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为我付出我的一切可以换取她的真心，结果她和男闺蜜只想要我的家产，
还想谋我的命…我用祖传的手艺，把她酿成了酒，
第一瓶初酿送给了男闺蜜品尝…嘿嘿1我以为我付出真心的时候，
至少能换回一点感动和珍惜。结果是我想错了…那天晚上，月亮圆得像个假道具，
明晃晃地挂在天上，洒下的光却冷得渗人。我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天鹅绒盒子，小小的方盒，
几乎要被我的汗浸湿。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指甲掐进掌心，留下深深的印子。
盒子里那枚钻戒，安静的待着，闪亮亮地嵌在丝绒垫上。它花了我家酒厂小半年的流水。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欣怡，我宽额头，小眼睛，身材微胖，扔进人堆里就找不着。欣怡不同，
她漂亮，会打扮，身材前凸后翘站在哪里都是焦点。能追到她，是我走了大运，
所以我总想给她最好的，甚至是我的一切。我以为，真心能补上相貌的缺。
我甚至对着洗手间的镜子，练习了无数遍求婚的台词，想象她惊喜点头开心的样子，
我一边排练一般傻傻的乐。她说喜欢后院那棵老桂花树，闻着香。我揣着砰砰乱跳的心，
打算在那里给她准备惊喜。预想脚步放得很轻，想悄悄走到她身后，蒙住她的眼睛，
喊着她的名字…可还没走近，树影底下传来的低语，像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
瞬间冻僵了我的四肢百骸。“……等他死了，酒厂自然就是你的。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你还不放心我？”是杨帆的声音，带着一种黏腻又得意的算计，像毒蛇滑过草丛。死？谁死？
我的血好像一下子凉透了，呼吸停滞。然后是欣怡，她那把平时又软又糯，
总能轻易让我心软投降的嗓子，此刻冷得像三九天的冰碴子：“他那个丑样子，
我每天对着他都想吐。不是看在他家底和那个秘方的份上，我多看一眼都嫌脏。
结婚手续一办妥，就找机会让他出‘意外’。遗嘱我早让他立好了，受益人写的我名字。
”“放心，秘方到手，酒厂就是我们的，到时候，咱们就远走高飞。”一阵低低的、压抑的，
却清晰无比的笑声，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两人相拥在一起。“行了，你快走吧，
要是给那头猪看见，我又要费一番口舌。”好，两人又贴在一起，一阵粗喘过后，
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别。我站在月亮的阴影里，后背死死贴着冰冷的墙壁，
感觉那寒意一丝丝钻进骨髓。手里的天鹅绒盒子，坚硬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那颗我精挑细选的钻石，此刻反射着冰冷的月光，像个嘲讽的眼泪，笑我的愚蠢和自作多情。
原来我精心规划的未来，我捧出的一颗心，在别人眼里，只是一份待瓜分的遗产，
和一个需要被清除的、碍眼的障碍，是一头蠢猪…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直冲喉咙。
我死死咬住牙关，把那阵恶心和更汹涌的、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怒火与绝望，硬生生咽了回去。
不能出声，不能被发现。既然你们这对狗男女如此恶毒，那就别怪我不顾往日之情了，
我倒是要看看谁要死？我像个幽灵一样，缓缓地、无声无息地转身，
离开了那棵散发着甜香的桂花树，离开了那对谋划着我死亡的狗男女。
脚步没有往楼上的、那个我以为是“家”的卧室去，
而是沉重地、坚定地拐向了通往地下室的楼梯。2酒厂这栋老宅，有些年头了。
地上部分翻新过，显得亮堂，但地下室，却比地上的年纪还要大。阴，冷，
终年弥漫着一股散不去的、复杂的味道——粮食发酵后的醇厚，
混合着陈旧木头的腐朽和湿土的腥气。平时除了定期搬货，工人很少愿意下来，
都觉得里面阴气逼人。最里面，靠墙的位置，有一扇厚重的、锈迹斑斑的铁门。
门上的锁是老式的黄铜锁，钥匙只有我和我爸有。我爸去世前，把钥匙交给我时，眼神复杂，
欲言又止，最后只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守好它，但也……尽量别用它。
”那时我不太懂。“吱呀——”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低吟，在寂静的地窖里格外刺耳。
一股更浓重、更复杂、更难以形容的气味扑面而来，钻进鼻腔。这里灯光更加昏暗，
只有几盏瓦数低得可怜的白炽灯，悬在高处，挣扎着投下几团模糊昏黄的光晕，
勉强照亮方寸之地。光晕之下，阴影之中，矗立着一些东西。是酒缸。大小不一，材质各异。
有的齐腰高，是深褐色的粗陶，表面粗糙；有的几乎顶到低矮的天花板，
是那种厚重的、带着暗沉釉色的大缸；还有一些，竟然是特种不锈钢的，泛着冷硬的光。
它们安静地立在那里，像一群沉默的、臃肿的、承载着秘密的巨人。
空气里那股味道更清晰了。不仅仅是酒气，还混杂着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
像是……某种油脂和无数种香料经过长时间浸泡、沉淀后，散发出的陈旧气息。有点甜腻，
又隐隐带着点难以言说的腥气，并不难闻，却让人心里发毛。
我走到一个半人高的粗陶酒缸前，伸手拂去盖子上积落的薄灰。
缸体冰凉粗糙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奇异地让我翻涌的心绪稍稍平复。我家世代酿酒，
明面上如此。祖上传下来的，不止是酿五谷杂粮、水果花卉的酒方。还有另一套手艺，
一代代，口耳相传，不见于任何文字记录，只存在于历代继承人的记忆里。
不是用寻常的“材料”。谓之，“酿人酒”。据说，这门邪诡的手艺，
能将被酿者的“精魂”，锁于这一瓮琥珀琼浆之中，得其神韵，得其精髓，得其……永恒。
我以前只当是故老相传的怪谈，是祖宗们喝多了编出来的吓人故事，
或者是一种上不得台面的、关于仇恨和诅咒的阴暗传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
我会如此认真地审视它，学习它，并且，打算亲手实践。直到此刻，
欣怡和杨帆那些刀子一样的话，还在我脑子里反复切割，留下血淋淋的伤口。
怒火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但更深的，是一种被彻底背叛、彻底否定的冰冷和绝望。
我抚摸着冰冷的缸壁，心里那个原本模糊而疯狂的念头，骤然清晰、坚定起来，
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平静。既然你想要我的家产，想要我的命。既然你觉得我丑，我恶心，
我配不上你。那我就给你……你想要的“永恒”。让你，以及你所珍视的一切，
都成为我这“丑恶”存在的一部分。你的幻想终将成为泡影。3接下来的几天，
我表现得一切如常。甚至对欣怡，比以往更加“殷勤”。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大概在憧憬着“事成之后”和杨帆的双宿双飞。看她对着镜子描眉画眼，我心底冷笑，
面上却依旧温柔。“怎么了？心情不好？”我装作关心地问。她叹了口气，演技精湛，
眉宇间带着恰到好处的忧愁：“杨帆工作上遇到点麻烦，心情很低落，
我想……周末陪他出去散散心，短途旅行一下，就当安慰他。”若是以前，
我肯定会心里泛酸，虽然不敢明说，但脸色肯定不会好看。但现在，我只是笑了笑，
甚至贴心地把自己的车钥匙递给她：“开我的车去吧，性能好点，安全。玩得开心点。
”她接过钥匙，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惊讶，
随即是强装镇定的、带着点迫不及待的欣喜：“你……你不介意？”“介意什么？
他是你最好的朋友嘛。”我语气轻松，“我相信你的。嘿嘿。”我相信你巴不得我立刻去死。
看着她接过钥匙时那强压住的、即将彻底解脱的雀跃，我心底那点残存的、可笑的温情，
彻底湮灭。时机？我亲自给你们创造。他们出发去那个短途旅行的周末，
我以设备检修的名义，给酒厂也放了两天假。空旷的厂区，除了几声零落的鸟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