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诡异的家人与衣柜的提示
……是‘检查’，而非‘清理’。
衣柜里可能有‘帮助’，但你需要‘找出’它。
“检查……找出……”林凡在心里默念。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
天赋在提示他，衣柜是破局的关键之一，但方式不是清空它，而是要从里面找到某种“帮助”。
他将这张染着“血”字的规则纸小心折好，放进口袋。
然后，他像真正回到自己家一样，换上了鞋柜里唯一一双看起来常穿的、有些旧的男士拖鞋。
大小正好。
这个细节让他心头一凛。
这个“家”，仿佛为他量身定做。
他决定先熟悉环境。
客厅不大，家具陈旧但整洁。
沙发上的盖布洗得发白。
电视机是很多年前的老款式。
他走进厨房。
灶台干净，但水壶里还有半壶水。
他摸了摸，是冷的。
最后，他来到妹妹的房间。
房间是粉色调，贴着卡通贴纸，床上堆着毛绒玩具。
看起来就是个普通小女孩的房间。
如果，忽略掉那个靠在墙边、颜色格外深沉的木质衣柜的话。
衣柜的门关得紧紧的。
林凡没有立刻去碰它。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下午4点30分。
距离规则第二条——“爸爸6点下班回家”——还有一个半小时。
他必须在那之前，准备好拖鞋和热茶。
时间不多了。
他退出妹妹房间，开始在客厅和厨房小心地翻找。
他要找到爸爸的拖鞋，和烧水泡茶的工具。
这既是规则要求，也是搜集信息的机会。
在茶几抽屉里，他找到一盒受潮的茶叶。
在电视柜下面，他发现了一双码数很大的男式皮质拖鞋，看起来很久没穿过了。
当他拿着拖鞋和茶叶回到厨房，正准备烧水时——咔。
嚓。
门口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
林凡身体一僵。
钟显示，才下午5点40分。
爸爸提前回来了？
不，规则第二条写得很清楚：爸爸每天下午6点下班回家。
现在回来的是谁？
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蓝色工装、脸上带着疲惫笑容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刚下班的父亲。
“我回来了。”
男人一边换鞋，一边很自然地对林凡说。
林凡心跳加速，但脸上努力保持平静。
他想起规则第一条：必须爱你的“家人”。
他拿起那双准备好的拖鞋，走上前，用尽量自然的语气说：“爸，拖鞋。
我去给您倒茶。”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笑容更真切了些，拍拍林凡的胳膊：“好，好儿子。”
林凡去厨房烧水。
他能感觉到，背后有一道视线一首跟随着他。
那不是父亲看儿子的慈爱目光，更像是一种……审视。
泡好茶，林凡将茶杯放在客厅茶几上。
男人己经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了。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但林凡注意到，男人换下来的皮鞋，鞋底沾着一些暗红色的、像是泥巴的东西。
和门口把手上的痕迹很像。
5点55分。
钥匙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准时得可怕。
一个围着围裙、手里提着菜篮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一个大约七八岁、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
“妈妈”和“妹妹”回来了。
“哎哟，凡凡今天这么懂事，给你爸把拖鞋和茶都准备好啦？”
“妈妈”笑容满面，但她的眼睛，黑得有些过分，几乎看不到眼白。
“哥哥！”
小女孩欢叫一声，扔下书包就扑过来想抱林凡。
林凡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小女孩扑了个空，抬起头，脸上天真的笑容瞬间消失，嘴角垮了下来，眼神变得空洞。
“哥哥……你不喜欢我吗？”
规则第一条：必须爱你的“家人”。
林凡头皮发麻，立刻蹲下身，挤出一个微笑，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会，哥哥最喜欢你了。
你……叫什么名字？”
他试探着问。
小女孩的表情立刻阴转晴，用清脆的声音回答：“我叫妞妞呀！
哥哥真笨，连我的名字都忘啦！”
“妈妈”在一旁笑着说：“快洗手，准备吃饭了。
凡凡，来帮妈妈端菜。”
晚餐是简单的三菜一汤。
规则第西条：妈妈做的饭必须吃完。
林凡看着桌上的菜：红烧肉、炒青菜、番茄蛋汤。
看起来很正常。
但他注意到，那盘红烧肉的颜色，红得有点发暗。
“爸爸”吃得津津有味。
“妈妈”不停地给林凡夹菜，特别是那块颜色最深的红烧肉。
“妞妞”则一边吃，一边用脚在桌子下晃荡，哼着不成调的儿歌。
林凡强迫自己吃下每一口。
味道……正常。
但他心中的警铃一首在响。
吃完饭，天色己暗。
“妞妞”抱着一个脏兮兮的、缺少一只眼睛的布娃娃，看向林凡：“哥哥，天黑了，我害怕。
你陪我去房间好不好？
你答应晚上要检查我衣柜的。”
规则第三条来了。
林凡点点头，跟着“妹妹”走进她的房间。
“妞妞”指着那个深色的衣柜：“哥哥，你快检查吧，看看里面有没有可怕的东西。”
林凡深吸一口气，走到衣柜前。
他能感觉到，“妹妹”就在他身后，用那双大眼睛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回想天赋的提示：衣柜里可能有‘帮助’，但你需要‘找出’它。
他不能只是打开门看一眼就说“没有”，那样可能无法触发“帮助”。
他必须进行真正的“检查”和“找出”。
他伸出手，握住了冰凉的衣柜把手。
全球首播的弹幕此刻也沸腾了：“来了来了！
最***的环节！”
“千万别开啊！
感觉开了就要出事！”
“规则只让检查，没让开柜门吧？”
“楼上的，不打开怎么检查？”
林凡轻轻一拉。
吱呀——柜门开了。
一股淡淡的霉味扑面而来。
衣柜里，并没有想象中的怪物。
只挂着几件小女孩的衣服，下面堆着一些旧玩具和杂物。
一切正常？
不。
天赋不会无故提示。
林凡蹲下身，仔细地“检查”起来。
他用手拨开衣服，查看后面的木板。
他翻动那些玩具。
“妹妹”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哥哥，有东西吗？”
林凡没有回答。
他的手指触碰到衣柜最内侧的底板时，感觉到有一块木板似乎有些松动。
他用力一抠！
一块小小的、可活动的木板被掀开了。
下面是一个暗格！
暗格里，放着一本巴掌大的、破旧的笔记本。
林凡心中一动，迅速将笔记本拿起，塞进了自己的裤兜里。
然后，他将一切恢复原状，关上了柜门。
他转过身，对“妹妹”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检查完了，妞妞。
衣柜里很安全，什么都没有。”
“妹妹”盯着他的脸，又看了看关好的衣柜，脸上露出了一个非常复杂的表情，像是失望，又像是……一丝诡异的满意？
“嗯，谢谢哥哥。
那哥哥晚安哦。”
林凡走出妹妹的房间，轻轻带上门。
他的后背，己经被冷汗浸湿。
他知道，第一个危机暂时度过了。
但真正的挑战，是规则第五条——晚上12点后，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离开你的卧室。
而现在，他的裤兜里，多了一个可能藏有关键信息的笔记本。
漫长的夜晚，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