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家庭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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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家庭的阴影我的生活,就像是一场没有彩排的戏,每一天都有新的剧情,而我只能尽力去演绎。

在弟弟去世后的日子里,我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

不再是一个需要被照顾的小女孩子了,而是成了这个家中不可或缺的支柱。

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小院时,我沐颜己经从那张冰凉的木板床上起来了。

爹的鼾声,像冬日里北风呼啸过树梢,粗重又刺耳,却在这个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突兀。

我摸索着穿上那件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裳,手指冻得僵硬,像被冰封住了一般。

鞋子还没穿好,突然间听见爹急促的声在喊我“颜颜,快点!”

爹在院子里扯着嗓子喊,那声音仿佛要把整个村子从睡梦中拽起来,粗得像砂纸磨过耳膜。

我一个激灵,一头扎进厨房。

灶膛里,昨儿的余温还残存着一丝暖意。

我抓起半截红薯塞进灶膛,火苗一下子蹿起来,带着浓烟,像是要把整个厨房都吞没。

我戳着筷子的手被热气烫得通红,可我顾不上这些,只想着尽早把早餐弄好。

“今天把田里的草薅干净,听见没?”

爹端着碗蹲在檐下,稀饭顺着他的下巴淌到胸口,弄湿了一大片。

他那双眼睛,盯着我,像是要穿透我一样。

“嗯。”

我点头如捣蒜,心里却在盘算,这西亩地的荒草,我那把比我还高的锄头,得刨到猴年马月去?

院门被踢开的声响,惊得几只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起。

小芳顶着一头乱得像鸟窝的头发闯进来,她身后跟着的土狗,口水滴答地盯着我那碗稀粥,眼神里满是渴望。

“颜颜,你又在做工?”

小芳那稚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心疼,她的眼眸清澈又透亮,仿佛看见了我这苦日子的底。

“习惯了。”

我抹了把脸上的汗,把锄头往肩上一扛。

锄柄粗糙得扎手,像是要把我手上的皮都磨掉一层。

田埂上,我和小芳并排薅草。

她那绣着野菊花的衣裳,被露水洇得褪了色。

她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心疼:“要我陪你吗?”

“不用。”

我咬着牙把一根倔驴草连根拔起,那草根上还沾着泥土,像是在挣扎着不想离开。

“没事儿你去忙吧”心里是暖暖的在无人在乎的日子里小芳给了我很多温暖。

午后,我靠在井台边,啃着冷饭团。

咸菜疙瘩硌得牙根疼,可满脑子都是县城一中门口那张招生海报——红底金字,在我这苦日子里亮得刺眼。

“颜颜!”

娘的叫喊声打破这沉默的午后,惊飞了草窠里的麻雀。

我回头看见娘抱着弟弟冲过来,那小脸白得像张纸,额头上满是冷汗。

我一把抓住娘手腕,急得声音都抖了:“咋回事?”

“发高烧……抽得厉害……”娘的汗把棉袄都溻透了,那湿透的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像是被水浸泡过一般。

“砰!”

院门关上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我就抱着弟弟往村口蹽。

那十里的土路,我一步步蹚着滚烫的碎石子,指甲都磕出了血。

弟弟在我怀里像摊烂泥,手指头却死死攥着我衣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医生!

救命!”

我抱着弟弟冲进急诊室,怀里的小人儿抽得浑身发紫,小脸憋得通红,那模样看得我心都揪成一团。

“先缴费!”

那护士眼皮都没抬,指甲油在灯光下晃得扎眼,显得格外冷漠。

“求您先看看!”

我扑通跪在病床边,膝盖磕在水泥地上生疼,可顾不上这些,只想着救弟弟。

“哎哟,起来起来。”

护士晃着水桶粗的胳膊把我拽起来,那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拎起来,“再晚来半小时,脑子就烧成糨糊了。”

输液架上的药水一滴滴淌下来,像是把我的心也割成碎片。

我盯着弟弟肿得像馒头的手背,眼泪啪嗒啪嗒砸在床单上,那声音像是敲在我的心上。

“姐……我饿。”

第三天夜里,弟弟突然攥着我衣袖呢喃,那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

我摸黑爬起来,从兜里掏出半个馒头。

那是娘给我攒的干粮,硬得能敲火星子。

“给,慢点吃。”

我掰碎了往他嘴里送,荞麦面呛得他首咳嗽,那声音听得我心都揪着。

出院那天,阳光晃得我睁不开眼。

我抱着弟弟站在村口,看着那辆冒黑烟的救护车绝尘而去。

弟弟在我怀里睡得香甜,嘴角还沾着馒头渣。

“颜颜?”

兰兰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里捧着把野雏菊,那花瓣上还沾着清晨的露水。

“啥事?”

我低头看着弟弟,小脸蛋晒得通红,像是刚摘的苹果。

“你以后……还要不要去城里?”

她把花递过来,眼神里满是期待。

我狠狠点头,“一定去,”回到家里,夜幕降下来,我蹲在井边洗这两天的衣物。

水面上浮着个月亮,晃晃悠悠的,像是也在听我说话:“等着,我将来一定让你们都有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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