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彻，一个跑腿的。那天，我给一个叫顾蔓的女总裁送加急文件，电梯坏了，
我爬了三十层楼，最后还是迟到了三分钟。文件没湿，但我的汗滴在了她几万块的大衣上。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让我跪下擦干净。她说，我这样的人，就该活在泥里。后来，
她的公司开始出各种怪事。最信任的副手偷了核心数据，最恩爱的丈夫被爆出轨，
最坚固的合作商一夜之间翻脸不认人。她疯了，总说身边有鬼。她不知道，鬼，其实就是我。
我只是一个跑腿的。一个能把念头，种进别人脑子里的，跑腿的。1我叫江彻，是个跑腿的。
这天下午三点，我接到一个单子，同城加急，
必须在三点半之前送到金茂大厦顶楼的“华蔓集团”。我一看地址就头疼。金茂大厦，
CBD的楼王，进去都得刷门禁。好在客户提前发了二维码，一路畅通无阻。
眼看就要到三点二十五了，我冲进大厦，直奔电梯。“叮”的一声，电梯全停了。
红色的故障灯，跟死人的眼睛一样。旁边的保安说，系统临时维护，大概半小时。
我看了眼手里的文件袋，又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三点二十七分。没得选。
我转身就冲进了消防通道。三十六楼。一口气爬上去，我感觉肺都快炸了。衣服湿透了，
贴在身上又冷又黏。汗顺着头发往下滴，眼睛都睁不开。我冲到华蔓集团的前台，
把文件袋拍在桌上。“加急件，顾总的。”我的声音都在抖。前台小姐姐看了眼时间，
三点三十一分。她脸色一白，赶紧拿起电话。几分钟后，一个穿着职业套裙，
气场两米八的女人走了出来。她很高，踩着高跟鞋，比我还高半个头。妆容精致，
眼神却跟冰刀子似的。她就是顾蔓，华蔓集团的创始人，身价百亿的女总裁。她没看我，
先拿起文件，快速翻阅。确认无误后，她才把视线落在我身上。那是一种看垃圾的眼神。
从上到下，扫了一遍。最后，她的目光停在了她昂贵的白色羊绒大衣上。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滴汗，刚刚好从我的额角滴下去，落在了她的肩膀上。那块布料，
迅速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空气安静了。安静得能听到我心脏狂跳的声音。“对不起，
顾总，我……”我赶紧道歉。顾蔓抬起手，打断了我。她没说话，只是伸出两根手指，
像拈什么脏东西一样，拈起那片被汗浸湿的布料。然后，她看着我，笑了。
“你知道这件衣服多少钱吗？”我摇头。“二十三万。”她说，“够你跑一辈子腿吗？
”周围，她公司的员工，全都围了过来，像看猴戏一样看着我。我攥紧了拳头。“我会赔。
”我说。“赔？”她笑得更厉害了，“你拿什么赔？把你身上所有器官卖了，够吗？”羞辱。
赤裸裸的羞辱。我盯着她。“那你想怎么样？”顾蔓走到我面前，高跟鞋踩在地板上，
发出清脆的响声，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自尊上。她低下头，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跪下。”我的身体僵住了。“把它舔干净。
”我猛地抬头，眼睛里估计全是血丝。她退后一步，脸上的笑容不变。“或者，
我现在就报警，告你故意损坏私人财物，再找个最好的律师，
让你这辈子都在法院和拘留所里打转。你猜，是你耗得起，还是我耗得起？
”周围的员工都在窃窃私语。我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这外卖员真倒霉。”“活该，
谁让他弄脏顾总的衣服。”“看他怎么办，肯定得跪。”我看着顾蔓那张漂亮的脸，
那双眼睛里充满了玩味和掌控一切的快感。她很享受这个过程。
享受把一个底层人的尊严踩在脚下的感觉。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单膝跪了下去。
周围传来一阵压抑的惊呼。顾蔓脸上的笑容，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我低下头，
额头几乎要碰到地面。我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一个口型。一个词。“痒。
”然后，我抬起头，看着她说：“对不起，顾总，我错了。”顾蔓很满意。她挥了挥手，
像是赶一只苍蝇。“滚吧。别再让我看见你。”我从地上爬起来，转身，走出了华蔓集团。
身后，是压抑不住的嘲笑声。我走进电梯，电梯已经恢复正常了。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
我面无表情。我知道，从我走出那个门口开始，顾蔓的人生，就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她以为她赢了。她不知道，她只是刚刚，亲手按下了引爆器的开关。2我被平台辞退了。
理由是“严重超时，客户投诉态度恶劣”。顾蔓的投诉电话，估计在我前脚刚走，
后脚就打过去了。站点经理找我谈话，一脸为难。“江彻，我知道你平时跑单很拼，
但这单的客户是华蔓集团的顾总，我们得罪不起。”我点了根烟，没说话。
“公司赔了顾总那件衣服的清洗费，五千块。这钱……就从你押金里扣了。
”我吐出一口烟圈。“知道了。”丢了工作，我倒不怎么在意。我在意的，是顾蔓的反应。
她以为花五千块，就能抹掉那滴汗。太天真了。我在这个城市租了个老破小，一个月八百。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急着找工作，每天就在家里睡觉，打游戏。像个真正的废物。但我知道，
我布下的第一根丝，已经缠上去了。那天我跪下时，在她耳边无声地说了一个字。“痒。
”这不是一个诅咒，也不是什么超能力。我只是在她潜意识里，种下了一颗种子。
一颗关于“痒”的种子。人是一种很奇妙的生物。你越是告诉他不要去想一头粉红色的大象，
他的脑子里就越是会充满那头大象。顾蔓也是。她会开始觉得，那件被我的汗滴过的大衣，
很脏，很痒。哪怕洗得再干净，只要她一穿上，皮肤就会传来一种幻觉般的刺痒感。
从一个点，慢慢扩散到全身。这种痒，医生检查不出来。只会归结于她的“精神压力过大”。
她会烦躁，会失眠，会开始怀疑一切。这只是第一步。一个星期后，我下楼买泡面，
在小区门口的公告栏上，看到了一张告示。是我。
一张放大的、不知道从哪里截出来的监控截图。
下面写着一行字：“此人因严重失职被行业拉黑，提醒各业主注意，切勿让其进入小区，
以免造成财产损失。”落款是“金茂大厦物业部”。我笑了。顾蔓这是要赶尽杀绝。
她不仅让我丢了工作，还要让我社会性死亡。金茂大厦的物业，怎么可能为一个跑腿的，
专门发一张告示？唯一的解释，就是顾蔓亲自打了招呼。她就是要告诉我，在这个城市，
她想让我活不下去，我就活不下去。真好。我最喜欢这种自以为是的猎人。她们不知道，
当她们举起猎枪的时候，自己已经走进了我的陷阱。我拿出手机，对着那张告示拍了张照。
然后，我拨通了一个电话。是之前跑单时认识的一个哥们，叫大飞，在一家小报社当狗仔。
“飞哥，我这有个料，关于华蔓集团顾总的，你要不要？”大飞在那头很兴奋。“顾蔓？
当然要！什么料？”“她滥用职权，打压底层员工。我这有证据。”我把照片发了过去。
“就这个？”大飞有点失望，“这算不上什么大料啊，最多说她仗势欺人，
连个新闻点都算不上。”“别急啊。”我笑了笑，“你先盯着。我保证，一个星期之内，
她会有真正的大料给你。”“什么大料？”“关于她丈夫的。”挂了电话，
我点开手机里一个加密的文件夹。里面，全是关于一个男人的资料。华蔓集团的第二大股东，
顾蔓的丈夫，程宇。一个靠着老婆起家的凤凰男。表面上对顾蔓百依百顺，言听计从。
背地里，养着一个小三，孩子都三岁了。这些料，是我上辈子就知道的。这辈子，
我只是提前把它们找了出来。我看着程宇的照片，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然后，
我的嘴唇又动了动。还是没有声音。一个词。“怀疑。”顾蔓，你不是喜欢掌控一切吗？
那我就让你看看，当怀疑的种子在你心里生根发芽，你最引以为傲的爱情和事业，
会怎么样被啃噬得一干二净。你的丈夫，你的公司，你的一切。都会变成让你发疯的，
另一个“痒”点。3顾蔓最近很烦躁。失眠越来越严重，身上那股无缘无故的痒，
也从穿着那件大衣时才有，变成了随时随地都会发作。她去看了好几个皮肤科专家，
都说没问题。心理医生说她压力太大，给她开了一堆安眠药。药吃了，睡是睡着了，
但梦里全是那天的场景。那个跑腿的，跪在她面前，抬起头，眼神像条毒蛇。
她每次都在半夜惊醒，然后一身冷汗。这天晚上，她又失眠了。丈夫程宇从背后抱住她。
“怎么了，老婆？还在为公司的事烦心？”程宇的声音很温柔。放在以前，
顾蔓会觉得很安心。但今天，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程宇身上，有一种陌生的香水味。
很淡，混在他常用的古龙水里，几乎闻不出来。但顾蔓的嗅觉，因为烦躁和敏感，
被放大了无数倍。“你今天去哪了？”她问。“还能去哪，就跟张总他们打高尔夫啊。
”程宇的回答天衣无缝。“是吗？”顾蔓翻了个身，看着他，“你换香水了？
”程宇愣了一下。“没有啊，还是原来那款。”“不对。”顾蔓凑近了，在他脖子上闻了闻，
“有女人的味道。”程宇的身体，瞬间僵硬了零点一秒。虽然很快就放松下来，
但还是被顾蔓捕捉到了。“瞎说什么呢？”他笑了，刮了一下顾蔓的鼻子，
“可能是哪个女客户身上的吧，谈生意嘛，总有接触。”这个解释很合理。以前，
顾蔓绝不会怀疑。但现在，那颗“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她心里扎下了根。“是吗？
哪个女客户？”顾蔓追问。“哎呀，一个做美妆的，忘了叫什么了。”程宇开始不耐烦，
“你今天怎么了？跟审犯人一样。”他说着，翻身下床。“我去书房睡，免得打扰你休息。
”门被关上了。顾蔓躺在黑暗里，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对劲。太不对劲了。程宇在撒谎。
以前他就算再生气，也绝不会跟她分房睡。他有问题。这个念头一旦出现，
就再也压不下去了。接下来的几天，顾大总裁什么都没干。她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和资源，
去查程宇的行踪。她像个疯子一样，查他的通话记录，查他的消费账单，查他车子的GPS。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程宇的账单里，每个月都有一笔固定的大额开销，
收款方是一家母婴用品店。他的GPS显示，他每周都会去一个他从没提过的老旧小区，
待上两三个小时。顾蔓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凉了。她不动声色，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直到这天下午。程宇说他要去见个客户。顾蔓开着自己的车，远远地跟在后面。
她看着程宇的车，开进了那个老旧小区。她看着程宇下了车，手里提着一堆玩具和童装，
熟门熟路地走进了一栋居民楼。顾蔓坐在车里，手脚冰凉。她等了两个小时。然后，
她看见程宇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牵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
那个画面，像一把刀，插进了顾蔓的心里。她引以为傲的完美婚姻，她百般信任的枕边人。
原来，全都是个笑话。她拿出手机，拨通了自己首席律师的电话。“准备一下，我要离婚。
”“还有，帮我查一个人，一个女人，我要她和那个野种，在申城彻底消失。
”顾蔓的眼睛里，没有眼泪。只有淬了毒的恨。她不知道，在她身后不远处的一辆外卖车上，
江彻正戴着耳机，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手机屏幕上，是大飞发来的信息。“兄弟，
你太牛逼了！程宇养小三的料，我拍到了！高清**！这下绝对是头条！”江彻回了两个字。
“别发。”大飞很不解。“为什么？这么大的料，发出去华蔓的股价都得跌停！”“还不够。
”江彻看着顾蔓的车绝尘而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仅仅是离婚，太便宜他们了。我要的，
是你们两个，狗咬狗，一嘴毛。是你们亲手建立起来的一切，都化为灰烬。我的复仇，
才刚刚开始。4顾蔓的报复，来得又快又狠。她没有立刻跟程宇摊牌。她开始在公司内部，
不动声色地收回所有程宇的权力。程宇负责的项目，被她以各种理由叫停。
程宇提拔上来的人，被她找了岔子，一个个调离核心岗位，或者干脆开除。
程宇在董事会的提案，全都被她一票否决。短短一个星期，程宇就被架空了。
成了一个挂着“副总裁”头衔的光杆司令。程宇当然不是傻子。他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去找顾蔓，想问个究竟。顾蔓的办公室里，夫妻俩爆发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激烈争吵。
“你到底想干什么？！”程宇把一沓文件摔在桌子上。顾蔓坐在老板椅上，冷冷地看着他。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华蔓集团，是我顾蔓一手创办的。
我想让谁滚蛋，谁就得滚蛋。”程宇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顾蔓！你别忘了，
我也是公司的股东！你没权力这么对我！”“股东？”顾蔓笑了，“程宇，你那点股份，
是怎么来的，需要我提醒你吗？当初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在哪个工地上搬砖呢？”这句话，
彻底刺痛了程宇最敏感的神经。“好，好，顾蔓，你够狠！”程宇指着她，手都在抖，
“你别后悔！”他摔门而出。办公室里，顾蔓一脸疲惫地靠在椅子上。
她以为把程宇踢出公司，就能解决一切。但她没想到，程宇的反击，会那么打败她的认知。
第二天，华蔓集团的董事会。顾蔓准备正式宣布，解除程宇在公司的一切职务。她信心满满。
因为她手里，握着公司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有绝对的控制权。然而，当她宣布完决议，
要求股东投票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公司里的几个元老，
那几个平时对她唯命是从的老股东，竟然集体投了反对票。甚至，连她最信任的，
从创业就一直跟着她的副总李叔，都迟疑了。顾蔓懵了。“李叔？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李叔看着她，眼神躲闪。“顾总……我觉得，程副总在公司劳苦功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这么突然就把人开了，是不是……有点太不近人情了？”“不近人情？”顾蔓气得发笑，
“他背着我在外面养女人，孩子都三岁了，这也叫不近人情？
”她以为自己爆出这个惊天大料，所有股东都会站到她这边。然而，股东们的反应，
却让她心头发冷。一个股东说：“顾总，这是您的家事，我们不方便掺和。
”另一个股东说：“是啊，夫妻吵架是常有的事，别把情绪带到公司来嘛。
”还有一个说：“程副总对公司贡献还是很大的，不能因为一点私事就全盘否定啊。”他们，
竟然都在为程宇说话！顾蔓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个冰窟窿。这些人，全都被程宇收买了？
不可能！程宇哪来那么多钱？而且，他们凭什么相信程宇，而不相信她这个公司的创始人？
就在这时，程宇推门进来了。他春风得意，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各位，不好意思，
我来晚了。”他把文件发给每一个股东。“这是我刚拿到的，
关于华蔓集团海外账户的资金流向报告。我想，顾总应该比我更清楚，
这笔高达三个亿的‘运营成本’，到底用在了哪里吧？”顾蔓看着那份报告，脸色瞬间惨白。
那是她为了规避税务，做的一笔灰色账。这件事，只有她和公司最核心的财务总监知道。
程宇是怎么知道的？“你……你血口喷人！”顾蔓的声音都在发颤。“是不是血口喷人，
我想税务局的同志们会给我们一个公正的答案。”程宇笑得像个魔鬼，“顾蔓，
你以为公司是你一个人的吗？你想踢我出局，我就能让你身败名裂，一无所有！”“还有，
”程宇转向所有股东，“我承诺，只要各位今天支持我，罢免顾蔓的董事长职务，
等我上任后，在座各位的股份，全部上浮百分之十。”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刚刚还在犹豫的股东们，眼神瞬间就变了。他们看着顾蔓，像在看一个即将被推翻的暴君。
顾蔓瘫坐在椅子上。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的丈夫，她的亲信，她的江山。
一夜之间，全部背叛了她。在金茂大厦的地下停车场。江彻把一个信封和一张银行卡，
递给了华蔓集团的财务总监。“王总监，合作愉快。”王总监接过信封，手有点抖。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江彻笑了笑。“我只是个跑腿的。
”他看着王总监的眼睛，嘴唇无声地动了动。“忠诚。”王总监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起来。
他对着江彻，深深地鞠了一躬。“老板，您放心，从今以后，我王某人，
就是您手下最忠诚的一条狗。”江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顾蔓，程宇。你们的战争，
现在才算真正开始。慢慢玩。我不急。5董事会的结果，像一颗炸弹，在整个申城商界引爆。
华蔓集团创始人顾蔓，被罢免了董事长职务。接替她的，是她的丈夫，程宇。所有人都以为，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赘婿夺权”大戏。只有顾蔓自己知道，这不是夺权。这是毁灭。
她被净身出户了。不仅失去了公司，连他们婚后的共同财产，
都被程宇以各种手段转移得一干二净。她手里，只剩下几套婚前买的，
写着她自己名字的房产。从云端，跌入泥潭，只用了一个星期。她不甘心。她红着眼睛，
去找那些背叛她的老股东。她想问问他们，为什么。她一手提拔起来的李叔，闭门不见。
当年求着她投资的张总，电话不接。所有人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她。
顾蔓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人走茶凉。她把自己关在家里，三天三夜。不吃饭，不喝水，
就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她在想，自己到底错在哪里。是错在太信任程宇？
还是错在太小看了那个跑腿的？她总觉得，一切的开端，都源于那滴汗。
那个跪在她面前的男人，眼神里的东西，让她现在想起来还心头发毛。不可能。一个跑腿的，
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一定是程宇，他早就想反了。对，一定是这样。
顾蔓找到了一个新的精神支柱：报复程宇。她开始变卖自己的房产和奢侈品，用换来的钱，
成立了一个新的投资公司。她要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在资本市场上，把程宇和华蔓集团，
彻底打垮。然而，她还是太天真了。她以为的“最擅长”，在程宇面前，不堪一击。
她买哪只股票，哪只股票就跌停。她想投资哪个项目，哪个项目就突然黄了。
她找上哪个合作伙伴，对方第二天就会接到程宇的电话，然后客客气气地拒绝她。
程宇就像一个幽灵，无处不在。他仿佛能提前预知她所有的动作。顾蔓的公司，不到一个月，
就亏得血本无归。她彻底绝望了。这天晚上，她喝得酩酊大醉，开车回家的路上，精神恍惚，
一头撞上了路边的护栏。人没事，但车废了。她趴在方向盘上，嚎啕大哭。哭声里，
充满了不甘和委屈。在她身后不远处的烧烤摊。江彻正和狗仔大飞撸串。大飞的手机上，
弹出一个新闻推送。“前华蔓集团董事长顾蔓，深夜酒驾出车祸。”大飞啧啧了两声。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想当初，她多威风。”江彻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喝了一口啤酒。
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信息。来自程宇的那个小三，林晓晓。“江先生，按您的吩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