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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警察的第七年,我已经学会了如何在体制内做一个恰到好处的"异类"。

我***制服上班,破案率却高得离谱;我从不参加团建,但每次大案要案,局长总会把最棘手的部分丢给我。

我知道他们背地里怎么议论我——"除了破案什么都不关心的怪胎"。

直到我遇见了袁宿,那个被囚禁在地下室整整二十七天的建筑设计师。

我们在第三栋废弃纺织厂的地下室找到了他。

推开生锈的铁门时,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手电筒光束扫过潮湿的水泥墙,最终落在角落一个蜷缩的人影上。

"袁宿?

"那人缓缓抬头。

满脸血污,那双眼睛雾蒙蒙。

他双手被铁链锁在墙上,白衬衫已成血衣,但背脊挺得笔直。

"警察。

"我亮出证件,"能站起来吗?

"他眨了眨眼,声音嘶哑:"今天...是几号?

""4月18日。

"我剪断铁链,"你被囚禁了二十七天。

"他试图站起来却踉跄了一下。

救护车上,医生检查他肋骨断了两根,脱水严重,但神志清醒得可怕。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我问。

袁宿望着车顶,"让我设计一栋永远建不成的楼。

"-医院走廊的荧光灯管嗡嗡作响。

我隔着玻璃观察病房里的袁宿——他正对来做笔录的同事微笑,逻辑清晰地描述被囚细节,连绑匪的咖啡品牌都记得。

"教科书般的完美受害者。

"江城递给我咖啡,"除了身上那些旧伤。

"法医报告显示,除肋骨骨折和营养不良,袁宿身上没有性侵或酷刑痕迹。

绑匪每天给他送饭,甚至提供绘图工具——那些扭曲的建筑草图铺满了地下室。

"他们逼他设计什么?

"我问技术科的小张。

"像是某种悖论建筑。

"小张推眼镜,"这些结构违反物理定律,根本建不起来。

"袁宿三天后出院。

媒体铺天盖地报道"天才建筑师智斗绑匪",袁氏股价不跌反升。

结案会议上,局长拍板定性为商业竞争对手的恐吓行为。

"疑点太多了。

"我转着笔,"绑匪没要赎金,没伤害他,就为了几张废纸?

""淮濯,有时候案子就是没那么多戏剧性。

"局长合上文件夹,"袁家很满意,这就够了。

"我***了袁宿的医疗档案。

心理评估一栏写着:"PT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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