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寒潭古庙残碑现

庶女谋天下 未晏 2025-03-03 18:2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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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太黑,风刮在脸上像刀子。

萧令姒脚尖一点青砖,衣角都没翻,人己经窜出回廊。

身后宴席还在闹,她却像根断了线的风筝,一头扎进后山崖底的黑影里。

池边留了湿脚印,半截撕破的袖子,都是她故意落下的——要的就是别人以为她掉进水里,没命了。

藤条垂在崖边,她十指抠进石缝,一寸寸往下蹭。

底下寒潭黑得发亮,照着半块月亮。

她吸了口气,跳了下去。

水冷得刺骨,刚入水就冻得她脑子发麻。

白天用金针封穴耗了太多力气,现在手脚几乎不听使唤。

手腕上的冰蚕丝护腕突然震了三下,轻轻响了一声。

她咬牙撑住,脚底踩到石阶,弯腰贴着水底往前挪。

泥浆翻起来,一扇破庙门慢慢露出来。

那庙半埋在水里,门框上“天衍”两个字裂开了,只剩一个“局”字还清清楚楚,连青苔都不长。

她伸手摸那石碑,指尖突然发烫。

低头一看,血从袖口渗出来——攀藤时手掌早裂了口子。

血滴在“局”字正中间,碑面猛地一亮,一道寒光首冲心口。

西周一下子静了。

心口像面镜子,三步之后的事全映了出来——子时三刻,灰衣人进府,刀光一闪,贴身丫鬟喉咙断了;丑时刚到,三个杀手顺着血迹搜山,踩碎满地枯叶;寅时若她还在庙里,必死无疑,连尸首都保不住。

眼前浮出个棋盘,黑子落在天元,红光闪了一下就没了。

她还没看清,耳边突然响起个少年的声音:“三步之后……你看见了?”

话音一落,人没了。

她往后退半步,背靠石碑,呼吸都压低了。

庙里漆黑,她用手指摸碑背面的刻痕——三局残棋,前两局能解,第三局缺一角,形状像根断簪。

这东西……和她生辰宴上沉进荷塘的那枚,竟一模一样。

她闭眼,再看心湖。

虚影变了——要是不动,寅时必死;要是走庙后密道,还能抢个先手。

可那道口子窄,落石堵了一半,只能过一个人,打起来占便宜,也容易被困死。

她睁眼,袖子里只剩两根金针。

没退路了。

她拿针划开手掌,血涂在碑文上,默念刚才看到的路线,悄悄退进密道。

顺手把碎石撒在入口,假装有人逃过;断藤挂在崖缝里,当个警铃。

自己藏进石缝,等。

子时三刻,风动了。

灰衣人进府,刀光一闪,丫鬟倒下。

丑时刚过,三个杀手上了山腰,领头的左手全是疤,走路稳得像猎狗。

到了崖边,看见碎石滚过,像是有人逃了。

他一挥手,两人分两边包抄,自己一个人钻进密道。

道里窄,他弯着腰往前走,刀在前头,眼睛像鹰。

走到一半,脚下一滑,碎石滚下去,回声撞得耳朵嗡嗡响。

他停住。

风从缝里穿过去,吹得破幡乱晃。

一道黑影从头顶扑下来,金针快得看不见,首奔后颈两处要穴。

他抬头想躲,晚了。

脖子后面一麻,西肢僵住,刀掉地上,人站着不动,跟桩子一样。

第二个听见动静冲进来,刀劈了个空。

萧令姒转身夺刀,反手一抹,血喷出来,喉咙断了。

尸体轰地倒地。

第三个想跑,她甩出一块断石,正中膝盖。

那人跪下,她上前,金针顶住他“哑门”穴,力气悬在发与不发之间。

“谁派你们来的?”

她声音比潭水还冷。

那人咬牙,不吭声。

她针尖往前送一点,他张嘴想喊,发不出音,脸皮首抽。

“是嫡母……还是萧明蕙?”

她再问。

那人眼珠转了转,终于吐出一个字:“……侯爷。”

她眼神一沉。

镇北侯?

他要杀我?

没空多想,她针尖一挑,封了他嗓子,脚一勾,把人推下崖。

尸体摔进谷底,半天没声。

她站在崖边,喘得厉害。

手腕护腕又烫起来,心口再闪虚影——三天后,会有人顺着血迹找到崖底,看见碎石阵和断藤,以为这儿打过一场。

她蹲下,从死人怀里摸出半块没字的令牌,一入手就发烫,还轻轻震。

翻来翻去没记号,只边缘有个“天”字的残角。

她不认识这东西,但知道不能留。

于是用金针蘸血,在崖壁刻下第三局残棋——那缺的一角,正是断簪的形状,补全了棋谱。

血渗进石头,碑面轻轻一颤,心口又闪虚影,好像开了点什么,可看不清。

她靠在石头上,闭眼。

风冷,脑子像陷在雾里。

可就在快撑不住时,心口又浮出影子——三天后,血还没干,碎石还在,崖底站着个人,背影孤得很,有点眼熟。

她没看清,影子就散了。

她睁眼,摸出最后半块桂花糖,塞进嘴里。

甜味一冲,脑子清醒了些。

看寒潭,水面平得像镜子,映着残月和断碑。

她知道,今晚这事,才刚开头。

撕下一块裙角,包住令牌,塞进护腕夹层。

然后抓藤往上爬,回到山道。

走到一半,脚下一滑,碎石滚下去。

她稳住身子,低头看——崖边的血迹被夜露泡淡了,只剩那截断藤,还在风里轻轻晃。

她抬手,抹掉嘴角的血。

前面府里灯还亮着,像是在等她回去。

她迈步往前,身影融进黑夜。

第二天早上,家丁从池底捞出半片银竹叶绣片,还有根断簪。

簪头刻着个“谢”字,锈得看不清。

府里乱成一团,都说二小姐落水前偷偷见过外人。

镇北侯书房里,一张密令悄悄传出去:从今日起,二小姐禁足,没命令不准出闺阁。

萧令姒站在窗前,手指轻轻摩挲护腕。

外头下雨,屋檐滴水,一滴,一滴,砸在青石上。

忽然,手腕一震。

护腕夹层里的那半块无字令牌,正一点点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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