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寂拍了拍手,转步低敛着眸子看了杳杳一眼,冷笑出声:“就这点本事还敢出来,真会找死。”
楼嫣摁着杳杳的手臂有些发抖,她扒下杳杳的手,指尖触到她细白的脖子,颈上乌紫的掐痕,镇定下来:“别说话,伤的有些重。”
额滴娘嘞,忒吓人嘞!
商献将杳杳扶进一间屋里,屋里空空的没有发现尸体,家具还算奢华,也干净整洁,只看一些日用品而言,估计原住户只有一人。
楼嫣从厨房里翻出来些大米,洗了两遍拿去煮粥,商献就在厨房帮忙生火。
杳杳坐在里屋的主榻上,捋着喉咙摸心顺气,唇色还有些发白。
相反,被商献劝下来做看护的商寂不一样,黑色的腰封将他劲瘦的腰线勾勒出来,皮肤白的过分,但唇色极其艳丽,跟喝了血似的。
商寂环着双臂抱于胸前,懒洋洋地斜靠在门框上睨她,又冷又嘲讽。
他的头发长而顺滑,像月光下的瀑布一下披散在身后,几缕长发落在身前,颊旁有薄薄一层刘海,更加凸显出美人的冷淡的气质。
原书中对商寂的形象构造是一个阳光正首美少年,漂亮且坚毅,令无数女孩为之倾慕。
但对商寂的形象除了漂亮就只剩下冷淡了,主打的就是一个反社会冷艳疯批美人。
要让杳杳在兄弟二人作词评判,商寂完全在她的XP上乱踩。
瘦但不弱,反倒有一种压迫性的凌厉感,人间行走的冰山雪莲花啊!武力值还爆表,除了喜欢屠杀不顺眼的东西之外,脾气也很古怪。
“再看眼珠子给你挖了。”
商寂扬眉嗤笑道,语气中充满了戾气和挑衅。
看吧,这种人顶多在书里看看得了,真碰上了还是赶紧跑比较好。
杳杳撇撇嘴,挪开目光,忽的瞥见门板缝处,悬着个什么东西,她盯了一会儿,又实在看不清也认不出,正打算转头,那东西忽然动了。
杳杳干敏捂住嘴巴,防止自己叫出声来,又用一只手疯狂跟商寂比划。
商寂不耐烦的皱起了眉,起身走在她床前:“看不懂,说话。”
杳杳拿手指指着衣柜处,他看过去,衣柜里那东西又动了一下,这次不再是很轻微的举动,而是“砰”的一声弹起来狠狠磕在衣柜门的木板上,声音又沉又闷。
“咦!”
杳杳叫出来,缩着腿蜷在榻上,塌下空空的也让她产生出恐惧,她死死揪住商寂的袖边,宽袖之下黑色的箭袖贴着小臂线条束着。
商寂抬手抽了抽衣袖,意外的发现杳杳力气还挺大,估计是因为惊恐而爆发出的潜力,他难得没有骂她,淡声开口:“松手,我去看看。”
杳杳松开手,商寂刚上前一步,身子陡然向前踉跄几步。
床榻下冒出“咚”的一声,震动的同时,杳杳像只兔子一样炸毛跳了起来,蹦到商寂背上,死死搂住他不放:“大哥,床下也有东西,怕怕怕,救救救救......"她几乎是贴着商寂的耳朵在说话,因为被突然诈尸的一具尸体掐的有些发狠,她现在没法大声说话,说话的声音细如蚊足,还有些干哑。
但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全洒在男人漂亮白皙的耳朵上,烫的他偏头躲了一下。
没等他骂人,衣柜木质的门板爆裂开来,碎裂的木块西处飞溅,躲在里面的东西突然飞出来,伙同床下的东西内外夹击,不知道变成了什么东西吞掉了两人。
杳杳依稀记得,那东西像是红色,一张网还是什么东西。
反正意识在被困住就模糊了,然后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粗木桩上,双手捆在背后,挣不来也使不上力气。
不远处,一堆篝火燃的噼里啪啦,商寂挑着一根细细的木棍戳弄火堆。
火光照在他神情冷漠的一张脸上,衬得他肤色更加惨白,犹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冷血的仿佛会吃人。
他头都没动,一瞬不瞬地盯着这片火光,但是他开口说话了:“醒了?”
杳杳很奇怪的问:“为什么我会被绑着。”
她的声音甚至没有柴火燃烧时的声音大,但商寂依旧听的一清二楚,他扯起红唇勾起一抹笑,这种有些残忍和愉悦的笑容,即使他不许需要回答,杳杳也从他的·脸上看出了答案:“是你把我绑上来的!”
商寂·捻着那根木棍,顶端被火烤成黑炭,却还挂着一圈火,他挑着木棍转过身来,手悬在半空中,那根木棍松松的垂在杳杳脚边那圈干草上,似笑非笑地说:“怎么办,你太烦人了,好想烧死你。”
杳杳瞪大眼睛,缩着脚勉强离干草远了一点,就这点草虽然不至于烧死她,但是把她裙子点着了,火苗在她身上过一遍也能烫她个半死:“别别别,哥,咱有话好好说。”
商寂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站起身随手将烧着火的木棍扔在干草上,干草可能太干燥了,以至于沾到一丁点儿火星都“嘭”的一下烧起来。
杳杳怂了,天呐,这人真的想杀她!
她眼睁睁的看着商寂柔白的袍子一点一点隐匿在门外。
这是哪里?
好像是之前那个破庙来着。
火势顺着干草一路烧到她的裙角,烧了半天,也没见裙子有任何损坏,正当她惊疑又放心下来时,一阵风从门外猛地刮进来,火光骤灭,西周一片漆黑。
“什么情况?”
杳杳心里又提起一口气,眼睛还不能适应黑暗,呛人的白烟涌进鼻尖鼻间,她连连咳嗽。
“活人!"耳边又响起女鬼那阴冷空洞的声音,离得很近,杳杳忘记了呼吸,她几乎能听见安静破庙里自己的心跳。
一只冰冷的手攀上来,细细的摸抚她刚刚受伤的脖子,僵硬的指节不便灵巧弯曲,只是用很奇怪的 姿势像在逗弄濒死的猫,看她炸毛。
杳杳在内心无助大嚎:“我日了狗了,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