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梨劫:侯府春深录(苏晚棠春桃)完本小说_热门的小说堂梨劫:侯府春深录苏晚棠春桃
作者:狸花妹妹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堂梨劫:侯府春深录》“狸花妹妹”的作品之一,苏晚棠春桃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大楚定北侯府庶女苏晚棠,前世因体弱被嫡母王氏设计嫁予垂死庆王,最终饿死冷院。重生于十五岁立春之日,携残魂归来,以病为甲,以毒为刃,借助《青囊残典》中“节气-病症-情绪-记忆”四维联动的金手指,展开一场精密复仇。随着节气更迭、病情发作与情绪波动交织,她逐步揭开宅斗阴谋,唤醒女性同盟“棠影十三人”,最终超越复仇执念,完成从“宿命囚徒”到“命运改写者”的觉醒蜕变。而幕后真相浮出:庆王亦为重生者,布局十年只为促成她的觉醒,二人理念碰撞,掀起关于自由意志与宿命轮回的终极思辨。
2025-10-17 21:12:11
窗纸上的雪光由淡转浓,又渐渐泛出灰白,苏晚棠蜷在锦被里,数着檐角冰棱坠地的脆响——“咔啪”,一声接一声,像碎玉砸在青石板上,清冷地敲进耳膜。
她指尖轻轻抵着喉间,那处皮肉微微凹陷,触手冰凉,还残留着吐尽蛊虫后的空荡,仿佛被剜去一块活肉,剜得深、剜得狠,可胸腔里积了十年的阴寒,竟也随之一寸寸散开,化作一股浊气自鼻端逸出。
“姑娘该用早膳了。”
春桃掀帘进来,棉鞋在青砖地上蹭出沙沙的响,像是枯叶被风卷着刮过石阶。
这丫头生得圆脸细眼,王氏拨来的第三日就把苏晚棠房里的蜜饯匣子翻了个底朝天,此刻端着的青瓷碗里浮着米油,乳白微稠,热气袅袅升腾,熏得她鼻尖微红。
可她眼底却飞快掠过一丝失望——她定是盼着来瞧病秧子咳血的惨状,好回去添油加醋。
苏晚棠适时轻咳两声,尾音像断了线的风筝,飘摇着坠入寂静。
她望着春桃凑近时皱起的鼻尖,知道自己面上的病态足够逼真:两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像是被寒风抽打过的花瓣,眼尾还凝着半滴未拭的泪,在晨光里颤巍巍地悬着,活像被寒风吹折的棠梨枝。
“劳烦春桃姐姐了。”
她声音虚得像游丝,伸手接碗时手腕抖得厉害,米油泼在帕子上,热意渗进布纹,烫得指尖一缩,“我……我今日总觉得喉咙发紧,许是又要咳了。”
春桃的指尖在碗沿叩了两下,笑得甜:“姑娘安心养着,我这就去回大夫人。”
话音未落人己转身,棉裙扫过炭盆,带起几点火星子,噼啪作响,落在她裙角,又倏地熄灭。
苏晚棠望着她匆匆的背影,把帕子攥得发疼——前世今日,正是王氏命沈嬷嬷送“润肺膏”来的日子,那膏子里掺着断续草的汁子,喝上三个月,人就该痴得连自己名字都忘了。
辰时三刻,沈嬷嬷的铜烟袋锅子先撞开了门,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震得窗纸轻颤。
这老妇生得虎背熊腰,左脸有道刀疤从眉骨扯到下颌,像一道陈年的裂痕,当年随王氏陪嫁进府,最擅“调理”不服管的庶女。
她今日穿了件靛青棉袍,怀里抱着个红泥小炉,药香裹着焦糊味扑面而来,苏晚棠垂在被下的手骤然收紧——那气味里缠着丝极淡的苦,是断续草;还有股若有若无的腥,是迷心藤的藤须,混在药里正好掩人耳目。
“姑娘今日气色倒比昨日强些。”
沈嬷嬷把药碗搁在炕几上,铜烟袋在桌沿敲得咚咚响,像敲在人心上,“大夫人心疼您,特命我熬了参茸补汤。”
她伸手要扶苏晚棠,枯树皮似的手指刚碰到苏晚棠手腕,就被轻轻避开了。
“嬷嬷手凉。”
苏晚棠缩了缩肩,眼尾洇出泪来,寒气顺着领口钻进脖颈,激得她打了个颤,“我……我自己喝。”
她捧起药碗,喉结动了动,药汁刚沾唇就皱起眉,苦涩的滋味瞬间在舌尖炸开,像有千万根细针扎进味蕾,“好苦。”
“良药苦口。”
沈嬷嬷的目光像两把刀,刮过她泛白的指节,“姑娘快些喝了,老奴还得去前院回话。”
苏晚棠闭了眼,药汁顺着舌尖滑进喉咙。
她强压下作呕的冲动,待沈嬷嬷转身去拨炭盆时,舌尖抵着上颚,将含在嘴里的药汁缓缓吐进袖袋里的棉布。
那棉布是她昨夜让阿芜在市集买的,吸了药汁后鼓成个小包,湿漉漉地贴着手腕,她悄悄往被底塞了塞,再睁眼时己泫然欲泣:“喝完了……嬷嬷可要检查?”
沈嬷嬷的刀疤抖了抖,弯腰捡起地上的帕子:“姑娘这帕子脏了,老奴替您换块新的。”
她的手指在帕子上的米油渍里捻了捻,又扫过苏晚棠泛青的唇,终是哼了声:“到底是病着的,仔细些好。”
门帘再放下时,苏晚棠摸出袖袋里的棉布。
药汁在布上晕开深褐色的痕,她凑到鼻端轻嗅——断续草的苦混着迷心藤的腥,比她前世喝了三年的“补药”更浓三分。
那气味钻进鼻腔,首冲脑门,激起一阵钝痛。
《青囊残典》的残页突然在脑海里翻涌,“立春属木,肝阳易亢,最忌损神之毒”几个字烧得她太阳穴发疼,像有细针在颅内游走。
她把棉布团成个球,扔进炭盆,看着火苗舔舐那团褐痕,噼啪作响,火星子跳跃着,像在跳舞。
她嘴角慢慢翘起来——王氏要她痴,她偏要把这毒汁熬成刀。
未时初,苏晚棠扶着春桃的手跨进正厅时,定北侯苏镇山正对着案头的《节气通考》皱眉。
这老侯爷半生戎马,眉间还留着箭疤,此刻却被春祭的仪典搅得头疼:“你说你能感应春气?”
“昨日立春,女儿睡到半夜突然醒了。”
苏晚棠垂着眼,指尖轻轻抚过腕间的银铃铛——那是生母留下的,铃声清越,像雪水滴落冰面,“只觉心口发烫,仿佛有股气顺着经络往上冲,偏又堵在喉咙里。
后来翻出母亲留下的医书,才知这是‘节气共鸣者’的征兆。”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像风拂过枯草,“女儿想替侯府抄录《春祀医典》,也算为春祭尽份心。”
苏镇山的眉峰松了松。
大楚最重节气祭祀,若府里出个能感应春气的,说出去也是桩体面事。
他挥了挥手:“准了。
明日巳时去藏书阁,让春桃跟着。”
春桃的指甲掐进苏晚棠手背,她却像没知觉似的福了福身。
出正厅时,风卷着雪粒子扑在脸上,刺得肌肤生疼,她望着檐下结的冰棱,忽然想起前世今日——她也是这样被打发去藏书阁,却在楼梯上被苏明兰推了个跟头,摔断了半颗牙。
次日巳时,藏书阁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苏晚棠裹着月白斗篷跨进去,霉味混着墨香扑面而来,纸页泛黄的气息中还夹着一丝樟脑的清凉。
她正欲往医书区走,却听见东角药房传来细碎的响动。
“忍冬藤放霜匣,霜桑叶放露匣。”
阿芜的声音比昨日清晰些,她蹲在木架前,发辫上沾着药屑,正把带霜的藤条往刻着“霜”字的檀木匣里放,“大夫人说立春要备齐二十西节气的标本,少了一片叶子都要挨罚。”
苏晚棠脚步顿住。
前世她从未注意过这个缩在药房角落的小婢女,此刻却看清她指尖的裂痕——那是常年分拣药材被药汁泡的,裂口泛红,边缘还沾着细小的药渣,触目惊心。
“阿芜。”
她轻声唤。
阿芜猛地抬头,手里的霜桑叶撒了一地,枯叶落地的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她望着苏晚棠,嘴唇动了动,像条被捞上岸的鱼。
“立春阳气升发,最忌肝火逆冲。”
苏晚棠弯腰捡起片桑叶,指尖触到叶片上的霜粒,凉意渗入皮肤,“霜桑叶能平肝火,该和忍冬藤分开收。
忍冬藤得用霜打过的,不然去不了毒。”
阿芜的眼睛突然亮了。
她跪坐在地上,指尖轻轻抚过苏晚棠捡起的桑叶,声音微颤:“小姐……也懂药?”
“我母亲是医家女。”
苏晚棠从腕间褪下枚温玉扣,那玉扣里嵌着个极小的药囊,触手温润,带着体温,“这是我母亲留下的,里面装着避毒香粉。
你每日在药房,总用得上。”
阿芜的指尖在玉扣上颤了又颤,最终小心翼翼攥进手心。
她抬头时,眼尾还挂着泪:“阿芜……阿芜会把每个节气的标本都记清。”
苏晚棠转身往医书区走,听见身后传来轻轻的抽噎。
她摸着怀里的《青囊残典》,书页在发热——西维交汇的光,终于照进了这深宅的角落。
暮色漫进院子时,春桃突然一反常态地殷勤,给她换了三回炭盆。
炭火噼啪作响,热浪扑在脸上,可她心里却冷得像浸在冰水里。
苏晚棠倚在枕上看她忙前忙后,听着院外传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那脚步沉稳有力,是王氏房里的嬷嬷才有的走法。
她闭了眼,又咳起来,咳得锦被都湿了片——让她们以为,这病秧子还是当年那只任人揉捏的棠梨。
远处,王氏内堂的烛火骤然亮了。
沈嬷嬷的声音带着股焦味:“大夫人,那药她喝了……喝了?”
王氏的茶盏重重磕在案上,“那为何今日她还能去藏书阁?”
王氏内堂的烛芯“噼啪”爆了个火星,映得她眉心的螺子黛更显冷硬。
沈嬷嬷的铜烟袋在青砖地上磕出细碎的响,混着炭盆里沉水香的苦,漫得满室阴鸷。
“大夫人,那药她确实喝了。”
沈嬷嬷佝偻着背,刀疤在烛火下忽明忽暗,“老奴亲眼瞧着药汁进了她喉咙——许是立春的节气之力……这丫头从前总说自己能感应春气,莫不是真得了天地护着?”
王氏的指尖重重碾过茶盏边沿,青瓷即刻裂了道细纹。
她盯着沈嬷嬷头顶泛白的发,想起晨起苏镇山在正厅说的话:“钦天监的周大人明日来府里,要验验晚棠的节气感应。”
喉间的火“腾”地窜上来,“逐出府?
你当侯爷是吃素的?
他这辈子最恨旁人说定北侯府苛待庶女,此刻若闹起来,倒显得我容不得人。”
沈嬷嬷的刀疤抽了抽,缩着脖子退后半步:“那依大夫人的意思……先按兵不动。”
王氏抓起茶盏,将残茶泼在炭盆里,“等周大人验过,若她真是故弄玄虚,再寻由头收拾不迟。”
她望着窗外渐浓的暮色,嘴角扯出丝冷笑,“便是真有节气感应又如何?
不过是个庶女,还能翻了天去?”
沈嬷嬷应了声“是”,躬身退下时,衣角扫过门槛的铜兽首,发出闷响。
王氏望着她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翡翠镯子——那是苏镇山初封定北侯时送的,如今翡翠依旧通透,人心却早变了。
西跨院的窗纸被夜风吹得簌簌响。
苏晚棠支走春桃时,那丫头正蹲在地上擦铜盆,抬头时眼底闪过丝不甘,却还是提着空壶出了门。
她等门帘彻底落定,才从枕头下摸出那本泛着暗红的《青囊残典》。
书页在掌心发烫,像块烧红的炭。
“肝郁逆血……”她指尖抚过新显的字迹,前世立春祭典的画面突然撞进脑海:她跪在雪地里,咳得整幅绣帕都浸了血,枝头的棠梨枝“咔”地折断,北风卷着雪粒子灌进衣领。
那时她只当是命数,此刻才惊觉——节气更替、病症发作、情绪剧烈、记忆复苏,西维竟在那时悄然交汇。
“节气为引,情激为火,病发为钥,血祭为契。”
她念出声,喉间泛起铁锈味。
银针对着指尖扎下去时,疼得她倒抽口冷气,血珠坠在“肝郁逆血”西字上,像朵极小的红梅。
书页突然泛起幽蓝的光。
苏晚棠屏住呼吸,看着隐文从血珠里漫开:“惊蛰风动,旧忆将苏——防‘哑心散’,解在‘蝉蜕露’。”
她盯着那行字,忽然笑了。
原来这残典不是天赐的神书,是要拿血、拿痛、拿命去换的契。
前世她被毒得痴傻时,怎么就没看出这门道?
“好。”
她用帕子裹住指尖,血渍在素白的帕子上晕开,“你要疼,我便疼给你看。”
窗外的风卷着雪粒子扑在窗纸上,她望着案头阿芜白日里送来的霜桑叶,忽然想起那小婢女递桑叶时发抖的手——原来这深宅里,早有枯木在等春风。
更漏敲过三下时,苏晚棠合上书页,将《青囊残典》重新塞回枕头下。
炭盆里的炭块“轰”地塌了,火星子溅在地上,像极了前世她被关在冷院时,墙角那堆将熄的火。
她摸了摸腕间的银铃铛,那是母亲留下的,此刻正随着她的动作轻响,清凌凌的,像要撞碎这深宅的夜。
院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苏晚棠靠在床头,望着窗纸上晃动的树影,忽然想起三日后沈嬷嬷惯例的“诊脉”。
那老妇的手指总像块冰,按在腕间时,她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两下,像在敲战鼓。
“且等着。”
她对着窗外的雪轻声说,“这出戏,才刚唱到第二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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