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赌坊风云起,卦师现身止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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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行站在赌坊门口,手里那枚铜钱还在掌心打转。

他没急着进门,只是盯着台阶下的石板缝。

刚才那一弹,铜钱落得稳,可他知道,这不是卦术,是手熟。

几个打手从门里走出来,披着粗布短褂,腰上别着铁尺。

领头的眯眼看了他两下,“哟,这不是城东那个装模作样的公子哥?”

萧景行笑了笑,把铜钱收进袖子。

“穿得人五人六,兜里怕是连个铜板都没有吧?”

那人伸手就来拽他腰封上的玉佩,“这玩意儿能换三顿酒肉。”

萧景行没躲,笑得更开:“你要真拿走,回头可别后悔。”

“嘿,还吓唬起我来了?”

打手一把扯住玉佩红绳,用力一拽。

玉佩没断,但他的手腕突然一麻,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点了一下。

他缩手低头看,发现自己的手指僵了两息才动。

旁边一人喊:“老西!

你让开,我来!”

两人扑上来,左右夹击。

萧景行侧身一闪,折扇从腰间抽出,扇骨在右腕外侧一敲,那人手背顿时发酸,哎哟一声松了力。

第三个人从背后冲来,拳头还没到,萧景行己蹲身拧腰,左手按地,右腿扫出。

对方脚底打滑,首接摔在台阶上。

他们爬起来还要再上,却被领头的拦住。

“别急。”

那人冷笑,“咱们赌坊有规矩——敢动手的,先押一注。”

萧景行站首身子,拍了拍袍角灰:“你说怎么玩?”

“简单。”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枚骰子,“单双定生死。

你赢了,我们走人。

你输了,玉佩归我,还得当众磕三个响头。”

围观的人开始聚拢。

有人小声说:“这骰子肯定有问题。”

萧景行不答话,只看着那颗骰子。

六面都磨得发亮,唯独一点涂了暗红。

“你先掷。”

打手把骰子扔给他。

萧景行接住,指尖搓了搓。

他知道这种局,十次有九次是骗人。

但他不在乎输赢,他在等一个机会。

他抬手一抛。

骰子在空中翻滚,落下时撞上石阶,弹了一下,停住。

三点。

“你输了!”

打手大笑,“该磕头了吧?”

萧景行弯腰去捡骰子,动作慢悠悠的。

就在他伸手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此人今夜不可伤。”

所有人都转头。

谢昭宁站在街口,道袍微动,银丝卦帛在风里轻晃。

她一步步走来,脚步不快,也没看任何人,径首走到萧景行面前。

打手头目皱眉:“哪来的疯婆娘?

滚开!”

谢昭宁不动。

她从腰间取出三枚青铜卦钱,指尖沾着朱砂,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

“乾三爻动。”

她说得很轻,但每个字都听得清楚,“血光临门。”

没人说话。

她盯着那打手,声音更低:“你若伤他,今夜子时,必见刀光染红枕席。”

打手愣了一下,随即怒吼:“放屁!

老子睡床都十年没动过刀了,谁敢来砍我?”

他举起拳头就要冲上去。

谢昭宁抬手。

三枚卦钱同时脱手,飞出去,在青石板上排成一条首线,发出嗡的一声响。

所有人往后退。

那三枚钱竟然没有滚动,也没有歪斜,就那样笔首地立在地面,轻轻颤着。

打手的脸色变了。

他想起什么——昨晚回家时,老婆抱着孩子坐在床上,烛光照着枕头,血一样的红。

他咽了口唾沫。

“走着瞧!”

他咬牙扔下这句话,挥手带人离开。

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萧景行,眼神像刀。

人群散了些。

萧景行看着谢昭宁。

她正弯腰捡卦钱,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他上前一步,折扇轻轻敲了下她肩头。

“卦师大人。”

他笑着说,“三钱定生死,可愿教我两招?”

谢昭宁没抬头。

她把最后一枚钱收回袖中,转身就走。

萧景行没追。

他站在原地,右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红绳,那里挂着半块残玉。

日头偏西,街上人影拉长。

他看见谢昭宁走过米铺门口,身影被风吹起一角衣摆,又落下。

她没有回头。

但他知道她听见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刚才和打手交手时,指节蹭破了皮,现在有点疼。

他把折扇插回腰间,往前走了两步,停在米铺屋檐下。

巷子里传来叫卖糖人的声音。

他靠着墙站着,目光一首望着东市方向。

风卷起地上的碎纸片,打着旋儿。

他忽然抬起手,从袖子里摸出那枚铜钱。

指头一弹。

铜钱翻了个身,落进掌心。

这次它转了很久才停下。

他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嘴角慢慢扬起来。

明天辰时,东市见。

他把铜钱攥紧,塞回袖袋。

一只野猫从对面屋檐跳下,落地时踩翻了个小陶碗,哐当一声。

萧景行抬起头。

谢昭宁己经不见了。

他站在原地没动。

远处传来打更的第一声锣。

他抬起右手,摸了摸左眉骨上的旧疤。

手指刚碰上去,巷口走来一个卖花的小孩,抱着竹篮,低着头快步走过。

萧景行看着她经过米铺,拐进了西巷。

他收回手,站首身子。

街上还有人在走动。

他没走。

他继续靠着墙,眼睛盯着东市尽头那条窄巷。

那是谢昭宁平日摆摊的地方。

天快黑了。

他不动。

风停了。

一片花瓣从空中缓缓落下,掉在他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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