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捐款彻底断了。
以前偶尔还能收到几十、一百。
现在一分钱都没有。
公益捐赠链接，点击量变成了零。
以前常送些临期粮、旧毯子的几个宠物店老板取消了对我的帮助。
曾经几个偶尔会来当志愿者的大学生。
也发来信息一一退群。
暖阳小院，真的只剩下我一个光杆司令了。
和一百多张等着吃饭的嘴。
屋漏偏逢连夜雨。
有人直接拉横幅。
白底黑字，刺眼地挂在我院门外的围墙上。
无良救助站，残害动物。
并把他们做的事情发到网上。
舆情汹汹。
消防、卫生、安全等部门的人接踵而至。
一张张整改罚款通知塞到我手里。
林晚，不是我们不近人情。一个看起来像小领导的人语重心长道:
群众反映太强烈。你这……确实问题太多。要么，你按标准整改到位，要么……就只能关停并将动物分流。我们也很难做。
整改?拿什么改?
买新的消防器材?重新规划搭建符合标准的犬舍?
分流，把它们送走?
送到哪里去，谁会要老弱病残?
钱呢?钱又在哪里?
我看着他们，嘴唇哆嗦，想解释，想哀求。
想告诉他们，我只是想给这些无家可归的生命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可喉咙里像堵着一团棉花。
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4
那些稿子还在铺天盖地地到处转发。
我不能坐以待毙，于是我翻遍通讯录找人帮忙，最后指尖悬在赵鹏的名字上。
他是我大学同学，现在在本地一家做大数据分析和商业咨询的公司上班。
我们不算深交，只记得上次同学聚会，他喝多了说过这行水太深，有些数据能扒出人命。
傍晚，我在他公司楼下的老面馆等他。
他穿件皱巴巴的格子衬衫，看见我愣了愣:
林晚?你怎么在这?
想请你吃碗面。我把菜单推过去，最近……遇到点事，可能得麻烦你。
他没接菜单，掏出烟点上: 是不是网上那事?你救助站被骂的……
我心脏猛地一缩，点点头: 赵鹏，你能不能……帮我看看那些黑我的账号?到底是不是有组织的?源头大概在哪?
他弹了弹烟灰，没看我: 这是违规的。我们公司有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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