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绑定了吹牛就能成真的系统免费

1李狗蛋蹲在清水镇澡堂子门口，手里拿根烧火棍，在地上划拉。天有点热，

柏油路晒得发软，踩上去黏脚。澡堂子里头，哗啦哗啦的水声，混着男人们扯着嗓子的胡侃，

一股子热腾腾的、带着肥皂味儿的白气从门里头冒出来，跟个蒸笼似的。“狗蛋！

死哪儿去了！赶紧进来，三号池子堵了！”里头传来老板张瘸子的吼声，中气十足，

一点不像个瘸子。李狗蛋应了一声，把烧火棍往墙角一扔，拍拍手上的土，

钻进了那片白茫茫的热气里。他今年二十了，在清水镇这个不大不小的地方，算是个大人了。

可没人拿他当大人看。他爹娘走得早，吃百家饭长大，初中毕业就跑来张瘸子这儿干活，

干的是最脏最累的活，拿的是最少的钱。人长得瘦，眼珠子倒是挺大，就是没什么神采，

总像没睡醒。镇上的人都叫他狗蛋，连本名李卫国都快没人记得了。他也不在乎，

叫啥不是叫。他拎着铁皮桶和长把儿皮搋子，走到三号池子边上。

几个光着膀子的老爷子正泡在水里，拿眼瞟他。“狗蛋，又堵了？你这活儿干得可不咋地啊。

”一个叼着烟的老头说。李狗蛋不说话，只是点点头，把皮搋子伸进下水道口，

一下一下地捅。“格当嘚——”他嘴里无意识地发出个怪声，这是他跟劁猪的学来的，

干活的时候喜欢这么哼哼。就在这时，澡堂的门帘“哗啦”一声被掀开，一股凉风灌了进来，

热气都散了些。进来的是苏小婉。苏小婉是镇上供销社主任的闺女，长得水灵，穿得也干净，

跟这澡堂子里的浑浊格格不入。她手里拎个保温桶，径直走到柜台前，声音清脆：“张叔，

我给我爸送点绿豆汤。”张瘸子一瘸一拐地挪过去，脸上堆着笑：“哎哟，小婉来了，

你爸又在里头泡着呢？”苏小婉“嗯”了一声，眼睛往里头扫了一圈，

正好看见撅着屁股干活的李狗蛋。她嘴角撇了撇，没说话。李狗蛋感觉到了那道目光，

后背有点发僵，手上的劲儿更大了。“狗蛋，你看啥呢？看上小婉了？

”池子里的老头又开始起哄，“就你这样，还想给小婉提鞋都不配！”一阵哄笑声。

李狗蛋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从脖子根红到耳朵尖。他猛地站起来，也不管下水道通没通，

冲着那帮老头吼了一句：“笑啥笑！你们懂个屁！”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还是那个闷葫芦李狗蛋吗？他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睛瞪得老大，像一头被惹急了的牛。

他看着苏小婉的背影，又看了看周围嘲笑他的人，一股邪火“噌”地就冒了上来。

他指着澡堂子中央，用尽全身力气喊道：“你们等着！总有一天，

我要把这个破澡堂子买下来！到时候，你们谁想来泡澡，得看我脸色！”话音刚落，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叮！检测到宿主吹牛成功，

‘吹牛成真’系统绑定中……绑定成功！新手任务发布：请宿主在一小时内，

证明你拥有购买清水澡堂的潜力。任务奖励：开启系统商城。

任务失败：宿主将体验一次真正的‘社会性死亡’。李狗蛋傻了。

2澡堂子里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刚才还哄笑的老头们，现在都张着嘴，看着李狗蛋，

跟看个傻子似的。张瘸子也愣了，他拄着拐杖，敲了敲地：“狗蛋，你发什么癔症？

脑子让水给泡了？”苏小婉也回过头，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眼神里全是莫名其妙。

她把保温桶往柜台上一放，转身就走了，好像多待一秒都会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李狗蛋站在原地，脑子里全是那个机械的声音。吹牛成真？系统？社会性死亡？

他使劲晃了晃脑袋，以为自己是累出幻觉了。“格挣挣的……”他又哼了一声，

这次声音里带着颤。“还愣着干啥！赶紧干活！”张瘸子一拐杖敲在他脚边。

李狗蛋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他低下头，继续捅那个下水道。可这会儿，他的手抖得厉害，

心里头乱成一锅粥。买下澡堂子？他刚才怎么敢说出这种话？他兜里统共就三十七块五毛钱，

连澡堂子的一块地砖都买不起。可脑子里那个声音太真实了。倒计时：58分47秒。

一个冰冷的数字出现在他眼前。李狗蛋的心“咯噔”一下。他得做点什么，

证明自己有“潜力”。潜力是啥玩意儿？他连饭都快吃不饱了。他一边机械地捅着下水道，

一边疯狂地想。有了！他猛地站起来，又把周围人吓一跳。他跑到柜台前，对着张瘸子，

声音还有点抖，但很认真：“张叔，我……我想跟你谈个生意。

”张瘸子斜着眼看他：“生意？你跟我谈什么生意？卖你那身汗味儿？”“不是！

”李狗蛋急了，“我能让你澡堂子的生意，翻一倍！”这话一出口，

连他自己都觉得是在吹牛。可话已经说出口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编。“怎么个翻一倍法？

”张瘸子来了点兴趣。“我……我有个独家秘方！”李狗蛋灵机一动，

想起了他奶奶以前做过的一种药浴包，“用这个药包泡澡，能治腰酸背痛，还能去湿气！

特别是你们这些老头，肯定喜欢！”池子里的老头们又议论开了。“真的假的？

”“狗蛋还会这个？”“别是拿些烂树叶子糊弄人吧？”李狗蛋不管他们，

就盯着张瘸子：“张叔，你给我一天时间，我做出样品来。要是好用，你给我提成，

卖出去的钱，我拿两成！要是不好用，我这个月工资白给你干！

”张瘸子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打量着李狗蛋。这小子今天确实有点不一样。

平时跟个鹌鹑似的，今天敢跟人瞪眼，还敢跟他谈生意。“行，”张瘸子一拍大腿，

“我就给你这个机会。要是敢糊弄我，我打断你的腿！”叮！宿主已采取行动，

向目标人物展示‘商业头脑’，符合‘潜力’要求。新手任务完成度：30%。

李狗蛋心里松了口气。他跑到后院，那是个堆满杂物的小院子。他记得奶奶的药方子，

就是些常见的草药，什么艾草、菖蒲、生姜、花椒……镇上的药铺都有。可他没钱买。

他摸了摸兜里那三十七块五，这点钱，买几味药就没了。怎么办？倒计时：42分13秒。

李狗蛋急得在院子里团团转。他一抬头，看见墙角堆着几个废弃的酒坛子。他眼睛一亮，

跑过去，把坛子一个个搬开。坛子底下，潮乎乎的，长着一些青苔。而在青苔中间，

竟然长着几株植物。李狗蛋蹲下来，仔细一看，心跳都漏了一拍。是野生姜！还有几株艾草！

这地方背阴，常年没人来，这些药草就自己长出来了。虽然不多，但做个样品足够了！

他赶紧找了个破袋子，把这些宝贝小心翼翼地挖出来，揣进怀里。叮！

宿主通过‘观察’与‘行动’，获取关键资源，任务完成度：70%。

李狗蛋抱着那袋草药，感觉像是抱着全世界。他跑到厨房，找来一口破锅，把草药洗了洗，

切碎，扔进去，加上水，就生火熬了起来。很快，一股浓烈的、混杂着辛辣和清香的气味，

飘满了整个后院。倒计时：10分02秒。药汤熬好了，黑乎乎的，看着不怎么样。

李狗蛋找了个干净的毛巾，泡进药汤里，拧干，然后深吸一口气，端着碗，走进了澡堂。

他走到那个刚才嘲笑他的老头面前，把毛巾递过去：“大爷，你试试这个。治腰疼。

”老头狐疑地看着他：“这啥玩意儿？黑乎乎的，能喝吗？”“不是喝的，是敷的。

”李狗蛋说，“你腰不是总疼吗？试试，不好用你骂我。”老头犹豫了一下，接过了毛巾。

他把热毛巾往腰上一敷，先是“嘶”了一声，然后表情就变了。“咦？”他动了动腰，

又动了动。“嘿！你这小子……这玩意儿还真有点意思！热乎乎的，往里钻，

腰一下子就松快了！”周围的人都看呆了。张瘸子也凑过来，

闻了闻那碗里的药汤：“这什么味儿？”叮！宿主成功展示产品效果，获得目标人物认可。

新手任务完成！奖励发放：系统商城开启。李狗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腿一软，

差点坐地上。他看着那个老头舒服得直哼哼，又看了看张瘸子惊讶的脸，

心里头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像做梦一样。他吹的牛，好像……真的能成真。

3系统商城开启了。李狗蛋的脑子里，多出来一个类似超市货架的界面。上面空空荡荡，

只有一个灰色的格子，写着“新手大礼包”。他心念一动。“打开。”叮！

恭喜宿主获得启动资金：10000元。叮！

恭喜宿主获得‘初级药理知识’已植入。叮！

恭喜宿主获得‘体魄强化液小’×1。李狗蛋的心“咚咚咚”地狂跳起来。一万块！

他活了二十年，从没见过这么多钱。这一刻，他感觉自己不是蹲在澡堂子后院的李狗蛋，

而是站在世界之巅的国王。他赶紧检查自己的手机。没错，短信提示，银行账户到账一万块。

“格挣挣的……”他激动得又哼了一声，声音里全是压抑不住的兴奋。有了钱，有了知识，

他就能把事情做大了！他立刻拿着手机，冲出后院，跑到镇上唯一的药铺。“老板！

我要艾草，一百斤！菖蒲，五十斤！干姜，五十斤！

还有花椒、红花、独活……”他对着药铺老板，一口气报出一长串药名。这些名字，

他以前听都没听过，但现在却像是刻在脑子里一样，清清楚楚。

药铺老板是个戴老花镜的老头，被他吓了一跳：“小伙子，你要这么多干啥？开药铺啊？

”“我……我给人配药浴包！”李狗蛋挺起胸膛，这是他第一次敢这么大声说话。

老板配了一个多小时的药，李狗蛋就付了钱，找了个三轮车，把那一堆草药拉回了澡堂子。

张瘸子看着那一车草药，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狗蛋，你……你哪儿来的钱？

”“我……我中彩票了。”李狗蛋随口编了个理由。“行啊你小子！”张瘸子一拍他肩膀，

力道大得很，“赶紧的，把这药包给我做出来！今晚就试试水！”李狗蛋点点头，

一头扎进后院。有了“初级药理知识”，他配起药来得心应手。他知道哪种药该放多少，

哪种药要先炒一下才能激发药性，哪种药要后放。他甚至还根据“系统知识”里头的方子，

加了点能让人神清气爽的薄荷。他忙活了一下午，做出了五十个药浴包。

每个都用牛皮纸包着，上面还用毛笔写了两个字“神浴”。晚上，澡堂子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张瘸子把李狗蛋做的“神浴”药浴包摆在柜台上，明码标价：二十块一个。这价钱可不便宜。

平时泡个澡才五块钱。“张老板，这啥玩意儿啊？二十块？

”一个刚进来的镇民拿起药包闻了闻。“好东西！”张瘸子吹胡子瞪眼，“狗蛋独家秘方，

包治百病！”“吹牛吧你！”那人不信。就在这时，下午那个试过的老头又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老伙计。“小张，别听他的！给我来一个！不，给我来三个！

”老头从兜里掏出钱，拍在柜台上，“我下午用了一回，晚上腰都不疼了，睡觉都香！

”他两个伙计一看，也心动了。“真的假的？那我也来一个试试。”很快，

五十个药浴包就卖出去了一半。李狗蛋躲在后院门口，偷偷地看着这一切，心里头乐开了花。

他吹牛说要让澡堂子生意翻倍，现在看来，不止翻一倍。就在他高兴的时候，苏小婉又来了。

她还是来送汤，但这次，她没急着走。她站在柜台前，看着那个卖得火热的“神浴”药包，

又看了看后院方向，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她拿起一个药包，放在鼻子下轻轻闻了闻。

一股很特别的味道，辛辣，又带着点草本的清香。“张叔，这……真是李狗蛋做的？

”她有点不敢相信。“可不是嘛！”张瘸子现在看李狗蛋，那叫一个顺眼，“这小子，

藏得深啊！”苏小婉没说话，把药包放下了。她付了钱，拎着空保温桶，转身走了。

走到门口，她停了一下，回头朝后院看了一眼。李狗蛋赶紧把头缩了回来。他的心，

跳得比任何时候都快。他好像……有点怕她。又有点……想让她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

这种感觉，真奇怪。4“神浴”火了。整个清水镇，

没人不知道张瘸子澡堂子出了个“神浴包”，泡完浑身舒坦，腰不酸腿不疼，走路都带风。

澡堂子的生意，一下子翻了三倍不止。好多邻镇的人，都专门开车跑来泡澡。

张瘸子乐得合不拢嘴，看李狗蛋的眼神，跟看亲儿子似的。他当场拍板，李狗蛋的工资，

涨到一个月三千，药浴包的提成，也从两成涨到了三成。李狗蛋一下子成了澡堂子的红人。

那些以前嘲笑他的老头，现在见了他，都笑呵呵地喊他“狗蛋师傅”，还递烟给他。

李狗蛋不抽烟，但每次都接过来，夹在耳朵上。他喜欢这种感觉。他还是那个瘦弱的李狗蛋，

但好像又有什么不一样了。他走路的时候，腰杆挺得直了，说话的时候，声音也大了。

他不再是那个谁都能踩一脚的闷葫芦了。他手里有了钱。第一个月，光提成就拿了八千多，

加上工资，破万了。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镇上最好的服装店，买了一套新衣服。

不是什么名牌，但干净、合身。他穿上新衣服，站在镜子前，看着里头的自己，都有点陌生。

他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把后院那个堆杂物的小破屋，收拾了出来，买了个新床，新被子。

他终于有了一个像样的住处，不用再睡澡堂子里的杂物间了。他做的第三件事，

就是每天给自己加餐。他再也不用吃别人剩下的饭菜了。他可以去食堂，

点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加双份牛肉。生活，好像一下子从黑白变成了彩色。唯一没变的，

是苏小婉对他的态度。她还是每天来送汤，还是会跟他说一两句话，但那语气，那眼神，

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平静，淡漠，好像他做的这一切，都跟她没关系。李狗蛋有点失落。

他有点想在她面前显摆。想让她知道，他不再是那个只能蹲在地上划拉的穷小子了。这天，

他正在后院配药，苏小婉来了。她没去柜台，直接走到了后院。“李狗蛋。”她喊他。

李狗蛋一回头，看见她就站在门口，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了一层金边，

好看得让人不敢直视。“啊？你……你咋来了？”李狗蛋有点紧张，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我问你，你这药浴包，真是你自己想的方子？”苏小婉走进来，看着他面前一堆草药。

“嗯。”李狗蛋点点头。“方子给我看看。”苏小婉伸出手。“这……这是秘方，

不能随便看的。”李狗蛋犹豫了。这方子是系统给的，他哪儿拿得出来。

苏小婉皱了皱眉：“我叔叔是市里中医院的医生，我想让他帮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你这么卖，要是吃出人命怎么办？”原来她是关心这个。李狗蛋心里一暖，

但还是摇摇头：“真没事，我都试过了。”“你试过有什么用？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

”苏小婉有点生气，“你这人怎么这么犟呢！”她说着，就要去抢他手里的药方。

李狗蛋下意识一躲。苏小婉没抢到，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小心！”李狗蛋眼疾手快，

一把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苏小婉“啊”了一声，整个人都撞进了他怀里。一瞬间，

李狗蛋感觉自己的脑子“轰”的一声，一片空白。他怀里软软的，香香的。

是苏小婉身上特有的，那种淡淡的茉莉花香。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腰身的纤细，

能听到她“咚咚咚”的心跳声，跟自己的一样快。两个人都僵住了。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停止了。过了好几秒，苏小婉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

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你……你放肆！”她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跑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李狗蛋站在原地，手还保持着那个姿势，怀里好像还残留着那柔软的触感和淡淡的香气。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格挣挣的……”他嘴里哼出声，这次，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5那天之后，李狗蛋和苏小婉之间，就变得有点奇怪。

再见面的时候，苏小婉不怎么看他了，总是低着头，说话也快，说完就走。李狗蛋也一样，

不敢看她。一看到她，就想起那天怀里的触感，心就“咚咚”地乱跳，手心冒汗。

澡堂子里的其他人，倒是看出了点端倪。“狗蛋，跟小婉咋回事啊？是不是有戏？

”张瘸子挤眉弄眼地问他。“没……没有的事！”李狗蛋赶紧否认，脸却红了。“还没？

脸都红成猴屁股了！”池子里的老头又开始起哄。李狗蛋也不反驳了，只是低着头干活，

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他心里，其实有点甜。虽然他不知道苏小婉怎么想，但至少，

他不再是那个在她眼里一无是处的李狗蛋了。这天，李狗蛋正在柜台前帮忙收钱，

镇上的小混混王强带着两个人，晃悠了进来。王强是清水镇的一霸，

仗着他叔是镇上的一个小干部，平时横行霸道，没人敢惹。“哟，狗蛋啊，发财了？

”王强斜着眼，看着柜台上的钱，“听说你这药包卖得挺火啊？”李狗蛋心里“咯噔”一下，

知道这人是来找茬的。“强哥，啥事？”他陪着笑脸。“啥事？”王强一拍柜台，

“你小子做生意，也不跟哥打个招呼？这个月，交两千块保护费。”“保护费？

”李狗蛋愣了，“强哥，我这是小本生意……”“少废话！”王强脸一沉，

“是给你脸了是吧？信不信我让你这澡堂子开不下去？”张瘸子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强子，

你别太过分了。狗蛋是我这的人。”“瘸子，没你的事！”王强一把推开张瘸子，

“滚一边去！”张瘸子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李狗蛋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他扶起张瘸子，然后转过身，盯着王强。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人。那眼神里，

没有害怕，没有讨好，只有冰冷的火。“王强，”他一字一顿地说，“把刚才的话，收回去。

再给张叔，道歉。”王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哈！我道歉？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身后的两个混混也笑了起来，一步步逼近李狗蛋。澡堂子里的人都看着，没人敢出声。

李狗蛋的心跳得很快，但他没有退后。他看着王强那张嚣张的脸，一股邪火又冒了上来。

他知道，他不能再忍了。他要是今天忍了，就又变回了那个谁都可以欺负的李狗蛋。

他深吸一口气，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他要吹牛。一个大胆的，疯狂的牛。他盯着王强，

嘴角咧开一个有点狰狞的笑容。“我给你三秒钟，跪下给张叔道歉。不然，

我让你今天出不了这个门。”“哈哈哈！”王强笑得更厉害了，“你让我跪？你凭什么？

”李狗蛋没理他，只是在心里默念。系统，我需要你的帮助。叮！

检测到宿主吹牛意图：‘让王强跪下道歉’。是否确认？“确认！”吹牛内容已锁定！

开始执行……李狗蛋看着王强，缓缓地举起了自己的手。“三。”“二。”“一。

”数到“一”的时候，王强脸上的笑容还没散去。“一……”李狗蛋刚说完，异变陡生。

澡堂子的门“哗啦”一声被撞开，冲进来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为首的一个警察，眼神锐利，

一进门就锁定了王强。“王强！我们接到举报，你涉嫌聚众斗殴、敲诈勒索，跟我们走一趟！

”王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警……警察同志，你们搞错了吧？我……”“少废话！

铐上！”两个警察冲上去，不由分说，就把王强按倒在地，“咔嚓”一声，上了手铐。

王强还在挣扎：“我叔是王主任！你们不能抓我！”“王主任？他现在也自身难保了！带走！

”警察们押着王强和他那两个吓得腿软的同伙，很快就消失了。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澡堂子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然后又齐刷刷地看向李狗蛋。

李狗蛋也愣了。他只是吹了个牛，没想到警察真的来了。这……这也行？他慢慢放下手，

看着地上被撞倒的椅子，和还没爬起来的张瘸子，心里头，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涌了上来。

是力量。一种可以掌控一切的力量。6警察带走王强的事，在清水镇引起了轩然大波。

没过两天，就传来了消息，王强他叔，镇上的王主任，也因为贪污受贿被双规了。这一下，

王家算是彻底倒了。镇上的人看李狗蛋的眼神，彻底变了。以前是可怜，是嘲笑，

现在是敬畏，是恐惧。他们不知道警察为什么会来得那么巧，但他们都把这件事，

跟李狗蛋联系在了一起。那个下午，李狗蛋倒数“三二一”的场景，成了清水镇的一个传说。

有人说，李狗蛋上面有人。有人说，他会法术。还有人说，他根本就不是人，是个神仙。

李狗蛋听着这些传言，心里既有点得意，又有点发毛。他知道，这都归功于那个神秘的系统。

他开始尝试着，有意识地去使用这个能力。他不想再做那些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只想用它来改善自己的生活。这天，他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还是有点瘦的脸，吹了个牛。

“我要长得再高一点，再壮一点。”叮！检测到吹牛：‘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五’。

是否确认？“确认。”消耗‘吹牛值’10点。是否消耗？“是。

”李狗蛋感觉到一阵暖流传遍全身，骨头好像在“咔咔”作响。他没敢多想，

赶紧跑回自己房间，脱了衣服站到体重秤上。身高：180cm。体重：75kg。

他看着秤上的数字，又摸了摸自己明显结实了不少的胳膊和胸肌，激动得差点喊出声。

他真的变了！他不再是那个瘦弱的李狗蛋了。他又吹了个牛。“我想要一张帅气的脸。

”叮！检测到吹牛：‘五官立体，气质出众’。是否确认？“确认。

”消耗‘吹牛值’50点。是否消耗？“是。”他再次跑到镜子前。镜子里的人，

还是他，但又不是他。他的眉眼变得深邃，鼻梁高挺，嘴唇的形状也变得很好看。整张脸，

虽然还是那个轮廓，但就是不一样了，帅得很有攻击性，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李狗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陌生，又有点兴奋。这就是他一直想成为的样子吗？

他换上新买的衣服，站在镜子前，挺拔，帅气，自信。他深吸一口气，走出了房间。

他要去澡堂子，他要以一个新的面貌，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特别是，出现在苏小婉面前。

他走到澡堂子门口，正好看见苏小婉从里面出来。两个人，打了个照面。苏小婉看见他，

愣住了。她手里还拎着那个保温桶，就那么呆呆地看着他，眼睛里全是惊讶和不解。

“你……你是？”她开口了，声音有点不确定。李狗蛋的心，猛地一沉。她……没认出我？

他心里有点难受，但更多的是一种报复般的快感。他清了清嗓子，学着电影里头的样子，

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很帅的笑容。“小姐，你找人吗？”苏小婉皱了皱眉，上下打量着他。

她的眼神，很仔细，像是在辨认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试探着问：“李……李狗蛋？

”李狗蛋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挑了挑眉。苏小婉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她把保温桶往地上一放，盯着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李狗蛋，你行啊。发财了，

学人整容了？你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给谁看呢？”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狗蛋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以为，她会惊讶，会好奇，会对他刮目相看。

他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鬼样子”……这三个字，像三根针，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里。

他看着苏小婉决绝的背影，心里那股刚刚燃起的兴奋和得意，瞬间就熄灭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浓浓的，说不出的苦涩。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外表，

却好像……失去了什么更重要的东西。7苏小婉生气了。是真的生气了。她一连好几天，

都没来澡堂子。以前，她每天下午都会准时出现，像一道固定的时间刻度。现在，

这个刻度消失了。澡堂子好像都变得空荡荡的。李狗蛋心里，也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