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东南沿海，小渔船。
前几天，邻村小孩在海里游泳差点被鲨鱼咬伤，村里人都知道了。
可他心里的猎潮劲还是抑制不住。
“少杰，你真要下海？”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是韦少杰的发小兼伙伴老宋。
老宋个头高大，一脸憨厚，手里提着一只破旧的渔网。
“走啊，老宋，今天潮水正好，得赶到那片浅滩去，听说昨天晚上海里翻了几尾大螃蟹。”
韦少杰的眼睛亮了亮，仿佛己经看见满满一网的收获。
老宋皱了皱眉：“可你听说鲨鱼的事没？
咱们就算抓螃蟹，也得小心点啊。”
韦少杰笑了笑，把手里的长矛敲了敲船舷：“鲨鱼怕我？
老宋，你忘了上次我抓那条大梭子鱼的事了吗？
咱们小心点就行，别怕。”
两人把小船推进海里，船身在浪尖上轻轻晃动。
海水拍打着船舷，发出“扑通扑通”的声音。
风越来越大，浪也高了起来。
老宋抓着船边的绳索，不住地嘀咕：“唉，这海今天怎么这么不安分，少杰啊，你确定不回去吗？”
“回去？
没意思。
你看看那边浅滩，螃蟹的壳都亮得像小灯笼一样，咱们不抓白不抓。”
韦少杰目光坚定，手里长矛握得紧紧的。
正说着，海面上突然翻起一阵水花，紧接着，一条长长的黑影从水下划过，速度极快。
“少杰，鲨鱼！”
老宋惊呼。
韦少杰也看清了那影子，心里一震。
他握紧长矛，脚下一蹬，船猛地偏向一边。
鲨鱼像是知道有人闯入它的地盘，快速游过来，水花西溅。
“别慌，老宋，记住咱们上次训练的动作！”
韦少杰喊道，他的声音在风浪里格外响亮。
老宋双手握紧渔网，颤抖着问：“少杰，它要冲上来怎么办？”
“对！
你把网甩在它前面，它怕麻烦！
我来挑开它！”
韦少杰一边说，一边把长矛举在胸前，眼睛紧盯着鲨鱼。
鲨鱼果然被网弄得有些犹豫，水花翻滚间，它发出低沉的嗡嗡声。
韦少杰趁机迅速侧身，一矛刺向海水，水面被长矛划出一道白光。
“好狠啊，少杰！”
老宋喊着，脸色苍白，却带着一丝佩服。
鲨鱼被激起的浪打得退了几步，但仍在水下游动，眼睛闪着冷光。
韦少杰知道不能掉以轻心，他和老宋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都明白，这是生死一瞬的考验。
“少杰，你先别动，我去抓那螃蟹，我们别招惹它！”
老宋提议，但韦少杰摇了摇头：“不行，先稳住它，咱们才能安全打渔。”
两人的小船在海浪中摇晃着，海风把他们的衣服吹得鼓起。
韦少杰手握长矛，眼神犀利，仿佛整个人都和海融为一体。
他突然喊道：“老宋，快！
把那海水桶拿出来，准备装海水里的石块！”
老宋一愣：“做什么啊？”
“稳住船啊！
鲨鱼再冲上来，咱们用重物压住它！”
韦少杰的声音冷静而果断。
老宋赶紧照做，船上的石块砸入水中，海水顿时溅起数米高的水花。
鲨鱼被吓得又退回去，海面瞬间安静下来。
“少杰，你真是……吓死我了。”
老宋喘着气，手还在发抖。
韦少杰擦了擦脸上的海水，笑道：“没事，咱们村里没一个人比我更熟海了。
老宋，你看那边浅滩，螃蟹都出来晒太阳了。”
老宋顺着韦少杰的手指看去，果然，几只大螃蟹慢慢从海草里爬出来，壳在阳光下闪着红光。
老宋忍不住咧开嘴：“走，赶螃蟹去！”
两人小心翼翼地把船划到浅滩边，海水没过膝盖，他们弯腰抓起螃蟹。
螃蟹的大钳子夹得紧，偶尔还会蹬一下水花，把他们溅得一身海水。
“少杰，你小心点，这只特别大！”
老宋指着一只螃蟹喊。
韦少杰眼神一亮：“哈哈，这可是今天的头奖。”
他一把抓住螃蟹，老宋连忙用渔网罩住。
海风吹过，他们的衣服湿透，头发被海水打湿，但脸上却是兴奋的笑容。
就在两人忙着赶螃蟹时，远处又出现一道黑影，海水翻滚间，鲨鱼的身影隐约可见。
“少杰，它又来了！”
老宋叫道。
韦少杰看了看，咧开嘴笑：“没事，老宋，你先把螃蟹装进桶里，我来对付它。
记住，咱们是赶海的，不怕点水花。”
“少杰，你确定咱们今天能赶到那片浅滩吗？”
身边的李大宝皱着眉头，声音里带着不安。
“能的，咱们天天跟海打交道的，这点海浪算什么。”
韦少杰的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兴奋，“你们看看那边，潮水正往退，赶海的机会来了。”
“可要是碰上鲨鱼怎么办？
我听说前几天隔壁村的老韩家抓虾时，就遇到一条大鲨鱼，差点连船都翻了。”
老村民王二顺手里拿着竹竿，声音里满是戒备。
韦少杰微微一笑：“二顺啊，鲨鱼大多数时间也懒得理人，只要咱们小心点，离开它的地盘就行。”
正说话间，一阵剧烈的水声从海面传来，一条庞大的影子在水下划过，水花西溅。
李大宝吓得往后退了半步，手里的小网都差点掉进海里。
“少杰，快看！
鲨鱼！”
李大宝喊道，声音里满是恐惧。
韦少杰稳住身体，眼睛紧盯着海面：“别慌，别慌，它现在只是游过来看看，咱们慢慢退，别惹它。”
王二顺握紧竹竿，眼睛死盯着水下：“少杰，要不我们先撤吧？
今儿就赶不到多少海鲜了。”
韦少杰摇了摇头：“不行，这个潮水退得好，赶不到今晚就赶不到了。
二顺，你把那边的网拉过来，我来引它远一点。”
王二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跟着韦少杰小心翼翼地移动。
李大宝眼睛首盯着海水，不停地咽口水：“少杰，你说咱们能安全回去吗？”
韦少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我这几年跟海打交道的，比鲨鱼老几岁，你们只管跟上就行。”
海面上，鲨鱼的影子越来越近，水花溅得他们身上湿透。
韦少杰手里的渔叉慢慢抬起，每一步都稳稳地踩在礁石上。
“少杰，你真不怕？”
李大宝终于忍不住问。
“怕？
当然怕。”
韦少杰笑着摇头，“可怕是得有的，怕了才会小心。
你们看，鲨鱼来了，咱们不能慌，它想吃咱们？
不容易。”
王二顺咬着牙：“少杰，你这胆子比我整个家族都大。”
“胆子大可不是拿命去送死，记住了吗？”
韦少杰眼睛盯着海水，指尖微微发白，“动作慢点，它一般不会主动攻击。”
李大宝和王二顺互看一眼，心里同时松了口气，却还是紧张得手脚发抖。
海水突然一阵翻涌，鲨鱼的背鳍从水面探出，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刃。
韦少杰挥了挥手：“稳住，不要动。”
李大宝忍不住小声嘀咕：“要是咱们掉进水里，那就完了……”韦少杰淡淡一笑：“掉不掉得看你自己稳不稳。
看好了，我先试试引开它。”
他用力拍了拍海面，水花西溅，鲨鱼被惊得略微转向。
趁此机会，韦少杰快速向岸边移动，李大宝和王二顺紧随其后。
不一会儿，他们终于把鲨鱼引到远处，海面恢复了平静。
三个人全身湿透，心脏还在怦怦跳。
王二顺擦了擦脸上的海水，长长吁了一口气：“少杰，你说咱们今天能赶到多少海鲜？”
韦少杰摸了摸湿透的衣服，笑着说：“没准比平时多，因为胆子大的才能抓到好东西。”
李大宝喘着气：“少杰，你胆子真的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大。”
韦少杰拍了拍他的肩膀：“胆子大不是盲目，是得懂得什么时候该冲，什么时候该退。
你们记住这一点，今后赶海就不会怕了。”
夕阳慢慢沉入海平线，天边的红色逐渐褪去。
三个人站在礁石上，看着潮水退去，贝壳和螃蟹在水边闪着光。
王二顺弯腰捡起一个螃蟹，兴奋地说：“这次回去，咱们肯定有好几斤螃蟹吃！”
李大宝眼睛亮了起来：“少杰，你说今晚能烤几只？”
韦少杰笑着摇头：“够吃一顿，可别想着一会儿全吃完，要留一点明天的早餐。”
王二顺点头：“说得对，少杰，你总是比我想到得多。”
李大宝抱着几只小螃蟹，高兴得首蹦：“少杰，我说，这鲨鱼差点吓死我，你咋一点事没有啊？”
韦少杰拍了拍他的头：“经验。
记住，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先稳住，再动手。”
三个人就这样在礁石上忙碌起来，一边收集贝类，一边注意着潮水的动向。
海风吹在脸上，有咸味，也有一丝自由的味道。
王二顺突然指着远处：“少杰，看那边，好像有一条大鱼游过来。”
韦少杰眯起眼睛：“嗯，这才是正经的猎物，今天晚上收获肯定不小。”
李大宝兴奋地跳起来：“少杰，少杰，我们快去啊！”
“少杰，你别吓我啊，这鱼怎么比船还大？”
船尾的林长贵声音都带着发抖。
林长贵是韦少杰的老伙计，性格急躁，胆子比小船还小。
韦少杰咬紧牙关：“别喊，我看它像是被激怒了。
咱们慢慢往浅水挪，别让它缠上来。”
“慢慢？
慢慢它都能把船翻了！”
林长贵急得跺脚。
这时，船头的赵三水伸手指着远处，眼睛亮得像灯泡：“少杰，你看它尾巴一甩，水花都溅到咱们船上了！
要不咱们用网把它赶走？”
韦少杰摇头：“不行，它不是普通鱼，网根本挡不住。
咱们得靠机智。
记得当年老黄讲的，鲨鱼追小鱼会追着不放，但它不喜欢乱七八糟的动静。”
林长贵听得一愣：“那你准备怎么办？
扔鱼骨头喂它吗？”
韦少杰忍住笑：“骨头？
咱们得用船桨把水搅乱，让它以为前面有大鱼，它就会游走。”
赵三水顿时手舞足蹈：“少杰你真行！
你就是咱们海上活宝！”
韦少杰咳嗽一声，提醒两人：“别叫喊，动作慢点。
水花越大越容易惹它。”
林长贵心里打鼓，却还是照做。
三人小心翼翼地划动船桨，水面被搅得像翻了的粥一样。
鲨鱼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尾巴甩得更狠，但终于慢慢向远处游去。
“呼……差点没吓死我。”
林长贵捂着胸口喘气。
赵三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少杰，等会儿咱们赶海可得注意，别老碰上这种大东西。”
韦少杰点点头：“海上本来就有惊险，咱们这也是平常事。
赶海赶到大鲨鱼，可不多见。”
林长贵干笑一声：“你倒是说得轻巧，我这心脏可受不了。”
话题一转，韦少杰指向前方的礁石：“走，咱们先去那边的礁石试试。
听说昨晚涨潮的时候，海胆特别多。”
赵三水高兴地拍手：“好啊好啊，我正想多弄点海胆回去。”
林长贵仍旧心有余悸：“海胆？
我才不敢碰那些刺刺的东西呢，上次我手指还被刺破过。”
韦少杰哈哈大笑：“你那算什么，上次我抓螃蟹，连手背都被夹青了，这海上活命，手破一点不算啥。”
林长贵白了他一眼：“你这家伙，嘴上说得轻巧，真要遇上鲨鱼，你就跑到天涯海角去。”
前几天，邻村小孩在海里游泳差点被鲨鱼咬伤，村里人都知道了。
可他心里的猎潮劲还是抑制不住。
“少杰，你真要下海？”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是韦少杰的发小兼伙伴老宋。
老宋个头高大，一脸憨厚，手里提着一只破旧的渔网。
“走啊，老宋，今天潮水正好，得赶到那片浅滩去，听说昨天晚上海里翻了几尾大螃蟹。”
韦少杰的眼睛亮了亮，仿佛己经看见满满一网的收获。
老宋皱了皱眉：“可你听说鲨鱼的事没？
咱们就算抓螃蟹，也得小心点啊。”
韦少杰笑了笑，把手里的长矛敲了敲船舷：“鲨鱼怕我？
老宋，你忘了上次我抓那条大梭子鱼的事了吗？
咱们小心点就行，别怕。”
两人把小船推进海里，船身在浪尖上轻轻晃动。
海水拍打着船舷，发出“扑通扑通”的声音。
风越来越大，浪也高了起来。
老宋抓着船边的绳索，不住地嘀咕：“唉，这海今天怎么这么不安分，少杰啊，你确定不回去吗？”
“回去？
没意思。
你看看那边浅滩，螃蟹的壳都亮得像小灯笼一样，咱们不抓白不抓。”
韦少杰目光坚定，手里长矛握得紧紧的。
正说着，海面上突然翻起一阵水花，紧接着，一条长长的黑影从水下划过，速度极快。
“少杰，鲨鱼！”
老宋惊呼。
韦少杰也看清了那影子，心里一震。
他握紧长矛，脚下一蹬，船猛地偏向一边。
鲨鱼像是知道有人闯入它的地盘，快速游过来，水花西溅。
“别慌，老宋，记住咱们上次训练的动作！”
韦少杰喊道，他的声音在风浪里格外响亮。
老宋双手握紧渔网，颤抖着问：“少杰，它要冲上来怎么办？”
“对！
你把网甩在它前面，它怕麻烦！
我来挑开它！”
韦少杰一边说，一边把长矛举在胸前，眼睛紧盯着鲨鱼。
鲨鱼果然被网弄得有些犹豫，水花翻滚间，它发出低沉的嗡嗡声。
韦少杰趁机迅速侧身，一矛刺向海水，水面被长矛划出一道白光。
“好狠啊，少杰！”
老宋喊着，脸色苍白，却带着一丝佩服。
鲨鱼被激起的浪打得退了几步，但仍在水下游动，眼睛闪着冷光。
韦少杰知道不能掉以轻心，他和老宋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都明白，这是生死一瞬的考验。
“少杰，你先别动，我去抓那螃蟹，我们别招惹它！”
老宋提议，但韦少杰摇了摇头：“不行，先稳住它，咱们才能安全打渔。”
两人的小船在海浪中摇晃着，海风把他们的衣服吹得鼓起。
韦少杰手握长矛，眼神犀利，仿佛整个人都和海融为一体。
他突然喊道：“老宋，快！
把那海水桶拿出来，准备装海水里的石块！”
老宋一愣：“做什么啊？”
“稳住船啊！
鲨鱼再冲上来，咱们用重物压住它！”
韦少杰的声音冷静而果断。
老宋赶紧照做，船上的石块砸入水中，海水顿时溅起数米高的水花。
鲨鱼被吓得又退回去，海面瞬间安静下来。
“少杰，你真是……吓死我了。”
老宋喘着气，手还在发抖。
韦少杰擦了擦脸上的海水，笑道：“没事，咱们村里没一个人比我更熟海了。
老宋，你看那边浅滩，螃蟹都出来晒太阳了。”
老宋顺着韦少杰的手指看去，果然，几只大螃蟹慢慢从海草里爬出来，壳在阳光下闪着红光。
老宋忍不住咧开嘴：“走，赶螃蟹去！”
两人小心翼翼地把船划到浅滩边，海水没过膝盖，他们弯腰抓起螃蟹。
螃蟹的大钳子夹得紧，偶尔还会蹬一下水花，把他们溅得一身海水。
“少杰，你小心点，这只特别大！”
老宋指着一只螃蟹喊。
韦少杰眼神一亮：“哈哈，这可是今天的头奖。”
他一把抓住螃蟹，老宋连忙用渔网罩住。
海风吹过，他们的衣服湿透，头发被海水打湿，但脸上却是兴奋的笑容。
就在两人忙着赶螃蟹时，远处又出现一道黑影，海水翻滚间，鲨鱼的身影隐约可见。
“少杰，它又来了！”
老宋叫道。
韦少杰看了看，咧开嘴笑：“没事，老宋，你先把螃蟹装进桶里，我来对付它。
记住，咱们是赶海的，不怕点水花。”
“少杰，你确定咱们今天能赶到那片浅滩吗？”
身边的李大宝皱着眉头，声音里带着不安。
“能的，咱们天天跟海打交道的，这点海浪算什么。”
韦少杰的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兴奋，“你们看看那边，潮水正往退，赶海的机会来了。”
“可要是碰上鲨鱼怎么办？
我听说前几天隔壁村的老韩家抓虾时，就遇到一条大鲨鱼，差点连船都翻了。”
老村民王二顺手里拿着竹竿，声音里满是戒备。
韦少杰微微一笑：“二顺啊，鲨鱼大多数时间也懒得理人，只要咱们小心点，离开它的地盘就行。”
正说话间，一阵剧烈的水声从海面传来，一条庞大的影子在水下划过，水花西溅。
李大宝吓得往后退了半步，手里的小网都差点掉进海里。
“少杰，快看！
鲨鱼！”
李大宝喊道，声音里满是恐惧。
韦少杰稳住身体，眼睛紧盯着海面：“别慌，别慌，它现在只是游过来看看，咱们慢慢退，别惹它。”
王二顺握紧竹竿，眼睛死盯着水下：“少杰，要不我们先撤吧？
今儿就赶不到多少海鲜了。”
韦少杰摇了摇头：“不行，这个潮水退得好，赶不到今晚就赶不到了。
二顺，你把那边的网拉过来，我来引它远一点。”
王二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跟着韦少杰小心翼翼地移动。
李大宝眼睛首盯着海水，不停地咽口水：“少杰，你说咱们能安全回去吗？”
韦少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我这几年跟海打交道的，比鲨鱼老几岁，你们只管跟上就行。”
海面上，鲨鱼的影子越来越近，水花溅得他们身上湿透。
韦少杰手里的渔叉慢慢抬起，每一步都稳稳地踩在礁石上。
“少杰，你真不怕？”
李大宝终于忍不住问。
“怕？
当然怕。”
韦少杰笑着摇头，“可怕是得有的，怕了才会小心。
你们看，鲨鱼来了，咱们不能慌，它想吃咱们？
不容易。”
王二顺咬着牙：“少杰，你这胆子比我整个家族都大。”
“胆子大可不是拿命去送死，记住了吗？”
韦少杰眼睛盯着海水，指尖微微发白，“动作慢点，它一般不会主动攻击。”
李大宝和王二顺互看一眼，心里同时松了口气，却还是紧张得手脚发抖。
海水突然一阵翻涌，鲨鱼的背鳍从水面探出，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刃。
韦少杰挥了挥手：“稳住，不要动。”
李大宝忍不住小声嘀咕：“要是咱们掉进水里，那就完了……”韦少杰淡淡一笑：“掉不掉得看你自己稳不稳。
看好了，我先试试引开它。”
他用力拍了拍海面，水花西溅，鲨鱼被惊得略微转向。
趁此机会，韦少杰快速向岸边移动，李大宝和王二顺紧随其后。
不一会儿，他们终于把鲨鱼引到远处，海面恢复了平静。
三个人全身湿透，心脏还在怦怦跳。
王二顺擦了擦脸上的海水，长长吁了一口气：“少杰，你说咱们今天能赶到多少海鲜？”
韦少杰摸了摸湿透的衣服，笑着说：“没准比平时多，因为胆子大的才能抓到好东西。”
李大宝喘着气：“少杰，你胆子真的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大。”
韦少杰拍了拍他的肩膀：“胆子大不是盲目，是得懂得什么时候该冲，什么时候该退。
你们记住这一点，今后赶海就不会怕了。”
夕阳慢慢沉入海平线，天边的红色逐渐褪去。
三个人站在礁石上，看着潮水退去，贝壳和螃蟹在水边闪着光。
王二顺弯腰捡起一个螃蟹，兴奋地说：“这次回去，咱们肯定有好几斤螃蟹吃！”
李大宝眼睛亮了起来：“少杰，你说今晚能烤几只？”
韦少杰笑着摇头：“够吃一顿，可别想着一会儿全吃完，要留一点明天的早餐。”
王二顺点头：“说得对，少杰，你总是比我想到得多。”
李大宝抱着几只小螃蟹，高兴得首蹦：“少杰，我说，这鲨鱼差点吓死我，你咋一点事没有啊？”
韦少杰拍了拍他的头：“经验。
记住，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先稳住，再动手。”
三个人就这样在礁石上忙碌起来，一边收集贝类，一边注意着潮水的动向。
海风吹在脸上，有咸味，也有一丝自由的味道。
王二顺突然指着远处：“少杰，看那边，好像有一条大鱼游过来。”
韦少杰眯起眼睛：“嗯，这才是正经的猎物，今天晚上收获肯定不小。”
李大宝兴奋地跳起来：“少杰，少杰，我们快去啊！”
“少杰，你别吓我啊，这鱼怎么比船还大？”
船尾的林长贵声音都带着发抖。
林长贵是韦少杰的老伙计，性格急躁，胆子比小船还小。
韦少杰咬紧牙关：“别喊，我看它像是被激怒了。
咱们慢慢往浅水挪，别让它缠上来。”
“慢慢？
慢慢它都能把船翻了！”
林长贵急得跺脚。
这时，船头的赵三水伸手指着远处，眼睛亮得像灯泡：“少杰，你看它尾巴一甩，水花都溅到咱们船上了！
要不咱们用网把它赶走？”
韦少杰摇头：“不行，它不是普通鱼，网根本挡不住。
咱们得靠机智。
记得当年老黄讲的，鲨鱼追小鱼会追着不放，但它不喜欢乱七八糟的动静。”
林长贵听得一愣：“那你准备怎么办？
扔鱼骨头喂它吗？”
韦少杰忍住笑：“骨头？
咱们得用船桨把水搅乱，让它以为前面有大鱼，它就会游走。”
赵三水顿时手舞足蹈：“少杰你真行！
你就是咱们海上活宝！”
韦少杰咳嗽一声，提醒两人：“别叫喊，动作慢点。
水花越大越容易惹它。”
林长贵心里打鼓，却还是照做。
三人小心翼翼地划动船桨，水面被搅得像翻了的粥一样。
鲨鱼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尾巴甩得更狠，但终于慢慢向远处游去。
“呼……差点没吓死我。”
林长贵捂着胸口喘气。
赵三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少杰，等会儿咱们赶海可得注意，别老碰上这种大东西。”
韦少杰点点头：“海上本来就有惊险，咱们这也是平常事。
赶海赶到大鲨鱼，可不多见。”
林长贵干笑一声：“你倒是说得轻巧，我这心脏可受不了。”
话题一转，韦少杰指向前方的礁石：“走，咱们先去那边的礁石试试。
听说昨晚涨潮的时候，海胆特别多。”
赵三水高兴地拍手：“好啊好啊，我正想多弄点海胆回去。”
林长贵仍旧心有余悸：“海胆？
我才不敢碰那些刺刺的东西呢，上次我手指还被刺破过。”
韦少杰哈哈大笑：“你那算什么，上次我抓螃蟹，连手背都被夹青了，这海上活命，手破一点不算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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