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病毒视觉：空气中的死亡地图
银色孢子如蜂群般顺着刀刃爬向他的手臂，所过之处皮肤泛起灰斑。
阿澈咒骂着拽过他的手，从战术背心里摸出一支注射器，针尖扎进他肘窝时，林野看见自己的血液在针管里呈现诡异的紫黑色——与现实末世中丧尸化的人类如出一辙。”
屏住呼吸！
“阿澈将他推向通风管道，”清道夫的孢子刃能顺着呼吸系统入侵大脑，一旦被寄生就完了。
“地面传来沉闷的脚步声。
林野贴着墙壁蹲下，视线突然被一片银色反光吸引——破碎的玻璃残片里，他的瞳孔正渗出蛛网状的银线，那些银线如活物般游向西周，在空气中织出密密麻麻的网格。
这是……？
他眨了眨眼，视野突然剧变：整间便利店的空气里浮动着无数银色孢子，清道夫的脚步声在孢子流中激起红色涟漪，如同往平静的湖面投下石子。
最前方的清道夫抬起手，孢子在他掌心凝聚成三棱形刃口，而刃口的轨迹正对着通风管道的位置。”
他们来了！
“林野压低声音。
阿澈挑眉：”你怎么知——“话音未落，孢子刃己穿透铁门。
林野本能地拽着阿澈翻滚，刀刃擦着鼻尖刺入墙壁，溅起的不是火星，而是细密的银色粉尘。”
病毒视觉……“阿澈瞳孔骤缩，”你居然能看见孢子流动？
“没时间解释。
林野盯着孢子的轨迹，发现清道夫每次挥刀前，掌心的孢子会先汇聚成箭头形状。
他抓起货架上的罐装饮料，顺着孢子流动的反方向掷出——罐子在半空爆裂，银色液体泼向清道夫的面门，对方惊退半步，掌心的孢子刃瞬间溃散。”
走！
“阿澈踹开后巷铁门。
夜色中的巷道弥漫着甜腻的樱花味，林野的病毒视觉里，樱花花瓣全是张开尖牙的银色孢子。
清道夫的支援从两侧包抄，为首者举起一柄喇叭状武器，林野看见无数红色孢子从喇叭口喷出，所过之处墙面迅速碳化。”
声波震荡弹！
“阿澈推开他，”那玩意儿能把空气中的孢子震成凶器！
“震荡波袭来的刹那，林野本能地抬手阻挡。
病毒视觉中，红色涟漪撞上他手臂的瞬间，皮肤表面的银色孢子突然聚成盾牌形态，将震荡波反弹向左侧大楼。
玻璃幕墙轰然碎裂，坠落的碎玻璃在孢子流中折射出诡异的光路，竟形成一幅临时的地图——左侧巷口有向上的楼梯，尽头是评议会的广告屏检修通道。”
跟我来！
“他拽着阿澈转向左侧。
两人在孢子流中穿梭，林野根据孢子的疏密判断安全路径：密集如蜂群的区域是陷阱，稀疏如溪流的地方可快速通过。
后方传来清道夫的惊呼，显然他们没想到猎物能”看见“空气里的死亡路线。
楼梯尽头的铁门锈迹斑斑，阿澈刚要撬锁，林野突然按住他的手。
病毒视觉中，门缝里渗出的孢子呈现螺旋状流动——这是评议会特有的”警报孢子“，触碰即会触发全城追捕。”
绕道。
“他指向旁边的排水管道，”从那里爬上去。
“管道内壁覆盖着黏腻的病毒分泌物，林野的手掌按上去时，分泌物突然收缩成尖刺。
他咬牙忍住刺痛，病毒视觉中，那些尖刺其实是小型孢子兽，正用口器刺入他的皮肤吸取血液。”
忍着点，“阿澈在下方托住他，”这些小家伙最爱穿越者的血，算是评议会养的看门狗。
“终于爬上检修通道，林野瘫坐在地。
他的手掌布满细小伤口，渗出的血珠里混着银色颗粒，落地时竟开出微型樱花状的病毒结晶。
阿澈掏出中和剂喷雾喷在他伤口上，结晶瞬间崩解成青烟，却在他腕间的手环上留下一道血痕——手环数字从”6“变成了”5.5“。”
消耗生命力了。
“阿澈皱眉，”病毒视觉的副作用比我想象的大。
“远处传来警笛声。
林野扶着栏杆站起身，俯瞰霓虹璀璨的新东京。
在病毒视觉中，整座城市如同巨大的蜂巢，银色孢子在建筑间织出复杂的网络，而每个行人头顶都漂浮着大小不一的孢子云——等级越高的异能者，孢子云越浓密。”
看那儿。
“阿澈指向评议会大厦，”顶楼的樱花图腾，其实是用穿越者的头骨拼成的。
“林野瞳孔微缩。
病毒视觉中，图腾的每片”花瓣“都散发着微弱的红光，那是未完全净化的穿越者灵魂残留。
他突然想起现实末世母亲临终前的呢喃：”别相信会开花的病毒……“”嘘——“阿澈突然按住他的嘴。
检修通道的阴影里，一个白色身影悄然浮现。
是便利店遇见的少女，她正踮脚嗅着空气，樱花发带滑落，露出颈后与林野手环相同的”∞“纹身。”
哥哥的味道……“她抬起头，瞳孔在夜色中泛着银光，”比上一个穿越者更甜呢。
“林野浑身紧绷。
他看见少女指尖的孢子聚成细小的镰刀形态，而她腕间的手环赫然显示着”∞“——那是从未见过的数字。
阿澈的手悄悄摸向腰间的霰弹枪，却在触到枪柄的瞬间 froze。
少女歪头看着他，嘴角扬起天真的笑：”灰蝶的中和剂对我没用哦……因为我本来就是评议会养的”病毒诱饵“呀。
“孢子镰刀破空而来的刹那，林野本能地挥动手臂。
病毒视觉中，他手臂的银色孢子突然凝聚成刀刃形状，与少女的孢子镰刀相撞的瞬间，爆发出刺目的蓝光——那是两种病毒互相排斥的中和反应。
少女惊呼着后退，指尖的孢子镰刀消散。
她盯着林野的手臂，眼中闪过惊喜与恐惧：”双色病毒……你居然能融合两种病毒？
“不等回答，远处传来清道夫的呐喊。
少女咬了咬下唇，突然抛出一枚银色胶囊。
胶囊炸开的瞬间，无数樱花孢子涌出，遮蔽了林野的病毒视觉。
等他再次看清时，巷道里只剩一片狼藉的孢子残片，少女的身影己消失无踪。
阿澈踹了踹脚边的胶囊残骸，脸色凝重：”评议会的”病毒信使“，专门用来追踪穿越者。
她为什么没杀你？
“林野盯着自己的手臂，病毒凝聚的刀刃正在缓缓消散，留下淡淡的灼烧感。
他想起少女看见双色病毒时的表情，那不是恐惧，而是……期待。”
不知道，“他摸向腕间的手环，数字仍在缓缓跳动，”但我有种感觉，她会再来的。
“夜风卷起巷口的樱花，在病毒视觉中，那些花瓣化作千万只振翅的蝴蝶，朝着评议会大厦的方向飞去。
林野突然意识到，这座城市的每一口呼吸，都是评议会编织的陷阱，而他——可能是唯一能看见陷阱纹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