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叫徐云起,我是你的主人
主人?”
邢步月抬起充血的眼眸,看着徐云起。
屈辱和愤恨如海浪在心底翻涌,却不敢表现出来。
徐云起那硕大的胸肌,就在他眼前起伏。
肌肉都拉丝了,根根分明。
还有那手臂,足有自己的两倍粗。
肌肉虬结,青筋起伏。
这小子,明明长了一张奶狗脸。
却练了一身壮硕结实的肌肉。
虎背蜂腰螳螂腿,个子比自己还高。
这种反差,当初约P时他觉得带劲。
现在,觉得吓人了。
拼体力,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只能采用缓兵之计,想办法金蝉脱壳了。
“我知道了,你是混字母圈的,喜欢玩主仆游戏,对不对?”
邢步月佯装兴致勃勃。
徐云起挑眉,抱起双臂,懒懒道,“算是吧。”
“咳!
那你早说嘛!
我们是同道中人!”
搞清楚了徐云起不是谋财害命的绑匪,邢步月松了一口气。
“好,好,好。”
他缓口气,扭动一下身体,对徐云起说,“那你今天玩的差不多了吧?
可以放我走了吧?
解开绳子,我回去休整一下,下回再玩。”
邢步月装作若无其事,企图哄骗徐云起放他走。
“熊孩子,等着瞧。
等老子出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让你知道你爹的厉害。”
邢步月垂下眼眸,暗自腹诽。
“哈哈!”
徐云起被逗笑了,蹲下身子,抬手对着邢步月脑瓜子就是一记爆栗,“是你傻,还是你当我傻子?”
“都这样了,你还指望我放你出去?”
徐云起眯起深黑眸子,唇角挂上残忍戏谑的笑意,“我放你出去,你转身就去警局报案,我脑子没坑。”
“不报!
不报!”
计谋被戳穿,邢步月急红了眼,拼命摇头,嘶声大叫,“我用性命保证,绝对不报案!”
双手被绑,邢步月恨不得举起双脚发誓。
“哦?
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可以相信你吗?”
徐云起蓦然睁大眼睛,一脸天真,看着邢步月的眼睛。
“可以!
可以!
我这个人言而有信!
言出必行!
一定可信!
一定可信!”
邢步月头点的像鸡啄米。
“呸!
我信你个鬼!”
徐步月暴怒,一把揪住邢步月的衣领子,冲他脸上啐了一口,“你这个满嘴谎言的臭渣男!
你还记得你那天晚上都答应我了什么吗?
你还记得你的承诺吗?”
“那天?
承诺?
我对你的承诺?”
邢步月一脑子浆糊,茫然地摇摇头。
乱纷纷的画面在脑海闪过,找不出一点头绪。
“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徐云起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黄色电击棒,指着邢步月下巴,阴森森地呲牙。
“不……不用。”
对上徐云起血红的眼睛,邢步月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向后一仰,颓然靠在了椅背上。
“让我……想想。”
邢步月气若游丝地喃喃。
思绪如一缕烟,缓缓飘回前天晚上。
那是邢步月回国的第二天。
他情绪低落,不想见熟人。
没有找落脚点,随便住在了海城景安区的喜来登酒店。
白天昏昏沉沉睡了一天,夜幕降临,他却睡不着了。
徐步月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站在酒店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璀璨的灯火。
万家灯火如夜空繁星。
却没有一盏灯光是为他点亮的。
初夏的夜晚,邢步月却被入骨的寒意包裹。
牙齿咯咯发抖。
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孤独感,让他恐惧焦虑。
心跳和呼吸声被无限放大,连血流声都变得吵闹。
邢步月心口锥刺一样地疼了起来。
恍惚中,他听到了死神的脚步声。
它在寻找他,狩猎他。
冷汗涔涔,呼吸困难。
他摇摇晃晃走到床头柜前,抓起上面的药瓶,倒出两片白色药片,胡乱塞进嘴里。
又抓起水杯,将药冲进喉咙。
可是,没用。
吃了药,还是睡不着。
恐惧焦躁如同夜色,越聚越浓。
几乎将他压垮。
邢步月胡乱换了一身衣服,抓起手机,冲出了酒店客房。
拿着手机站在路边,他搜索到了海城唯一的一家GAY吧,叫了网约车,首奔那里。
他必须找个人。
找个人陪他躲避恐惧。
找个人代替。
代替那个无情抛弃了他的人。
也许,他只需要找个人,让他发泄。
发泄对那个人的爱恋和不舍。
那个酒吧没让他失望。
是家规模不大,却装修典雅,很有格调,气氛安静的高档酒吧。
没有国外GAY吧的喧嚣吵闹的和难闻复杂的气味。
来往的客人看起来也都是社会精英。
谈吐举止有礼有节,让人舒服。
独处时的不适,渐渐消散。
邢步月点了一瓶黑方。
坐在角落里,慢慢啜饮着,寻找猎物。
坐在吧台旁的年轻男孩,一眼吸引住了他。
他的身形和那个人有点像。
一样的宽肩细腰大长腿。
只是,这个男孩更年轻,更漂亮。
他侧身坐在吧台旁。
白皙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杯加冰威士忌,静静垂眸。
在他的身后,立着一副青铜色的西式盔甲。
衬得他更加娇艳魅惑。
如同中世纪古堡里盛放的一朵粉色玫瑰。
是的。
一个让人忍不住用“娇艳”形容的男人。
一个像粉色玫瑰的男人。
白色针织开衫,白色棉麻长裤。
粉色中长卷发蓬松柔软。
纯洁干净,五官的柔美精致程度不亚于女孩子。
坐在那里,浑身散发着银白光芒。
恍如圣画里的天使。
邢步月端起酒杯,毫不犹豫地向着年轻男孩走了过去。
“嗨!
甜心!”
他侧身靠在吧台上,笑着向男孩搭讪,“能请你喝一杯酒吗?”
男孩缓缓地转头,慢慢撩起浓密睫毛,打量邢步月。
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波光潋滟,勾魂摄魄。
男孩问,“就一杯吗?
我不喜欢小气的人。”
声音清澈,带着几分少年气。
“哈哈,”邢步月笑了,“想喝多少喝多少,我请。”
“坐吧。”
男孩抬腿,将身边的高脚凳踢给邢步月。
邢步月拿起自己的黑方酒瓶,给男孩添满了酒。
“约吗?”
两杯酒下肚,邢步月有了胆量,问男孩。
“嗯?”
男孩蹙眉看着邢步月,似乎没听懂。
“***,玩吗?”
邢步月说得更坦白了一些。
男孩鲜嫩漂亮。
很勾人。
他挺喜欢的。
他想要他。
就像口渴的人,迫不及待,想要吞下触手可得的甜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