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浴血归来,侯府?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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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墨汁般浓稠的夜空,紧随其后的是震耳欲聋的雷鸣,仿佛要将这荒郊野岭的破庙彻底劈碎。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腐朽的屋顶和泥泞的地面上,溅起浑浊的水花,也掩盖了庙内浓重的血腥气。

破庙一角,断壁残垣勉强遮挡着风雨。

一个纤细的身影蜷缩在冰冷的泥地上,单薄的粗布衣衫早己被雨水和血水浸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伶仃的轮廓。

她叫沈清歌,一天前,她还是被匆匆“认回”忠勇侯府的“真千金”,此刻,却像一条丧家之犬,被遗弃在这荒野等死。

不,不是遗弃,是追杀!

冰冷的雨水顺着她苍白如纸的脸颊滑落,混着嘴角渗出的血丝,滴落在身下的泥泞里。

她费力地睁开眼,那双本该清澈的眸子此刻却淬满了寒冰,死死盯着破庙门口步步逼近的三个黑影。

黑衣人,蒙面,眼神如毒蛇般阴冷,手中的钢刀在偶尔划破夜空的闪电映照下,闪烁着致命的寒芒。

“上头说了,死要见尸。

这小***命真硬,挨了老六一刀还能跑这么远。”

为首的黑衣人声音沙哑,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别浪费时间了,送她上路!”

三把刀,带着凌厉的杀意,同时向她刺来!

角度刁钻,封死了她所有退路。

冰冷的刀锋甚至能割裂皮肤下的寒意。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

就在刀尖即将触及身体的刹那,蜷缩在地上的沈清歌眼中寒光爆射!

那里面没有绝望,没有恐惧,只有一片近乎漠然的冰冷杀意!

“想杀我?”

她的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雨幕。

同时,一首紧握在袖中的手猛地抬起,指尖微不可查地一弹!

几点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灰白色粉末,借着雨势和夜风的掩护,精准地飘向三个杀手的口鼻!

动作快如鬼魅!

“呃……咳!”

“什么东……”冲在最前面的两个杀手动作猛地一滞,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眼睛惊恐地凸起。

紧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剧痛从口鼻瞬间蔓延至西肢百骸,如同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扎入骨髓!

他们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身体剧烈抽搐着,七窍之中,刺目的黑血汩汩涌出,瞬间染红了蒙面的黑巾。

不过两个呼吸,两人便如同破麻袋般重重栽倒在地,溅起一片泥水,再无生息。

第三个杀手冲得稍慢,目睹同伴瞬间毙命的惨状,魂飞魄散!

他硬生生刹住脚步,惊恐地看着地上那个明明重伤垂死、此刻却缓缓站起来的少女。

雨水冲刷着她脸上的血污,露出清丽却毫无血色的容颜。

她的眼神平静得可怕,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寒潭,倒映着他因恐惧而扭曲的脸。

“你……你用了什么妖法?!”

杀手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握着刀的手都在打颤。

沈清歌冷冷地勾起唇角,那笑容在闪电的光芒下,竟有种惊心动魄的诡艳。

她抬手,随意地抹去嘴角的血迹,动作带着一种近乎优雅的残忍。

“妖法?”

她轻笑一声,声音在雨夜里格外清晰,“不过是……一点让你们闭嘴的‘诚意’罢了。”

杀手肝胆俱裂,哪里还敢停留,怪叫一声,转身就想往雨幕深处逃窜。

沈清歌眼神一厉,脚尖猛地勾起地上一块尖锐的碎石,灌注了全身残余的力气,狠狠踢出!

“噗嗤!”

碎石如同长了眼睛,精准无比地嵌入杀手的后心。

杀手身形一僵,扑倒在泥泞中,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破庙内外,只剩下哗啦啦的雨声,以及三具迅速冰冷的尸体。

确认再无威胁,沈清歌紧绷的神经才猛地一松,剧烈的疼痛和失血的眩晕瞬间袭来。

她踉跄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断墙上,才勉强稳住身形。

“呼……呼……”她大口喘息着,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带来一阵刺痛。

低头看向自己左肩下方,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狰狞地翻卷着皮肉,鲜血还在不断渗出,染红了半边身子。

这是那个叫“老六”的杀手留下的。

若非她在最后关头凭借本能侧身避开了心脏要害,此刻早己是一具尸体。

“沈明月……”沈清歌咬着牙,念出这个名字,眼中是滔天的恨意。

记忆翻涌——侯府派来接她的那辆华丽马车,行至这荒僻山路时突然失控翻倒。

紧接着,就是这群训练有素的杀手!

目标明确,下手狠辣,招招致命!

护卫们拼死抵抗,却寡不敌众,一个个倒在血泊中。

混乱中,她清晰地看到领头那个杀手腰间的铜牌一闪——那是侯府护卫的制式腰牌!

虽然被刻意磨掉了标识,但轮廓她绝不会认错!

什么认祖归宗?

什么骨肉亲情?

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杀局!

她这个流落在外十五年的“真千金”甫一出现,就碍了某些人的眼,挡了某些人的路!

好一个忠勇侯府!

好一个鸠占鹊巢的假千金沈明月!

冰冷的恨意在胸腔里燃烧,竟暂时压过了伤口的剧痛。

沈清歌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当务之急,是处理伤口,活下去!

她撕下还算干净的内衫下摆,咬紧牙关,忍着钻心的疼痛,开始笨拙地包扎肩下的伤口。

每一次动作都牵扯着伤处,冷汗混着雨水从额头滚落。

包扎间隙,她的手无意间按到胸口一个硬物。

微微一怔,她伸手探入湿透的衣襟内侧,掏出一个用油布仔细包裹的小包。

打开油布,里面是一个样式极其古朴的银针包。

针包不知是何材质,入手微凉,触感细腻,竟未被雨水浸透。

针包上绣着繁复而陌生的纹路,针插里整整齐齐排列着九根长短不一的银针,针尾都雕琢着细小的、形态各异的兽首,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冷的微光。

这是她那个早逝的、据说曾是江湖游医的生母留下的唯一遗物。

侯府的人来接她时,她只带了这个,还有半块刻着奇怪花纹的玉佩(此刻正静静躺在她的怀里)。

就在她的指尖触碰到针包的瞬间,一丝微不可查的暖流顺着指尖悄然流入体内,肩下的剧痛似乎……减轻了那么一丝?

极其微弱,若非她此刻精神高度集中,几乎无法察觉。

沈清歌心中一动,若有所思地看着这古朴的针包。

难道是……错觉?

她没时间深究。

快速将针包贴身收好,这是她现在唯一的依仗了。

包扎好伤口,她扶着断墙艰难地站起身。

失血过多让她眼前阵阵发黑,但她眼神却锐利如刀。

雨势稍歇,天边隐隐透出一丝鱼肚白。

沈清歌最后看了一眼地上三具面目狰狞的尸体,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片冰封的漠然。

“侯府?

龙潭虎穴?”

她苍白的唇瓣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带着嘲讽,更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沈明月,我沈清歌……回来了!”

“你欠我的,欠我娘的,还有今日这笔血债……”她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我会亲手,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说完,她不再停留,拖着沉重却异常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蹒跚却笔首地朝着记忆中来时路的方向——京城,忠勇侯府的方向走去。

泥泞在她身后拖出长长的痕迹,很快又被新的雨水冲刷模糊。

而在她刚才倚靠的断墙角落,几滴属于她的、混着雨水的鲜血,悄然无声地渗入了那枚被她贴身放好的古朴银针包。

针包上那繁复的兽首纹路,似乎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幻觉。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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