十四节沈知微今天,打扮得格外清纯动人。一身淡蓝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

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她一出现,就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不是沈知微吗?

她怎么也来了?”“她不是演员吧?来干嘛的?”“你傻啊,她表姐温雅今天也来试镜啊,

她肯定是来给她加油的!”“哇,姐妹情深啊!微微真是人美心善!

”沈知微显然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她微笑着,和周围的人点头示意。那副样子,

仿佛她才是今天的主角。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然后,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看到我,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掩饰得很好的,怨毒。但很快,

那丝怨毒就被完美的惊讶和关切所取代。她提着裙摆,快步向我走来。“姐姐?

”她叫得那么亲切,那么自然。“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你也是来试镜的吗?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敢相信”和“为你担心”的复杂情绪。演技,真是炉火纯青。

我还没开口,她身边的温雅,就先一步开了腔。“微微,你跟这种人废话什么!

”温雅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满脸鄙夷。“人家现在可是寰亚传媒的签约艺人,

席导跟前的大红人呢?区区一个《风华录》,当然想来就来。”她故意把“红人”两个字,

咬得特别重。周围的人,看我的眼神,更加意味深长了。带资进组,后台咖。这些标签,

无声地,贴在了我的身上。“不是的,雅雅姐,你别这么说姐姐。

”沈知微拉了拉温雅的袖子,一副善良无辜的样子。“姐姐她……她很有才华的。我相信,

她一定是凭自己的实力来的。”她转向我,眼神真挚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姐姐,对不对?

”“你一定可以的,加油!”她这番话,看似是在为我解围。实际上,却是把我架在火上烤。

她越是说我“有实力”,越是会坐实别人眼中,我“靠关系”的猜想。毕竟,

一个全网黑的假千金,除了后台,还能有什么“实力”?好一招,捧杀。我看着她,

心里冷笑。段位,比她那个蠢货表姐,确实高了不少。可惜。在我面前,还是太嫩了。

我站起身,掸了掸裤子上不存在的灰。然后,我笑了。笑得,比她还要温柔,还要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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