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救了被变态男囚禁的闺蜜。被抓到后,他踩碎了我的手腕,将我活溺死在海里,
又打断了闺蜜的腿,用我的安危威胁重度抑郁的闺蜜。
闺蜜得知真相举着水果刀连捅变态十八下,精神恍惚,跳海自尽。这辈子,
听着不绝于耳的砸门声,我将闺蜜护在身后,取出电锯,按下了开关。
1“是这只手帮她逃跑的吗?嗯?”萧灼抬脚狠狠踩到我的手腕上。
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压在骨头上,钻心的疼痛瞬间从手腕席卷全身。他不紧不慢用力碾着,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鞋底在碾压皮肉、挤压骨头,甚至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响,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衣服。他尤不解恨,抓着我的头发迫使我仰头,
面上笑容讥讽:“柳晚桑不需要朋友,她有我就够了。懂吗?
”剧痛打开了我大脑深处某个沉寂的开关。我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扯动一下,
控制不住笑了起来。萧灼被我这反常的笑容弄得微微一怔。趁此机会,我忍痛以脱臼为代价,
踹向了他的下身,奋力扑身压在他身上,用脑袋狠狠撞上他脑门,张嘴咬住了他的耳朵。
萧灼惨叫连连,身后的保镖这才慌忙冲上来,试图把我们俩分开。我死咬住不放,
口中是散不去的血腥味,直到被电流击过全身,我猛地一颤,脱力倒在一边。
萧灼半张脸上全是血,像只恶鬼。他捂着血流不止的耳朵,狠厉给了我一巴掌,
骂骂咧咧:“***!还敢咬我!”电击加上这一耳光,我耳鸣不止,眼前发黑,
又浮现了他白日闯进我家的情景。萧灼带着四五个大汉暴力破门,我被他的保镖按住,
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压上了沙发,沙发上窝着瑟瑟发抖的柳晚桑。
耳旁似乎又萦绕着她不断的尖叫,慢慢地,她嗓子哑了,尖叫渐渐变成了绝望的哀鸣,
最终剩下断断续续的抽泣。不要这样对她!不要!我的灵魂飘在空中无力地嘶吼,
而身躯沉沉倒在地上,只恍惚听见他冷声下令:“扔海里吧,做干净点。
”冰冷咸涩的海水疯狂地涌入我的口鼻,右腕的伤口被海水浸泡,痛到麻木。
身体在翻滚的浪花中不断下沉,意识越来越模糊。透过晃动的海浪,
我瞧见了海面上方的那轮明月,清冷皎洁。像柳晚桑的眼睛,
她那年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救了我啊……我不能死!我死了,
她可怎么办……我徒劳挣扎着,却离海面越来越远,黑色淹没了我,
可强烈的不甘和恨意又驱使我从海底爬了上来,以鬼的模样。我循着我的血,找到了萧灼,
还有断腿的柳晚桑。2柳晚桑一向喜欢跳舞,也最得意她那双腿。可现在,
她的右腿上绑了厚厚一层石膏,她恹恹靠在床边,眼神空洞。房间里的道具数不胜数,
我看她脖颈处遍布咬痕和牙印,几乎没有一块好地,便可知她这些日受了什么样的折磨。
“逢春!”我下意识应声,以为她看见了我。却见她神情恍惚,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一步一步艰难走到了窗边,她的头发被吹散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
她几乎也要被吹散在海风里了。她眼中噙满泪水,脸上却带着一抹将要解脱的笑意。
“柳晚桑!”萧灼站在门外,面色铁青:“你不管你朋友的死活了吗?”“她叫向逢春对吧?
你要是敢死,我发誓,我会把她碎尸万段!”他在撒谎!我恨男人丑恶的嘴脸,
尖啸着一次次从他的身躯中穿梭而过,不禁更恨自己的无能,成了鬼竟然也伤不到他分毫。
柳晚桑惊恐看着他,闭了闭眼,眼泪潸然而下:“不要!”萧灼怒气冲冲将她拉下,
狠狠把她摔在床上,开始扯她的衣服。柳晚桑挣扎的厉害,
于是他猝不及防给了她一耳光:“和我矫情个什么劲?”柳晚桑脸被打偏在一边,
脸上浮起掌印,眼泪大颗大颗从眼里涌出,浑身颤抖。萧灼烦躁叹气,面上竟浮现几分怜惜,
他轻柔拭去晚桑面上的泪水,温声安抚:“要不是你偷偷跑了,
我怎么会打断你的腿以至于流产?你听话,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逢春呢?
”柳晚桑状若未闻,只喃喃开口问。听见这个名字,萧灼神情有些许不自然,
敷衍道:“你乖乖的,我自然好吃好喝供着她……”突如其来的手机***打断了萧灼的话,
他瞟一眼屏幕出了卧室,焦头烂额低声解释:“那女人就是个籍籍无名的画家,
怎么会和他们家有关系……”我顿时猜到了是谁在施压,平生第一次,
我开始庆幸我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尽管他们不爱我,
可他们必然不会轻易放过胆敢挑战家族权威的萧灼,那时,柳晚桑便可以摆脱他,活下去了。
而门的那边,柳晚桑靠在门边,身体无法控制的痉挛,慢慢跌坐在地上,
喉咙里发出的不似人声的呜咽。次日,柳晚桑一反常态,主动下厨做了烛光晚餐,
她借口情趣,跨坐在萧灼身上,伸手挽住了萧灼的脖子,言笑晏晏:“你还记得,
那天你答应我什么吗?”3听到这个问题,我的记忆也恍惚了一瞬。那天我无能为力,
她被迫承欢。空气里弥漫着屈辱、暴力和绝望。事了,萧灼脸上带着餍足,路过我时,
皱了皱眉:“废她只手打出去吧。”“不要!”他怀中的柳晚桑猛地一颤,
声音微弱却坚定:“她什么也不知道。萧灼,我求求你,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求你放了她。
我答应你,我绝对不会再跑了!”“那你要给我什么样的……奖励?”最后两个字,
萧灼刻意拖长,带着露骨的、令人作呕的暗示。我拼命摇头,柳晚桑身子一僵,
主动亲了亲萧灼的唇角:“我什么都答应你。”“你骗了我!
”猛然尖锐的女声把我拉回现实。柳晚桑从枕头下拔出水果刀,
刀锋不偏不倚送进萧灼的心脏,脸上似哭似笑:“你骗我!你说过要放了她,
你怎么能杀了她!你怎么能杀了她!”她表情狰狞,一次次地将手中的刀子拔出又捅下,
血液溅在她脸上。够了!够了!在这不是你的错。我想阻止她,想告诉她,
她的未来仍然光辉灿烂,不能为了这个***而毁掉。“对不起,逢春,
我对不起你……”确定了男人失去声息死不瞑目,柳晚桑终于停下了泄愤式的攻击,
浑身发抖,神情麻木,口中一遍遍说着抱歉。月光下,海面上溅起一朵浪花。
……砸门声大极了,好像连地面都在震动。“别!逢春!”柳晚桑像只惊弓之鸟,
浑身筛糠般颤抖,死死攥着我的衣角,指甲几乎要嵌到我的皮肉里:“是他!
一定是他找来了!他找到我了!”我看着面前的一切,恍如隔世。我……重生了?
砸门声越来越大,哐哐哐哐,安全门锁已发出刺耳的警报。我攥紧拳头,
从玄关的工具柜里取出了油锯。看见这个庞然大物的一瞬间,柳晚桑停止了胆怯,
目瞪口呆:“这是……?”伴随着一声短促的咔哒,油锯发出令人牙酸的震颤声。
我示意柳晚桑站到我身后,挡在玄关,对着智能门锁沉声道:“开门。”4门应声而开。
和上一世一样,四名剽彪大汉站在门口,萧灼越过他们不紧不慢闯入我的屋子:“老婆,
你很能跑啊?我告诉过你,被我抓到……”他在看见我手上的油锯时瞳孔紧缩,
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我把功率开到最大,伴随着油锯的轰鸣冷笑:“有能耐就过来啊。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人结实,还是电锯结实。”萧灼脸色青紫红黑一阵变化,
最后眼神越过我,威胁道:“柳晚桑,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如果你现在乖乖过来……”我受够了这个变态,他哪一次不是这样威胁晚桑的?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心中理智的弦彻底绷断,我耳鸣不止,似乎又听见了海浪的呼啸。
视野里的一切都蒙着一层血色,我冲上前,对着他们挥出了电锯。萧灼许是没想到我来真的,
一时躲闪不及,将身边的保镖推至身前,我认出了,是那日将我沉入海底的行刑者。
锋利的电锯在保镖腹部划出口子,他捂着肚子惨叫不止,而萧灼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柳晚桑,你是执意要和我对着干对吗?
”柳晚桑也被我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到了,回过神来立刻劝我:“逢春!别这样,
你的病刚有起色……”对,我不能当着柳晚桑的面杀人。这些垃圾不能脏了她的眼。
理智终于回笼,我举了举电锯,见萧灼下意识往后躲了好几步,
看破了他的色厉内荏:“他再不就医,可不知道有没有活路了。
”萧灼暼过脚下不断哀嚎的保镖,只能把满腔怒火发泄在他身上:“没用的废物!
连个女的都对付不了。你们还不把他拖走!”他佯装骂人,身体却诚实的一步步后退,
直到他们终于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我才放下电锯:“走,他们还会回来的,这里不能待了。
”柳晚桑上前扶住我:“你怎么样?要不要吃药?逢春,你答应过我,会克制自己,
不再伤人的。”我望着她的眼睛:“晚桑,我没有办法。”上一世我听了你的话,
却使我们双双惨死,我唯一学会的教训,就是不能用常规手段对付萧灼。“但我保证,
这会是最后一次。”此后那些事,我绝不会让你知道。柳晚桑在我的安抚下开始收拾行李,
我拉开抽屉,上层放着的是满满当当的精神类药物。我沉默片刻,一股脑把它们冲进马桶。
5我有病,我是个疯子,所以我才会被家里强制送到精神病院,
在逃出来的路上遇见了柳晚桑。在我饿到要去翻垃圾桶时,她穿着孤儿院的院服从天而降,
手里攥着一小块面包,依依不舍看了两眼,可怜巴巴把面包递给我:“你还好吗?给你吃。
”我永远会记得那个下午,太阳是暖的,把她的身影拉的很长,
不偏不倚恰好能笼罩住一个我,她听了我的经历,和我坐到一起,
心疼的看着我胳膊上的针眼,一遍遍告诉我:“这不是你的错,你要自爱,要好好治病哦。
没有朋友也没关系,我们俩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呀。”这对我来说是很新奇的经历,
因为还没有人和我说这么多话,父亲只用冷漠的眼光看着我,而母亲尖叫着骂我是小精神病,
咒我快点去死,疗养院的人就更是冷漠了,一天天只送来数不清的药丸强硬塞在我嘴里,
按着我给我注射药剂。但这不怪他们,
没有一对父母能忍受孩子能无师自通学会抓住并解剖兔子,
在半夜举着手术刀和血淋淋的尸体站在他们床前。我歪着脑袋看她,
想到这人是唯一一个真心希望我痊愈的人,心里就好像有一根羽毛轻轻扫过。“啊!你笑啦!
你可真漂亮!以后也要多笑笑呀!”她突然惊喜叫起来,两眼眯成一条缝。原来我在笑吗?
我看着她的笑脸,不自觉把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一些:“嗯,我在笑。”你要我好好治病,
那我就学着去当一个正常人吧。那天后我假装正常人回到向家,
而柳晚桑所在的孤儿院被神秘资助。我看着她拼命学习,考上了心仪的大学,当上了老师,
几乎一切都在向我们期望的那样发展。如果不是萧灼,
如果不是萧灼……我握紧了收在最下层的手术刀。不够!只是让他死还不够,
我要让他失去他依仗的一切,在一无所有后绝望死去。
我还是拨打了那个电话:“帮我做一件事,我就顺你们的意消失在这个国家,
不再让你们丢脸。”6车辆平稳行驶,还有十公里就要到约定地点了。
柳晚桑声音发涩:“逢春,后面有辆车在跟着我们。”我透过后视镜一看,
驾驶座上的不是萧灼又是谁?烦闷不断累加,我呼吸急促,却不想在柳晚桑面前显露出来。
左手下意识想摸药吃,落空时,我不禁低低咒骂了一声。没有药,我实在担心我会失控。
“逢春,你把我放下吧,你先走,别管我了。我到底怀着他的孩子,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柳晚桑边说边开始拉车门。我反手锁上车门绝了柳晚桑想跳车的心思:“说什么呢!别怕。
我不会丢下你的。”烦躁已经达到了顶峰,我一脚油门,车速指针瞬间飘到最大:“晚桑,
抓紧。”却不想后方的萧灼竟然也提速追了上来,他本就开得跑车,此时一个漂移,
抢先挡在我们面前,直直看着柳晚桑,眼睛里满是志在必得。我猛打方向盘,
可车子速度太快,还是失去平衡,不受控制向一边倒去。“疯子……”在车辆侧翻的瞬间,
手术刀割开了安全带,我扑在柳晚桑身上。血液顺着额头流下,我顾不得擦去血污,
看着身下的柳晚桑双眼紧闭,面无血色,两腿之间一片鲜红,被巨大的恐慌感攥住心脏。
车门被暴力拉开,萧灼看着狼狈的我们俩:“跑?你们俩还能往哪跑……晚桑!
”他愣愣看着柳晚桑腿间的血,终于明白过来什么:“120,快打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