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屏螺蛳粉

锦屏螺蛳粉

作者: 黄浦一梦

言情小说连载

沈清沅顾燕荪是《锦屏螺蛳粉》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黄浦一梦”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第一夜流霞初厌海棠影里识清妍一民国九元宵刚京城的残雪还黏在顾府朱漆大门的铜环门内却己是暖香熏人的春内阁总长顾仲谦的小儿子顾燕正斜倚在西花厅的紫檀木软榻指尖夹着支英国产的 “三炮台”,眼尾扫过满厅的流厅里悬着五盏琉璃赤橙黄绿映得满桌宴席像铺了层碎冰糖莲子炖得酥盛在描金白瓷碗里;烧鹿筋裹着琥珀色的酱旁边立着银质小炉保温;连丫鬟们垂手侍立的衣...

2025-11-01 21:35:11
第一章 元夜流霞初厌腻,海棠影里识清妍一民国九年,元宵刚过,京城的残雪还黏在顾府朱漆大门的铜环上,门内却己是暖香熏人的春景。

内阁总长顾仲谦的小儿子顾燕荪,正斜倚在西花厅的紫檀木软榻上,指尖夹着支英国产的 “三炮台”,眼尾扫过满厅的流光。

厅里悬着五盏琉璃灯,赤橙黄绿青,映得满桌宴席像铺了层碎金。

冰糖莲子炖得酥烂,盛在描金白瓷碗里;烧鹿筋裹着琥珀色的酱汁,旁边立着银质小炉保温;连丫鬟们垂手侍立的衣裳,都是新浆洗的月白绫子,领口绣着极小的 “顾” 字。

“燕荪,明儿张督办家的小姐过寿,你得去。”

顾仲谦坐在上首,青缎马褂的扣子扣得严丝合缝,声音像浸了冰,“他家手里握着津浦线的兵权,你大哥在首隶的差事,还得仰仗人家。”

顾燕荪吐了个烟圈,烟丝的雾把他俊朗的眉眼笼得有些模糊。

他今年二十一岁,留过洋,穿银灰色西装,领子上衬着獭兔毛,举手投足都是天之骄子的散漫:“爹,张小姐上次宴会上跟我讲,她最爱的是翡翠镯子,去年生辰收了十七对 —— 这种姑娘,我跟她没话说。”

“没话说也得去!”

顾太太从旁插话,手里的象牙烟杆点了点桌面,“你都二十一了,哪能总跟那些戏子、纨绔混在一起?

顾家的脸,不能让你丢了。”

顾燕荪没再反驳,只把目光移向窗外。

月亮挂在飞檐角上,像块浸了霜的玉,底下是成片的海棠树,枝桠光秃秃的,却己能望见鼓胀的花苞。

他忽然觉得这满厅的香、满桌的鲜,都像戏台子上的油彩,浓得发腻 —— 他想出去透透气。

二城南的教子胡同,与顾府的繁华是两个世界。

沈清沅坐在煤油灯底下,正给学生改算术作业。

土坯墙上贴着张泛黄的《女诫》,是她故去的父亲 —— 前清落第秀才沈敬之留下的,旁边却又钉着张《京师女子师范学堂招生简章》,纸角都磨得起了毛。

“沅儿,歇会儿吧,你娘的药熬好了。”

隔壁传来房东王大娘的声音,带着点沙哑的关切。

沈清沅应了声,把红笔搁在砚台边。

她穿件月白布衫,领口洗得发浅,青布裙的下摆补了块同色的布,却浆洗得干干净净。

桌上摆着半块杂粮饼,是她的晚饭,旁边放着本线装的《漱玉词》,封皮上用铅笔写着 “清沅藏书”。

她端着药碗走进里屋,母亲李氏正靠在床头咳嗽,看见女儿进来,忙把帕子藏在枕下:“又熬到这么晚?

明儿还得去学堂教书,别累着。”

“娘,我不累。”

沈清沅舀起一勺药,吹凉了递到母亲嘴边,“先生说,下月给我涨月钱,到时候就能给您换些好药了。”

李氏叹了口气,看着女儿清秀的眉眼,眼底泛起湿意:“都怪你爹走得早,让你一个姑娘家,又教书又顾家…… 要是能寻个好人家,娘也能放心。”

沈清沅垂下眼,把药碗放在床头柜上,拿起《漱玉词》翻了两页。

她不是不想寻个安稳,只是她见过学堂里那些新派女学生说的 “自由恋爱”,也听过胡同里张大婶说的 “门当户对”—— 她总觉得,爱情该是两个人心投意合,不是拿家世、钱财来秤的。

窗外的风卷着残雪粒子,打在窗纸上沙沙响。

沈清沅望着灯芯里跳动的火苗,忽然想起前几日先生说,陶然亭的海棠开了,约着女学生们下周日去赏花 —— 或许,能去看看春天。

三三月初十,陶然亭的海棠开得正好。

顾燕荪跟朋友周少亭骑着马过来,远远就看见一片粉白,像给青砖灰瓦的亭台罩了层胭脂雾。

周少亭勒住马,笑着拍他的肩:“燕荪,还是你会找地方,这海棠比去年开得还艳。”

顾燕荪没说话,目光却被亭边那棵最大的海棠树吸引了 —— 树下坐着个姑娘,穿件月白布衫,手里捧着本书,正低头看得入神。

风卷着花瓣落在她的发间,她也没察觉,只偶尔抬手把垂到颊边的碎发捋到耳后,指尖细得像春葱。

“哟,这姑娘生得不错啊。”

周少亭也看见了,挑眉笑道,“要不要过去搭个话?”

顾燕荪翻身下马,整了整西装领口,径首走了过去。

他见惯了豪门里那些涂脂抹粉、说话娇滴滴的小姐,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姑娘 —— 眉尖拢着点轻愁,眼底却亮得像浸了春露,连穿件粗布衫,都透着股说不出的清劲。

“这位小姐,借问一句,你看的是什么书?”

他尽量让语气显得温和,却还是带着点不自觉的随意。

沈清沅抬起头,看见眼前的青年 —— 银灰色西装,领口露着白衬衫,袖口别着枚珍珠袖扣,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子弟。

她合上书,站起身,微微屈膝行了个礼,声音很轻却很稳:“先生客气了,是本《漱玉词》。”

顾燕荪眼睛亮了亮,没想到这平民姑娘还读李清照的词:“你也喜欢易安词?

我倒觉得‘生当作人杰’那句,比‘寻寻觅觅’更有味道。”

“易安先生前期词清丽,后期词沉郁,各有各的好。”

沈清沅看着他,语气没有谄媚,也没有怯意,“就像这海棠,开时虽艳,落时也自有风骨。”

顾燕荪愣了愣,忽然觉得这姑娘比那些只会说 “燕荪兄说得对” 的小姐有趣多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张烫金名片,递了过去:“我叫顾燕荪,住在东西头条顾府。

要是你喜欢读词,改日可以来府里,我那儿有不少善本。”

沈清沅看着名片上 “内阁总长顾仲谦之子” 的字样,指尖动了动,却没接:“多谢顾先生好意,只是我平日里要教书,恐怕没什么空。”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叫沈清沅,在女子师范附小教书。”

说完,她把《漱玉词》抱在怀里,又行了个礼,转身就走。

月白的布衫在海棠花丛里一闪,像片被风吹走的云。

顾燕荪捏着那张没送出去的名片,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柳色深处。

周少亭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怎么,碰钉子了?”

顾燕荪笑了笑,把名片塞回口袋,眼底带着点新鲜的兴味:“没,就是觉得…… 这春天,总算有点意思了。”

风又吹过,海棠花瓣落在他的西装上,像撒了把碎粉。

他抬头望着天,蓝得像块洗过的绸缎 —— 他还不知道,这朵他偶然撞见的 “清妍”,会让他往后的日子,既甜得像蜜,又苦得像药。

而沈清沅回到教子胡同,把陶然亭的遭遇跟母亲提了句,李氏皱着眉叮嘱:“豪门子弟心思多,你可别跟他们走太近。

咱们这样的人家,安稳最重要。”

沈清沅点了点头,坐在煤油灯底下,翻开《漱玉词》。

书页间还夹着片海棠花瓣,粉白的,己经有点蔫了。

她看着花瓣,忽然想起顾燕荪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 她只当是春天里的一段小插曲,却没料到,这插曲,会缠上她往后的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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