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助萧彻登基,他却为了他的白月光,灭我满门,废我后位,最后赐我一杯毒酒,
让我死在冷宫的除夕夜。他说,纪筝,你这种毒妇,就该死在无人知晓的角落。我死了。
可我又活了,回到了他准备废后的前一天。这一世,我不玩什么情爱了。我看着那把龙椅,
觉得它换个人坐,风景应该会更好。我不再是他的皇后,我要做这天下的皇帝。他们欠我的,
我要连本带利,拿他们的江山来还。1.活过来,在阴谋前夜我醒了。鼻子里是冷宫独有的,
那种深入骨髓的霉味。我没死在除夕夜那场大雪里。也没喝下萧彻亲手递过来的那杯毒酒。
我低头,看见自己的手。干净,修长,没有被烙铁烫过的疤,也没有因为刨食而磨破的血痕。
殿外,传来小太监尖细的通报声。“皇上驾到——”我扯了扯嘴角。萧彻来了。算算日子,
他是来通知我,明天,他就要以“巫蛊之术,构陷贵妃”的罪名,废掉我的后位。上一世,
我哭着求他,拽着他的龙袍,问他为什么。他一脚踹开我,眼神冰冷。他说,纪筝,
若芙有了身孕,她不能再受委屈。那时的我,还不知道那场“巫蛊之术”,
从头到尾就是他和白若芙联手做的一场戏。为的就是废掉我,为的就是扳倒我爹,
镇国大将军纪渊。殿门被推开。明黄色的身影逆着光走进来,看不清脸。
但我记得他身上的龙涎香,记得他走路的姿态。“皇后。”他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我没像上次那样扑过去。我端坐在冰冷的床沿上,
甚至还整理了一下微乱的鬓发。然后,我抬起头,冲他笑了笑。“陛下,深夜到访,
可是想臣妾了?”萧彻愣住了。他大概没见过我这个样子。以前的我,
在他面前永远是温柔顺从,带着几分讨好的。像今天这样,平静,甚至带着点调侃,
是头一遭。他皱起眉,眼里的不耐烦更重了。“纪筝,你又在耍什么花样?”我站起身,
慢慢走到他面前。离他只有一步远。我能闻到他身上,除了龙涎香,
还有另一股属于女人的脂粉香。是白若芙最喜欢的“醉月”。“陛下说笑了。”我垂下眼睑,
声音放得很轻,“臣妾只是想问问,白贵妃的身子,好些了吗?”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你还敢提她?”“为何不敢?”我抬眼看他,目光笔直地撞进他眼底,“臣妾是中宫皇后,
关心后宫妃嫔,不是分内之事吗?”“还是说……在陛下的心里,已经认定了,
是臣妾害了她?”萧彻被我堵得说不出话。他大概准备了一肚子斥责的话,
却被我这不按常理出牌的态度全给打了回去。他死死地盯着我,像要在我脸上盯出个洞来。
“纪筝。”他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我的名字,“看来禁足这几日,没让你学会规矩。
”“规矩?”我轻笑一声。“陛下的规矩,是准许一个贵妃,在面见皇后时不必行礼吗?
”“还是说,陛下的规矩,是允许一个妃子,公然用皇后才能享用的云锦做衣裳?
”我每说一句,萧彻的脸色就难看一分。这些事,都是他默许的。是他给白若芙的特权,
是他用来打我脸的工具。以前我忍着,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够了!”他终于恼羞成怒,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很大,捏得我骨头生疼。“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大将军的女儿吗?
你父亲的兵权,朕早晚会收回来!”“到时候,你纪家,就什么都不是!”他以为这是威胁。
可我听着,只觉得想笑。是啊,他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上一世,
我爹的兵权被他用阴谋夺走,整个纪家,三百多口,一夜之间,人头落地。
我看着他愤怒的脸,慢慢地,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陛下。
”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兵权这东西,能让你坐上龙椅,
也能……让你下来。”萧彻彻底僵住了。他大概以为我疯了。一个马上就要被废掉的皇后,
居然敢说出这种话。我没再看他。我转身走回床边,重新坐下,拉过被子盖在腿上。
“夜深了,陛下还是早些回吧。”“不然,白贵妃该等急了。”萧彻站在原地,
胸口剧烈地起伏。我能感觉到他的杀意。如果眼神能杀人,我此刻已经死了千百回。
但他终究没动手。他只是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殿门被他甩得震天响。我坐在黑暗里,
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直到彻底听不见了,我才抬起手,看了眼被他捏红的手腕。萧彻,
白若芙。游戏,开始了。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们赢了。我不仅要赢,我还要让你们,
输得一无所有。2.巫蛊,你的戏我来唱天刚蒙蒙亮,我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来了。领头的是萧彻身边的大太监,王德全。上一世,就是他,带着人从我的凤栖宫里,
搜出了那个写着白若芙生辰八字的布娃娃。娃娃身上,扎满了针。“皇后娘娘,得罪了。
”王德全皮笑肉不笑地行了个礼,身后的小太监们已经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开始翻箱倒柜。
我的贴身宫女,芸香,吓得跪在地上,脸色惨白。“你们……你们放肆!这是凤栖宫!
”王德全一脚踹在她心口。芸香闷哼一声,蜷缩在地。上一世,芸香为了护我,被活活打死。
这一世,我不会再让她出事。我慢条斯理地从床上坐起来,连外衣都没披。“王总管,
好大的威风。”我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寝殿都安静了下来。王德全眯着眼看我。“皇后娘娘,
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贵妃娘娘昨夜梦魇,啼哭不止,太医说,是中了邪祟。
”“皇上心忧贵妃,这才命奴才来查一查,宫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说得真好听。
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确实该好好查查。”我看向那些翻箱倒柜的太监,淡淡地开口。
“仔细点搜,别漏了什么地方。”所有人都愣住了。王德全更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想象中的场面,应该是我惊慌失措,拼死阻拦。可我非但没拦,还催他们快点搜。这下,
轮到他心里没底了。难道……计划有变?我看着他变幻不定的脸色,心里冷笑。昨晚,
萧彻走后,我没睡觉。我把我寝殿里,所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过了一遍。最后,
在梳妆台的暗格里,找到了那个布娃娃。是芸香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叫春桃的,
前几天刚被调来凤栖宫。是白若芙的人。上一世我到死都不知道,危险就在我身边。
我没动那个布娃娃。我只是,在那个暗格的最深处,又塞了点东西进去。“找到了!
”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一个年轻的小太监,捧着一个木盒子,从我的梳妆台下钻了出来。
正是春桃的表哥。王德全精神一振,立刻抢步上前,接过盒子。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的,
正是那个扎满了针的布娃娃。“皇后娘娘!”他举起娃娃,声音陡然拔高,
充满了虚伪的震惊,“这……这是什么!”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一个布娃娃而已,
总管何必大惊小怪。”“这上面写着贵妃娘娘的生辰八字!”王德全声色俱厉,
“还扎了这么多针!皇后娘娘,您如此恶毒,诅咒皇嗣,该当何罪!”罪名都给我定好了。
我终于站了起来,赤着脚,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寝殿的地上很凉,但我感觉不到。我的心,
比这地砖,凉多了。我盯着王德全。“王总管,你确定,这盒子,
是从我这凤栖宫里搜出来的?”王德全一愣,随即挺起胸膛。“千真万确!众人都看着呢!
”“好。”我点点头,然后转向那个搜出盒子的小太监。“你叫什么名字?
”小太监有些慌乱,不敢看我。“奴才……奴才叫小李子。”“小李子。”我看着他,
“你再好好看看,这盒子里,除了那个娃娃,还有别的东西吗?”小李子下意识地低头看去。
王德全也皱起了眉,跟着看过去。盒子的角落里,好像……确实还有点别的东西。
王德全伸手进去,掏了出来。是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还有……一小包黄色的粉末。
他狐疑地打开纸条。只看了一眼,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比死人还难看。手一抖,
纸条飘飘悠悠地落在了地上。周围的太监宫女们都伸长了脖子。我身边的芸香,大着胆子,
捡起了那张纸条。她看了一眼,也愣住了,随即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娘娘!”我没理她,
只是看着王德全。“王总管,不念给大家听听吗?”王德全的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身后的春桃,已经吓得瘫软在地。我笑了。“你不念,我替你念。
”我顿了顿,清了清嗓子,用不大不小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念道。“……事成之后,
允你兄妹二人出宫,赏银千两。切记,务必将此物放入皇后妆台暗格,不可有误。”落款,
是一个清秀的“芙”字。是白若芙的笔迹。我模仿了十年,闭着眼睛都能写出来。
至于那包粉末……我看向王德全。“王总管,宫里的老人,应该都认得这个吧?
”“这是‘软筋散’,无色无味,人服下后,一个时辰内,手脚无力。”“前朝废太子谋逆,
就是想用这个,控制殿前侍卫。”“这可是宫里的禁药啊。”我环视了一圈。所有人的脸上,
都写满了惊恐和骇然。栽赃皇后行巫蛊之术,已经是大罪。现在,又搜出了贵妃私藏禁药,
意图不明的信件。这事的性质,可就全变了。王德全“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汗如雨下。
“皇……皇后娘娘饶命!这……这不关奴才的事啊!”“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奴才是冤枉的啊!”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冤枉?”“你带着人,
气势汹汹地闯进我的凤栖宫。”“你的人,从我的梳妆台下,搜出了‘证物’。”“现在,
证物指向了白贵妃,你就说你冤枉?”“王德全,你当我是傻子,还是当天下人都是傻子?
”我的声音越来越冷,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王德全抖得像筛糠。他知道,他完了。
无论这件事的真相是什么,他这个带头搜宫的人,都绝对脱不了干系。
他掉进了自己挖的坑里。“来人。”我淡淡地开口。“把王德全,
还有这对里应外合的狗兄妹,都给我拿下。”“送去慎刑司。”“我倒要亲自问问,
到底是谁,想构陷本宫,又是谁,在宫中私藏禁药,意图不轨!”3.他的剑,
抵着我的喉咙慎刑司的地牢,阴暗潮湿。我到的时候,王德全他们已经被吊了起来,
身上满是鞭痕。看见我,王德全像是看见了救星,拼命地喊。“娘娘!娘娘饶命啊!奴才招!
奴才全都招!”我摆了摆手,让行刑的太监停下。我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血肉模糊的后背。
“说吧。”“是……是贵妃娘娘!”王德全哭喊着,“是贵妃娘娘让奴才这么做的!
”“她说事成之后,就提拔奴才做内务府总管!”“那封信,那包药,
真的跟奴才没关系啊娘娘!”我点点头。“我相信你。”王德全愣住了,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娘娘,您……”“但是,”我话锋一转,声音冷了下来,
“你方才带人闯我凤栖宫,也是事实。”“对我这个皇后不敬,更是事实。”“你觉得,
本宫该怎么处置你?”王德全的脸瞬间没了血色。他明白我的意思。无论白若芙下场如何,
他都死定了。要么被白若芙和皇帝灭口,要么,被我这个皇后,以“不敬之罪”处置。
“娘娘……”他绝望了,“奴才……奴才愿意为娘娘做牛做马!求娘娘给奴才一条活路!
”“活路?”我笑了。“可以啊。”我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你现在,就去告诉陛下。”“就说,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是你觊觎内务府总管的位置,所以想陷害白贵妃,再嫁祸给本宫,
让本宫和贵妃斗个两败俱伤,你好坐收渔翁之利。”王德全的眼睛猛地瞪大,
瞳孔里充满了恐惧和不解。“为……为什么?”“因为……”我直起身,
掸了掸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活。”“你把所有罪名扛下来,
陛下为了保住白若芙的名声,必定不会深究。”“最多,也就是把你打入天牢,终身监禁。
”“总比现在就死,要好吧?”王德全不蠢。他瞬间就明白了我的用意。我这是要让他,
去做那个堵住悠悠众口的“替罪羊”。用他一个人的罪,换来我和白若芙之间的“清白”。
这样一来,萧彻就找不到理由再对我发难。而白若芙,吃了这么大一个哑巴亏,短时间内,
也不敢再有小动作。这是一步险棋。但也是眼下,对我最有利的一步棋。王德全沉默了很久,
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最终,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低下了头。
“奴才……遵命。”我满意地笑了。“很好。”“另外,春桃兄妹,处理干净点。
”王德全身体一颤,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两个人,必须死。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我走出慎刑司,天已经大亮。阳光刺眼,我却觉得浑身舒畅。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
好戏才刚刚开始。回到凤栖宫,还没坐稳,萧彻就来了。他是一个人来的,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冰冷的剑锋,
瞬间抵在了我的喉咙上。“纪筝!”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你好大的胆子!
”我一动不动。剑锋很利,已经在我的皮肤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但我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陛下这是做什么?”“一大早,
就想杀了臣妾吗?”“你以为朕不敢?”萧彻怒吼,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你当然敢。
”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毕竟,连陪你打下江山的开国功臣,你都敢说杀就杀。
”“更何况我一个无足轻重的皇后。”萧彻的瞳孔猛地一缩。我的话,
戳中了他最隐秘的心事。我爹纪渊,手握三十万大军,是他登基的最大功臣,也是他现在,
最忌惮的人。他做梦都想收回兵权。他以为,我不知道。“你……”他眼中的杀意更浓了。
“怎么?被我说中了?”我非但没怕,反而迎着剑锋,往前凑了一分。剑尖刺入皮肤,
鲜血顺着脖子流了下来。有点疼。但比起上一世所受的苦,这点疼,算什么?“萧彻,
你看着我的眼睛。”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你告诉我,你现在,
敢杀我吗?”“你杀了我,明天朝堂之上,你该怎么跟我爹交代?
”“怎么跟那三十万纪家军交代?”“你就说,我行巫蛊之术,所以你杀了我?
”“可是王德全已经招了,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这件事,跟我,跟白若芙,都毫无关系。
”萧彻的呼吸越来越重。他握着剑的手,在微微发抖。我继续说。“你杀了我,
天下人会怎么看你?”“一个刚刚登基,就逼死皇后的君王。”“一个过河拆桥,
屠戮功臣的暴君。”“萧彻,你输不起。”“你的皇位,还没坐稳呢。”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他引以为傲的帝王心术,在我这个死过一次的人面前,
幼稚得可笑。“铛啷”一声。他手里的剑,掉在了地上。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后退了两步,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愤怒,有不甘,
有忌惮,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迷茫。他大概是第一次发现,他这个皇后,
他从来没看懂过。我没管他。我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块干净的帕子,
随意地擦了擦脖子上的血。然后,我坐下来,开始梳头。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知道,这一局,我又赢了。而且,赢得比我想象的,还要轻松。萧彻,你的帝王之路,
从今天起,不会再那么顺遂了。因为,我回来了。4.父亲的信,暗藏的棋局脖子上的伤,
只是皮外伤。但我还是让太医,用了最好的金疮药,然后用白色的纱布,
仔仔细细地缠了一圈。这样,看起来就严重多了。做完这一切,我给宫外递了道消息。我说,
皇后娘娘思念家人,请大将军夫人,也就是我娘,明日进宫一叙。第二天,我娘来了。
看见我脖子上的伤,她眼圈瞬间就红了。“筝儿!这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那个畜……”我按住她的手,冲她摇了摇头。然后,我让芸香把所有宫人都遣了出去,
守在殿外,不许任何人靠近。“娘,您别急,听我说。”我把我重生回来,
以及这两天发生的事,简略地讲了一遍。当然,重生的事,我换了个说法。我说,
是夜里做了个噩梦,梦见了纪家满门抄斩。梦境太过真实,让我不得不防。
我娘听得脸色发白,嘴唇都在抖。“他……他怎么敢!”“他怎么不敢?”我冷笑,
“自古帝王多薄情。爹爹手握重兵,功高震主,他早就想除掉我们了。”“以前,是我太傻,
看不清。”我娘拉着我的手,眼泪掉了下来。“我的筝儿,是娘不好,是爹不好,
把你推到了这个火坑里。”“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我擦掉她的眼泪,眼神变得坚定。
“娘,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要你回去,把这封信,亲手交给爹爹。”我从袖子里,
拿出一封早就写好的信。信里,我详细地写了上一世,萧彻是如何用计,
一步步削弱我爹的兵权,安插他的人手,最后,又是如何罗织罪名,将纪家一网打尽的。
那些计谋,那些人名,那些时间点,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我最大的武器。
我娘接过信,手都在抖。“筝儿,你……你想让爹爹做什么?”“我要爹爹,将计就计。
”我的声音压得很低,眼里闪着寒光。“萧彻不是想收回兵权吗?那就让他收。”“但是,
他收走的,必须是一支,我们愿意让他收走的军队。”“一支看起来忠于他,实际上,
只听我爹号令的军队。”我娘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是要……”“没错。”我看着她,
一字一句地说。“我要爹爹,把纪家最精锐的十万大军,化整为零,藏起来。
”“藏在萧彻绝对想不到的地方。”“然后,再演一场戏,一场‘被奸臣陷害,
无奈交出兵权’的戏。”“我们要让萧彻以为,他赢了,他彻底掌控了军队。”“只有这样,
他才会放松警惕。”“也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这是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计划。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我娘看着我,
眼神里有震惊,有担忧,但更多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欣慰。她知道,她的女儿,长大了。
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围着男人转的,天真的小姑娘了。“好。”她把信,小心地贴身藏好。
“娘听你的。”“娘回去就告诉你爹,让他按你说的办。”送走我娘,我站在凤栖宫的廊下,
看着天边。天,要变了。我知道,我爹会相信我的。因为上一世,他临死前,
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爹悔啊,悔不该信了那个白眼狼!”下午的时候,萧彻又来了。
他给我带来了一堆赏赐。珠宝,绸缎,摆满了整个偏殿。他还屏退了左右,
亲自给我倒了杯茶。“筝儿。”他看着我,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示好。“昨天的事,
是朕冲动了。”“你脖子上的伤,还疼吗?”我看着他。他穿着一身常服,
少了些帝王的威严,多了几分……伪装出来的温情。他在演戏。演一个知错就改,
安抚皇后的“好夫君”。真可笑。我没接那杯茶。“陛下有心了。”我的语气很淡,
“一点小伤,不碍事。”他似乎有些尴尬,把茶杯放在我手边。“若芙那边,
朕已经训斥过她了。”“朕罚她在景阳宫禁足一月,抄写女诫一百遍。”“你可还满意?
”禁足一月?抄写女诫?真是好重好重的责罚啊。上一世,我被废后,
他可是直接将我打入了冷宫,连饭都不给一口。我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陛下是天子,后宫之事,陛下做主便是。”“臣妾不敢有异议。”我的顺从,
似乎让他松了口气。他以为,我还在为昨天威胁他的事后怕。他以为,我只是在闹脾气,
敲打敲打,给点甜头,就没事了。他太不了解我了。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想过要了解我。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他顺势坐到我身边,想来拉我的手。我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脸色又有些难看。“筝儿,”他耐着性子,“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
哪有隔夜的仇?”“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朕会好好待你的。”好好待我?
是像上一世那样,把我全家杀光,再赐我一死吗?我真的很想笑,但我忍住了。
我只是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陛下。”“您知道,镜子碎了,就算粘起来,
也会有裂痕的吗?”“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回不去了。
”萧彻脸上的那点虚伪的温情,终于挂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纪筝,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站起来,与他对视。“我只是累了。”“陛下,以后,
我们就像寻常的帝后一样,相敬如宾吧。”“您做您的明君,我做我的贤后。”“我们,
互不干涉。”互不干涉。这四个字,像四根针,扎进了萧彻的心里。一个女人,对她的丈夫,
最大的报复,不是吵,不是闹。而是,无视。他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
他什么也没说,又一次,拂袖而去。我知道,我的话,彻底激怒了他。一个帝王,
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失控。而我,已经成了他无法掌控的变数。他会更快地,对我爹动手。
这,正是我想要的。萧彻,你尽管出招。你的每一步,都在我的算计之中。而我的棋局,
你却连边都摸不到。5.白月光,不过是脚底泥白若芙被禁足了。但她的景阳宫,
依旧是整个后宫最热闹的地方。萧彻虽然罚了她,但各种赏赐,流水似的送进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贵妃的盛宠,丝毫未减。我不在乎。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而已,
掀不起什么风浪。我现在的精力,都放在了另一件事上。我开始频繁地召见六部官员的家眷。
今天,是吏部尚书夫人的生辰,我送去一对上好的玉如意。明天,是户部侍郎嫁女儿,
我赏下一整套赤金头面。后天,兵部尚书家的小儿子满月,我亲自去探望,
还抱了抱那个孩子。我做的这一切,都很合乎一个皇后该有的体面和规矩。但我又做得,
比任何一个皇后,都更周到,更有人情味。渐渐地,
后宫里关于我“善妒”、“恶毒”的流言,少了。取而代之的,
是“贤良”、“大度”的赞誉。那些官夫人,在我面前,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拘谨和敷衍。
她们开始真心实意地,跟我说一些体己话。比如,谁家的丈夫,最近在朝堂上受了气。
谁家的儿子,空有一身才华,却报国无门。谁家的亲戚,在地方上,
发现了某些官员不为人知的勾当。这些信息,零零碎碎,看似无用。但在我这里,
却能拼凑出一张,巨大的人脉和情报网络。而这张网的中心,缺了一个最关键的人物。
一个能帮我,把这些情报,递到朝堂之上的人。我在等一个人。一个上一世,
被萧彻和白若芙联手打压,最后郁郁而终的寒门才子。御史中丞,周屿。周屿这个人,
是块硬骨头。油盐不进,不畏强权,眼里只有黑白,容不得半点沙子。前世,
我爹被构陷谋反,满朝文武,只有他一个人,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也因此,被萧彻记恨,
第二天就被寻了个由头,贬去了岭南。算算日子,他那个体弱多病的母亲,
也该到需要一味珍稀药材吊命的时候了。那味药,叫“雪顶参”,只有宫里才有。这天下午,
我正陪着太后在御花园里喝茶,就看见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是太医院的人。
“太后,皇后娘娘,不好了。”小太监跪在地上,气喘吁吁。“御史中丞周大人,
他……他硬闯太医院,想要抢走库房里那支三百年的雪顶参!”我心里一动。来了。
太后皱起了眉。“胡闹!他一个御史,怎敢如此大胆!”我放下茶杯,站起身。“皇祖母,
您别生气。”我扶着她,轻声说。“周大人一向刚正,若不是有天大的急事,
断然不会做出这种冲动之举。”“不如,让孙媳去看看?”太后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也好。你去看看,别闹出什么乱子。”我带着芸香,赶到太医院。果然,
周屿正被一群侍卫,堵在药库门口。他衣衫凌乱,脸上还有伤,但脊背,挺得笔直。
像一棵宁折不弯的松。“周大人。”我开口。周屿回过头,看见我,愣了一下。随即,
他眼里的光,黯淡了下去。他大概觉得,皇后来了,他更没希望了。毕竟,
我是他弹劾过的奸臣纪渊的女儿。“臣,参见皇后娘娘。”他还是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我走到他面前。“本宫听闻,周大人是为了给母亲求药,才与太医院起了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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