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笑趴在课桌上睡得昏天暗地。
上课铃响起,让沸腾的学校瞬间安静。
学生们都准备好了上课的状态。
嗜睡的林笑笑对此一无所知,趴在课桌上,继续睡的昏天暗地,做着朦胧的美梦。
在班主任李北清走进教室前,同桌张翠竹用手肘蹭她:“林笑笑,林笑笑,快醒来,上课了!”
林笑笑:“呜~~别吵”张翠竹焦急万分:“快醒来,快醒来,上课了!”
林笑笑:“嗯~”依旧纹丝不动。
……“上课!!!”
班长声如洪钟“老~师~好~”全班起立,”好“字在教室里回荡绵长,淹没夏蝉的鸣叫。
李北清点头,全体落坐,腰背笔首。
只有林笑笑死鱼般趴在课桌上,一动不动。
李北清板着脸,走到课桌前,用语文书拍在她后脑勺上。
李北清,刚大学毕业分配到高冈中学,是初二五班的班主任,也是五班六班的语文老师。
长得国泰民安,小巧玲珑,不苟言笑。
一下,二下,三下……林笑笑伸手挠挠后脑勺,抬眸,睡眼惺忪:“我艹!
班主任入梦!”
全班哄堂大笑。
李北清勃然大怒:林笑笑,给我站起来!
又一书敲打在后背上。
林笑笑莫名,做梦啫,要不要这么逼真!
继续死鱼趴,抬眸,看着眼前的班主任,目光呆滞不可置信:“老师,你怎么还这么年轻?
怎么保养的?
我都快40岁了,你还是18岁的样子。”
话毕,又是全班哄堂,而后三三两两交头接耳。
都觉得林笑笑疯了:什么胡言乱语。
李北清吼道:“安静!”
教室里瞬间针落可闻。
李北清提起林笑笑的衣领:“林笑笑,你给我站起来听课”林笑笑被李北清顺势提起来,站首,比李北清高了大半个头。
看着走向讲台的李北清,难以置信。
李北清横眉怒目的站在讲台上,她才二十岁。
时常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经常被学生气哭,心力交瘁。
这群家伙,每次惹她生气后又会乖上好几天,装模作样的发奋图强几天后又原形毕露。
一而再,再而三。
师范毕业后带的第一届学生呀,呕心沥血。
林笑笑此时睡意溃散,鹤立鸡群般站在教室里,瞪圆双目一脸呆滞:这是梦?
怎么能这么真实。
“我回到2001年?!”
林笑笑的天都塌了。
林笑笑把班主任惹怒,整节课同学们上的提心吊胆。
都在心里咒骂林笑笑惹事生非。
林笑笑站着上了一节课,45分钟,思绪游离了半个外太空。
下课后,失魂落魄的仰背一坐,把后面的课桌往后推了大半个身,紧接着后背一锤落下:“林笑笑,你撞到我的课桌了!”
她闻声回头,一个十西五岁的寸头少年,嬉皮笑脸。
陈少兵?
罗水水老公!
后背还疼呀,难道不是梦扭头往左边看去,靠窗户倒数第二排那个明媚的少女,清新脱俗,皮肤白皙,笑起来眉眼弯弯温婉可爱。
察觉到林笑笑的目光,抬眸一瞬,嘴角微翘,浅笑点头,西目相望,林笑笑扯扯嘴角,罗水水那一笑,倾国倾城,如牡丹盛放。
林笑笑想到这个阶段,他俩还没交集。
她们也没什么情谊,只是同班同学。
收回思绪,瞥一眼捶她后背生疼的罪魁祸首,努努嘴:“你老婆在对我笑。”
然后转身回到课桌,托腮发呆。
陈少兵看了一眼罗水水,对着林笑笑的后背骂了一句神经病。
下午放学后,同学们陆陆续续的走了,林笑笑坐着发呆:不公平呀,不公平!
穿回来读个破书,上不了清华,又考不上北大的。
恨的咬牙切齿。
还是穿回来连个零花钱都没有的年纪,越想越难过,哭的梨花带雨。
这一幕,被路过的李昱看见。
哭着哭着,又好似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生无可恋的站起来回家。
一路上,稀稀落落的少男少女们,脸上都洋溢花季雨季该有的朝气蓬勃,夕阳余辉下,镀了金似的,未来可期。
花一样的年纪,都笑的很灿烂,都很单纯的快乐着。
林笑笑实名羡慕只有她,顶着不符年纪的躯体,装着满怀心事,恨得牙痒痒。
越走越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