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排队来洗澡

丧尸排队来洗澡

作者: 世界少女的梦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丧尸排队来洗澡讲述主角执念姜翎的甜蜜故作者“世界少女的梦”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黄昏是一片粘稠的橙像坏了的蛋抹在城市破碎的剪影风里有股味一半是尘一半是腐我在这座死去的城市听着死人走他们不不知道脑子里只剩下一根绷得紧紧直到哪天彻底断他们叫“回响者”,因为他们只是过去的杂一遍一遍重复着临死前的最后一个念有人说他们是病有人说他们是怪我以前是个心理医现我只是个快要饿死的流浪我见过各式各样的病但从没想过...

2025-11-08 17:50:28

黄昏是一片粘稠的橙色,像坏了的蛋黄,抹在城市破碎的剪影上。风里有股味儿,

一半是尘土,一半是腐烂。我在这座死去的城市里,听着死人走路。他们不累,不知道饿,

脑子里只剩下一根筋,绷得紧紧的,直到哪天彻底断掉。他们叫“回响者”,

因为他们只是过去的杂音,一遍一遍重复着临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有人说他们是病人,

有人说他们是怪物。我以前是个心理医生,现在,我只是个快要饿死的流浪汉。

我见过各式各样的病人,但从没想过,有一天,我的病人会是这些东西。更没想过,

我的诊所,会开在世界末日。而我的第一个病人,正用它的头,一下,一下,撞着我的门,

声音又闷又响,像是来催命的。第 1 章我靠在货架上。屁股底下是成堆的猫粮,

已经过期了。金属货架的凉气,贴着我的后背,一直钻到骨头缝里。手里的枪很沉。

一把老式的左轮,我爹留下来的。里面就剩一颗子弹。不是给外头那个东西的,是留给我的。

门外,那东西还在撞。“咚。”“咚。”声音沉闷,有板有眼,像个特别有耐心的钟摆。

透过门上那块脏兮兮的玻璃,我能看见它。是个男的,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西装,领带歪着,

像是半夜被人从床上薅起来,急着去开一个天塌下来也得开的会。它的动作不快,

甚至有点慢悠悠的。但目标很清楚,就是我这扇门。超市的玻璃推拉门。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股铁锈味。三天了,最后一包饼干是昨天早上吃的。

水也只剩了瓶底的一点。我看着那扇门在每一次撞击下,发出格挣挣的呻吟。

我知道它撑不了多久。我举起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我自己的太阳穴。

金属的冰凉贴着皮肤,反而让我心里踏实了一点。就这么着吧。总比被外头那些东西撕开,

变成它们中的一员要好。我闭上眼,准备跟这个稀烂的世界说再见。就在这时候,

一行蓝色的字,跟电脑屏幕上的提示框一样,没头没脑地就跳到了我眼前。

病人姓名:李建国诊断报告:重度“上班焦虑症候群”。核心执念:我不能迟到,

全勤奖……我要全勤奖……治疗建议:请以权威身份,告知其无需上班。我的手指头,

死死地扣在扳机上,就是按不下去。我愣住了。我使劲眨了眨眼,那几行蓝色的字还在。

它们就飘在我眼前,像个技术不怎么样的全息投影,边缘还有点毛刺。我扭过头,

看向门外那个撞门的东西。它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个破风箱。以前,

我只觉得那是野兽的嘶吼。可现在,配上眼前那几行蓝字,那声音在我耳朵里,模模糊糊地,

竟然拼凑出了几个词。“……打卡……要……迟到了……”幻觉。肯定是饿出来的幻觉。

人饿到极点,什么事干不出来。“咚!”门上的玻璃终于不堪重负,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那个叫李建国的西装男人,迈过一地玻璃碴子,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它脸上没什么表情,

灰白色的皮肤,眼珠子浑浊得像两颗鱼眼。它离我越来越近。十米,五米,三米。

那股子腐烂的味儿,混着一股子尘土和廉价西装面料的味儿,直冲我的鼻子。

我手里的枪又举了起来,可这次,枪口对准了它。但我的手在抖。不是害怕,是荒谬。

眼前这东西,是个病人?治疗建议:请以权威身份,告知其无需上班。

蓝色的字又闪了一下,像是在催我。权威身份……我脑子一抽,几乎是本能地,放下了枪。

我清了清嗓子,学着我以前那个黑心老板的口气,深吸一口气,用尽我这辈子最大的力气,

朝着李建国大吼:“李建国!”那西装男人猛地一顿,停在了离我不到两米的地方。

它浑浊的眼珠子,似乎动了一下。我心里打着鼓,但戏得演全套。我挺起胸膛,

指着它的鼻子。“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啊?迟到多久了!这个月的全勤奖没了!奖金也没了!

”李建国喉咙里的嗬嗬声更响了,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像是在害怕。有戏!我心一横,

继续吼道:“公司决定了!因为你恶劣的工作态度!你被开除了!现在,立刻,马上,

给我滚蛋!永远别再让我看见你!”时间像是停住了。李建国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它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那双皮鞋上全是灰,一只鞋的鞋带都散了。过了足足有十几秒,

它慢慢地,慢慢地转过身。它没有再看我一眼,就那么一步一步,迈着沉重的步子,

走出了破碎的玻璃门。它走到外面的大街上,阳光照在它身上,它显得有些迷茫,

像个刚下班,不知道该去哪儿的普通人。它就那么走了。消失在了街角。

我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屁股坐回那堆猫粮上。超市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声。

我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又看了看眼前。那几行蓝色的字,在我“治好”李建国之后,

变成了一行新的提示。叮!首次诊疗完成。心灵共鸣诊疗系统已激活。

新手奖励发放:体能全面恢复,小型物资包×1。话音刚落,

我感觉一股暖流从心脏涌向四肢百骸。刚才那种饿得发慌、虚弱无力的感觉,

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感觉自己能一拳打死一头牛。同时,一个黑色的帆布背包,

凭空掉在了我脚边。拉开一看,里面是两瓶矿泉水,四包压缩饼干,还有一个崭新的急救包。

我拿起一瓶水,拧开,咕咚咕咚灌下去半瓶。凉水顺着喉咙流进胃里,我才终于相信,

这一切不是幻觉。我,一个被吊销执照的心理医生,在末世里,好像找到了一个新的职业。

给丧尸看病。第 2 章我没在超市待太久。李建国的离开虽然诡异,

但外面的世界依旧危险。玻璃门碎了,等于把“欢迎光临”四个大字写在了脸上。

我把那个叫“小型物资包”的黑帆布包甩到背上,又把那把老左轮别在腰后。

虽然不知道对付那些“病人”有没有用,但握着它,心里头踏实。走出超市,

阳光刺得我眼睛疼。街上很安静,死一样的安静。风卷着报纸和塑料袋,

从一辆撞在电线杆上、已经生了锈的汽车旁刮过。偶尔能看到一两个“回响者”在远处游荡,

像没睡醒的幽灵。我得找个地方。一个能长久待下去,足够安全,又能让我那个……嗯,

“开诊”的地方。脑子里那个“心灵共鸣诊疗系统”没再出声,也没有任何提示。

它就那么安静地待着,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觉。但我知道它在,

就像你知道自己有个肝,有个肺一样。我顺着街道往城市的西边走。那边是老城区,

居民楼多,但也有一些公共设施。我记得,好像有个社区医院。医院这种地方,

在“大崩溃”之后,是所有幸存者都会避开的重灾区。因为那里是“回死者”最密集的地方。

但现在,对我来说,这反而是个优势。病人多的地方,才叫医院嘛。我心里这么自嘲着,

脚下的步子却很小心。我贴着墙根走,尽量利用废弃的汽车和垃圾箱做掩护。

我的目标很明确,不惹事,不接触,安安静静地摸过去。走了大概半个钟头,

我拐进一条小巷。刚一进去,我就闻到一股浓烈的油漆味。巷子尽头,

一个穿着工装服的回响者,正拿着一把刷子,在一面墙上,一遍又一遍地刷着白色的油漆。

它的动作很机械,从上到下,再从上到下。旁边倒着好几个空了的油漆桶。

那面墙已经被他刷得厚厚一层,白得刺眼,油漆顺着墙角往下流,在地上积了一小滩。

我停下脚步,几乎是下意识地,集中精神看着他。蓝色的字,又跳了出来。

病人姓名:王大力诊断报告:强迫性“污点抹除”行为。核心执念:这里太脏了,

干净……一点都不能脏……治疗建议:在其行为路径上制造一个无法被覆盖的“污点”。

无法被覆盖的污点?我皱了皱眉。这算什么治疗方案?我左右看了看。巷子里除了垃圾,

就是废砖烂瓦。我在一堆建筑垃圾里翻了翻,找到一小罐黑色的喷漆。摇了摇,还能出声。

估计是以前街头涂鸦小子剩下的。我握着喷漆罐,躲在一根水泥柱子后面,

观察着那个叫王大力的油漆工。他刚刷完一遍,正低头去蘸桶里剩下的那点漆。就是现在。

我猫着腰,迅速冲出去,对着那面雪白的墙壁,按下喷漆的按钮。

“呲——”一个歪歪扭扭的黑色圆圈,出现在墙壁的正中央。那黑色极其扎眼,

像白衬衫上的一滴墨。我喷完就往后跑,躲回了柱子后面,屏住呼吸。王大力蘸好了油漆,

转过身,举起刷子。当他看到墙上那个黑色圆圈时,他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低吼,手里的刷子都有些拿不稳。他像是看到了什么天大的仇人,

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黑点。他举起刷子,发了疯似的,把白油漆往那个黑圈上糊。一遍,

两遍,三遍。可那黑色的喷漆渗透力很强,白油漆盖上去,只是让它变得灰暗了一些,

依然能看出一个模糊的轮廓。王大力急了。他把整个油漆桶都抱了起来,把剩下的一点漆,

全都泼了上去。白色的油漆像瀑布一样流下来,暂时盖住了那个黑圈。王大力扔掉桶,

站在那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刚打完一场恶战。我以为这就完了。可没想到,

过了几秒钟,随着墙上厚重的白漆慢慢往下流淌,那个该死的黑色圆圈,又顽强地,

一点一点地,重新显露了出来。它就在那里,像一个嘲讽的笑脸。王大力看到了。

他呆呆地看着那个黑圈,足足看了有一分钟。他的身体开始发抖,幅度越来越大。突然,

他“哇”地一声,吼了出来。那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崩溃。他把手里的刷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然后抱着头,蹲了下去。他就那么蹲在墙角,身体缩成一团,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像个哭泣的孩子。蓝色的字,适时地出现了。诊疗完成。

执念“抹除污点”因遭遇无法克服的障碍而崩溃。病人已进入平静状态。

奖励:诊疗点数+10。当前总点数:10。我看着蹲在墙角的王大力,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就……治好了?这种治疗方式,怎么看都像是把一个强迫症逼疯。

但不管怎么说,他确实安静下来了。不再有攻击性,也不再构成威胁。我从柱子后面走出来,

慢慢靠近他。他还是蹲在那儿,对我的到来毫无反应。我绕过他,走到了巷子口。

回头看了一眼,他依然是那个姿势,像一座雕塑。也许,

对于这些只剩下执念的“病人”来说,打碎那个执念,就是唯一的解脱。我不再多想,

继续往社区医院的方向走。我的诊所,还等着我去开张呢。第 3 章下午四点多,

我终于找到了那个社区医院。它坐落在一个老旧小区的中心,一栋三层高的白色小楼,

墙皮剥落得厉害,露出里面灰色的水泥。窗户上的玻璃碎了大半,黑洞洞的,

像一张张沉默的嘴。医院门口,“XX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几个红色大字,掉了一半,

只剩下“社区……服务……心”,看着有点黑色幽默。大门是那种玻璃感应门,早就断了电,

敞开着。我站在门口,能闻到里面飘出来的,

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来苏水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的气味。我握紧了腰后的左轮,深吸一口气,

走了进去。一楼是大厅。挂号处、取药处的窗口都积了厚厚一层灰。

地上散落着病历本、废纸,还有几只孤零零的鞋。几排供病人休息的塑料椅子东倒西歪。

很安静。出乎意料的安静。我以为这里会挤满了回响者,但放眼望去,一个都没有。

我小心翼翼地上了二楼。二楼是各个科室的诊疗区。内科、外科、五官科……门都开着,

里面也是一片狼藉。桌子倒了,仪器翻了,药品和文件撒了一地。我在走廊上,

看到了第一个“病人”。她穿着一身护士服,但衣服上满是暗红色的血迹。她背对着我,

站在一间病房的门口,手里拿着一个输液瓶,

正努力地想把它挂到门框上那个早就坏掉的挂钩上。一次,两次,挂不上去。瓶子掉下来,

她就捡起来,继续挂。我集中精神。病人姓名:刘燕诊断报告:强迫性“护理”行为。

核心执念:我得赶紧给他换上药,

他快不行了……治疗建议:提供一个“已康复”的反馈,中断其护理循环。

已康复的反馈?我看了看她要进的那间病房。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张病床。我明白了。

我走到她身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专业。“护士,不用挂了。

”刘燕的动作停住了。她慢慢地转过身。她的脸很年轻,也就二十五六岁,但脸色灰败,

一只眼睛的眼白部分布满了血丝。她看着我,

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声音:“药……要换药……”我指了指她身后那间空病房,

说:“3号床的病人,家属已经办了出院手续,早上就走了。他恢复得很好。

”刘燕浑浊的眼睛,盯着那张空床,看了很久很久。“走……走了?”她喃喃自语。“对,

走了。你辛苦了,现在可以下班了。”我学着之前对李建国的口气,加了一句。

“下班……”她重复着这个词,手里的输液瓶“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靠在墙上,缓缓地滑坐到地上。她不再重复挂瓶子的动作,

只是坐在那儿,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诊疗完成。执念“护理病人”因目标消失而中断。

病人已进入平静状态。奖励:诊疗点-数+10。当前总点数:20。

看来“下班”这个词,对他们来说是个万能的结束语。我没再管她,继续往里走。

这栋小楼不大,三层楼,我花了一个多小时,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除了那个护士,

我又碰到了两个回响者。一个是在三楼库房里,

不停地用一张表格核对药品数量的仓库管理员;另一个是在一楼的保安室里,

一遍一遍整理自己帽子的大爷。我都用系统提供的方法,让他们“平静”了下来。

他们现在就像一些坏掉的机器人,各自待在自己的角落里,不再动弹。我又拿到了20点数,

总点数达到了40。这栋楼,被我清空了。我最终选定了二楼的一间诊室作为我的大本营。

这间诊室以前应该是给某个主任医师用的,里面空间不小,还有个套间,可以用来睡觉。

窗户正对着医院后院的一小片荒废的花园,比较隐蔽。我把门窗都检查了一遍,

用找到的一些木板和铁丝做了简单的加固。然后,我开始打扫卫生。

我把诊室里的杂物都清理出去,用找到的酒精和抹布,把桌子、椅子、地面都擦了好几遍。

那股子陈年的霉味和血腥味,总算淡了一点。忙完这一切,天已经黑了。

我坐在那张擦得干干净净的办公桌后面,靠着椅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我从背包里拿出压缩饼干和水,这是我今天的晚饭。窗外,城市沉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但在这间小小的诊室里,我却有了一种久违的安全感。我看着这间被我收拾出来的屋子,

一个念头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我需要一个招牌。我翻箱倒柜,

最后在杂物间找到一块白色的塑料板,大概半米长。又找到了一支红色的马克笔。我拿着笔,

想了想,在塑料板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五个大字。“方澈心理诊所”。写完,

我又在下面加了一行小字:专治各种不服,兼治脑子有病。

我把这块简陋的招牌挂在了诊室的门上。看着它,我突然觉得,这个操蛋的末世,

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我的诊所,今天,正式开业。第 4 章诊所开业的第一天,

并没有病人上门。我一整天都待在诊室里。上午,我把整个医院又搜刮了一遍,

把所有能用的东西,比如没开封的纱布、酒精、碘伏,还有一些没过期的罐头食品,

都搬到了我的“库房”——就是主任诊室隔壁那间小小的储物间。下午,

我研究了一下那个系统。我试着在心里默念“系统”,

眼前立刻就弹出了一个蓝色的半透明界面。上面有几个简单的选项。

个人状态诊所状态点数商城任务列表我先点了个人状态。

职业:心灵疗愈师初级技能:心灵共鸣被动点数:40心灵疗愈师?

这名字可比心理医生好听多了。我又点开诊所状态。

木门)功能:无升级所需点数:100看着那个“一脚就能踹开的木门”的评价,

我脸有点黑。虽然是事实,但也太损了。看来,攒够100点数升级诊所是当务之急。

点数商城是灰色的,点不开。上面有一行小字提示:诊所等级达到LV.2后解锁。

任务列表里也是空的。研究完了系统,我就坐在办公桌后面发呆。日子突然变得清闲,

我反而有点不习惯。到了傍晚,我正啃着一块压缩饼干,

突然听到走廊上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哐当……哐当……”那声音很有节奏,

像是有人在拖着什么金属的东西走路。我立刻警觉起来,放下饼干,悄悄走到门口,

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窗往外看。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穿着一身蓝色的工程师制服,

正从楼梯口那边走过来。他手里拖着一个空的氧气瓶,每走一步,氧气瓶就在地上磕一下,

发出“哐当”的声响。他走到走廊中间,停了下来。然后,他开始在原地,

把走廊上那些东倒西歪的塑料椅子,一个一个地扶起来,排成一排。排好了,

他又觉得不满意,又把它们打乱,重新再排。他的动作一丝不苟,

像是在执行什么精密的工程。我集中精神。

病人姓名:钱卫国诊断报告:结构性稳定偏执症。核心执念:一切都必须稳定,

绝对的稳定,结构必须是完美的……治疗建议:构建一个他无法找出任何瑕疵,

但又会自行崩塌的“完美结构”,以此打破其对“永恒稳定”的幻想。

自行崩塌的“完美结构”?我看着他一遍又一遍地摆弄那些椅子,脑子里飞快地转着。

什么东西是看起来完美,但内在又不稳定的?我突然想到了。我打开门,走了出去。

那工程师钱卫国听到动静,转过头看我。他的眼神很锐利,像两把尺子,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仿佛在测量我身体的每一个角度是否“标准”。

他喉咙里发出低吼:“不……不稳……乱……”我没理他,径直走到他面前,

指了指地上那些椅子,说:“你这样不对。”钱卫国的眉头皱了起来,死死地盯着我。

我从旁边的一个杂物堆里,翻出几个空的罐头盒子。就是我这两天吃剩下的。然后,

我又找了几个大小不一的药瓶。我蹲下身,把一个最大的罐头盒放在地上,然后在上面,

小心翼翼地叠上一个稍小一点的。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我叠得很慢,很专注。

每一个罐头盒的边缘都对得整整齐齐,像用尺子量过一样。钱卫国不排椅子了。

他站在我旁边,低着头,一言不发地看着我。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我把所有的罐头盒都叠了上去,形成了一个底盘很稳的梯形结构。然后,

我开始在最顶端的罐头盒上,叠那些玻璃药瓶。这是一个技术活。玻璃很滑,

我必须屏住呼吸,才能让它们一个叠一个地立住。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走廊里安静得可怕,

只有我偶尔调整瓶子位置时,发出的轻微摩擦声。钱卫国就那么站着,像个监工。终于,

我把最后一个,也是最小的一个药瓶,稳稳地放在了塔顶。

一个由七个罐头盒和五个玻璃药瓶组成的,看起来摇摇欲坠,但又保持着诡异平衡的塔,

出现在我们面前。从下到上,每一个物件的中心线都完美地重合。

它有一种脆弱而惊心动魄的美感。我站起身,退后两步,对钱卫国说:“看见没?

这才是完美的结构。”钱卫国的眼睛亮了。他死死地盯着那个塔,眼神里充满了痴迷和赞叹。

他慢慢地走过去,围着那个塔转了两圈,

嘴里喃喃自语:“对……对……稳定……完美的……”他看得入了迷,

完全忘记了要去排列那些椅子。我靠在墙上,等着。我在搭建这个塔的时候,

用了一个小小的诡计。最下面那个罐头盒,我稍微把它放在了一块不怎么平整的地砖上。

那个倾斜度非常小,肉眼几乎看不出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重力会完成剩下的工作。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钱卫国还像个信徒一样,瞻仰着他的“神迹”。就在这时,

那个塔,轻微地晃动了一下。钱卫国的身体猛地一震。塔尖上那个最小的药瓶,

开始以一个极小的幅度,来回摇摆。然后,就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哗啦——”整个塔,从顶端开始,瞬间崩塌。玻璃瓶和罐头盒摔了一地,

发出一片刺耳的响声。地上,只剩下一堆无序的垃圾。钱卫国呆住了。他看着那一地狼藉,

脸上的表情,从痴迷,到震惊,到迷茫,最后,变成了一片空白。

“不……不可能……”他失神地念叨着,“完美的……怎么会……”他的信念,

和他亲眼见证的“完美结构”一起,崩塌了。他向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涣散,

不再看那些东西,也不再看我。诊疗完成。执念“绝对稳定”因其偶像的崩塌而瓦解。

病人已进入平静状态。奖励:诊疗点数+15。当前总点数:55。

我看着坐在地上的钱卫国,心里有点感慨。这家伙生前,八成是个搞建筑或者桥梁设计的。

而且,肯定是个处女座。我没去打扰他,转身回了我的诊室。天快黑了。

我的第一个“住院病人”,就这么入住了。第 5 章第二天一早,我推开门,

看到钱卫国还坐在走廊上,和昨天晚上的姿势一模一样。护士刘燕也坐在不远处的墙角。

两个“平静”下来的回响者,像两件被遗弃的家具。我心里琢磨着,

是时候给我的诊所升个级了。这“一脚就能踹开的木门”,实在给不了我安全感。

还差45点。我得再接几个“病人”。我决定主动出击。不能总等着“病人”自己找上门。

我把背包里的水和饼干补充好,带上我的简陋招牌——我怕我出去了,

有“病人”摸过来找不到地方——然后离开了医院。今天的目标,

是医院附近那个大型的居民小区。那里人口密集,理论上,“病人”资源也该很丰富。

小区的铁门早就被撞坏了,我没费什么劲就走了进去。小区里比外面的大街要更吓人一些。

因为空间相对封闭,回响者的密度明显高了不少。我一眼扫过去,

就能看到七八个在花坛边、小路上漫无目的地游荡。我找了个隐蔽的二楼阳台,爬了上去,

作为我的观察点。很快,我锁定了一个目标。在小区中央的喷泉广场上,一个穿着围裙,

身材微胖的中年妇女,正抱着一个缺了胳膊的塑料模特。她一边摇晃着怀里的模特,

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嘴里还念念有词。她的周围,没有任何回响者敢靠近。

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我凝神望去。

病人姓名:张爱华诊断报告:创伤后应激性“母爱”替代行为。核心执念:宝宝不哭,

妈妈在……妈妈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治疗建议:找到并归还其“丢失”的物品,

完成其执念闭环。丢失的物品?

我看了看她怀里那个缺了胳an'shou'bo的塑料模特。系统指的,

应该就是那个模特的胳膊。这算是个寻物任务。我从阳台上下来,开始在小区里搜索。

这有点像大海捞针。一个塑料模特的胳膊,鬼知道掉在了什么地方。我在垃圾桶里翻,

在草丛里找,甚至爬进了一辆被遗弃的汽车里。半个小时过去了,一无所获。

反而好几次差点和游荡的回响者脸贴脸,搞得我心惊胆战。我有点泄气,

靠在一棵大树下喘气。这系统发布的任务,也太不靠谱了。我正想着,

忽然听到头顶传来“嘎嘎”的叫声。我抬头一看,一只乌鸦正站在树枝上,

嘴里好像叼着什么东西。那东西是白色的,长条形,在阳光下有点反光。我心里一动。

我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朝着那乌鸦旁边的树枝扔了过去。“啪”的一声,

石头打在树干上。乌鸦受了惊,怪叫一声,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它嘴里叼着的东西,

也跟着掉了下来。“啪嗒。”东西掉在我脚边的草地上。我捡起来一看,

果然是一截塑料的胳膊,看那尺寸和材质,跟那个模特身上的八九不离十。断口处还很新。

这运气也太好了点。我拿着这截胳膊,朝着中心广场走去。张爱华还在那里,

抱着她的“宝宝”,来回踱步。她的情绪似乎比刚才更激动了,

喉咙里的“嗬嗬”声越来越响。我慢慢地靠近她。“那个……这位大姐。”我试探着开口。

她猛地转过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充满了敌意和警惕。

她把怀里的模特抱得更紧了。“宝宝……别怕……坏人……”她含混不清地嘶吼着。

我赶紧举起手里的塑料胳膊,对她说:“我不是坏人。你看,我帮你找到了宝宝的手。

”她看到那截胳膊,愣住了。她盯着胳膊看了几秒钟,又低头看了看怀里那个模特的断臂处。

她的眼神,开始出现一丝挣扎和迷茫。我往前走了两步,把胳膊递到她面前。“给,

安上去吧。宝宝的手找到了,他完整了。”张爱华犹豫着,伸出了一只手。她的手抖得厉害,

好几次都碰不到我手里的胳膊。最后,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把抓了过去。她拿着那截胳膊,

笨拙地往模特的断口上按。但是接口早就坏了,根本安不上去。她急了,

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我叹了口气,从背包里拿出急救包,从里面翻出一卷医用胶带。

“我来帮你吧。”我说。她看了看我,没有拒绝。我接过模特和胳膊,用胶带把断裂的地方,

一圈一圈地,结结实实地缠了起来。虽然看起来很滑稽,像给一个玩偶打了石膏,

但总算是接上了。我把“修复”好的模特,重新递给她。“好了,你看,宝宝的手接好了。

”张爱华接过那个缠满胶带的模特,低头看着。她伸出粗糙的手,

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只被接上的胳膊,又摸了摸模特的脸。忽然,她的身体不动了。

她就那么站着,抱着模特,一动不动。过了很久,两行浑浊的液体,从她空洞的眼眶里,

流了下来。诊疗完成。执念“找回孩子”通过象征性行为得以满足。病人已进入平静状态。

奖励:诊疗点数+20。当前总点数:75。我看着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这个可怜的女人,在大崩溃里,肯定是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我没再打扰她,转身准备离开。

刚走两步,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我回到医院,把那个护士刘燕也带了过来。

我把她领到张爱华面前,指着张爱华,对她说:“这个病人需要照顾。”刘燕看到张爱华,

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她走到张爱华身边,帮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

又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张爱华没有任何反应。刘燕就那么安静地陪在她身边。

一个执着于照顾病人,一个执着于抱着孩子。两个可怜人,在这末世的广场上,

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和谐。我又在小区里转了一圈,找了两个比较“简单”的病人,

一个是不停开关水龙头的退休大爷,一个是趴在窗户上对着外面“指挥交通”的年轻人。

花了点功夫,又拿到了25点。当前总点数:100。够了!我兴冲冲地赶回医院。

回到我的诊室,我立刻在心里默念:“系统,升级诊所!”诊疗点数-100。

诊所升级中,请稍候……蓝色的界面上出现了一个进度条。

我只觉得脚下的地面轻微地震动了一下。然后,我听到一阵“格当格当”的金属摩擦声。

我跑到门口,看到我那扇“一脚就能踹开”的木门,正在被一层厚厚的钢板覆盖。

钢板从门框里延伸出来,严丝合缝地包裹了整扇门。门上的玻璃窗,也被一块防弹玻璃取代。

我又跑到窗边,窗户也发生了同样的变化。原本破旧的木窗框,被换成了合金材质,

玻璃也变成了防弹的。甚至窗外还自动降下了一层金属卷帘。这变化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

叮!诊所已升级至LV.2!

00 (能抵御常规冲击和小型爆炸)新增功能:基础物资合成台点数商城已解锁。

我走到门边,摸了摸那扇冰冷的钢门。心里那块一直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的家了。第 6 章诊所升级后的第二天,我睡到了自然醒。

这是“大崩溃”以来,我睡得最安稳的一觉。钢门和防弹玻璃给了我巨大的安全感。

我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研究新解锁的功能。基础物资合成台,

就在我那间小小的储物室里。原本空空如也的角落,现在多了一个金属平台,大概一米见方,

上面有一个触摸屏。我点开屏幕,上面显示出一些可以合成的物品。

纯净水500ml:需要“污染的水源”x1升,“基础净化剂”x1份。

营养膏100g:需要“有机废料”x500g,“蛋白质补充剂”x1份。

……我看了看后面的“净化剂”和“补充剂”,

发现它们都需要用诊疗点数在商城里兑换。1点换一份。这系统,还真是会做生意。

把我的点数骗走,再让我去干活赚回来。资本家看了都得流眼泪。不过,

能把脏水和有机废料——说白了就是垃圾——变成能吃能喝的东西,

这技术已经跟神仙差不多了。我点开了点数商城。里面的东西琳琅满目。

基础净化剂:1点。蛋白质补充剂:1点。

诊所升级包LV.3:500点。效果:扩展诊所面积,提升安全指数,

解锁中级合成台个人技能:安抚主动:100点。效果:可消耗精神力,

短暂平复一名回响者的狂躁情绪武器:电击棍:50点。……我看得眼花缭乱。

那个叫“安抚”的技能很诱人,以后遇到紧急情况,就能多一个保命的手段。

但100点对我现在来说,是个天文数字。我现在的点数是0。看来,

还是得老老实实地出去“上班”。我合成了几瓶水和几管牙膏状的营养膏——味道一言难尽,

像是混了泥土的蛋白粉——塞进背包,准备出门。就在我拉开金属卷帘,准备开门的时候,

我愣住了。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病人”。他穿着一身厨师的白大褂,

戴着高高的厨师帽。衣服上沾满了油污和已经干涸的血迹。他手里拿着一把巨大的砍骨刀,

刀刃上还有几个缺口。他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我的钢门前,一动不动。我吓了一跳,

赶紧集中精神。病人姓名:赵大海诊断报告:终末期“菜品研发”焦虑。

:我的招牌菜……还差最后一道……到底是什么……治疗建议:为其提供一道“灵感”,

补完其“菜单”。提供一道灵感?这说得也太玄乎了。我看着他手里的砍骨刀,

心里有点发怵。这家伙可比之前的工程师、护士危险多了。那把刀要是砍下来,

我这小身板可扛不住。我隔着防弹玻璃,和他对视着。他好像也感觉到了我的注视,

浑浊的眼睛转向了我。他举起手里的砍骨刀,在玻璃上“当”地敲了一下。

“菜……我的菜……”他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我得想个办法。

招牌菜……还差最后一道……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我以前认识一个开私房菜馆的朋友,他总说,最顶级的菜,往往用的都是最朴素的食材,

最简单的做法。所谓大道至简。我有了主意。我打开门上一个小小的观察口,

对他喊道:“我知道你最后一道菜是什么!”厨子赵大海的身体震了一下。

他把脸凑到观察口前,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是什么?”“你的招牌菜,

九转大肠、佛跳墙、水晶肘子……这些都太复杂了。”我故作高深地说,“你还缺一道,

能让所有菜都黯然失色的,返璞归真的一道菜。”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顿了顿,

一字一句地说道:“那道菜,叫‘开水白菜’。”“开水……白菜?

”赵大海重复着这个名字,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对。”我肯定地说道,“最顶级的汤,

看似清澈如水,实则融合了山珍海味。最顶级的白菜,看似平平无奇,却要取最嫩的菜心。

这道菜,考验的不是技巧,是心境。你懂吗?”我这一通胡说八道,

都是从我那个朋友那儿听来的。现在现学现卖,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但赵大海,

好像听懂了。他站在那儿,

叨着:“开水白菜……开水白菜……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他脸上的狂躁和焦虑,

慢慢地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顿悟”后的平静。他手里的砍骨刀,

“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他对着我的诊室,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他转过身,

像个得道高僧一样,晃晃悠悠地走了。我目瞪口呆。这就行了?就靠一个菜名?诊疗完成。

执念“研发菜品”因获得终极答案而圆满。病人已进入平静状态。

奖励:诊疗点数+15。特殊奖励:因完成高难度“话疗”,

额外奖励食谱《开水白菜的做法系统改良版》x1。当前总点数:15。

还有特殊奖励?我点开那个食谱看了一眼。好家伙,

写着怎么用“营养膏”、“纯净水”和一些商城里才能兑换的“风味添加剂”来制作这道菜。

我关掉界面,感觉这个世界越来越魔幻了。不过,门口的危机算是解除了。我推开门,

正准备把地上的砍骨刀捡起来当武器,却发现走廊的另一头,又多了一个身影。

是那个工程师,钱卫国。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墙角站了起来,走到了我诊室的门口。

他没有看我,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地上那把砍骨掉。他走过去,捡起刀,

然后走到我对面的墙壁前。他举起刀,在墙上“当当当”地比划着,像是在测量什么。然后,

他开始用那把砍骨刀,一下一下地,在墙上劈砍。他在干什么?拆家吗?我正想阻止他,

蓝色的字又跳了出来。这次,是关于钱卫国的。病人状态更新:钱卫国。

执念“绝对稳定”崩塌后,其内心出现秩序真空。现已被新的执念“加固”所填补。

当前行为:正在为诊所加固墙体,试图构建一个“绝对安全”的外部结构。

我看着他用砍骨刀,笨拙地把墙上的瓷砖一块块敲下来,

然后从旁边的杂物堆里找来一些碎砖头和水泥块,往墙上糊。虽然看起来乱七八糟,

但他干得一脸严肃,一丝不苟。我突然明白了。这些被“治愈”的回响者,

并不是真的恢复了神智。他们只是从一个执念,进入了另一个,相对无害的执念。护士刘燕,

从“救治将死的病人”,变成了“照顾平静的病人”。工程师钱卫国,从“追求完美结构”,

变成了“加固我的诊所”。他们,成了我这间小诊所的第一批……员工?

我看着钱卫国忙碌的背影,又看了看走廊尽头,安静地陪着塑料模特的张爱华和护士刘燕。

我的诊所,好像越来越热闹了。第 7 章接下来的几天,我的诊所进入了一种诡异的日常。

我每天早上出门“寻诊”,到傍晚回来。而钱卫国,则成了我的全职装修工。

他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堆工具,锤子、钉子、铁丝网,每天都在诊所外面敲敲打打。

他把我诊室外面的走廊,用各种废料加固得像个碉堡。墙上糊满了水泥块和砖头,

窗户外面被他钉上了铁丝网,甚至还在走廊入口处,用一张破桌子和几个沙袋,

搭了个简易的防御工事。虽然看起来乱七八糟,毫无美感,但安全感确实是提升了不少。

而护士刘燕,则成了这些“住院病人”的专职护工。她每天都会“巡视”一遍,

帮钱卫国拍拍身上的灰,给张爱华怀里的模特调整一下姿势。虽然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流,

但形成了一种奇怪的默契。我的诊疗点数,也在稳步增长。几天下来,我已经攒到了80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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