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铁锈味，那是血的味道。
"林队，现场在二楼书房。
"小张递来鞋套和手套，脸色有些发白。
林默点点头，踩着楼梯往上走。
老旧的木质楼梯发出吱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二楼的走廊尽头，书房的门虚掩着，昏黄的灯光从门缝中渗出。
推开门的瞬间，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陈建国仰面倒在书桌前，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浸透了他昂贵的真丝睡衣。
林默蹲下身，仔细观察死者的伤口。
"三处刀伤，都是致命伤。
"他轻声说，"凶手很专业。
"书桌上散落着几份文件，林默戴上手套翻看，都是些普通的商业合同。
突然，他的目光被死者紧握的右手吸引。
他小心地掰开死者的手指，一枚铜钱从掌心滑落。
铜钱很旧，边缘有些磨损，但上面的"天机"二字依然清晰可见。
林默将铜钱举到灯下，发现背面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
"林队，死者的秘书来了。
"小张在门口喊道。
林默收起铜钱，转身下楼。
客厅里，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女人正局促不安地站着，她的妆容有些花，显然哭过。
"张小姐，能说说你最后一次见到陈先生是什么时候吗？
""昨天下午，陈总让我订了今晚的机票，说要出差。
"张莉的声音有些发抖，"他说要去见一个古董商，好像叫什么王德发。
"林默记下这个名字，继续问道："陈先生最近在收购古董？
""是的，陈总最近对古董很感兴趣，特别是铜钱。
"张莉擦了擦眼泪，"他说这批铜钱很特别，关系到一笔大生意。
"林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时，他的手机震动起来，是局里打来的。
"林队，我们查了陈建国的通话记录，发现他最近和一个叫王德发的人联系频繁。
但是......"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迟疑，"这个王德发，三小时前在城西的出租屋里***了。
"林默握紧手机，指节发白。
他抬头看向窗外，雨还在下，夜色中仿佛有一张无形的网正在收紧。
林默赶到城西的出租屋时，天己经蒙蒙亮。
雨停了，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出租屋外拉起了警戒线，几个辖区民警正在维持秩序。
"林队。
"法医老周从屋里走出来，"初步判断是上吊***，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两点到三点之间。
"林默戴上手套，走进狭小的出租屋。
王德发的尸体还挂在房梁上，脸色发紫，舌头外伸。
地上倒着一把椅子，看起来像是***的现场。
但林默的首觉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仔细检查房间的每个角落。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王德发和一个年轻女孩的合影。
照片己经发黄，边缘有些卷曲。
林默拿起相框，发现背面用钢笔写着一串数字：0427。
"老周，死者的随身物品呢？
""在这里。
"老周递过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钱包、手机和钥匙。
林默打开钱包，里面除了几张百元钞票，还有一张泛黄的名片。
名片上印着"天机阁古董店"，地址在城南的古玩市场。
突然，他的目光被钱包夹层里露出的一角纸片吸引。
他小心地抽出来，发现是一张当票，日期是三天前，典当物品一栏写着"青铜器一件"。
"林队，你看这个。
"小张指着墙角的垃圾桶，"里面有烧过的纸灰。
"林默蹲下身，用镊子小心地拨开纸灰。
虽然大部分己经烧毁，但还是能辨认出几个字："暗影...交易...名单..."他的心跳加快了。
这绝对不是一起简单的***案。
"把尸体放下来，仔细检查。
"林默对老周说，"特别是颈部，看看有没有其他伤痕。
"他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窗台上有一道新鲜的划痕，像是有人从这里进出过。
往下看，二楼并不高，下面是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
"小张，带人去下面看看，有没有脚印或者其他痕迹。
"林默掏出手机，拨通了局里的电话："帮我查一下天机阁古董店的注册信息，还有，查查王德发的银行账户，最近有没有大额资金往来。
"挂断电话，他又看向王德发的尸体。
老周正在检查死者的颈部，突然"咦"了一声。
"林队，你看这里。
"老周指着死者耳后一处细小的针孔，"这不太对劲。
"林默凑近查看，针孔周围有轻微的红肿。
他想起陈建国尸体上也有类似的痕迹，当时以为是普通的蚊虫叮咬。
"马上做毒理检测。
"林默说，"我怀疑他是被注射了什么药物。
"就在这时，小张急匆匆跑进来："林队，我们在楼下发现了这个！
"他手里拿着一个沾满泥土的手机，屏幕己经碎了，但还能开机。
林默接过手机，翻看通话记录，最后一个来电显示是"老板"，时间是凌晨1点45分。
林默按下回拨键，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电子音："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林默站在古玩市场的入口，抬头看着斑驳的招牌。
清晨的市场还没什么人，只有几个摊主在整理货物。
他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天机阁古董店。
店门紧闭，门上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
林默绕到后巷，发现后门的锁有被撬过的痕迹。
他警惕地掏出手枪，轻轻推开门。
店内一片狼藉，货架东倒西歪，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瓷器和字画。
林默小心翼翼地往里走，突然听到二楼传来轻微的响动。
他屏住呼吸，贴着墙慢慢上楼。
声音是从最里面的房间传来的，像是有人在翻找什么。
林默握紧手枪，猛地推开门——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女人正蹲在保险箱前，听到动静迅速转身，手里握着一把精巧的银色手枪。
"别动！
警察！
"林默喝道。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巧了，我也是。
"她慢慢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证件："苏雨晴，文物鉴定专家，受省厅特别调查组指派。
"林默仔细查看证件，确实是省厅的特别调查员。
他收起枪，但依然保持警惕："你在找什么？
""和你一样，在找真相。
"苏雨晴收起枪，指了指被撬开的保险箱，"可惜，我们来晚了一步。
"林默走近查看，保险箱里空空如也，只有几张碎纸片。
他捡起来，发现是半张发货单，上面写着"青铜器一件，发往...",后面的内容被撕掉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苏雨晴问。
林默摇摇头，把王德发的当票递给她看。
苏雨晴仔细看了看，脸色突然变得凝重。
"这是西周时期的青铜器，国家一级文物。
"她指着当票上的描述，"如果我没猜错，这就是二十年前那批失踪文物中的一件。
"林默心头一震："二十年前？
""对，二十年前的一起特大文物走私案。
"苏雨晴叹了口气，"当时查获了一批文物，但最重要的几件却不知所踪。
其中就包括这件青铜器。
"林默想起父亲失踪的案子，时间正好也是二十年前。
他正要追问，手机突然响了。
"林队，毒理检测结果出来了。
"老周的声音很严肃，"王德发体内发现了一种罕见的神经毒素，能在短时间内致人死亡，并造成上吊***的假象。
"林默握紧手机："陈建国的尸体也重新检查一下，特别是耳后的针孔。
"挂断电话，他转向苏雨晴："看来，我们得合作了。
"苏雨晴微微一笑："正合我意。
不过在此之前..."她指了指窗外，"我们得先甩掉尾巴。
"林默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街对面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窗后闪过一道反光。
"跟我来。
"苏雨晴拉起林默的手，从后门快速离开。
他们穿过几条小巷，最后从一家古董店的后门进入。
"这是我的安全屋。
"苏雨晴关上门，"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她从柜子里取出一份档案："这是关于暗影组织的资料。
他们是一个跨国文物走私集团，专门盗窃和倒卖珍贵文物。
二十年前，你父亲就是因为在调查他们时发现了某些秘密，才..."林默翻开档案，第一页就是他父亲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穿着警服，目光坚毅。
他的手微微发抖："你知道我父亲的下落吗？
"苏雨晴沉默片刻："据我所知，他可能还活着。
暗影组织有个习惯，会把重要的筹码关在某个地方，以备不时之需。
"就在这时，林默的手机又响了。
是小张："林队，我们在王德发的手机里发现了一段录音！
"林默和苏雨晴赶到警局时，小张己经在技术科等着了。
"林队，我们恢复了王德发手机里的一段录音。
"小张操作着电脑，"时间是他死亡前一小时。
"录音开始播放，先是一阵杂音，然后传来王德发颤抖的声音："如果我出事了，这段录音就是证据。
陈建国找我是为了那批青铜器，他说有人出高价收购。
但我知道，那批文物来路不正..."突然，录音里传来敲门声。
王德发的声音变得惊慌："谁？
"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王老板，我们老板想见你。
""我不去！
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
"王德发的声音充满恐惧，"我告诉你们，我己经把证据..."一声闷响打断了王德发的话，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那个男声再次响起："处理干净，做成***。
"录音到此结束。
林默握紧拳头："能分析出那个男声吗？
"技术科的小李摇摇头："声音经过处理，很难辨认。
不过..."他调出频谱图，"这里有一段很微弱的背景音，像是某种钟声。
"苏雨晴突然凑近屏幕："等等，这个频率...是古钟楼的钟声！
"林默立刻明白过来："城西的古钟楼，每天凌晨两点会报时。
""也就是说，"苏雨晴接着说，"王德发被带走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左右。
而法医推断的死亡时间是两点到三点之间...""他们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把他带到某个地方，注射毒素，再布置成***现场。
"林默接道。
小张调出地图："从王德发的住处到古钟楼，开车大概二十分钟。
如果他们要在一个小时内完成所有事，那么...""藏身之处一定在古钟楼附近！
"林默和苏雨晴异口同声。
就在这时，林默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林警官，"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传来，"如果你想知道你父亲的下落，今晚十点，一个人来古钟楼。
记住，一个人。
"电话挂断了。
苏雨晴看着林默："这是个陷阱。
""我知道。
"林默深吸一口气，"但我必须去。
"苏雨晴沉默片刻，突然笑了："好吧，不过你得带上我。
毕竟..."她眨眨眼，"我可不是一个人。
"林默无奈地摇头，但心里却莫名地感到一丝安心。
他们开始制定计划。
苏雨晴联系了省厅的技术支持，准备在古钟楼周围布控。
林默则调取了古钟楼的所有建筑图纸，发现地下有一条废弃的通道，很可能就是暗影组织的据点。
夜幕降临时，林默独自走向古钟楼。
他能感觉到暗处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
当他走到钟楼门口时，那个变声的声音再次响起："很好，林警官，你很守信用。
现在，把手机和武器扔了，进门右转。
"林默照做，走进昏暗的钟楼。
月光透过彩绘玻璃洒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他按照指示右转，来到一扇暗门前。
门后是一条向下的楼梯。
林默深吸一口气，走了下去。
地下室里，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正等着他。
在他身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被绑在椅子上，正是林默失踪二十年的父亲！
"爸！
"林默忍不住喊道。
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小默..."面具男笑了："多么感人的重逢啊。
不过..."他举起手中的遥控器，"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这里己经布满了炸药，十分钟后就会爆炸。
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面具男手中的遥控器被打飞。
"别动！
"苏雨晴从暗处走出来，手中的枪稳稳指着面具男，"游戏结束了。
"林默趁机冲上前，解开了父亲的束缚。
老人虚弱地说："小心...他是..."话音未落，面具男突然掏出一把匕首，刺向林默。
千钧一发之际，林默的父亲扑了过来，替他挡下了这一刀。
"爸！
"林默抱住父亲，愤怒地看向面具男。
苏雨晴己经制服了他，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林默熟悉的脸——竟然是警局的副局长！
"为什么？
"林默难以置信地问。
副局长冷笑："二十年前，你父亲发现了我们的秘密。
现在，你也一样。
可惜，你们父子俩都太固执了..."突然，整个地下室开始震动。
副局长疯狂地大笑："太晚了！
就算我死了，你们也逃不掉！
"苏雨晴拉起林默："快走！
这里真的要塌了！
"林默背起父亲，三人拼命往外跑。
身后不断传来坍塌的声音。
就在他们冲出钟楼的瞬间，一声巨响，整个古钟楼轰然倒塌。
警笛声由远及近，支援终于到了。
林默跪在地上，紧紧握着父亲的手。
老人虚弱地睁开眼睛："小默...对不起...这些年...""别说了，爸。
"林默哽咽道，"我们回家。
"苏雨晴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对重逢的父子。
她知道，这场战斗还远未结束。
暗影组织的根系远比他们想象的更深。
但至少，他们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
林默守在父亲的病床前，己经整整两天两夜没合眼。
苏雨晴劝他去休息，他只是摇头。
"爸，你一定要撑过来。
"他握着父亲的手，轻声说。
突然，老人的手指动了动。
林默立刻按下呼叫铃："医生！
医生！
"林父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有些涣散，但很快聚焦在林默脸上："小默...""爸，我在。
"林默的声音有些哽咽。
医生检查后，确认林父己经脱离危险。
等医生离开，林父急切地说："小默，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苏雨晴识趣地起身："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的。
"等病房里只剩下父子二人，林父压低声音："二十年前，我查到一个庞大的文物走私网络。
他们不仅走私文物，还利用文物洗钱，涉及金额高达数十亿。
"林默点头："是暗影组织？
""不止。
"林父摇头，"暗影只是冰山一角。
他们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组织，叫天机。
这个组织己经存在上百年，成员遍布各界。
"林默想起陈建国手中的铜钱，上面就刻着"天机"二字。
"我查到他们的一个秘密据点，"林父继续说，"在城郊的青龙山。
那里有个废弃的道观，实际上是他们的藏宝库。
我本来己经掌握了证据，但被副局长发现了..."林父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小默，你一定要小心。
天机组织的首领，代号先生，他的真实身份是..."突然，病房的灯闪烁了几下，然后熄灭了。
林默立刻警觉起来："爸，别说话！
"他摸黑走到门边，听到走廊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多年的刑警经验告诉他，来者不善。
林默悄悄掏出配枪，靠在门边。
脚步声越来越近，在病房门口停住了。
门把手缓缓转动。
就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林默猛地出手，将门外的人拽了进来，一个擒拿手将其制服。
"是我！
"熟悉的声音响起。
林默打开手机照明，发现被他按在地上的是苏雨晴。
"抱歉。
"林默赶紧松开手，"你怎么..."苏雨晴揉着肩膀："我听到动静，担心你们出事。
"她压低声音，"我刚看到两个可疑的人进了医院，可能是冲你们来的。
"话音未落，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
林默探头一看，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向这边走来，但他们的步伐和姿态明显不是医生。
"快，把爸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林默说。
三人合力将林父转移到隔壁的空病房。
刚安顿好，就听到原来的病房里传来打斗声。
"他们发现上当了。
"苏雨晴说，"我们得赶紧离开。
"林默背起父亲，三人从安全通道下楼。
刚到一楼，就听到警报声大作。
"他们在封锁医院！
"苏雨晴皱眉，"跟我来。
"她带着林默穿过一条隐蔽的通道，来到地下停车场。
一辆黑色SUV己经等在那里。
"上车！
"驾驶座上，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说。
林默警惕地看着苏雨晴。
她解释道："这是省厅的同事，来接应我们的。
"上车后，林父突然抓住林默的手："小默，我想起来了。
先生的真实身份是..."突然，一声枪响，车窗玻璃应声而碎。
林默下意识护住父亲，感觉到子弹擦过手臂的灼热。
"坐稳了！
"司机猛踩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停车场。
后视镜里，几辆摩托车紧追不舍。
苏雨晴掏出枪，从车窗探出身还击。
林默一边照顾父亲，一边观察周围环境。
他突然发现，车子正朝着城郊的青龙山方向驶去。
"我们要去青龙山？
"他问。
苏雨晴点头："那里有我们的安全屋。
而且..."她看了眼林父，"也许能找到你父亲说的那个藏宝库。
"林父虚弱地说："对...道观...地下密室..."就在这时，一颗子弹击中了轮胎。
车子失控打滑，撞向路边的护栏。
车子撞向护栏的瞬间，林默本能地护住父亲。
巨大的冲击力让所有人都晕头转向，但幸运的是，没有人受重伤。
"快下车！
"苏雨晴喊道，"他们追上来了！
"林默背起父亲，跟着苏雨晴和司机钻进路边的树林。
身后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和枪声。
"前面有个山洞，"司机说，"我们可以从那里绕到道观。
"三人跌跌撞撞地在树林中穿行。
林父在林默背上虚弱地说："小默...道观的地下密室...入口在...三清像后面..."终于，他们看到了道观的轮廓。
夜色中，这座废弃的建筑显得格外阴森。
刚进入道观，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苏雨晴迅速关上大门，用木棍顶住。
"快找密室入口！
"她说。
林默按照父亲的指示，来到三清像前。
他用力推动雕像，果然，地面露出一个暗门。
三人刚进入密室，就听到外面传来撞门声。
林默关上暗门，打开手机照明。
密室不大，但堆满了各种文物和文件。
林父指着墙角的一个保险箱："证据...都在里面..."苏雨晴熟练地打开保险箱，里面是一叠文件和几张老照片。
她快速翻阅，突然倒吸一口冷气："天啊...原来是他..."林默凑过去看，照片上是一个熟悉的面孔——现任市长！
"他就是先生？
"林默难以置信。
林父点头："二十年前...他还是个普通商人...利用文物走私...洗钱...爬上高位..."突然，暗门被炸开了。
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
"把东西交出来！
"为首的人喝道。
林默和苏雨晴举枪对峙。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警笛声。
"放下武器！
你们被包围了！
"扩音器的声音传来。
黑衣人慌了神，其中一人突然摘下面具："林队，是我！
"林默震惊地发现，这人竟然是警局的技术员小李！
"对不起..."小李颤抖着说，"他们抓了我家人..."局势一片混乱。
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都住手！
"市长带着一群特警走了进来。
他看了眼林默手中的文件，叹了口气："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林默警惕地举着枪："你跑不掉了。
"市长却笑了："跑？
我为什么要跑？
"他转向苏雨晴，"苏特派员，戏演得不错。
"苏雨晴脸色一变，突然将枪口对准了林默："对不起，林默。
我是先生的人。
"林默如遭雷击："你...""把文件给我。
"苏雨晴说，"我可以保你和你父亲平安。
"林默看了眼父亲，老人坚定地摇头。
他深吸一口气："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突然，他按下了手机上的一个按钮。
整个道观突然亮如白昼，无数探照灯照了进来。
"你中计了。
"林默说，"我早就怀疑你了。
这些文件是假的，真的证据己经交给省厅了。
"苏雨晴脸色大变，转身就要逃，却被特警制服。
市长还想挣扎，但更多的警察涌了进来。
省厅的领导亲自带队："林默同志，干得漂亮！
"一个月后，案件告破。
天机组织被彻底铲除，涉案人员全部落网。
林父的身体也逐渐康复。
在庆功宴上，省厅领导问林默："你是怎么发现苏雨晴是内鬼的？
"林默苦笑："她太完美了。
每次出现都恰到好处，对组织的了解也过于详细。
而且..."他顿了顿，"她从不提起自己的过去。
"领导拍拍他的肩膀："这次多亏了你。
要不要考虑来省厅工作？
"林默摇头："我还是喜欢在一线。
而且..."他看向窗外，"还有很多案子等着我去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