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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生辰惊梦,珠摇锋芒鎏金铜炉里的龙涎香正燃到最烈处,甜腻的烟气裹着蜜饯的甜香,

在沈府正厅盘桓不去。檐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只余下湿漉漉的风卷着残荷气息钻进来,

与厅内的暖香撞出几分诡异的滞涩。沈玉宁指尖绞着袖口的缠枝莲纹,

指腹碾过冰凉的丝线 —— 这触感与记忆里河底的水草纠缠如此相似,

让她喉间猛地泛起腥甜。真的回来了。她垂眸看向膝头的锦垫,

金线绣的牡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像极了前世沈玉娇插在她坟头的纸花。

耳边丝竹班子正唱着《长生殿》的选段,“在天愿作比翼鸟” 的调子软绵甜腻,

可她分明听见了三月河底的水流声,听见沈玉娇站在岸边说:“姐姐,这镯子真好看,

就当是你送我的嫁妆吧。”“姐姐,你瞧我给你炖了什么?”沈玉娇的声音像淬了蜜的针,

刺破了沈玉宁的怔忡。她抬眼时,烛火恰好晃过沈玉娇的脸,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睛里,

藏着与年龄不符的贪婪 —— 与前世递燕窝时的眼神,分毫不差。

青瓷碗里的燕窝稠得发亮,殷红的枸杞沉在碗底,像一粒粒凝固的血珠。就是这碗东西。

沈玉宁的指甲猛地掐进掌心,痛感让眼前的眩晕散去大半。前世她就是这样,

傻乎乎地接过碗,听着沈玉娇 “姐姐生辰要吃甜” 的絮叨,

一口口将掺了料的燕窝灌进喉咙。后来高烧三日,错过了与顾衍之的初见,

才让这朵披着白莲花外衣的毒蛇,在顾家面前赚足了同情。“妹妹有心了。” 她扬起脸时,

唇角已牵起恰到好处的笑意,伸手去接碗的瞬间,手腕却 “不稳” 地一斜。

青瓷碗坠地的脆响压过了丝竹声,琥珀色的汤汁溅在沈玉娇新做的青绿色襦裙上,

烫得她猛地跳脚。“哎呀 ——” 沈玉宁故作惊慌地捂住嘴,眼底却掠过一丝冷冽,

“都怪我,前几日清点库房总觉得手软,许是累着了。” 她特意加重 “库房” 二字,

眼角余光精准地捕捉到门口那道月白色身影的微顿 —— 张景然果然在。前世他就是这样,

躲在暗处看沈玉娇演戏,等她病倒后,便拿着 “好心” 熬制的汤药上门,

哄得父亲将雾莲锦的代理权交了出去。那碗汤药里掺的东西,比燕窝里的更烈,

直接伤了她的底子,让她后半生都药不离口。“姐姐!

” 沈玉娇的哭声尖锐得像指甲刮过琉璃,眼泪啪嗒啪嗒砸在衣襟上,

“这是我炖了三个时辰的……”“不过一碗燕窝罢了。” 沈玉宁打断她,

弯腰去捡地上的碎瓷片,指尖被锋利的边缘划出血珠也浑不在意。血珠滴在汤汁里,

晕开小小的红点,倒像是给这场闹剧盖了个戳。“妹妹快去换件衣裳,小心伤了皮肤。

”她起身时,目光直直撞进门口张景然的眼里。他脸上还挂着惯常的温笑,

可捏着折扇的手指却泛了白。沈玉宁忽然觉得可笑,这些人精心织就的网,

在她重生的这一刻,已经漏了个大洞。“父亲,” 她转向主位上的沈敬言,声音清透如洗,

“女儿想从今日起,跟着您学打理锦绣庄的生意。”满座哗然。丝竹声不知何时停了,

宾客们的目光像细密的针,扎在她身上。沈敬言握着茶杯的手晃了晃,茶水溅在案上,

晕开深色的渍痕:“玉宁,你……”“女儿总不能一辈子躲在闺阁里。” 沈玉宁上前一步,

裙摆扫过地面的碎瓷,发出细碎的声响。她抬手抚上发髻间的珍珠步摇,

圆润的东珠在烛火下泛着莹光 —— 这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前世她死时,

指节都攥得发白。“母亲常说,沈家的女儿,要拿得起针线,也要握得住算盘。

”步摇上的东珠轻轻碰撞,发出叮咚脆响,像在应和她的话。

沈敬言望着女儿眼底从未有过的坚定,忽然叹了口气:“好,明日便随我去铺子里看看。

”沈玉宁屈膝行礼的瞬间,瞥见沈玉娇躲在柱子后,正对着张景然使眼色。风从厅外钻进来,

掀起她鬓边的碎发,带着雨后的凉意,却让她心头一片滚烫。张景然,沈玉娇,你们欠我的,

欠沈家的,从今天起,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她抚摸着步摇上的东珠,

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爬上来,让她混沌的心神彻底清明。檐外的月亮终于从云里钻出来,

清辉落在正厅的匾额上,“锦绣绵长” 四个字在月色里泛着冷光 —— 这一世,

她要亲手织就真正的锦绣,护住该护的人,踏碎所有阴谋。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

一下,又一下,敲得格外清晰。沈玉宁知道,属于她的新生,才刚刚开始。2 契约藏诡,

初遇少帅晨光刚漫过沈府的飞檐,就被窗棂剪成细碎的金片,落在紫檀木案上的云锦样本上。

藕荷色的雾莲锦在光里泛着柔光,金线绣的花瓣像浸在水里,可沈玉宁指尖抚过缎面时,

却觉出刺骨的凉 —— 这料子,前世差点成了沈家的催命符。“小姐,

张老板的马车停在巷口了。” 苏绾掀帘进来,鬓边还沾着晨起的露水,

“手里提着个描金漆盒,看着倒像回事。”沈玉宁将样本卷好,塞进锦盒深处。

窗外的风卷着槐树叶沙沙响,像极了前世张景然算盘珠子的动静。她记得清清楚楚,

就是这份代理契约,被他藏了个 “以次充好则沈家全责” 的陷阱,

最后用染了蜡的次等丝毁了雾莲锦的名声,连宫里的订单都黄了。“让他进来。

” 她对着铜镜理了理鬓发,将母亲留下的珍珠步摇插得更稳些。东珠垂在耳畔,

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顾衍之 —— 那个前世在她坟前立了块无字碑的少帅。

今日他该回京述职了,按规矩会来沈府拜访,这步摇是当年顾家的聘礼,他总该认得。

张景然进门时,月白色锦袍扫过门槛,

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脂粉香 —— 是沈玉娇惯用的那款。沈玉宁瞥了眼他手里的漆盒,

嘴角勾起冷笑:里面定是那盒掺了朱砂的徽墨,前世她用了半年,看账本都要眯着眼,

倒方便了他们在账目里动手脚。“玉宁妹妹想学打理生意,哥哥怎能不支持?

” 张景然将漆盒推过来,笑得眼角堆起细纹,“这徽墨是江南新出的,记账最是清楚。

”沈玉宁没去碰那盒子,指尖点了点他刚掏出来的契约:“张老板还是说说这代理吧。

雾莲锦是沈家的心血,条款得看仔细些。”张景然的笑僵了瞬,随即又化开:“自然自然。

你看,景记独家代理三年,沈家让利三成,若是料子出了问题……” 他拖长语调,

指尖在 “沈家全责” 四个字上敲了敲,“总不能让景记背黑锅,是吧?”来了。

沈玉宁端起茶盏,热气模糊了她眼底的寒意。前世她就是被这 “理所当然” 骗了,

直到满城都骂沈家以次充好,才明白这是个套。她放下茶盏,

杯底与案面碰撞的脆响让张景然的话顿住。“张老板这话不对。” 她拿起契约凑到晨光里,

纸页上的墨迹在光里显露出不均的晕染 —— 是他昨夜改条款时蹭到的。

“料子问题分两种:沈家的原坯,还是景记换了的次货?” 她抬眼,目光像绣针穿透丝线,

“万一有人用别的丝冒充雾莲锦,坏了名声,也要沈家担?”张景然的脸白了白,

端茶的手紧了紧,指节泛出青白:“玉宁妹妹这是多虑了……”“不是多虑,是规矩。

” 沈玉宁提笔在契约上圈出那行字,笔尖划破纸页也浑不在意,

“得加句‘需两家共同抽检’。还有,这违约金五千两,不够。” 她笔尖重重一点,

在旁边添了个 “零”,“五万两,少一分都免谈。”“五万两?!” 张景然猛地站起来,

椅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你这是抢钱!”“我是在保沈家的名声。” 沈玉宁坐着没动,

步摇上的东珠轻轻晃动,在契约上投下细碎的影子,“张老板若真心合作,这点诚意该有。

还是说……” 她拖长了音,看着他骤然紧绷的下颌,“你本就没打算好好做?

”张景然盯着她看了半晌,喉结滚了滚,终于咬着牙签了字。看着他摔门而去的背影,

沈玉宁将契约折好塞进袖袋,指尖触到纸页上的褶皱,像捏着他的把柄。“小姐,

顾少帅的人来报,说已经到府门外了!” 苏绾的声音带着雀跃,又有些紧张,

“要不要…… 要不要回房换件衣裳?”沈玉宁站起身,裙摆扫过案角的墨锭,滚落在地。

她弯腰去捡时,看见铜镜里的自己:藕荷色衣裙衬得肤色胜雪,步摇上的东珠随着动作轻晃,

眼底没了前世的怯懦,只剩沉静的锐光。“不必。” 她将墨锭放回原处,“就这样挺好。

”刚走到前厅,就撞见顾衍之转身。他穿着玄色劲装,肩宽腰窄,阳光从他身后涌进来,

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深浅阴影,左眉尾的疤像道未愈合的伤,却让他更添几分凌厉。

是他。沈玉宁的心跳漏了一拍,前世城楼上那抹单枪匹马的身影突然撞进脑海。

他那时枪尖淌着血,却死死盯着推她下河的仆役,眼神比边关的寒风还冷。“沈小姐。

” 顾衍之先开了口,声音低沉如石碾过青石板,目光落在她身上,

带着几分疏离的审视 —— 像打量一件不熟悉的兵器。“少帅远道而来,辛苦了。

” 沈玉宁屈膝行礼,抬手时故意让步摇的东珠碰撞出脆响,“家父取锦样去了,

让我先候着。听闻少帅在边关受蚊虫扰,我让苏绾备了新制的凉席,用薄荷汁浸过的。

”顾衍之的目光果然落在步摇上,眉峰微不可察地动了动。这步摇他认得,

是母亲当年亲自选的聘礼,说东珠能安神。他原以为这位沈小姐会像京中贵女那样,

嫌弃这门武将婚约,没想到她不仅不避讳,还特意提起。“多谢沈小姐费心。

” 他的声音柔和了些许,目光扫过凉席,忽然道,“这经纬织法,倒是比军中的毡子密。

”沈玉宁心头一暖。他果然懂。她正要再说些什么,沈敬言拿着锦样进来,见两人站着说话,

顿时笑开了:“衍之来了?快坐快坐,看看这雾莲锦,配不配你军中的帐子?

”顾衍之应声坐下,目光却又飘向沈玉宁。晨光落在她发间的东珠上,折射出细碎的光,

映得她眼底像盛着星子。这个沈家嫡女,和传闻里那个骄纵的样子,真的不一样。

沈玉宁迎上他的目光,唇角扬起浅笑。顾衍之,这只是开始。前世你护我一程,这一世,

我定不会让你再孤军奋战。檐外的槐树叶又沙沙响起来,这次听着,倒像在为他们鼓劲儿。

3 图纸计败,渐生信任暮色像块浸了浓墨的湿锦,慢悠悠地洇过沈府的青砖灰瓦。

库房的窗棂漏进最后一缕残阳,在积尘的货架上投下歪斜的光斑,

照见沈玉宁指尖捏着的假图纸 —— 澄心堂纸的边缘被她故意揉出毛边,

墨迹是让账房先生仿的父亲笔锋,唯独织法口诀是她胡诌的,

字里行间藏着几个只有自己看得懂的错漏。“小姐,沈二小姐窗台上的玉佩放好了。

” 苏绾猫着腰进来,裙角扫过地上的碎布,发出窸窣轻响。她手里攥着块墨玉兰花佩,

玉质粗劣,雕工笨拙,正是张景然前几日送给沈玉娇的那枚。沈玉宁接过玉佩,

指尖在冰凉的玉面上摩挲。前世就是这枚玉佩,

后来被沈玉娇当作 “信物” 送给张景然的谋士魏砚秋,换来了仿造云锦的技法。

她将玉佩往窗台刻痕里一卡,

位置刁钻得恰好能被推门而入的人瞥见 —— 那是沈玉娇每次放私物的老地方。

“去告诉霍副将,就说库房新到了批适合做帐幔的厚锦,请他来取几块给少帅过目。

” 沈玉宁压低声音,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转头的动作轻晃,东珠撞在耳坠上,

叮地一声脆响,像在给这场算计敲下记暗号。苏绾刚走,库房外就飘来几声夜枭叫,

嘶哑得像破锣。沈玉宁立刻往锦缎堆后缩了缩,

指尖抠进一匹雾莲锦的褶皱里 —— 缎面上的金线硌得指腹发麻,

倒让她混沌的心绪清明了几分。她在赌。赌沈玉娇急功近利,

定会趁夜动手;赌顾衍之派来的霍凛足够敏锐,能看懂这局里的弯弯绕绕。

前世总觉得武将粗粝,如今才明白,能在边关刀光剑影里活下来的人,眼里从来容不得沙子。

果然,没半盏茶的功夫,就有串趔趄的脚步声挪近。沈玉宁透过锦缎缝隙偷瞄,

只见沈玉娇穿着身不合身的夜行衣,袖口太长,拖在地上扫起一路灰,

活像只偷穿人衣的偷油鼠。她手里举着盏遮了光的灯笼,光晕在脸上晃来晃去,

映得那双眼里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沈玉宁也配管生意?” 沈玉娇的声音压得像蚊子哼,

却带着说不出的得意,“等张先生得了图纸,看父亲还疼不疼你!

” 她说着就去够货架顶层的假图纸,踮着脚晃得像株风里的芦苇,

裙角还勾住了旁边的木梯,差点摔个趔趄。就在她指尖碰到图纸的瞬间,

身后突然响起衣料破空的锐响。沈玉娇还没回头,手腕就被一只铁钳似的大手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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