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特种部队录取通知书那天，我妈直接晕倒在客厅。醒来后她抓着我的手臂，

指甲都掐进肉里："林浩，你疯了吗？特种兵是要死人的！"我爸更绝，

直接跪在我面前："儿子，求你了，别去送死。"可他们不知道，

这个决定我已经考虑了整整三年。从那天起，我爸妈就开始了疯狂的阻挠行动，

从找关系到断我经济来源，甚至威胁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但我还是去了。

当我穿上军装踏进训练营的那一刻，我妈直接住进了医院。1"林浩，你给我回来！

"我妈的尖叫声从客厅传来，整栋楼都能听见。我拖着行李箱，头也没回。

今天是我去部队报到的日子，也是我爸妈第十八次试图阻止我的日子。

从三个月前我告诉他们我要当兵开始，他们就没消停过。第一次，

我妈直接把我的身份证藏了起来，说死活不让我去。第二次，我爸找了他所有的关系，

想让部队把我的名额取消。第三次，他们甚至在我的水里下了安眠药，想让我错过体检时间。

之后的十五次，招数一次比一次狠。断我生活费，锁我房门，甚至威胁要***。可今天，

我还是要走。"你要是敢出这个门，我就跳楼！"我妈从阳台上大喊。我停住脚步，

回头看了她一眼。十八楼的高度，下面就是车水马龙的大街。"妈，你别闹了。

"我咬着牙说道，"我已经签了合同，不能反悔了。""什么不能反悔？

"我爸从厨房冲出来，手里还拿着菜刀，"大不了我们赔违约金！""五十万你们赔得起吗？

"我冷笑一声。我爸的脸瞬间白了。我们家虽然不算穷，但五十万也不是小数目。

更重要的是，这个违约金我是故意说高的。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违约金，但我必须走，

哪怕用谎言。"儿子，你为什么非要去当兵？"我妈从阳台上下来，眼泪流了满脸，

"你是独生子，出了事我们怎么办？"我看着她满脸的泪水，心里也不好受。但有些路，

必须要走。"因为我想保家卫国。"我说出了这个在他们看来最可笑的理由。"保家卫国？

"我爸直接笑了，"你以为现在还是战争年代？现在要什么保家卫国？

""而且就算要保家卫国，也不一定非要你去吧？"我妈接着说道，"这么多人，

少你一个不行吗？"我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因为真正的原因，我不能说。

三年前的那个晚上，我在网上看到了一段视频。边防战士在零下四十度的雪地里站岗，

一站就是几个小时。有的人冻得连枪都拿不稳，但还是咬牙坚持。那一刻，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责任。更明白了什么叫担当。我想成为那样的人。

想为这个国家做点什么。哪怕我爸妈永远不会理解。"你们不用送我了。

"我拖着行李箱走向门口，"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林浩！"我妈突然冲过来抱住我，

"你不能走，我不允许你走！"她抱得很紧，像是要把我融化在她的怀里。

我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还有那止不住的眼泪。"妈，我会定期给你们打电话的。

"我轻轻推开她，"你别担心。""什么别担心？"我爸的声音有些嘶哑，

"特种兵的死亡率你知道吗？""我当然知道。""知道你还要去？""正因为知道，

所以更要去。"我拿出手机，给他们看了一个新闻。"去年边境冲突，三名特种兵牺牲，

其中最小的才十九岁。"我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们也是父母的儿子，但他们还是去了。

""那是他们的选择，不是你的！"我妈激动地说道。"现在这也是我的选择。"我推开她，

坚定地走向门口。身后传来我妈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有我爸愤怒的咆哮。但我没有回头。

有些路，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听到了家门重重关闭的声音。

那声音像是一道分割线，把我和过去彻底分开。下楼的时候，

我收到了我妈发来的短信："你要是出了事，我也不活了。"看到这条短信，

我的手开始颤抖。但还是把手机关机了。走出小区大门的时候，我看到楼上我家的窗户。

我妈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我。她没有再哭，也没有再喊。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那一刻，

我差点想要回头。但最终还是钻进了出租车。"师傅，去火车站。"车子启动的瞬间，

我看到我妈突然从窗边消失了。几秒钟后，她出现在楼下，疯狂地追着出租车跑。

她跑得很慢，因为她有关节炎。但她还是在跑，拼命地跑。一边跑一边喊我的名字。"师傅，

停车。"我突然说道。"怎么了？"司机问。我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那个身影，

咬了咬牙："没事，继续开。"因为我知道，如果我现在下车，我就再也走不了了。

而这一走，就是两年。2火车启动的时候，我收到了我爸发来的短信。"你妈晕倒了，

现在在医院。"我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立刻给我爸打电话，但他没接。连续打了十几个，

都是关机状态。我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刻跳下火车回去。但火车已经开出了市区，

想下也下不了。一个小时后，我爸终于回了电话。"你妈没事，就是血压升高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爸，我妈她......""她现在不想见你。

"我爸打断了我，"她说她没有儿子了。"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的心里。"爸，

你告诉妈，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回来？"我爸冷笑一声，"你还回来干什么？

回来看我们的坟墓吗？""爸！""林浩，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不后悔吗？

"我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咬着牙说道："不后悔。"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然后传来了嘟嘟的忙音。我爸挂了电话。从那之后，我再给他们打电话，都是关机状态。

火车行驶了十六个小时，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一个我从来没听过名字的小城市。下车的时候，

我看到了举着接站牌的军官。"林浩？"他看着我问道。"是的，长官。""我是张教官，

欢迎加入特种部队。"他和我握了握手，"准备好接受地狱训练了吗？""准备好了。

""很好。"他点点头，"不过我要先告诉你一件事。""什么事？

""刚才你们家里来过电话，说你妈妈住院了，问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我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她怎么样了？""据说是急性心肌梗塞，已经脱离危险了。

"张教官看着我，"你要回去吗？"我站在那里，内心天人交战。一边是我的理想和信念，

一边是我最亲的人。"长官，我能问个问题吗？""你说。""如果我现在回去，

还能再来吗？"张教官摇了摇头："特种部队只给每个人一次机会。"我闭上眼睛，

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不回去了。""你确定？""确定。"张教官点了点头，

没有再说什么。我们坐上军车，一路颠簸到了训练基地。这里四面环山，与世隔绝。

看起来就像一座监狱。"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特种兵候选人了。

"张教官对着我们这一批新兵说道，"训练期间，不允许与外界联系。""什么意思？

"有人问道。"就是不能打电话，不能发短信，不能上网。"张教官冷笑道，

"这里只有训练，没有其他。"听到这话，我反而松了一口气。至少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

我不用再面对我爸妈的电话了。不用再听到他们的哭声和责备。可以专心训练，

专心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晚上，我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想起我妈住院的消息，心里还是很难受。但我知道，这条路我必须走下去。

哪怕付出任何代价。第二天早上五点，急促的哨声把我们从睡梦中惊醒。"所有人，

五分钟内***！"我们手忙脚乱地穿衣服，然后冲到训练场。张教官站在那里，

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从今天开始，你们的地狱生活正式开始了。"他冷冷地说道，

"能坚持到最后的，才能成为真正的特种兵。""现在，所有人开始晨跑！""目标，

二十公里！"二十公里？我们所有人都愣住了。平时我最多也就跑个三公里，

二十公里这不是要命吗？但军令如山，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开始跑。刚跑了五公里，

就有人开始掉队。十公里的时候，已经有一半的人跟不上了。我咬着牙坚持着，

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腿已经完全不是自己的了，但我还是在跑。

因为我想起了那天晚上看到的视频。想起了那些在雪地里站岗的战士。

如果连这点苦都吃不了，我还有什么资格保家卫国？终于，我跑完了二十公里。

整个人直接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看看周围，三十个人的队伍，

最后只剩下十二个人。"不错，第一天就淘汰了一大半。"张教官走过来，

看着我们这些半死不活的人，"不过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训练，会比今天难十倍。

""如果有人想退出，现在还来得及。"没有人说话。因为大家都已经没力气说话了。

"很好。"张教官满意地点点头，"那我们继续。""下午，格斗训练。""晚上，

负重行军。""后天，野外生存。"听着这些项目，我感觉自己可能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但即使如此，我也没有后悔的想法。因为这就是我选择的路。哪怕前面是地狱，

我也要走下去。3第三天的野外生存训练，差点要了我的命。我们被扔在深山里，

只给了一把匕首和一个水壶。要求是在山里生存七天，期间不能下山，不能求救。"记住，

这是实战演练。"张教官在离开前说道，"如果被发现了，就算失败。

"然后他们就开着车走了，留下我们十二个人面面相觑。山里很冷，尤其是晚上，

温度能降到零下十几度。我们没有帐篷，没有睡袋，只能想办法自己搭建庇护所。

第一天晚上，我冻得几乎没有睡着。第二天，开始有人发烧。第三天，

有人因为吃了有毒的野果，上吐下泻。到了第四天，十二个人只剩下八个还能正常行动。

我也开始出现幻觉，总觉得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林浩，林浩。"我循着声音找过去，

但什么都没有。只有呼啸的山风和黑暗的树林。第五天的时候，我在山上发现了一个山洞。

洞口很小，但里面很温暖。我正准备进去休息，突然听到了直升机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

最后就停在山洞附近。我透过树叶看过去，看到几个军官从直升机上下来。"林浩在哪里？

"其中一个军官大声喊道。我认出了这个声音，是张教官。"我们接到紧急通知，

他父亲心脏病发作，现在在重症监护室。"另一个军官说道。听到这话，

我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我爸心脏病发作？这怎么可能？他身体一直很好，

从来没有心脏病史。"林浩！"张教官继续喊道，"你出来吧，家里出事了！

"我躲在山洞里，内心天人交战。一边是训练纪律，一边是我爸的生命。如果我现在出去，

就算是违反了野外生存的规则。意味着我会被淘汰出局。但如果我不出去，

万一我爸真的有什么事......我咬着牙，慢慢从山洞里爬了出来。"张教官！

"我大声喊道。他们立刻朝我这边跑过来。"林浩，你爸爸心脏病发作，现在情况很危险。

"张教官脸色凝重地说道，"部队决定让你回去看看。""什么时候的事？"我急切地问道。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那就是我在山里的第四天。"他现在怎么样了？""还在抢救。

"张教官看了看手表，"我们现在就送你回去。"我没有犹豫，立刻跟着他们上了直升机。

直升机飞行了两个小时，到达了最近的机场。然后我坐上了回家的飞机。在飞机上，

我给我妈打了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妈，我爸怎么样了？"我急切地问道。

电话那头传来了我妈的哭声。

"你爸他......他已经......"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妈，你说清楚，

我爸到底怎么了？""他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我妈哽咽着说道，

"医生说暂时脱离了危险。"听到这话，我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

我妈的下一句话让我彻底愣住了。"你爸说他不想见你。""为什么？

""他说你已经不是他儿子了。"我妈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他说你为了当兵，

连亲生父亲的生死都不在乎。""妈，不是这样的......""那是什么样的？

"我妈突然激动起来，"你知道你爸为什么会心脏病发作吗？"我没有说话。

"因为他每天都担心你的安全，每天都睡不着觉。"我妈哭着说道，"他天天看新闻，

看到有军人牺牲的消息就会心慌。""昨天晚上，

他又看到一个特种兵在训练中意外死亡的新闻，然后就心脏病发作了。"听到这些，

我感觉自己的心被撕成了碎片。原来我爸的心脏病，是因为我。是因为我坚持要当兵。"妈，

我现在就回去，我马上就到了。""不用了。"我妈的声音很冷漠，"你爸说了，

如果你回来，他就再也不会好起来。""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要么选择军队，

要么选择家庭。""两个，只能选一个。"电话挂断了。我坐在飞机上，看着窗外的云层，

内心一片混乱。我以为我选择当兵是为了保家卫国，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但我没想到，

这个选择会给我的家庭带来这样的伤害。我爸因为我心脏病发作。我妈因为我住院。

他们现在都不想见我。甚至要我在军队和家庭之间做出选择。这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

保家卫国固然重要，但家庭也同样重要。如果为了保家卫国，却失去了自己的家，

那这样的选择到底对不对？飞机降落的时候，我还是没有想出答案。但我知道，

我必须做出决定。而且这个决定，将决定我的一生。4我没有直接去医院，而是先回了家。

家里一片狼藉，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堆药盒，都是治疗心脏病的药。我拿起其中一盒看了看，

有效期是昨天。说明我爸已经开始吃心脏病的药了。而且看药量，应该已经吃了一段时间。

我走进我爸妈的卧室，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走近一看，是我爸的体检报告。

报告显示他有严重的心律不齐，医生建议立即住院治疗。体检日期是一个月前。也就是说，

从我决定当兵开始，我爸就已经有心脏问题了。而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我继续翻看，

发现了更多的体检报告。两个月前，一个月前，半个月前。

每一份报告都显示我爸的心脏问题在恶化。最后一份报告上，

医生用红笔写着："强烈建议立即住院，否则有生命危险。"看到这些，我的手开始颤抖。

原来我爸的心脏病不是突发的，而是因为我当兵的事情，积累了几个月的压力导致的。

而他们一直瞒着我。我拿出手机，给我妈打电话。"妈，爸的心脏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管这些干什么？"我妈的声音很冷。"妈，你告诉我实话。"沉默了很久，

我妈才开口："从你说要当兵的那天开始。""为什么不告诉我？""告诉你有用吗？

"我妈冷笑道，"你会因为这个改变主意吗？"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也不知道，

如果当时知道这些，我会不会改变主意。"你爸现在在哪个病房？""你来干什么？

我不是说了他不想见你吗？""我是他儿子，我有权利看他。""儿子？

"我妈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你还知道你是他儿子？""妈......""林浩，

我告诉你，你爸现在的情况很不稳定，医生说不能受***。"我妈哭着说道，

"如果你真的关心他，就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可是......""没有可是！

"我妈打断了我，"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就不要再回头了。"电话再次挂断。我坐在沙发上，

看着这个从小生活的家，感觉无比陌生。墙上还挂着我们一家三口的合影，

那是我十八岁生日时拍的。照片里的我们笑得很开心，很幸福。但现在，

这个家已经支离破碎。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选择。

我想起了张教官说过的话："做特种兵，就要准备失去一切。"当时我以为他说的是生命。

现在我才明白，他说的是更珍贵的东西。是家庭，是亲情，

是那些你以为永远不会失去的东西。我在家里坐了整整一天，想了很多事情。

想起小时候我爸教我骑自行车，我摔倒了他心疼得要命。想起我妈每天早起给我做早餐，

从来不嫌麻烦。想起他们为了我的学费省吃俭用，从来没有抱怨过。他们把最好的都给了我，

而我却选择了伤害他们。晚上的时候，我收到了张教官发来的短信。"林浩，

你什么时候回来？野外训练还没结束。"看着这条短信，我陷入了深深的矛盾。如果我回去，

就意味着我要继续这条路，继续伤害我的父母。如果我不回去，

就意味着我要放弃自己的理想，放弃我奋斗了这么久的目标。这两个选择，

哪一个都会让我后悔一辈子。我想起了一句话："有些选择没有对错，只有代价。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决定我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深夜的时候，我做出了决定。

我给张教官回了短信："对不起，我不回去了。"发完这条短信，

我感觉自己像是从悬崖上跳了下去。那种失重的感觉，让我差点窒息。但我知道，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选择。至少现在是。5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医院。不管我妈怎么说，

我都要亲眼看看我爸的情况。到了心内科病房，我看到我妈正在跟医生说话。"医生，

我丈夫的情况怎么样？""目前算是稳定了，但是需要长期治疗。"医生看了看病历，

"而且最重要的是不能再受***，否则随时可能复发。"听到这话，我的心一沉。

我妈看到了我，脸色立刻变了。"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了......""妈，

我想看看爸。""不行！"我妈激动地说道，"医生说了不能受***！""他是我爸，

我看看他怎么了？""你还知道他是你爸？"我妈的声音很高，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你知道他是你爸，为什么还要去当什么兵？""妈，

你小声点......""我为什么要小声点？"我妈的情绪彻底失控了，

"我儿子为了当兵，把自己爸爸气成心脏病，我为什么不能大声说？"周围的人都看向我们，

眼神里满是不解和谴责。大概在他们看来，一个为了当兵不顾父亲生死的儿子，

确实是个不孝子。"妈，你别这样......"我试图拉住她。"你别碰我！

"我妈甩开我的手，"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这时候，病房里传来了声音。"怎么这么吵？

"是我爸的声音。我妈立刻冲进病房，我也跟了进去。我爸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身上插着各种管子。看到我的时候，他愣了一下，然后立刻转过头去。"你来干什么？

"他的声音很虚弱，但语气很冷。"爸，我来看看你。""我不需要你看。"我爸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