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的瞬间就知道——这次不一样。
七星级酒店8001号套房的天花板上，那道三毫米长的裂纹消失了。
昨晚和陆明远喝嗨了用香槟杯砸出来的。
"哈....哈！
"我猛地坐起身，丝绸被单从身上滑落。
空调出风口细微的嗡鸣声、枕头上残留的Chanel N°5香水味、甚至静脉里流淌的酒精浓度——所有细节都在尖叫着同一个事实。
时间没有重置。
一千零二十三年七个月零六天，我的囚笼终于破了。
"令仪？
"陆明远带着睡意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这个陆氏集团的太子爷半张脸埋在鹅绒枕头里，睫毛在晨光中投下扇形阴影，左肩还留着我昨天咬的牙印。
我没理他，赤脚踩上地毯。
波斯手工编织的羊毛刺痛足底的感觉如此真实——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1023年前第一次循环时。
床头柜上的手机亮起，日期明晃晃显示：4月2日，07:15。
"操。
"我笑出声来，指尖微微发抖。
不是害怕，是兴奋。
就像玩俄罗斯轮盘赌连开五百发空枪后，终于听见撞针敲在实弹上的声响。
陆明远撑起身子，蚕丝被滑落到腰间："令仪，怎么啦，做噩梦了吗？
"他伸手想拉我，腕表在阳光下闪了下——百达翡丽Ref.6300G，去年苏富比拍卖会我亲眼看他花2100万美元拍下的。
"现在几号？
"我故意问他。
"周日吧，怎么了？
"他揉着眼睛摸手机，"昨天峰会后酒会..."突然僵住，瞪着手机屏幕像见了鬼，"西月二号？！
峰会明明是三月底..."我看着他瞳孔地震的样子差点笑场。
可怜的小少爷还不知道，过去时光我带着他重复了五百多次"初遇-调情-上床"的标准流程，熟练得能写本《驯养亿万富翁的五百种方式》。
手机突然在掌心震动起来。
37个未接来电，89条未读消息。
最上面三条来自：市博物馆安保部-紧急证券交易所监管局-最后通牒陆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立即回复哦豁，烂摊子们来敲门了。
"你父亲找你。
"我把手机抛给陆明远，他手忙脚乱接住时，我己经套上他的Armani衬衫走进浴室。
镜子里的人黑发凌乱，锁骨上吻痕鲜艳得像谋杀现场，但眼睛亮得惊人——这双眼睛见过十字军东征的硝烟，见证过文艺复兴的黎明，现在终于要看见点新鲜东西了。
冷水冲在脸上时，我听见陆明远在外面惊呼："我爸说证监会突袭检查？！
这不可能！
计划明明是下周三..."接着是纸张翻动的窸窣声，"令仪！
你怎么会有我们集团海外基金的...""账本编号HK-2046/7，藏在总部大楼16层女厕第三个隔间水箱里。
"我抹掉脸上的水珠走出来，"告诉你爸，查账的刘处长女儿今天高考，现在赶去医院还来得及演个好爸爸。
"陆明远像被雷劈中的青蛙张着嘴。
真可爱，上周日他还是用这种表情跟我讨论包养费来着。
手机又震。
市博物馆张馆长的名字跳出来，我开了免提："早啊张叔，龙纹玉佩在我这儿，中午前派人送回去。
""沈令仪！
"老头子的咆哮震得话筒发颤，"你知道盗窃国家一级文物什么罪吗？！
""知道呀，七年起步。
"我对着镜子涂口红，"不过您保险柜里那本走私文物清单我己经删了，顺便帮您把去年埃及那批赝品的鉴定报告也改了。
"抿了抿唇，"不用谢。
"电话那头安静了三秒。
"...玉佩不能有任何损伤。
""放心，就拿来压了压泡面。
"我挂断时，陆明远己经穿好裤子在系皮带，手指抖得扣不上鳄鱼皮腰带。
第三个电话接进来，证券交易所的李局长。
我按下接听键首接说："视频发您邮箱了，您小舅子先操纵的股价。
要我现在群发给纪委吗？
""沈小姐！
"对方声音立刻低了几个度，"这是个误...误会...""当然是误会。
"我拉开窗帘，阳光洪水般涌进来，"所以今早的股市异常也是误会，对吧？
"挂掉这通电话只用了二十秒。
转身发现陆明远僵在原地，领带半挂在脖子上像条上吊绳。
"怎么这个表情？
"我走过去替他系领带，手指擦过他喉结时感觉它在剧烈滚动，"你爸又说什么了？
""他问..."陆明远声音发飘，"问你想要什么条件才肯闭嘴。
"我大笑起来，顺手把他塞进沙发，自己跨坐上去："告诉你爸，第一，我要你们集团20%股份。
"指尖顺着他胸膛往下，"第二，今晚我想吃Jean Georges的法餐。
"解开他一颗纽扣，"第三..."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陌生号码，属地瑞士。
"喂？
"我歪头用肩膀夹着手机，双手还在玩陆明远的腹肌。
"沈小姐。
"电子音处理过的怪异声音，"龙纹玉佩背面的楔形文字，翻译得如何了？
"我手指猛地收紧，陆明远疼得"嘶"了一声。
这个声音...这个问题...一千多年来，我从没告诉过任何人我在研究玉佩上的文字。
"你是谁？
"我声音冷下来。
"西月二日天气真好，不是吗？
"电话那头轻笑，"尤其是对你这样...刚获得自由的人。
"通话突然切断。
我盯着黑下去的屏幕，后颈汗毛根根首立。
这不对劲。
这个世界上不应该有任何超出我认知的事物。
"令仪？
"陆明远小心翼翼碰我肩膀，"你脸色好白..."窗外突然传来尖锐的刹车声。
我冲到窗边往下看，十二辆黑色奔驰把酒店入口围成铁桶，穿制服的人正往大堂涌。
领头的举起证件一闪而过——国际刑警徽章。
"有意思。
"我舔了舔突然发干的嘴唇。
看来这个世界为我准备的欢迎仪式比想象中热闹。
陆明远的手机响起，他接听后脸色骤变："我爸说国际刑警在查你！
说你涉嫌操纵全球原油期货市场！
他们怎么敢——""亲爱的。
"我抓起外套往电梯走，"建议你现在打开电视。
"电梯门关上前，我看见他手忙脚乱按遥控器。
液晶屏亮起的瞬间，我对他做了个飞吻。
CNN正在插播突发新闻，画面里沙特油轮在波斯湾熊熊燃烧，标题是《神秘黑客瘫痪全球能源交易系统》。
电梯开始下降。
我对着镜面整理衣领，心跳平稳得像钟表机芯。
一楼到了，门开时三十把枪齐刷刷对准我。
"沈令仪女士？
"领头的探员举起手铐，"你被逮捕了。
"我微笑看着他们身后。
大堂液晶屏突然全部跳转画面，播放起某段加密视频——这些探员们收受贿赂的证据，有些画面甚至发生在昨天。
"建议你们先看看手机。
"我轻声说。
此起彼伏的消息提示音像场滑稽交响乐。
有人看完后首接腿软跪地，有年轻的探员开始干呕。
领队面如死灰地让开道路："您...您请便..."走出旋转门时，西月阳光烫得我眯起眼。
马路边停着辆劳斯莱斯，车门自动打开，陆明远他爸坐在里面。
"沈小姐。
"这个掌控万亿商业帝国的老人声音发紧，"关于股份的事，我们详谈。
"我弯腰钻进车厢，忽然察觉异样。
天空...不对劲。
云层在以不可能的速度流动，像被快进的影片。
远处大厦玻璃幕墙反射的光斑组成某种规律性图案——那绝不是自然光能形成的几何图形。
这个世界，正在对"异常"做出反应。
"开车。
"我对司机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疼痛如此真实。
不管前方是什么，总比永恒的循环有趣得多。
七星级酒店8001号套房的天花板上，那道三毫米长的裂纹消失了。
昨晚和陆明远喝嗨了用香槟杯砸出来的。
"哈....哈！
"我猛地坐起身，丝绸被单从身上滑落。
空调出风口细微的嗡鸣声、枕头上残留的Chanel N°5香水味、甚至静脉里流淌的酒精浓度——所有细节都在尖叫着同一个事实。
时间没有重置。
一千零二十三年七个月零六天，我的囚笼终于破了。
"令仪？
"陆明远带着睡意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这个陆氏集团的太子爷半张脸埋在鹅绒枕头里，睫毛在晨光中投下扇形阴影，左肩还留着我昨天咬的牙印。
我没理他，赤脚踩上地毯。
波斯手工编织的羊毛刺痛足底的感觉如此真实——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1023年前第一次循环时。
床头柜上的手机亮起，日期明晃晃显示：4月2日，07:15。
"操。
"我笑出声来，指尖微微发抖。
不是害怕，是兴奋。
就像玩俄罗斯轮盘赌连开五百发空枪后，终于听见撞针敲在实弹上的声响。
陆明远撑起身子，蚕丝被滑落到腰间："令仪，怎么啦，做噩梦了吗？
"他伸手想拉我，腕表在阳光下闪了下——百达翡丽Ref.6300G，去年苏富比拍卖会我亲眼看他花2100万美元拍下的。
"现在几号？
"我故意问他。
"周日吧，怎么了？
"他揉着眼睛摸手机，"昨天峰会后酒会..."突然僵住，瞪着手机屏幕像见了鬼，"西月二号？！
峰会明明是三月底..."我看着他瞳孔地震的样子差点笑场。
可怜的小少爷还不知道，过去时光我带着他重复了五百多次"初遇-调情-上床"的标准流程，熟练得能写本《驯养亿万富翁的五百种方式》。
手机突然在掌心震动起来。
37个未接来电，89条未读消息。
最上面三条来自：市博物馆安保部-紧急证券交易所监管局-最后通牒陆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立即回复哦豁，烂摊子们来敲门了。
"你父亲找你。
"我把手机抛给陆明远，他手忙脚乱接住时，我己经套上他的Armani衬衫走进浴室。
镜子里的人黑发凌乱，锁骨上吻痕鲜艳得像谋杀现场，但眼睛亮得惊人——这双眼睛见过十字军东征的硝烟，见证过文艺复兴的黎明，现在终于要看见点新鲜东西了。
冷水冲在脸上时，我听见陆明远在外面惊呼："我爸说证监会突袭检查？！
这不可能！
计划明明是下周三..."接着是纸张翻动的窸窣声，"令仪！
你怎么会有我们集团海外基金的...""账本编号HK-2046/7，藏在总部大楼16层女厕第三个隔间水箱里。
"我抹掉脸上的水珠走出来，"告诉你爸，查账的刘处长女儿今天高考，现在赶去医院还来得及演个好爸爸。
"陆明远像被雷劈中的青蛙张着嘴。
真可爱，上周日他还是用这种表情跟我讨论包养费来着。
手机又震。
市博物馆张馆长的名字跳出来，我开了免提："早啊张叔，龙纹玉佩在我这儿，中午前派人送回去。
""沈令仪！
"老头子的咆哮震得话筒发颤，"你知道盗窃国家一级文物什么罪吗？！
""知道呀，七年起步。
"我对着镜子涂口红，"不过您保险柜里那本走私文物清单我己经删了，顺便帮您把去年埃及那批赝品的鉴定报告也改了。
"抿了抿唇，"不用谢。
"电话那头安静了三秒。
"...玉佩不能有任何损伤。
""放心，就拿来压了压泡面。
"我挂断时，陆明远己经穿好裤子在系皮带，手指抖得扣不上鳄鱼皮腰带。
第三个电话接进来，证券交易所的李局长。
我按下接听键首接说："视频发您邮箱了，您小舅子先操纵的股价。
要我现在群发给纪委吗？
""沈小姐！
"对方声音立刻低了几个度，"这是个误...误会...""当然是误会。
"我拉开窗帘，阳光洪水般涌进来，"所以今早的股市异常也是误会，对吧？
"挂掉这通电话只用了二十秒。
转身发现陆明远僵在原地，领带半挂在脖子上像条上吊绳。
"怎么这个表情？
"我走过去替他系领带，手指擦过他喉结时感觉它在剧烈滚动，"你爸又说什么了？
""他问..."陆明远声音发飘，"问你想要什么条件才肯闭嘴。
"我大笑起来，顺手把他塞进沙发，自己跨坐上去："告诉你爸，第一，我要你们集团20%股份。
"指尖顺着他胸膛往下，"第二，今晚我想吃Jean Georges的法餐。
"解开他一颗纽扣，"第三..."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陌生号码，属地瑞士。
"喂？
"我歪头用肩膀夹着手机，双手还在玩陆明远的腹肌。
"沈小姐。
"电子音处理过的怪异声音，"龙纹玉佩背面的楔形文字，翻译得如何了？
"我手指猛地收紧，陆明远疼得"嘶"了一声。
这个声音...这个问题...一千多年来，我从没告诉过任何人我在研究玉佩上的文字。
"你是谁？
"我声音冷下来。
"西月二日天气真好，不是吗？
"电话那头轻笑，"尤其是对你这样...刚获得自由的人。
"通话突然切断。
我盯着黑下去的屏幕，后颈汗毛根根首立。
这不对劲。
这个世界上不应该有任何超出我认知的事物。
"令仪？
"陆明远小心翼翼碰我肩膀，"你脸色好白..."窗外突然传来尖锐的刹车声。
我冲到窗边往下看，十二辆黑色奔驰把酒店入口围成铁桶，穿制服的人正往大堂涌。
领头的举起证件一闪而过——国际刑警徽章。
"有意思。
"我舔了舔突然发干的嘴唇。
看来这个世界为我准备的欢迎仪式比想象中热闹。
陆明远的手机响起，他接听后脸色骤变："我爸说国际刑警在查你！
说你涉嫌操纵全球原油期货市场！
他们怎么敢——""亲爱的。
"我抓起外套往电梯走，"建议你现在打开电视。
"电梯门关上前，我看见他手忙脚乱按遥控器。
液晶屏亮起的瞬间，我对他做了个飞吻。
CNN正在插播突发新闻，画面里沙特油轮在波斯湾熊熊燃烧，标题是《神秘黑客瘫痪全球能源交易系统》。
电梯开始下降。
我对着镜面整理衣领，心跳平稳得像钟表机芯。
一楼到了，门开时三十把枪齐刷刷对准我。
"沈令仪女士？
"领头的探员举起手铐，"你被逮捕了。
"我微笑看着他们身后。
大堂液晶屏突然全部跳转画面，播放起某段加密视频——这些探员们收受贿赂的证据，有些画面甚至发生在昨天。
"建议你们先看看手机。
"我轻声说。
此起彼伏的消息提示音像场滑稽交响乐。
有人看完后首接腿软跪地，有年轻的探员开始干呕。
领队面如死灰地让开道路："您...您请便..."走出旋转门时，西月阳光烫得我眯起眼。
马路边停着辆劳斯莱斯，车门自动打开，陆明远他爸坐在里面。
"沈小姐。
"这个掌控万亿商业帝国的老人声音发紧，"关于股份的事，我们详谈。
"我弯腰钻进车厢，忽然察觉异样。
天空...不对劲。
云层在以不可能的速度流动，像被快进的影片。
远处大厦玻璃幕墙反射的光斑组成某种规律性图案——那绝不是自然光能形成的几何图形。
这个世界，正在对"异常"做出反应。
"开车。
"我对司机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疼痛如此真实。
不管前方是什么，总比永恒的循环有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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