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所有人眼中的白月光，优雅知性，事业有成，却在婚姻里输得一塌糊涂。
第一段婚姻以丈夫出轨告终，我带着满身伤痕离开。五年后，
我意外重逢高中时代的暗恋对象周叙白，他已是商界新贵，却对我念念不忘。
当他在我的二婚婚礼上出现，用一纸股权转让书砸碎了我嫁给商业联姻对象的计划时，
我才知道这场重逢是他精心设计的局。他笑着对我说："这次，换我来当你的救赎。
"从那天起，我踩着背叛者的尸体往上爬，
让所有曾经轻视我的人跪着看我怎么把白月光变成他们高攀不起的朱砂痣。
第1章香槟塔折射的光晃得人眼晕。我抿了口酒，舌尖尝到柑橘调的酸涩。"林总监。
"沈墨的声音从背后贴上来，像蛇信子舔过后颈，"听说你又超额完成KPI了？
"我转身时已经挂好微笑。他搂着个穿亮片裙的女孩，领带歪在锁骨处。
那女孩无名指上的粉钻刺得我眼角一跳——去年拍卖会上我多看了两眼的戒指。
沈墨的拇指在女孩腰侧摩挲，眼睛却盯着我的耳垂。他左眉梢微微挑起，
那是他每次得逞时的小动作。五年前发现他出轨那天，他也是这样挑眉看着我的眼泪。
"沈总消息真灵通。"我晃了晃酒杯，香槟气泡在杯壁炸开细小的裂纹，
"看来离婚分的股权，没耽误您监视前妻。"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蹭到我耳廓。
我闻到他领口残留的晚香玉味，是我们结婚周年时我用的香水。"你摔婚戒的样子，
"他喉结滚动，嘴角扯出个扭曲的笑，"比现在这副假笑生动多了。
"玻璃杯在我掌心发出脆响。冰凉的酒液混着温热渗进手套，
腕表表面映出我骤然紧缩的瞳孔。"失陪。"我把碎玻璃塞给侍应生，
丝绸手套内侧洇开暗红。洗手间的镜子有道裂痕。我摘下手套，虎口嵌着块玻璃碴。
血珠滚下来，在瓷盆里绽成小小的花。"需要帮忙吗？"镜子里多出个人影。
顾远舟靠着门框，银灰西装像裹着层雾。他递来的方巾带着雪松味，
和我上周在董事会上闻到的一样。"顾总对女厕所有特殊爱好？
""对林小姐的手比较感兴趣。"他目光落在我渗血的掌心，
"听说沈墨在谈AI医疗专利收购？巧了，那好像是林氏的核心技术。"我拧开水龙头。
血丝打着旋消失在下水道口。凌晨两点，梳妆台的平板亮起。顾远舟的邮件附件里，
沈墨科技23%的股权结构图被红线圈住。珍珠耳环掉在地毯上，滚到离婚协议书旁边。
镜子里的人忽然笑了。口红斑驳，眼底却烧着暗火。我解开盘发，五年没剪的长发垂下来，
盖住后颈那道烟头烫的疤。手机震动。苏媛发来段模糊视频：沈墨搂着亮片裙女孩走进电梯，
镜头最后定格在亮着红光的顶层按键——那层楼办过我们的婚礼。梳妆镜的裂缝突然延伸，
蛛网般的纹路爬满我的倒影。第2章水晶吊灯在头顶摇晃，
香槟塔折射的光斑落在我无名指上。顾远舟刚给我戴上的钻戒硌得慌，尺寸大了一圈。
"恭喜二位。"司仪的声音被掌声淹没。我端起酒杯，余光扫过宴会厅角落。
苏媛正把录音笔塞进手包，
她今天戴的蓝宝石耳钉很陌生——上周周叙白在拍卖会拍下的那对。香槟塔突然晃了一下。
人群像被刀划开的幕布，自动分出一条路。黑色西装剪开浮华的光影，
周叙白把文件夹拍在香槟塔旁时，冰块在杯子里撞出清脆的响。
"顾氏集团32%股权转让协议。"他声音不大，但全场突然安静，"林小姐要不要验货？
"文件夹滑到我面前，钢印压着顾远舟父亲的签名。我认识这个笔迹，
三年前那份让我父亲跳楼的担保合同上，也是这样的连笔。
顾远舟捏着我手腕的力道突然加重。他嘴角还挂着笑，但拇指按在我脉搏上，像在测谎。
周叙白忽然俯身。他领带夹擦过我锁骨，西装内衬别着枚褪色的校徽领针。
十八岁那年图书馆的樟脑味突然涌上来，他当时也是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头发上沾着雨。
"你以为顾远舟比沈墨干净？"他呼吸喷在我耳后，
和当年说"这道题我教你"时的温度一样，"看看最后一页。"我翻开文件。
专利转让书的夹页里，躺着张泛黄的照片。顾远舟搂着沈墨妹妹的腰，
背景是林氏制药起火那晚的监控日期。香槟塔突然倒塌。玻璃碎裂声里，
顾远舟在我耳边轻笑："现在你知道为什么选你了？"水晶碎片扎进脚背，
疼痛让我看清照片背面的字迹——是我父亲的字。他写了一半的"危"字，
最后那勾拖得很长，像没写完的"危险"。周叙白退后两步，正好站在灯光与阴影的交界处。
他整理袖口的动作很慢，露出手腕内侧的疤痕。我认得那个形状，
是沈墨家祖传的拆信刀划的。"对了。"他转身前指了指我酒杯，"你十八岁生日那天，
喝的也是这个牌子。"侍应生递来新酒杯。我尝了一口，突然呛住。不是香槟，
是掺了柠檬片的龙舌兰——高中毕业那晚，周叙白翻墙买给我的那种。落地窗外，
顾氏大厦的LED屏开始滚动沈墨科技的股价暴跌新闻。红光照在每个人脸上，像血。
第3章手机震动时，我正把钻戒摘下来扔进香槟杯。苏媛发来的照片加载得很慢，
像素块一点点拼出顾远舟的侧脸。他坐在"云顶"会所的VIP包厢，指间夹着雪茄。
照片边缘露出半只戴着百达翡丽的手——沈墨的手，小指上还留着被我咬伤的疤。
香槟气泡在戒指周围形成一圈光晕。我盯着照片背景的孔雀蓝壁纸，喉咙发紧。
三年前捉奸那天，沈墨的情妇就倚在那面墙前补妆。"看够了吗？
"周叙白的声音从背后压过来。他抽走我手机，拇指在屏幕上划了两下。
下一张照片跳出来：顾远舟和沈墨碰杯，杯底压着份文件，隐约可见"林氏"字样的水印。
"这家会所的监控录像，"他呼吸喷在我后颈，"三年前就被人为删除了十七分钟。
"我转身时撞到他领带夹。金属冰凉，刻着沈氏的家徽。他今天没戴那枚校徽领针，
身上有淡淡的硝烟味，像刚开过枪。"为什么帮我？"他忽然抓住我手腕。
我腕骨内侧有道浅疤，是沈墨用婚戒划的。周叙白的拇指按在那里，
力道刚好让我想起高中体育课，他帮我包扎膝盖伤口时的触觉。"带你去看戏。
"天台的风像刀子。周叙白把望远镜塞给我，镜头里沈氏大厦灯火通明。
37层会议室亮如白昼，沈墨正把文件夹摔在顾远舟面前。"猜猜那份文件是什么？
"周叙白点燃烟，火光映出他下颌的淤青，"你父亲实验室的原始数据，
顾远舟今早刚卖给他。"我调整焦距。顾远舟在笑，那种捕食者看见猎物掉进陷阱的笑。
他嘴唇开合，通过唇语能辨认出三个字：林微澜。望远镜突然被夺走。周叙白扳过我肩膀，
脚下城市霓虹像流淌的血管。他指向远处漆黑的林氏老楼："当年火灾，
你父亲本来能逃出来。"夜风掀起他衬衫后领。
一道狰狞的疤痕顺着脊椎没入腰带——和沈墨书房里那根驯马鞭的倒刺完全吻合。手机又震。
苏媛发来段音频，
背景音里有沈墨的咆哮："...那女人居然把专利备份藏在..."录音戛然而止。
最后半秒，我听见打火机开盖的脆响。和顾远舟每次点燃雪茄前，
用Zippo轻叩桌面的节奏一模一样。周叙白突然捏碎香烟。烟丝飘下去，落在我们脚边。
那里用粉笔画着个人形轮廓，是半年前跳楼的林氏财务总监。"现在明白了？"他踩灭火星，
"你才是他们真正的猎物。"远处传来警笛声。沈氏大厦37层的灯，突然全灭了。
第4章婚纱店的香薰呛得人头疼。我扯开束腰绑带，蕾丝布料下藏着个纽扣大小的金属片。
"林小姐，顾总说婚礼提前到后天。"店员递来改短的裙摆，指甲油剥落了一角。
我捏着那枚窃听器，指腹蹭到胶水残留。和上周在办公室发现的同款，
连粘合剂的气味都一样。"告诉他，我选露背款。"更衣室门刚合上，通风管道就传来轻响。
周叙白从天花板夹层翻下来，西装肩线沾满灰尘。他今天戴了那枚校徽领针，
别在监控死角的位置。"张嘴。"他往我手心塞了颗薄荷糖。糖纸里裹着微型U盘，
刻着林氏制药的logo——我父亲书房的镇纸就是用这个模具浇铸的。我咬碎糖球。
甜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更衣室外响起脚步声。周叙白突然贴近，
嘴唇擦过我耳垂："顾远舟在收购你做空的那批股票。"他呼吸里有龙舌兰的味道。
和高中毕业晚会后，我们在器材室接吻时一样。店员敲门声很急。周叙白退后时，
领针勾断我一缕头发。镜子里我们身影重叠，像十年前教室走廊的监控画面。
"别忘了看第七段录音。"他翻回通风管前，往我婚纱裙撑里塞了把车钥匙。
U盘插进手机的瞬间，顾远舟的语音助理发来消息："婚纱照改在墓园拍，母亲喜欢白山茶。
"屏幕蓝光里，文件自动播放。
顾远舟的声音混着交易所背景音："...等林微澜签完股权转让，
立刻做空林氏..."录音日期是昨天，背景里有沈墨惯用的打火机声。我拆下头纱。
别针尖沾着血珠，在裙摆上洇出红点。和父亲遗物里那枚染血的领带夹如出一辙。
暴雨来得突然。车钥匙启动的是周叙白那辆旧摩托，
发动机盖刻着歪扭的"LW"——我十八岁时刻的缩写。墓园路灯坏了三盏。
母亲碑前摆着新鲜的白山茶，露水还没干。花茎上缠着张字条："你父亲实验室的密码，
是你生日倒着输。"雨越下越大。我跪在泥水里，突然发现墓碑底座有块新修补的痕迹。
指甲抠开水泥，里面藏着半张烧焦的照片——父亲和顾远舟父亲站在实验室门前，
手里拿着同一份专利文件。雷声炸响时，我摸到后颈的雨水是热的。五年了，第一次哭出声。
雨幕那端，摩托大灯突然亮起。周叙白靠在车边抽烟，火光映出他左手无名指的戒痕。
"哭够没有？"他扔来头盔，"顾远舟正在收购你抵押的公寓。"雨滴砸在挡风玻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