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有个明星梦,仰仗着她妈妈是明星,就在宿舍胡作非为。可她不知道,
为了她的明星梦,我们寝室的人都快被折磨疯了。她也不知道,就凭她爸犯的事,
她也不可能成为明星。1.这个月的第三次了。我又双叒被吵醒了。凌晨一点。
我那表演型人格的网红舍友苏晚晚,还在她那小小的直播间里,对着摄像头挥斥方遒。
“好的叫闺蜜,不好的叫敌蜜,懂?”“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姐妹们记住了!
”“每个女孩子都是世界派来的小公主,所以一定要努力,以后才能当自己的女王!
”……那声音,又尖又亮,像一把钝刀子在寂静的宿舍里来回刮,刮得我耳膜生疼。
去他的女王。再努力,也得先睡觉吧。我忍无可忍,摸出手机,点开没有苏晚晚的三人小群。
“睡了?”消息发出去,秒回。方晓:“没!”李思思:“被吵醒了!我日,
我感觉我天灵盖都在跟着她共振!”方晓:“我耳朵快聋了,她打了鸡血吗?还不睡?
”李思思:“投诉吧,真的,自己不睡能不能别影响别人,明天八点的课,她想上天吗?
”看着群里的怨气冲天,我心里那点犹豫,瞬间被碾成了渣。不是第一次了。
苏晚晚的直播事业,建立在我们三个人的睡眠障碍之上。跟她沟通过,不止一次。
她怎么说的?她拨了拨她那新烫的波浪卷,眼皮一掀:“我是网红,要赚钱的呀。
你们多担待一下嘛,以后我火了,还能忘了你们?”呵。谁稀罕。这次,我真怒了。
我“唰”地一声拉开床帘,积攒了一个月的火气,在此刻喷薄而出。“苏晚晚!
”我吼了一声,声音大到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你能不能小声点!我们不用睡了是吗?!
”整个宿舍的空气,瞬间凝固。苏晚晚的直播也戛然而止。我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
跟我扯头花,跟我对骂。结果,没有。她放下手机,慢慢转过身。灯光下,
她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涨得通红,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水汽,像两颗马上就要滚落的露珠。
她站起来,对着我们三个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对不起……”她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对不起,
我真的……我没意识到会吵到大家……我会注意的,真的,对不起。”说完,
她立刻关了直播,手脚麻利地爬上床,拉上了帘子。一秒入睡。
宿舍里安静得只剩下我和另外两个舍友的面面相觑。我挑了挑眉,心里有点犯嘀咕。这孙子,
转性了?但我也没多想,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睡觉。管她呢,明天还有早八,再不睡,
就等着猝死吧。我躺了回去。然而,我还是太天真了。就在我以为风波平息,
即将与周公约会时,苏晚晚的作妖,才刚刚拉开序幕。第二天一早,我睡眼惺忪地去洗漱。
厕所坑里,静静地躺着我的牙刷。厕所门口,我的毛巾像一块被人踩烂的抹布,
脏兮兮地瘫在地上。我脑子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早八的烦躁,
加上眼前这一幕,我感觉自己随时能原地爆炸。隔壁床的方晓也看到了,她悄悄走过来,
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往苏晚晚的床位那边瞟了瞟。她压低声音,
贴着我耳朵说:“昨晚我四点起来上厕所,看见她在阳台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嘛,
脚还在地上跺来跺去。现在看来,八成就是那时候干的。”我冷笑一声。捡起那块“抹布”,
看都没看,直接扔进了垃圾桶。行,玩阴的是吧。我拿出备用的牙刷毛巾,飞速洗漱。
现在找她对峙?没证据。她那张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描成金的。到时候反咬我一口,
说我“校园霸凌”,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我没那么蠢。我一言不发地洗漱完,买了早餐,
直奔教室。中午下课铃一响,我第一个冲出教室,飞奔回宿舍。很好,苏晚晚不在。
我走进卫生间,拿起她那支粉色的电动牙刷,精准地扔进了同一个坑位。然后,
拎起她那条香喷喷的、带着蕾丝边的毛巾,在地上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
让它也变成了同款“抹布”。我只是暂时不想报复。不代表我好欺负。2.晚上,
苏晚晚回来了。她那标志性的、穿透力极强的尖叫声,准时在宿舍响起。“啊——我的毛巾!
”下一秒,她穿着十厘米高跟鞋,“哒哒哒”地冲到我面前,双手叉腰,
一副要生吞了我的架势。“季知许,这是不是你干的好事?!”我合上电脑,掀起眼皮,
扯了下嘴角。“你有病?一回来就跟狗一样乱叫。”苏晚晚被我一句话噎住,
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大概是没想到,我能这么直接。她瞪着我,
胸口剧烈起伏:“不是你还能有谁?!我的毛巾和牙刷都被人动了,肯定是你!
”我轻蔑地瞥了她一眼,慢悠悠地开口。“你凭什么说是我干的?有证据吗?
”我身体向后一靠,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别一回来就跟疯狗似的乱咬人,
我可没那闲工夫,去碰你那些镶了金边的东西。”她被我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够呛,
抱着胸,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架势。“不是你还有谁?!我早上扔了你的,你现在就扔我的,
你就是在报复我!”“哦——”我故意拉长了音调,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然后缓缓举起了我的手机,屏幕上正开着录音界面。“原来真是你扔的啊。
”我朝她晃了晃手机,嘴角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我还担心没证据呢。谢谢你啊,
苏大小姐。”苏晚晚的脸,瞬间从猪肝色变成了煞白。她尖叫一声,伸手就想来抢我的手机。
我早有防备。脚尖在桌腿上一蹬,整个人连带着椅子,“呲溜”一下向后滑开。
她穿着高跟鞋,冲势太猛,一下子没刹住车,身体失去平衡,
结结实实地在我面前摔了个“狗吃屎”。“砰”的一声,听着都疼。我从椅子上站起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她,声音里淬了冰。“苏晚晚,你以为你是谁?连我都敢惹。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苏晚晚气得浑身发抖,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那张漂亮的脸蛋因为愤怒而扭曲。她指着我,眼神怨毒。“我不会放过你的!”她顿了顿,
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不过,你有这功夫挑衅我,不如……先看看你自己的电脑吧。
”说完,她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的床位,开始收拾东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我猛地转头,看向我的电脑屏幕。
原本满满当当的、我熬了好几个通宵才写出来的论文文档,此刻,空空如也。我手脚冰凉,
颤抖着点开回收站。空的。什么都没有。我猛地回头,看向苏晚晚。她正坐在自己的床位上,
嘴角挂着一丝阴谋得逞的微笑,像是在欣赏一出她亲手导演的、精彩绝伦的好戏。那一刻,
我感觉脑子里有根弦,“啪”的一声,断了。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我一个箭步冲过去,
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把她从床上拽了下来。“你他妈干了什么?!我的论文呢?
你把我的论文弄到哪里去了?!”我愤怒地摇晃着她,理智全无。
苏晚晚被我突如其来的爆发吓得不轻,她尖叫着挣扎,但被我死死抓住,动弹不得。
“你凭什么删我的论文?!你知道那对我有多重要吗?!”我冲她怒吼,
胸中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烧成灰烬。“谁叫你要得罪我!”苏晚晚回过神来,
也不甘示弱地回击。“我只是以牙还牙!”“你……你这个疯子!”我气得浑身发抖,
一把将她推开。她穿着高跟鞋,本就站不稳,被我这么一推,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脑子一片空白,身体仿佛不受控制,直接扑了上去,扬手就是一巴掌。“啪!”清脆响亮。
她被打懵了,但很快反应过来,尖叫着开始反击,指甲朝我的脸抓来。我们两个,
像两头失控的野兽,在小小的宿舍里撕扯成一团。头发、衣服、尖叫、咒骂……乱成一锅粥。
最后,还是方晓和李思思拼死把我们拉开。我红着眼,指着苏晚晚,声音嘶哑。
“我的论文要是恢复不了,你就完蛋了!我说的!”3.万幸。
我的电脑有自动云备份的习惯。在经历了半个小时的惊魂操作后,我的论文,
一个字不少地回来了。找回论文的那一刻,我没有丝毫喜悦,
只有劫后余生的疲惫和深入骨髓的恶寒。我立刻向辅导员提交了更换宿舍的申请。
再过几天就要交论文了,鬼知道这个疯子还会不会有下一次。我赌不起。
跟一个神经病住在一起,我很难保证自己不会成为下一个神经病。我只想离她远点,
越远越好。但,我是这么想的,人家可不一定。……器材仓库里。
今天轮到我来取实验室要用的器材。结果,门一关,一群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街溜子,
把我堵在了里面。为首的那个,一头惹眼的红毛,正是苏晚晚的男朋友,周浩。
“你就是晚晚的舍友,季知许?”他叼着根没点燃的烟,歪着头,用一种审视货物的眼神,
上上下下地打量我。然后,他眯起眼,语气不善。“就是你,总在宿舍里欺负我们家晚晚?
”“还在她直播的时候故意说她声音大,让她在粉丝面前出丑?”他身后,还站着六个小弟,
头发分别是黄、蓝、绿、橙、靛、紫。好家伙,一整个彩虹战队都给我集齐了。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目光扫向仓库的角落,寻找监控。红毛周浩看出了我的意图,
他“呵”地笑了一声,满脸嘲讽。“别看了,小妞。”他吐掉嘴里的烟,用脚尖碾了碾。
“我们哥几个早就踩过点了,这个破仓库,压根儿就没监控!”他往前一步,压低声音,
语气里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感。“也就是说,今天我们就算把你打死在这儿,
事后也是死无对证。”我一听,心里那点紧张瞬间烟消云散,甚至……有点激动?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不确定地问了一句。“真的?”周浩和他身后的彩虹战队对视一眼,
爆发出一阵哄笑。他们那五颜六色的脑袋在昏暗的灯光下晃动,
像一群刚从劣质动画片里跑出来的反派。周浩嘴角的笑意愈发残忍,
他缓缓地从身后抽出一根钢管。“不然呢?”他用钢管敲了敲自己的手心,
金属的撞击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回响。“谁叫你平时那么横,
就知道欺负我的晚晚宝贝。”周浩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今天,你就是喊破喉咙,
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话音刚落,他像一头发情的公牛,怒吼着朝我冲了上来。
他身后的彩虹小分队也跟着嗷嗷叫着扑了上来。我终于忍不住,笑了。那笑容里,
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轻蔑与不屑。可真是巧了。最近被苏晚晚那个神经病搞得心烦意乱,
一肚子火没地方撒。这就有人上赶着来给我当沙包了。那可就……别怪我了!
我侧身躲过周浩挥来的第一棍,手肘顺势向上,精准地击中他持棍的手腕。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他杀猪般的惨叫,钢管应声落地。我没停,一个旋身,
鞭腿扫出,正中他支撑腿的膝盖。“噗通!”红毛周浩像一袋破麻袋,
直挺挺地跪在了我面前。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那群彩虹小弟还没反应过来,
他们的大哥就已经报废了。我没给他们思考的时间,身体前冲,如同虎入羊群。
左手格开一个黄毛的拳头,右手成掌,切在他脖颈的动脉上,黄毛眼一翻,软了下去。
我顺势抓住他的衣领,把他当成武器,朝着扑上来的蓝毛和绿毛抡了过去。“砰!砰!
”三个人滚作一团。剩下的橙靛紫三人组吓傻了,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勾了勾手指。“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半小时后,彩虹恶人组,全军覆没。
他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刚才那股嚣张气焰,早就被我打得烟消云散。
我弯下腰,看着那个被我一脚踹断鼻梁的红毛周浩,他现在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语气轻松又戏谑。“哎呀呀,真不好意思。”我蹲下身,好心提醒道。
“我从小就是学泰拳的,很久没打了,今天手有点生,没控制好力道。”话音刚落,
周浩和他那群手下,看我的眼神瞬间从愤怒变成了惊恐。他们看我,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周浩捂着流血的鼻子,身体不住地向后挪动,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你……你别过来啊!
”他努力想表现出凶狠,但那漏风的声音和颤抖的身体,彻底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我笑了。
“为什么不能过来呢?你们不是想跟我玩玩吗?我还没玩够呢。”我一边说,
一边捡起了地上那根冰冷的钢管,在手里掂了掂。他们看到我这个动作,吓得魂飞魄散。
心中的恐惧像被点燃的野火,迅速蔓延。就在这时,那个之前被我当武器抡的黄毛,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声泪俱下。“大姐!大姐我们错了!
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他一边磕头,一边回头指向还在地上哼哼的周浩,
眼中闪过一丝怨恨。“都是他!都是他逼我们来的!你要打就打他!跟我们没关系啊!
”周浩一听,眼睛瞪得像铜铃。“小黄,你他妈?!”估计他此刻的内心,
已经碎成了二维码。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对他言听计从的“好兄弟”,
此刻第一个跳出来背刺他。小黄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甚至爬到周浩身边,
对着他那张已经破相的脸,狠狠地踹了几脚。“都怪你!非要惹这位大姐!
”周浩本就疼得死去活活,这几脚下去,更是痛得直抽抽。有了小黄带头,
小蓝、小绿、小橙、小靛、小紫也纷纷醒悟过来,争先恐后地爬起来,
冲上去对着周浩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嘴里还不停地撇清关系,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他身上。
一时间,周浩成了众矢之的,被自己的“彩虹小分队”给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我抱着胸,
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呵,兄弟情。比卫生纸还薄。
直到周浩被他那群“好兄弟”打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我才慢悠悠地开口。“好了。
”我故意拉长了声音,眼神像刀子一样从他们身上刮过。“这次就先原谅你们。但是,
要是再有下次……”他们听到我的声音,像被按了暂停键,立刻停下动作,
齐刷刷地抬头看我,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恐惧。小黄更是连滚带爬地凑过来,搓着手,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定一定!大姐您放心!我们保证,再有下次,
我们见到您一定绕着走!不,我们滚着走!”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赌咒发誓,
表示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敢了。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
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服,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充满汗臭和血腥味的仓库。
我估摸着,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会再看到这群五颜六色的傻逼了。但,我的预料,
还是出了点小差错。4.第二天,辅导员办公室。辅导员挠了挠他那本就不富裕的头顶,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他看着眼前的“惨状”,
语气里充满了质疑。“你是说……是季知许,把你打成这样的?”他面前站着的,
正是昨天被打晕过去,此刻鼻青脸肿、活像个猪头的周浩。以及,
我那位西湖龙井都泡不开的顶级绿茶前舍友,苏晚晚。周浩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门牙还缺了一颗,说话直漏风。他微微颤颤地点头:“对……对,就西是她。
”而苏晚晚,则瞬间戏精附体,眼泪说来就来,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她指着我,
像是见到了杀父仇人,声音带着哭腔,控诉道:“对!就是她!老师,我们亲眼所见,
就是季知许动手打的周浩!她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对待同学呢!”辅导员一听,
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啪”地一拍桌子,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和严厉。“胡闹!
说谎都不打草稿的吗?”他指了指我,又指了指猪头一样的周浩。“一个一米六几的小姑娘,
能把一个快一米九的大男生打成这样?你们当我是傻子还是当科幻片在拍?这不合逻辑!
”苏晚晚被辅导员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她愣了一下,但很快调整过来,
硬着头皮继续她的表演。“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我男朋友品德好!
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不能打女生,所以他才没有还手,这才……这才被打成这样的!
”她说完,便和旁边鼻青脸肿的周浩抱在一起,两个人像受了天大委屈的苦命鸳鸯,
嘤嘤嘤地大哭起来。看着眼前这辣眼睛的一幕,辅导员的嘴角抽了抽。他深吸一口气,
转向我。“季知许,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我看着苏晚晚那副做作到浮夸的模样,心中冷笑。
不就是装绿茶,演委屈吗?谁还不会了?我一摸眼角,根本没有的眼泪说来就来,
两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们,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不解。“他们……他们这样冤枉我,
那我倒是想问问,我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打他呢?”我转向苏晚晚,眼神里带着三分无辜,
三分质问,四分心碎。“苏晚晚,你既然说你昨天亲眼所见,那你拿出证据来啊。无凭无据,
就凭一张嘴,说我打了他,那我得多冤啊!你看看,你们能不能拿出点录像啊、监控什么的?
”苏晚晚一听,立马急了。“证据……我……我也没有啊,
周浩……”她赶紧扯了扯周浩的衣角,示意他赶紧想办法。周浩面色发苦,显然也拿不出。
他看了看苏晚晚,又看了看一脸严肃的辅导员,最后支支吾吾地站出来,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她……她西是在放器材的仓库里打的我……那里,那里没有监控。
”苏晚晚显然没想到周浩会这么老实,脸色瞬间难看了几分。
但她还是嘴硬地辩解道:“就算那里没有监控,但是我敢肯定,就是季知许打的周浩!
”我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声音更咽。“苏晚晚,你不能就凭一张嘴,空口白牙地污蔑我啊。
你说你看到了,那就拿出证据。没有证据,只有你的一面之词,怎么能让人信服呢?
”我顿了顿,话锋一转。“而且,你是周浩的女朋友,你的证词本来就有偏向性。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做伪证呢?”我看着她,眨了眨眼,一脸天真地打比方。“要不这样,
我也说,我说我昨天晚上看到你在宿舍偷偷吃屎了。那大家是不是也可以认为,
我说的是真的呢?”我的话音一落,办公室里其他正在埋头工作的老师,
肩膀都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就连我们辅导员,也猛地低下头,他那本就稀疏的头顶,
也是一颤一颤的。而苏晚晚,被我这句“吃屎”给说懵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像是开了染坊。“你……你居然说我吃屎?!”我微微一笑,收起眼泪,
换上一副关切的表情。“苏晚晚,我就是打个比方,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故作惊讶地捂住嘴。“难道……你真的在宿舍偷偷吃屎了?”苏晚晚被我这一问,
脸色瞬间从煞白变成了铁青,她结结巴巴地反驳:“你、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吃屎!
”我拍了拍胸口,一脸“那就好”的表情。“哦,那就好,那就好,没吃屎就好。”这句话,
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噗——哈哈哈哈哈哈!”整个办公室,包括辅导员在内,
所有老师全都憋不住了,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苏晚晚被这笑声包围,气得满脸通红,
两眼一翻,掐着人中,眼看就要当场晕厥。等笑了好一阵,辅导员才深吸了好几口气,
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看着我,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他清了清嗓子,
看向已经快要气死的苏晚晚和一脸懵逼的周浩,沉声道:“周浩,苏晚晚,
你们需要拿出足够的证据来证明季知许打人。否则,仅凭你们的一面之词,
学校不能做出任何判断。”周浩听了辅导员的话,面如死灰。他支支吾吾了半天,
最后只能耷拉着脑袋,说自己可能“记错了”,然后搀着那个快要厥过去的苏晚晚,
灰溜溜地逃离了办公室。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我心中松了一口气。
总算把这两个傻逼玩意儿给送走了。办公室里的老师们还在笑,看我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辅导员也点了点头,对我说道:“季知许,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你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