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缭绕的南山寺台阶上，梁梦第三次被香灰烫了指尖。
她慌忙甩开线香，抬眼正对上山门前怒目圆睁的韦陀像。
鎏金神像手中金刚杵泛着冷光，她突然想起昨夜梦中那个端着汤碗的妇人——那人的指甲盖也泛着这般青灰色。
“姑娘身后跟着清风，最近可常觉后颈发凉？”
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惊得她倒退半步。
回头只见个穿藏青香云纱的老妇，鹤发梳得一丝不苟，眉心悬着枚翡翠平安扣。
老妇腕间缠着七圈朱砂手串，此刻正微微泛着红光。
“您、您怎么知道？”
梁梦不自觉捂住后颈，那里确实从半月前就开始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像有谁在对着吹气。
老妇从褡裢里摸出个鎏金怀表，表面竟刻着二十八星宿图。
表链与梁梦擦肩而过时，她分明听见一声幽怨的叹息。
“申时三刻生人，癸水通幽。。。”
老妇突然掐住她手腕，“小丫头，你娘怀你时可曾遇过白事？”
梁梦被拽得一个踉跄。
记忆深处忽然浮起母亲说过的话——那年临盆前夜，送葬队伍的白灯笼在产房窗外飘了整宿。
“您。。。
您是说那些梦。。。”
“此间事不宜在佛前说。”
老妇利落地收起怀表，鎏金表链在阳光下划出个诡异的八卦图形，“跟我来。”
寺门口的咖啡馆里，拿铁蒸腾的热气都凝不成白雾。
梁梦盯着杯中涟漪，突然发现自己的倒影竟笼着层青蒙蒙的雾霭。
老妇从褡裢掏出个龟甲，三枚乾隆通宝当啷落在玻璃桌面上。
“丁卯年己酉月...”老妇突然倒抽冷气，龟甲裂开细纹渗出朱砂，“竟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
难怪会饮下净业汤。”
“孟婆汤？”
梁梦指尖发颤，碰翻了盐罐。
昨夜梦中那碗泛着磷光的汤水突然在记忆里翻涌，她分明看见汤底沉着半片黑色指甲。
老妇用咖啡勺蘸水在桌面画了道符：“孟婆汤要过奈何桥，你这叫活人借道。”
水痕在玻璃上诡异地凝结成珠，“水族仙家最喜以汤为契，你既饮了净业汤，便是应了渡亡的差事。”
梁梦突然觉得耳后刺痛，镜中瞥见一缕灰雾正缠上她发梢。
她猛地抓住老妇画符的手：“可有化解之法？”
“你可想出马？”
“何为出马？”
“出马就是与鬼神交流和传达信
她慌忙甩开线香，抬眼正对上山门前怒目圆睁的韦陀像。
鎏金神像手中金刚杵泛着冷光，她突然想起昨夜梦中那个端着汤碗的妇人——那人的指甲盖也泛着这般青灰色。
“姑娘身后跟着清风，最近可常觉后颈发凉？”
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惊得她倒退半步。
回头只见个穿藏青香云纱的老妇，鹤发梳得一丝不苟，眉心悬着枚翡翠平安扣。
老妇腕间缠着七圈朱砂手串，此刻正微微泛着红光。
“您、您怎么知道？”
梁梦不自觉捂住后颈，那里确实从半月前就开始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像有谁在对着吹气。
老妇从褡裢里摸出个鎏金怀表，表面竟刻着二十八星宿图。
表链与梁梦擦肩而过时，她分明听见一声幽怨的叹息。
“申时三刻生人，癸水通幽。。。”
老妇突然掐住她手腕，“小丫头，你娘怀你时可曾遇过白事？”
梁梦被拽得一个踉跄。
记忆深处忽然浮起母亲说过的话——那年临盆前夜，送葬队伍的白灯笼在产房窗外飘了整宿。
“您。。。
您是说那些梦。。。”
“此间事不宜在佛前说。”
老妇利落地收起怀表，鎏金表链在阳光下划出个诡异的八卦图形，“跟我来。”
寺门口的咖啡馆里，拿铁蒸腾的热气都凝不成白雾。
梁梦盯着杯中涟漪，突然发现自己的倒影竟笼着层青蒙蒙的雾霭。
老妇从褡裢掏出个龟甲，三枚乾隆通宝当啷落在玻璃桌面上。
“丁卯年己酉月...”老妇突然倒抽冷气，龟甲裂开细纹渗出朱砂，“竟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
难怪会饮下净业汤。”
“孟婆汤？”
梁梦指尖发颤，碰翻了盐罐。
昨夜梦中那碗泛着磷光的汤水突然在记忆里翻涌，她分明看见汤底沉着半片黑色指甲。
老妇用咖啡勺蘸水在桌面画了道符：“孟婆汤要过奈何桥，你这叫活人借道。”
水痕在玻璃上诡异地凝结成珠，“水族仙家最喜以汤为契，你既饮了净业汤，便是应了渡亡的差事。”
梁梦突然觉得耳后刺痛，镜中瞥见一缕灰雾正缠上她发梢。
她猛地抓住老妇画符的手：“可有化解之法？”
“你可想出马？”
“何为出马？”
“出马就是与鬼神交流和传达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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