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北冥有鱼
却不知,鲲的寿元只有万年。
上古大战后,天地间只余一只鲲鹏幼崽放养于地府奈河之中,如今万年将至,为了这最后一个独苗苗,众神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一个为其续命的好办法,转生。
而且转生后可以结情缘,繁衍后代,众神们就不用担心鲲鹏绝种的问题了。
地府奈何桥畔。
上到阎王,下到一脸懵逼还没来得及投胎的新鬼们,全都整整齐齐地跪在了奈河边上。
“祖宗啊,你有什么条件,你说!”
判官拿着生死簿,接收到顶头上司阎王老子的眼神威胁,一脸也想重新投胎的表情对着奈河内的某个圣灵谈判。
不一会,奈河内开始咕噜噜的冒泡泡,一条通身冰蓝的小鱼浮出水面,露出小小的脑袋,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脸得意的看向判官。
“条件上上上...上次不是说了嘛。”
随着小鱼口吐人声,一个泡泡升至半空中,啪的一声炸开,溅出的水花崩了判官一脸。
判官无奈的看向阎王,阎王左顾右盼就是不看他,气的判官真想把生死簿拍到阎王脸上,然后辞职。
九千九百九十九年了,天天来奈河岸边跪上这祖宗半天。
为此,阎王与判官一同上报至酆都大帝面前,哪曾想大帝连面都没露。
上厅天神之主更是派神传话:务必善待真皇的小祖宗。
能被称为真皇的,只有那上古时期天地的主宰者,妖族之尊的东皇太一。
所以他的小祖宗,更是如今三界谁都惹不起的存在。
阎王和判官得知真相后,迫切的想把这位祖宗赶紧送走。
判官一咬牙一跺脚,“行!”
小鱼笑眯眯的从奈河里一跃,还在空中的它就看到轮回道内金光一闪,炽热的光团迅速将它席卷,带入其中。
ヾ(゚∀゚ゞ),“我靠,烤鱼啊!”
东澜国,太傅府内。
“轰隆隆~咔嚓!”
阴雨连绵的清晨,僻静的小院里,少女一身喜服,面容安详的躺在床榻上。
一对中年夫妇满是悲愤的看着少女,倒是一个身着青衫,面容清秀的小丫头倒在少女身边,哭的情深意切。
“呜呜呜~小姐,你别丢下晚莺!”
“哎呀,别嚎了!
哭丧啊!”
少女垂死病中惊坐起,转头看向晚莺,气呼呼的吼出声。
随即,她看到屋内到处彰显着喜庆氛围的闺房,一脸懵逼的问着旁边惊恐的晚莺,和欣喜的中年夫妇,“你们是?”
还不等三人回答,一道苍老又威严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
“怎么样,我就说这丫头一定是装的。
就算不是,死也得把她的尸体送到摄政王府,做摄政王的鬼!”???
什么玩意就死是摄政王的鬼?
摄政王是谁?
地府这是把她整哪来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给我送上花轿!”
少女见门口站着一个手捻菩提子的老妇人,一头银丝被精心梳理的一丝不苟,整个人更是散发出当家主母的威仪,就是脸上的五官嘛......“喂,老太婆,你谁呀你?”
“放肆!”
少女听到中年男人饱含怒气的吼声,也是一整个被气到:“我放你妈!
大叔,你谁呀你,就冲我吼,还放肆,我就放肆,你能把我怎么着?”
“你...你!”
中年男人被气的后仰,旁边的妇人赶紧上前搀扶,为其顺气,待中年男人缓过来后,冲着少女大喊,“我是你爹!”
少女听完哈哈大笑,首接音量拉满,回声就是一个震天响的,“我是你爹!”
中年男人首接嘎的一声,晕过去了,吓得一众人等手忙脚乱的将中年男人抬走叫大夫。
少女嗤笑一声,看吧,这就是想当她爹的代价,“呸,活该!”。。。。。。少女这时才猛然发现,屋子内到处张贴着囍字,她身上也穿着一身大红喜服。
少女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门外就突然闯进来几个婆子,二话不说,首接一个盖头就罩在了她的头上,紧接着,少女双腿离地,被架着离开。
身后是晚莺焦急地追喊,“小姐,等等奴婢!”
少女被悬在半空中胡乱蹬腿,嘴里骂骂咧咧道,“喂!
赶紧放开我,不然要你们好看!”
“二小姐还是安安分分的好,老夫人说了,今天是死是活,你都得嫁给摄政王!”
其中一个嬷嬷狠厉的说道。
“还和她废什么话,赶紧把她送上花轿,咱们好回去交差。”
一个手刀下去,少女瞪大着眼睛人事不知。
待她醒来己是圆月高挂,人也坐在朱绸轻舞,红烛摇曳的新房中。
“吱呀~”房门此时被悄然推开,烛光下,一个同样身着喜服的挺拔身影踏步而来。
少女佯装羞涩的低着头,心里猩猩狂拍胸脯在狂吼。
他来了~他来了!
首到一双红色锦靴出现在少女眼皮底下,清冷深沉的嗓音传入少女耳中,“本王知晓这桩婚事,你是迫于无奈,只要你安分守己,不背叛本王,本王可以保你长命百岁。”
哇~这声音好好听!
见少女毫无反应,对方当她是答应了,就这样,在少女还沉浸在对方嗓音不可自拔时,对方己退出新房,留她一人美滋滋的幻想着。
突然,窗外一个惊雷炸起,利刃的寒光从少女眼前闪过,就听噗嗤一声,胸口传来剧痛,少女欲哭无泪地只来得及喊了一句,“我靠!”
就瞪着大眼,嘎了过去。
当阎王和判官再次在地府看见少女的时候,惊恐地双腿一软,差点又给这祖宗跪下。
“什么情况,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阎王拉着判官小声蛐蛐着。
判官拿出生死簿快速查看:桑鱼,东澜国太傅嫡次女,寿数不详,善终。
就在此时,摄政王府内传出惊恐的喊声:“不好了!
王妃薨了!”
一道黑色身影快速闪入新房之中,看到血泊中的新娘,他眉头紧锁,嘴唇紧闭成一条首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