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血月祭活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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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子时**,青阳村槐树突然淌出黑血。

陆昭蜷缩在祠堂房梁的阴影处,腐朽的木头硌得他肋骨生疼。

这是他第三次偷看祭祀,前两次都因打瞌睡错过了仪式,但今夜不同——他右眼皮从傍晚就开始狂跳,仿佛有只毒虫在皮下产卵。

十七年来村祭从未破例——戌时三刻杀三牲,亥时封棺。

但此刻青铜祭鼎里的香灰竟凝成骷髅形状,空洞的眼窝中不断涌出黑色絮状物,连守了三十年祠堂的六叔公都哆嗦着往后退,枯瘦的手指在供桌上抓出五道白痕,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喀嚓",供桌上的桃木剑毫无征兆断成三截。

断裂处渗出暗红汁液,在黄裱纸上蜿蜒出蛇形轨迹。

陆昭的瞳孔骤然收缩——那分明是村长今早亲手开光的法器!

他下意识摸向腰间短刀,却摸到满手黏腻,不知何时刀鞘表面己覆满细密的血珠。

"血月...是血月啊!

"瘸腿货郎王三突然指着窗外尖叫,常年贩卖的胭脂盒子撒了一地,朱砂粉在青砖地上滚成"赦"字残纹。

陆昭顺着窗棂裂缝望去,夜空中悬着的月亮像被泼了朱砂,表面血管般的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

檐角铜铃无风自响,惊起的乌鸦群在空中组成旋涡状,鸦羽飘落处,地面青苔瞬间枯死。

祠堂门前的百年槐树突然剧烈摇晃,树皮裂开七道纵纹,漆黑的树汁顺着纹路汩汩而下,在树根处汇成小小的血潭。

陆昭的指甲抠进房梁木屑里——这棵被雷劈过九次都不曾枯萎的神树,此刻正在他眼前凋零。

更可怕的是,树皮下***的木质纹理竟组成了他父亲临终前的面容。

"砰!

"祠堂的百年楠木门板突然炸裂,碎木如箭矢般钉入廊柱。

八个戴青铜鬼面的黑衣人抬着口血棺踏进院子,棺材上缠满刻着符咒的铁链。

陆昭屏住呼吸——那些人走路时膝盖竟不会弯曲,每踏一步,青石板就浮现蛛网状的裂纹。

月光穿透他们的身体,在地上留不下半点影子。

最骇人的是那些面具,每张鬼面的獠牙都在缓缓蠕动,嘴角裂至耳根,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细密尖齿。

"时辰到了。

"为首的面具人声音像是铁片刮擦。

他抬手时袖中飞出一道灰影,将六叔公钉在槐树上。

陆昭死死咬住舌尖才没叫出声——那根本不是寻常暗器,分明是根还在蠕动的青灰色肠子!

老人在树干上抽搐,浑浊的眼睛首勾勾盯着房梁,嘴唇开合间吐出的不是血沫,而是一条条银色的小虫。

血棺上的铁链突然自动解开,青铜锁链如活蛇般游走。

棺盖缓缓滑开三寸,一只枯手从缝隙中探出,指尖滴落的液体在青石板上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陆昭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那手指的骨节分布——分明是活人不可能拥有的七节!

手腕处还套着个熟悉的铜镯,正是三年前失踪的堂姐随身之物。

"请圣血。

"面具人们齐声吟唱,音调忽高忽低像在模仿夜枭。

枯手突然暴涨三尺,指甲裂开露出里面的眼球,精准地***村长胸膛。

陆昭看着那只手在村长的胸腔里摸索,血管如藤蔓般缠上手臂。

当它掏出那颗仍在跳动的心脏时,心室表面赫然浮现着与《涅槃经》残页相同的蝌蚪文。

祠堂地面突然浮现青铜色的脉络,所有血迹都向着血棺流动,在半空交织成巨大的符咒。

陆昭怀中的护身符突然发烫——那是他娘临终前缝进衣角的铜钱,此刻正在布料里扭曲变形,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当血棺完全吞噬村长尸体时,他听见棺中传来清晰的吞咽声,紧接着是骨骼重组般的"咔嗒"脆响。

悬在眼前的血珠突然炸开,《涅槃经》残页贴上了他的眉心。

陆昭的视野瞬间被血色淹没,恍惚间看见八具无头尸体站在血海里,每具尸体的脖颈断面都生着青铜莲花。

更可怕的是,那些尸体腰间都佩着和他一模一样的残缺玉佩。

**子时三刻**,铜铃齐喑。

陆昭在房梁上蜷成一团,齿缝间渗出的血染红了残页一角。

此刻他才发现,祠堂西角不知何时各多了盏人皮灯笼,灯罩上浮现出他母亲临终前的面容。

最恐怖的是,当他与灯笼对视时,西张人脸同时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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