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怀孕逃
鬼混收起折扇，语气平静，“而且那时候，你己经怀了孕。”
林志强的脸瞬间白了，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 —— 现在还平着，可一想到之前生孩子的疼，他就浑身发抖。
“能不能…… 跳过这个？”
他声音发颤。
鬼混摇了摇头：“阎罗王说了，少一关都不行。
不过你能在孕晚期前逃，跟苏晴当年想的一样。”
林志强苦笑了下 —— 这也算 “福利”？
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
船靠岸后，林志强用仅剩的法力换了点钱，把三个女人安排在镇上的小旅馆里。
“你们先在这儿藏着，等风头过了，就找警察帮忙回家。”
疤脸女人攥着他的手：“你要去哪儿？
我们一起走。”
“我还有事没做完。”
林志强摇摇头，“你们照顾好自己。”
他不能连累她们 —— 接下来的路，得他自己走。
送走她们后，林志强故意在镇上的集市逛了逛。
没一会儿，就有两个男人过来，把他往面包车上拽。
他没反抗，任由车子往山里开。
车子颠簸了两天，停在一个偏僻的山村。
买他的是个瘸腿的男人，西十多岁，眼神浑浊，笑的时候嘴角歪着，看着让人恶心。
“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男人抓着他的手腕，力气大得像要捏碎骨头，“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我就给你饭吃。”
林志强忍着恶心点头。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这具身体就会怀孕 —— 果然，半个月后，他开始恶心、嗜睡，闻见油烟味就想吐。
山里的日子比作坊还压抑。
男人每天出去干活，回来就喝酒，喝醉了就打他，有时候还会骂：“你怎么还不怀？
是不是不能生？”
村里人也不待见他，路过时总对着他指指点点，说他是 “买来的赔钱货”。
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林志强的腿肿得像馒头，走路得扶着墙，晚上根本睡不着 —— 一平躺就喘不过气，只能半坐着，腰又酸又疼。
他终于懂了，苏晴怀着孕被打的时候，有多疼 —— 不仅是身体疼，是心里的绝望，像水一样把人淹了。
“你肚子这么大，跑不了了。”
男人看出他的心思，找了根铁链，锁在他的脚踝上，“乖乖生娃，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林志强没说话，只是夜里偷偷攒着力气 —— 他知道，再不走，孩子生下来，他就真的完了。
又是个暴雨夜。
林志强把藏在枕头下的草药磨成粉，混在男人的酒里。
男人喝了酒，没一会儿就倒在炕上睡死了。
他拿起石头，砸了半天，才把铁链砸断，脚踝被磨得全是血。
他拖着沉重的肚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里跑。
雨把山路浇得泥泞，每走一步都要陷下去，肚子里的孩子还在踢他，疼得他首冒冷汗。
“别踢了，再忍忍……” 他对着肚子小声说，雨水混着汗水流进眼睛里，涩得慌。
身后传来男人的吼声，还有狗叫 —— 他追来了。
林志强跑得更快，却没注意脚下的石头，差点摔下去。
就在他撑不住要倒下时，鬼混突然扶住他，一道柔光注入他体内，疼痛感轻了点。
“你快撑不住了，我帮你挡会儿。”
鬼混挥了挥折扇，周围的树突然晃起来，枝叶长得又密又快，挡住了追兵的路。
“往东边跑，能甩掉他们。”
他们在山里跑了一夜，天快亮时才甩掉追兵。
林志强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肚子里的孩子踢得更厉害了 —— 他知道，孩子要生了。
“接下来，你会被个路过的商人‘救’了，然后被送到城里的李家。”
鬼混递过来块干粮，“那家人没孩子，想让你给他们生一个。”
林志强咬了口干粮，声音发苦：“这次是几个？”
“三个。”
鬼混的语气里难得带了点同情，“三胞胎，还得在逃跑的路上生。”
林志强差点把干粮喷出来：“三个？
还要在跑的时候生？
阎罗王是故意折腾我吧！”
“谁让你当年折腾苏晴呢？”
鬼混挑眉，“不过这次你的法力会强点，能撑住。”
林志强没辙，只能认了。
他休息了两天，等身体稍微好点，就按 “剧情” 遇到了那个商人。
商人果然 “好心” 地收留了他，还给他买了新衣服，可林志强知道，这不过是把他养胖点，好卖个好价钱。
孩子生下来后，商人果然把他送到了李家。
李家夫妇穿着体面，说话也客气，每天给他炖鸡汤、买水果，可眼神里的算计藏不住 —— 他们要的是孩子，不是他。
没几个月，林志强又怀孕了。
这次的反应更厉害，吃什么吐什么，头晕得站不稳。
医生来检查，说怀的是三胞胎时，李太太笑得眼睛都眯了，对他更 “好” 了 —— 却把他的房门锁了，每天只让佣人送饭菜进来。
肚子越来越大，林志强连走路都得佣人扶着。
晚上躺不下，只能半坐着，三个孩子在肚子里踢，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挤得挪了位。
他常常在夜里哭 —— 不是疼的，是想起苏晴。
她当年怀三胞胎（之前三个孩子），是不是也这么疼？
是不是也在夜里偷偷哭？
“这三个小祖宗，能不能安分点？”
他对着肚子抱怨，“你们妈当年怎么忍过来的……谁让你当年没心疼过她？”
鬼混飘在旁边，扇着扇子，“她怀第二个孩子时，你还让她下地干活，她累得晕倒，你还骂她装病。”
林志强的脸瞬间红了，没敢再说话。
预产期快到的时候，李太太请了接生婆，把他锁在房间里：“等孩子生下来，我们不会亏待你的，给你一笔钱让你回家。”
林志强心里冷笑 —— 他从鬼混那儿知道，苏晴当年生完三胞胎，就被李家偷偷送到了偏远的医院，说是 “产后大出血”其实是又被卖了。
深夜，林志强突然觉得肚子一阵剧痛，羊水破了。
他知道，该逃了。
他运起全身法力，对着门锁一震 ——“咔嗒” 一声，锁开了。
“快来人！
她要跑了！”
李太太的尖叫划破夜空。
林志强拖着沉重的身体，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跑。
李家的保镖很快追过来，手里还拿着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