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刺眼的白光让林小夏下意识眯起眼睛。她摸索着按下接听键，将手机贴在耳边。
"喂？"
电话那头传来沙沙的电流声，像是老式收音机调频时的杂音。林小夏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十五分。这个时间，会是谁打来的？
"请问是哪位？"她又问了一遍。
"小夏......"一个沙哑的女声突然响起，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带着令人不适的颗粒感，"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林小夏猛地坐直了身子，后背一阵发凉。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是她的大学室友苏雨晴。可是，苏雨晴已经死了，就在三天前。
"雨、雨晴？"她的声音有些发抖，"是你吗？"
"我好冷......"电话里的声音忽远忽近，"这里好黑......小夏，你来陪我好不好？"
林小夏的手指紧紧攥住被角，指节发白。她能感觉到冷汗正顺着脊背流下，睡衣已经湿了一片。这不是恶作剧，电话那头的声音太真实了，真实得让她毛骨悚然。
"你在哪里？"她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我在......"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我在你身后！"
林小夏猛地回头，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但她的确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贴着她的后背。她慌忙打开床头灯，暖黄色的灯光驱散了黑暗，房间里空无一人。
电话已经挂断了。
她颤抖着打开通话记录，却发现最近的一条通话记录停留在晚上十点，是她和妈妈的日常通话。刚才那通电话，仿佛从未存在过。
林小夏蜷缩在床上，紧紧抱住膝盖。三天前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苏雨晴躺在太平间里，脸色惨白，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警方说是自杀，但林小夏知道，雨晴绝不会自杀。就在她死前的那天晚上，雨晴还兴高采烈地告诉她，自己终于找到了实习工作。
"叮咚——"
手机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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