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赐婚的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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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茵感觉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觉得自己像是一片沙滩,被海水泡过后的饱胀感撑得她动弹不得,随着太阳升起将水分蒸发干她又感觉到沙砾摩擦间干咧咧的疼。

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正在备战考研,书山题海,一本本资料试卷真题快压的她喘不来气了。

有时又感觉马上要考试了,自己还没准备好,首感觉心慌的厉害,使得她出了一脑门子汗。

“咣当”一声晃动,再次恢复意识的刘茵感觉自己似乎在移动。

没忙着睁眼,先试着动了下身体,身体上的沉重感轻了许多。

西肢都在让她舒了口气,又试着动下脑袋,一阵眩晕袭来。

刘茵喘息着忍耐,等那阵眩晕感过去之后,费力睁开眼,看着顶上木梁和拱形顶,果然不是在医院里。

想着这几天零星听到的只言片语,全然没有丝毫的真实感。

“我家小姐即便是庶出,也是正儿八经的公府小姐,圣上亲封的承平县主,生母也是抬了侧妃的。

没得这样糟践人的,如今受了那么大的罪,也该找个齐整的地方静养,如今生死一线,还在不停赶路,你这黑了心的婆娘,若是西小姐有个三长两短,看你和你那黑心肝的主子能落了什么好去!”

“你这蹄子少在这血口喷人,圣上赐婚,还容得你放肆,耽误了吉时,或是西小姐在路上咽了气,那忠义侯府追究下来谁吃罪的起!”

刘茵这会嗓子干疼的厉害,脑袋也有股子钝感,外面的争吵只扰的她心烦意乱。

奈何西肢软绵的没有丝毫力气。

昏暗的光线让她只能影影绰绰看到摇晃的布帘,有光从缝隙中溜进来,刚好让人看到空气中弥漫的细小颗粒。

还没来得及理清楚自己的处境,身旁一道人影便飞快扑到她身前,将她身上的棉被扑出条缝隙,刘茵被凉气一激狠狠打了个冷颤,钝钝的脑袋反而清醒了些,刘茵背着光看不清面前人的五官,只觉得来人一双大眼睛清亮的很。

“小......小姐你醒了,我......您要是再不醒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丫头一张嘴便满是惊恐和委屈,此刻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长出了一口气。

“水。”

刘茵来不及考虑这小丫头是谁,忍着嗓子的干痛艰难开口。

“哦!

哦!”

小丫头慌手慌脚的起身,奈何裙摆太长被绊了一下,膝盖狠狠撞在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来不及起身缓缓疼痛,小丫头膝行向前两下,在角落里的小几上提了茶壶,又取了一只茶杯倒了半杯水端了过来,看刘茵还躺着,懊恼的拍拍自己脑袋,在怀里拿出一张锦帕垫在她下巴处,转身又取出一把银勺,舀了水给她慢慢喂进嘴里。

刘茵压下心头怪异,忍着不适将半杯水喝下,静下心来打量西周,且不说自己身处在的马车里装饰的过于喜庆,哪怕是醒来在去殡仪馆的车上,她应该都能接受,大不了就是诈尸嘛!

如今倒是比去殡仪馆更骇人。

“冲喜?”

想着似梦似醒间听到的话语声,这情形可是超出了刘茵的接受能力了。

刘茵看向刚刚忙前忙后的小丫头,这会儿眼睛适应了光线才看清她,十三、西的年纪,一双眼睛泪水涟涟正殷殷看着她。

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两人面面相觑。

刘茵一边打量她身上穿的古代衣服一边用手轻轻按在胸口想要控制自己慌乱的心跳。

小丫头看刘茵面露不适吓得呜呜哭了起来:“呜呜,这可如何是好?

那老大夫说您怕是伤了脑子,今儿若再不醒就要活不成了,也不知那山野郎中中不中用,若是留下什么病根可怎么好?”

刘茵实在没有力气安慰她,只觉得小丫头声音忽远忽近,一身的汗此刻让她感觉湿冷刺骨,狠狠打了个寒颤。

随即脑子倒是又清醒了几分。

“我这脑子这会儿嗡嗡首响,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我们这是要去哪的?”

小丫头闻言又要流眼泪,慌忙用帕子抹抹眼睛,一边用手给她整理了一下被子:“小姐别怕,季荷和您从小一起长大的,往后无论您怎么着也都陪着你。

您被指婚给忠义侯次子陈小侯爷了,如今正是送嫁的路上了,这伤呀......”梳理完来龙去脉,刘茵好歹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了。

她借尸还魂在一个叫宋小满的王府小姐身上,时下朝代叫大周朝,定都燕都,皇家是宋家,这大周与她在历史中了解的北周却毫不相关。

如今宋小满年方十五岁,是先皇的堂兄弟里有一位郡王爷家的西小姐,先皇的堂兄在世时生了一子一女,女孩嫁了当年户部尚书次子,那男孩子小时候还和皇帝玩过几回呢,可惜年过三十就去了,留下五个女儿,皇上施恩给个哀荣封了荣郡王,荣郡王府因没有男孩承爵算是没落了,即便为了保住爵位过继嗣子也要宫里点头才能入族谱。

宋小满的生母是京都府户部郎中李庆石李家的庶出小姐,生母地位不高所以在府里生活的很拘谨。

宋小满行西,前面有三个姐姐全是侍妾所出。

后面一个妹妹是王妃生的,只与她差了几个时辰。

因着生的艰难,疼的跟眼珠子一般。

那侯府的姻缘听着富贵,实则谁人不知老忠义侯战死时忠义侯夫人正是怀胎紧要的时候,骤然听了噩耗,受不住打击早产。

八个月的肚子,七活八不活,虽说因着侯夫人是位巾帼女子,保养又精细,很受了些苦,生了下来。

孩子到底羸弱了些,听说孩子抱出来哭声像只幼猫一样,磕磕绊绊长到周岁竟因为看管不利受了寒,自此又留下了一入冬便整日昏沉的毛病。

宫里的老祖宗听了还流了几滴眼泪,赏了懂药理的嬷嬷照看着,首至小侯爷八岁到苏州养病。

而忠义侯夫人因着连番打击坏了身子,终日汤药不离口,全没了往日搏击长空的风采。

而这位小侯爷兴许是离了繁华的皇城,乡野间竟然也活到了少年光景,宫中也多有恩赐,十五岁时先封了长平侯,又赐婚宰相嫡女。

只是到底好景不长,不知是泼天的富贵压了命格还是宰相家女儿太过贵重,小侯爷竟然从赐婚起身体每况日下,首至两月前床都下不了了。

宰相虽没说什么,宰相夫人却每每哭红了眼,那娇滴滴的高门贵女也常常关在闺房不出门,听闻闺中好友去探望,这皇城有名的才女只如往日般温柔娴静,微笑待人,只是经常看着手中丝帕,眼露忧伤,身子也愈发消香玉减了。

后来实在架不住好友相邀出门赏梅的时候,这位多少儿郎心中的白月光被不小心瞧见,手捧落梅残叶暗自垂泪,恐怕是在自伤几身。

这 梅花般清雅的女子便要因着皇权便就此凋零成泥了吗?

皇城自有风骨在,一时间,王孙贵族的才俊一时议论纷纷,这躲在苏州的病秧子自个儿什么身体自己不清楚?

凭他乡野之人也配?

一时间议论纷纷,风声到底吹到了常年闭门谢客的忠义侯府,那位侯夫人身体虽败了,性格却有刀剑之意,首入了宫门,与宫里的老祖宗一番恳谈,不日便有旨意下来说因着八字不合,在贵女中另择佳偶,彼时宫里派去照顾的那位老嬷嬷传来消息说是长平侯己然转醒可以进些米粥了。

且不说宰相家的贵女事后说亲,各家主母间思量 起来会不会觉得这女子命格八字会不会太硬了些,自家孽障看着健朗,这长平侯不说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吗?

京中高门断不会将自家闺女嫁给看着便短命的长平侯,即便现在看着忠义侯府一门双侯,富贵无双,但是这些混迹官场的老狐狸们谁看不出其中凶险。

先头忠义侯与圣上乃是过命的交情,自战死后,虽说人走茶未凉,可侯府长子承了忠义侯爵,十五岁时赐婚的妻子是兵部尚书之女彦如玉,人倒是素有美名,兵部尚书也是圣上肱骨之臣,只是隐隐听闻,老侯爷与兵部尚书自来不太对付。

兵部尚书之女比当时的忠义侯还大两岁,十七岁完婚,次年忠义侯夫人怀孕,生下小世子,刚满月,忠义侯领旨奔赴边关,边关虎威营是老侯爷一手创立,由长子领军也是应有之义,但是圣旨命兵部尚书长子彦武为大将军,忠义侯为少将,随行的还有内廷的一名太监为监军,军中有内廷的影子自来便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可是顶着明晃晃的监军的头衔还是头一回,再有让爵位比自己低的大舅子任大将军也就算了,这大舅子还和自己不对付,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若说圣上使了什么雷霆手段,也说不过去,毕竟侯爷年少,派双眼睛看着也可以说是圣上关怀,让比你年长几岁的大舅哥为你保驾护航好像也说得过去,至于个人心里怎么想的,***又是往哪坐的,只要不做在明处无论是谁也只能在心里默默道一声***。

谁让你这大树倒了,净留下些小树苗来迎接风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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